第426章 五弟子 玄之憂
當病弱少女掌握異獸分身 作者：寶石岩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父子三個來到城主府後，牛大壯和牛安佑緊張到不行，尤其是牛大壯，他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天竟然能來城主府，這可是城主府啊！放到他們一家來九方境之前，他們這種平民靠近城主府，那可是死罪！
在府中侍衛的帶領下，父子三人來到城主府大廳等候，牛大壯坐在椅子上時，屁股底下像是有釘子似的，怎麽都坐不安穩。
“爹，您用不著這麽驚訝，城主大人很和善的。”牛小犇見自己父親坐立不安的模樣，無奈地說道。
牛大壯反駁道：“再和善那也是城主大人，你爹我活了一輩子從沒見過的大人物。”
“哥哥，我師父和城主大人誰更厲害？”牛安佑這時問道。
“這……”這個問題可把牛小犇給問倒了，至今為止，他自然不知道當年去他家的神醫到底是何身份，“應該……應該是城主大人吧……”他不確定地回答。
牛安佑卻噘著嘴道：“我覺得肯定是我師父更厲害。”
父子三人說話間，一美貌女子緩步走進大廳，這女子不僅美貌無雙，還渾身威嚴，讓人生不起一絲褻瀆之心。
牛大壯見自己兒子拱手對那女子喊道：“城主大人。”
原來這就是城主大人！牛大壯和牛安佑恍然大悟。
牛大壯隻覺得手腳發軟，他想學著兒子的樣子給城主行禮，卻因沒站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城……城主……大人。”牛大壯聲音顫抖地說道。
塗蘇被牛大壯突如其來的大禮弄得一愣，隨即輕笑一聲道：“快起來，倒也不必如此多禮。”
其實長月治下，除了特殊情況，一般是不興行跪拜大禮的，跪禮多是對父母宗親、師門長輩行的。
牛小犇被自己爹這一跪給嚇一跳，聽到城主大人的話之後，連忙將爹給扶了起來。
倒是牛安佑表現得還不錯，他對著塗蘇行禮道：“城主大人。”
塗蘇上下打量著牛安佑，“這就是咱們閣主看中的弟子啊……”
牛小犇和牛大壯都被塗蘇突如其來的話說的一愣，誰……誰？閣主……不會是他們想的那個閣主吧？
“城……城主大人，您說的閣主是？”牛小犇結結巴巴地問道。
“還能是誰？當然是咱們滄月閣的閣主啦！難道咱們九方境還有別的閣主？”塗蘇一邊說，一邊走到上首的座椅上坐下。
“您……您的意思是，當年給我令牌和要收我弟弟為弟子的是……閣主大人？”牛小犇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說道。
塗蘇點點頭，“哎？我之前沒告訴你們？”
牛小犇用力搖頭，沒……沒啊！
“是嗎？可能是給忙忘了。”塗蘇笑嗬嗬地說道。
牛小犇內心崩潰。
這麽重要的事怎麽能忘了呢？
進入醫師學院和器師學院時，他都曾試圖打聽過當年救了自己娘親和弟弟的恩人，然而所有人都表示沒聽說過這號人，漸漸的他也就放棄了。
沒想到當初的神醫竟是閣主大人！這是他從來不敢設想的可能。
整個九方境的子民，最崇拜的兩人就萬妖帝朝的帝君和滄月閣的閣主。
前者為大家提供了生存之所和安穩富足的生活，後者為大家帶走了疾病和傷痛。
可就是這樣偉大的人，竟親自去過自己家，給自己母親接過生，推薦自己進了器師學院，還收了自己弟弟為徒……
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光是想著，牛小犇就已經覺得心潮澎湃，心中對閣主大人的敬仰膨脹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旁邊的牛大壯更是激動地直搓手，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他家祖墳真是冒青煙啦，竟然能得到閣主大人的青睞，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牛安佑看看臉色漲得通紅的哥哥，又看看渾身顫抖的父親，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閣主大人多麽偉大，牛安佑經常聽父親和母親念叨，現在要拜閣主大人為師了，他當然高興。
