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二字,自然是適用在聶錚身上了。


    如果安敘真是聶錚,固然他可以製作傀儡,可是……他自身的實力以及他和莫懷箏的交情,都是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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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安敘不是聶錚,那麽留他在此就沒有任何必要。


    綜上所述,他還是遠離京都為好。


    婁剛在一旁陪著小心:“官家聖威,他必然是不敢的,但是此人微臣見過幾回,是不盡不實之徒,留在身邊,有害無益。”


    柴沛點頭:“此話朕是信的,小小年紀,靠著嘩眾取寵獲取名望,居然敢無端指摘董亞聖的儒學有誤……”


    聶錚在這方麵的名聲,確實不咋地。


    儒家的事兒,儒家自己可以說,你一個外人跑來指責,就是不行。


    有些老儒生可以暫時為了自己某些政治利益,暫時不要臉,但……從聶錚身上得不到好處後,自然也就選擇繼續敵視他了。


    所以他在京城這幾日,也就一開始有些好的風評,隨後便急轉直下了。


    婁剛又附和了幾句,令柴沛開懷大笑起來。


    “對於新右相的確立,你可有什麽人選推薦一二?”


    婁剛還是有不少政治天賦的,知道某些東西自己萬萬涉及不得,於是連忙否認:“這種事情還是由官家乾綱獨斷的好。”


    柴沛笑了:“你啊你……這件事情,你也是有大功的,不然那李妙文,豈會心甘情願授首?你隨便推薦一個人選便好,朕恕你無罪。”


    “原保定府尹裴朝良,先抗遼狗,後護黎民,可當大任……”


    ……


    裴朝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祖墳居然冒了青煙了,有生之年還能有希望觸碰到那個位置。


    但實際上,婁剛也隻是隨口一提而已。


    畢竟這個人和自己是一星半點關係都沒有,隨口提起,可以打消皇帝的疑慮,也能避嫌。


    更何況這個人,根本沒有足夠的聲望和資曆來勝任右相這個位置。


    然而……柴沛還是低估了這位皇帝的荒唐。


    有關裴朝良入主中樞這件事情,居然就那麽堂而皇之的被擺到了朝堂之上。


    ……


    夜。


    庭軒別院。


    原本四季之景各有特色的地方,現如今,卻時時刻刻被籠罩在緊張的氛圍之中。


    畢竟這別院之中,關押著一個曾經是曙光中境的凶屍。


    她身上傳來的低吟嘶吼聲不斷,讓所有侍衛都如臨大敵。


    這個時候,庭院的牆邊卻傳來輕微的枯枝折斷聲,讓精神緊繃的侍衛猛地打了個寒顫。


    “你聽到什麽沒有?”


    “沒,你……你去看看。”


    “你怎麽不去!”


    兩個人嘴上互不相讓,實際上都在一步步的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挪去。


    然而夜幕之下,視線遮蔽,走了幾步都沒有辦法發現什麽。


    忽然間,他們身後捆縛莫懷箏的鐵索劇烈晃動起來,嚇得他們立刻回頭望來。


    莫懷箏身旁的光線明亮,但是她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態,身前的鐵索卻彎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這倆人的腿腳頓時軟了。


    可是這種詭異的情形還在持續,與此同時,也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侍衛聚攏過來,紛紛望著那處詭異莫名的地方。


    突然間,一個人影浮現了出來。


    所有人頓時都將兵刃遙遙指了過去。


    然而……


    那個人影並未動彈,相反,卻發出了某種極為詭異的笑聲。


    聲音淒慘淒厲,讓人不寒而栗。


    “誰!”


    “莫要裝神弄鬼!”


    這時有名侍衛急中生智,連忙取了弓弩過來,直接朝著那人影射了過去。


    結果弓弩以一種很奇怪的形式歪斜下去,直直的插在了一旁的土地上。


    這下所有人都嚇壞了。


    而這時,這個人影緩緩抬頭,眾人借著月光看見一張慘白慘白的麵龐。


    不是李玄,還能是誰?


    “冤,冤有頭債有主,李相,李相,不是我們害的你!”


    “是極,是極,你去尋那婁剛,是他拍著胸脯保證定會護著天下行走安全。”


    “李相,李相,是婁剛,就是婁剛,您仙逝當日,莫仙子就已經變成這副樣子了,他根本就是在誆騙您老……”


    ……


    汴梁城明月樓,樂永明和聶錚在說話。


    “你要做什麽?不要衝動。”


    聶錚的牙關緊咬:“放心,我沒事。”


    “沒事咱們就趕緊回錦山,溫神醫沒準有救治的法子。”


    聶錚搖了搖頭:“怨氣入體太深,已經沒救了,你先回去,我這裏有事。”


    “你打算救她出來?那可是皇家別院,守衛的人都是高手,溜進去可以,救人出來難上加難。”


    “我知道。”


    剛才在庭軒別院中裝神弄鬼的,正是聶錚和樂永明。


    他們放了個北歸的煙霧彈後,立刻潛匿行跡返回了京都。


    至於為何做出這樣的決定,原因實在太多了。


    首先,戍邊軍乃是朝廷的正規軍,除了一開始初立軍功時,有不少人過來拉攏,想著示好、收編或者分割戍邊軍。


    然而沒過幾日,居然要讓戍邊軍離開京都?


    至於戍邊軍要去哪裏,根