隻是他的年紀太小，尚不能理解閣主大人到底偉大在哪兒。
他的父母哥哥都曾在九方境之外生活過，知道外麵的世道多麽艱難，更是經曆過生死磨難，因此知道如今的生活多麽來之不易，也知道給他們提供了這樣生活的閣主大人和帝君有多麽偉大。
但出生就在九方境的牛安佑不懂。
見父子倆激動不已，塗蘇笑著搖搖頭，“行了，現在你們知道了，我帶你們去見城主吧！”
“是！”牛小犇中氣十足地應聲道。
“是……是……”牛大壯就顯得忐忑不安了。
牛安佑沒吱聲，隻是緊緊拉住了爹爹的衣角。
隨後塗蘇帶著父子三人穿過境門，來到了望月島上。
站在李府門前，塗蘇介紹道：“這便是你們閣主大人的家了，你們閣主大人可是已經有十年不曾歸家了，如今為了你們才特意回來了一次。”
是的，長月在千蛟城修煉，已經有足足十年未曾歸家，這是十年來的第一次。
“咱們進去吧。”
說著塗蘇抬腳走進了李府，門房是認識塗蘇的，因此朝著塗蘇拱拱手，直接給四人放了行。
穿過李家的花園，又走了一陣七拐八拐的曲徑，四人最終停在一座院落門前，他們剛在門口站定，就見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從院中走出。
少年垂頭喪氣，看見四人後，微微點頭示意後便快速走開了。
塗蘇對牛安佑說道：“那是李家的大公子，說不定將來你們會有交集。”
牛安佑似懂非懂地點頭，不明白李家大公子跟自己是個什麽關係。
“進吧，你師父就在裏麵。”
說著塗蘇率先跨過院門，牛家父子連忙剛跟上。
進入院子之後，牛家父子看到的是一片姹紫嫣紅的花園，花園中央有個池塘，池塘裏明明什麽都看不見，卻見水麵在快速翻湧。
而池塘邊正坐著一女子，她正揮手朝池塘裏撒著魚食，女子背對著他們，所以他們看不清女子麵容。
等塗蘇將牛家父子帶到女子麵前，就聽那女子轉身笑著說道：“來啦！”
“閣主！”塗蘇朝著長月行禮。
長月點點頭，看向牛家父子，“十年不見了，看來你們過得還不錯。”
“神醫……不不不……閣主……您……”牛大壯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牛小犇見狀連忙拱手對長月道：“托閣主大人的福，家中一切安好，父母康健，弟子如今在器師學院求學，弟弟也平安長大，故父親按照當年約定，特帶弟弟來拜閣主大人為師。”
“對……對！就是這樣。”牛大壯趕緊附和道。
“不錯。”長月笑著點點頭，隨即看向牛安佑，並對他招招手，“過來，讓我看看。”
牛安佑忐忑上前，長月拍拍他的肩膀道：“確實長得壯實。”
隨即長月又拉起他的手，對他進行了摸骨。
上等根骨，長月有些意外這孩子資質的優秀，放開他的手之後說道：“開始拜師吧！”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青衣端著一杯茶出現在眾人麵前。
塗蘇見狀提醒牛安佑道：“給你師父磕頭敬茶吧！”
牛安佑連忙從青衣手中接過茶杯，然後跪在長月麵前，高高將手中茶杯舉起。
“師父，請喝茶！”
長月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隨即對牛安佑說道：“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五徒兒了！”
“弟子牛安佑，拜見師父！”說著牛安佑再次給長月磕了三個大大的響頭，抬起頭時，額頭都腫了。
長月笑道：“你這孩子倒是實誠。”
隨即她開始向小徒弟介紹師門的情況。
“你頭上現在有三個師姐和一個師兄。
大師姐名叫周瑾純，乃是大周王朝的公主，二師姐李戴筠是李家的少主，而三師姐謝映雪和四師兄左宗之分別是隱仙派的聖女和聖子。
他們現在各自有事，還不能與你相見，等將來有機會，為師自會介紹你們認識，希望你今後能與師兄師姐和睦相處。”
“是，弟子知道了。”牛安佑恭敬地說道。
“起來吧。”說著長月將牛安佑扶了起來，“你們從家裏來這裏應該都累了吧，我讓人安排你們先去休息，大壯和小犇可以在望舒城多玩幾天在回去。”
“是！”
“多謝閣主大人。”
隨即父子三人便被李府下人帶去休息，塗蘇則獨自返回了九方城。
父子三人剛走，李玄的身形就出現在了長月跟前。
十年前李玄因為龍脈進化得了好處而閉關，直到七年前才蘇醒出關，並順利渡劫突破到靈台境。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長月身邊，一邊看長月投喂湖中的曦光鱒，一邊唉聲歎氣。
長月忍不住說道：“我一回來您就在我跟前這樣，這像話嗎？”
李玄道：“我這不是愁嘛，除了在你麵前這樣，我還能怎麽辦？”
長月知道李玄在愁什麽。
他剛出關那會兒，正好是他大孫子摸骨、開脈、修行不久。
李家對李戴榮的摸骨結果是萬分期待的，然而結果事與願違，李戴榮的根骨很差，是下等根骨。
此後李玄就親自帶著大孫兒修行，修煉的還是李家的上等功法《九泉飛仙秘錄》。
然而三年過去了，後開脈修煉的夢都快突破到凝元境了，李戴榮卻還在開脈五層徘徊。
再接著他的表弟，他四姑姑(李長玉)的兒子宋昭的修為也超過了他，這讓他備受打擊。
若是李戴榮修煉不認真也就罷了，偏他一板一眼，做什麽事都會用上十分的精力，對於修煉更是用力十二分，一日都不曾怠慢。
可偏他努力十分，卻不如旁人用心八分來的有效率。
李戴榮這修煉速度，難免有人對他指指點點，有嘲笑，也有諷刺，這些聲音李戴榮不可能一點兒都聽不到。
作為李家人，是榮譽，也是枷鎖。
看著一日日消沉的大孫子，李玄怎麽能不心疼呢？
孩子爹娘經常不在家，妻子同樣對大孫子的事憂心不已，李玄沒人傾訴，就隻能跑長月這兒來了。
長月說道：“榮兒的事其實很好解決，隻要我把他改造成靈木族，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靈木族的身體經過改造，已經非常接近異植，修煉也不再受根骨影響，雖然修煉速度會變得跟異植一樣慢，但壽命也相應變長了呀！
長月經過這麽多年的研究，對靈木族的改造已經越發得心應手，改造出的靈木族不說個個天賦出眾吧，最起碼也是上上之資。
如果有足夠好的材料，天縱之才她也不是改造不出來。
聽到長月的話，李玄連連擺手，“那不行，那榮兒還能算是李家的血脈嗎？再想想別的辦法，肯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還真是個老古板，血脈不血脈的有什麽關係？你現在也不是李家血脈呀！”長月無所謂地聳聳肩，“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過。”
其實長月有想過把《玉骨訣》傳授給榮兒，但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玉骨訣》確實能幫人緩慢提升根骨資質，可效率並不高，她自己當初能快速提升根骨，是因為白璽和《玉骨訣》的雙重加持。
榮兒的話……恐怕沒等資質提升到優秀的地步，他自己就先壽元耗盡了。
《玉骨訣》真正適合的是那些根骨差點兒意思的。
比如下等根骨差一點就到中等根骨的，中等根骨差一點就到上等根骨的，這類拚一拚《玉骨訣》肯定沒問題。
榮兒的問題是，他的根骨在下等中都是墊底的一類。
“你這死丫頭，一點沒把你爹放眼裏！”說著李玄繼續開始唉聲歎氣。
轉眼時間過去五六日，牛大壯和牛小犇在望舒城玩了幾天後，被李家的人送回了九方城。
牛小犇先將牛大壯送回了家，隨後自己又返回了器師學院。
而長月這邊則帶著牛安佑返回了千蛟城，她還要繼續在千蛟城修煉《輪回經》。
化身成盧掌櫃的長月一進藥鋪，就聽抓藥的客人笑著和她打招呼。
“呦，盧掌櫃回來啦？這小子從哪兒來的？”
長月笑著回答：“剛收的新夥計。”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天竟然能來城主府，這可是城主府啊！放到他們一家來九方境之前，他們這種平民靠近城主府，那可是死罪！
在府中侍衛的帶領下，父子三人來到城主府大廳等候，牛大壯坐在椅子上時，屁股底下像是有釘子似的，怎麽都坐不安穩。
“爹，您用不著這麽驚訝，城主大人很和善的。”牛小犇見自己父親坐立不安的模樣，無奈地說道。
牛大壯反駁道：“再和善那也是城主大人，你爹我活了一輩子從沒見過的大人物。”
“哥哥，我師父和城主大人誰更厲害？”牛安佑這時問道。
“這……”這個問題可把牛小犇給問倒了，至今為止，他自然不知道當年去他家的神醫到底是何身份，“應該……應該是城主大人吧……”他不確定地回答。
牛安佑卻噘著嘴道：“我覺得肯定是我師父更厲害。”
父子三人說話間，一美貌女子緩步走進大廳，這女子不僅美貌無雙，還渾身威嚴，讓人生不起一絲褻瀆之心。
牛大壯見自己兒子拱手對那女子喊道：“城主大人。”
原來這就是城主大人！牛大壯和牛安佑恍然大悟。
牛大壯隻覺得手腳發軟，他想學著兒子的樣子給城主行禮，卻因沒站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城……城主……大人。”牛大壯聲音顫抖地說道。
塗蘇被牛大壯突如其來的大禮弄得一愣，隨即輕笑一聲道：“快起來，倒也不必如此多禮。”
其實長月治下，除了特殊情況，一般是不興行跪拜大禮的，跪禮多是對父母宗親、師門長輩行的。
牛小犇被自己爹這一跪給嚇一跳，聽到城主大人的話之後，連忙將爹給扶了起來。
倒是牛安佑表現得還不錯，他對著塗蘇行禮道：“城主大人。”
塗蘇上下打量著牛安佑，“這就是咱們閣主看中的弟子啊……”
牛小犇和牛大壯都被塗蘇突如其來的話說的一愣，誰……誰？閣主……不會是他們想的那個閣主吧？
“城……城主大人，您說的閣主是？”牛小犇結結巴巴地問道。
“還能是誰？當然是咱們滄月閣的閣主啦！難道咱們九方境還有別的閣主？”塗蘇一邊說，一邊走到上首的座椅上坐下。
“您……您的意思是，當年給我令牌和要收我弟弟為弟子的是……閣主大人？”牛小犇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說道。
塗蘇點點頭，“哎？我之前沒告訴你們？”
牛小犇用力搖頭，沒……沒啊！
“是嗎？可能是給忙忘了。”塗蘇笑嗬嗬地說道。
牛小犇內心崩潰。
這麽重要的事怎麽能忘了呢？
進入醫師學院和器師學院時，他都曾試圖打聽過當年救了自己娘親和弟弟的恩人，然而所有人都表示沒聽說過這號人，漸漸的他也就放棄了。
沒想到當初的神醫竟是閣主大人！這是他從來不敢設想的可能。
整個九方境的子民，最崇拜的兩人就萬妖帝朝的帝君和滄月閣的閣主。
前者為大家提供了生存之所和安穩富足的生活，後者為大家帶走了疾病和傷痛。
可就是這樣偉大的人，竟親自去過自己家，給自己母親接過生，推薦自己進了器師學院，還收了自己弟弟為徒……
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光是想著，牛小犇就已經覺得心潮澎湃，心中對閣主大人的敬仰膨脹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旁邊的牛大壯更是激動地直搓手，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他家祖墳真是冒青煙啦，竟然能得到閣主大人的青睞，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牛安佑看看臉色漲得通紅的哥哥，又看看渾身顫抖的父親，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閣主大人多麽偉大，牛安佑經常聽父親和母親念叨，現在要拜閣主大人為師了，他當然高興。
隻是他的年紀太小，尚不能理解閣主大人到底偉大在哪兒。
他的父母哥哥都曾在九方境之外生活過，知道外麵的世道多麽艱難，更是經曆過生死磨難，因此知道如今的生活多麽來之不易，也知道給他們提供了這樣生活的閣主大人和帝君有多麽偉大。
但出生就在九方境的牛安佑不懂。
見父子倆激動不已，塗蘇笑著搖搖頭，“行了，現在你們知道了，我帶你們去見城主吧！”
“是！”牛小犇中氣十足地應聲道。
“是……是……”牛大壯就顯得忐忑不安了。
牛安佑沒吱聲，隻是緊緊拉住了爹爹的衣角。
隨後塗蘇帶著父子三人穿過境門，來到了望月島上。
站在李府門前，塗蘇介紹道：“這便是你們閣主大人的家了，你們閣主大人可是已經有十年不曾歸家了，如今為了你們才特意回來了一次。”
是的，長月在千蛟城修煉，已經有足足十年未曾歸家，這是十年來的第一次。
“咱們進去吧。”
說著塗蘇抬腳走進了李府，門房是認識塗蘇的，因此朝著塗蘇拱拱手，直接給四人放了行。
穿過李家的花園，又走了一陣七拐八拐的曲徑，四人最終停在一座院落門前，他們剛在門口站定，就見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從院中走出。
少年垂頭喪氣，看見四人後，微微點頭示意後便快速走開了。
塗蘇對牛安佑說道：“那是李家的大公子，說不定將來你們會有交集。”
牛安佑似懂非懂地點頭，不明白李家大公子跟自己是個什麽關係。
“進吧，你師父就在裏麵。”
說著塗蘇率先跨過院門，牛家父子連忙剛跟上。
進入院子之後，牛家父子看到的是一片姹紫嫣紅的花園，花園中央有個池塘，池塘裏明明什麽都看不見，卻見水麵在快速翻湧。
而池塘邊正坐著一女子，她正揮手朝池塘裏撒著魚食，女子背對著他們，所以他們看不清女子麵容。
等塗蘇將牛家父子帶到女子麵前，就聽那女子轉身笑著說道：“來啦！”
“閣主！”塗蘇朝著長月行禮。
長月點點頭，看向牛家父子，“十年不見了，看來你們過得還不錯。”
“神醫……不不不……閣主……您……”牛大壯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牛小犇見狀連忙拱手對長月道：“托閣主大人的福，家中一切安好，父母康健，弟子如今在器師學院求學，弟弟也平安長大，故父親按照當年約定，特帶弟弟來拜閣主大人為師。”
“對……對！就是這樣。”牛大壯趕緊附和道。
“不錯。”長月笑著點點頭，隨即看向牛安佑，並對他招招手，“過來，讓我看看。”
牛安佑忐忑上前，長月拍拍他的肩膀道：“確實長得壯實。”
隨即長月又拉起他的手，對他進行了摸骨。
上等根骨，長月有些意外這孩子資質的優秀，放開他的手之後說道：“開始拜師吧！”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青衣端著一杯茶出現在眾人麵前。
塗蘇見狀提醒牛安佑道：“給你師父磕頭敬茶吧！”
牛安佑連忙從青衣手中接過茶杯，然後跪在長月麵前，高高將手中茶杯舉起。
“師父，請喝茶！”
長月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隨即對牛安佑說道：“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五徒兒了！”
“弟子牛安佑，拜見師父！”說著牛安佑再次給長月磕了三個大大的響頭，抬起頭時，額頭都腫了。
長月笑道：“你這孩子倒是實誠。”
隨即她開始向小徒弟介紹師門的情況。
“你頭上現在有三個師姐和一個師兄。
大師姐名叫周瑾純，乃是大周王朝的公主，二師姐李戴筠是李家的少主，而三師姐謝映雪和四師兄左宗之分別是隱仙派的聖女和聖子。
他們現在各自有事，還不能與你相見，等將來有機會，為師自會介紹你們認識，希望你今後能與師兄師姐和睦相處。”
“是，弟子知道了。”牛安佑恭敬地說道。
“起來吧。”說著長月將牛安佑扶了起來，“你們從家裏來這裏應該都累了吧，我讓人安排你們先去休息，大壯和小犇可以在望舒城多玩幾天在回去。”
“是！”
“多謝閣主大人。”
隨即父子三人便被李府下人帶去休息，塗蘇則獨自返回了九方城。
父子三人剛走，李玄的身形就出現在了長月跟前。
十年前李玄因為龍脈進化得了好處而閉關，直到七年前才蘇醒出關，並順利渡劫突破到靈台境。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長月身邊，一邊看長月投喂湖中的曦光鱒，一邊唉聲歎氣。
長月忍不住說道：“我一回來您就在我跟前這樣，這像話嗎？”
李玄道：“我這不是愁嘛，除了在你麵前這樣，我還能怎麽辦？”
長月知道李玄在愁什麽。
他剛出關那會兒，正好是他大孫子摸骨、開脈、修行不久。
李家對李戴榮的摸骨結果是萬分期待的，然而結果事與願違，李戴榮的根骨很差，是下等根骨。
此後李玄就親自帶著大孫兒修行，修煉的還是李家的上等功法《九泉飛仙秘錄》。
然而三年過去了，後開脈修煉的夢都快突破到凝元境了，李戴榮卻還在開脈五層徘徊。
再接著他的表弟，他四姑姑(李長玉)的兒子宋昭的修為也超過了他，這讓他備受打擊。
若是李戴榮修煉不認真也就罷了，偏他一板一眼，做什麽事都會用上十分的精力，對於修煉更是用力十二分，一日都不曾怠慢。
可偏他努力十分，卻不如旁人用心八分來的有效率。
李戴榮這修煉速度，難免有人對他指指點點，有嘲笑，也有諷刺，這些聲音李戴榮不可能一點兒都聽不到。
作為李家人，是榮譽，也是枷鎖。
看著一日日消沉的大孫子，李玄怎麽能不心疼呢？
孩子爹娘經常不在家，妻子同樣對大孫子的事憂心不已，李玄沒人傾訴，就隻能跑長月這兒來了。
長月說道：“榮兒的事其實很好解決，隻要我把他改造成靈木族，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靈木族的身體經過改造，已經非常接近異植，修煉也不再受根骨影響，雖然修煉速度會變得跟異植一樣慢，但壽命也相應變長了呀！
長月經過這麽多年的研究，對靈木族的改造已經越發得心應手，改造出的靈木族不說個個天賦出眾吧，最起碼也是上上之資。
如果有足夠好的材料，天縱之才她也不是改造不出來。
聽到長月的話，李玄連連擺手，“那不行，那榮兒還能算是李家的血脈嗎？再想想別的辦法，肯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還真是個老古板，血脈不血脈的有什麽關係？你現在也不是李家血脈呀！”長月無所謂地聳聳肩，“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過。”
其實長月有想過把《玉骨訣》傳授給榮兒，但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玉骨訣》確實能幫人緩慢提升根骨資質，可效率並不高，她自己當初能快速提升根骨，是因為白璽和《玉骨訣》的雙重加持。
榮兒的話……恐怕沒等資質提升到優秀的地步，他自己就先壽元耗盡了。
《玉骨訣》真正適合的是那些根骨差點兒意思的。
比如下等根骨差一點就到中等根骨的，中等根骨差一點就到上等根骨的，這類拚一拚《玉骨訣》肯定沒問題。
榮兒的問題是，他的根骨在下等中都是墊底的一類。
“你這死丫頭，一點沒把你爹放眼裏！”說著李玄繼續開始唉聲歎氣。
轉眼時間過去五六日，牛大壯和牛小犇在望舒城玩了幾天後，被李家的人送回了九方城。
牛小犇先將牛大壯送回了家，隨後自己又返回了器師學院。
而長月這邊則帶著牛安佑返回了千蛟城，她還要繼續在千蛟城修煉《輪回經》。
化身成盧掌櫃的長月一進藥鋪，就聽抓藥的客人笑著和她打招呼。
“呦，盧掌櫃回來啦？這小子從哪兒來的？”
長月笑著回答：“剛收的新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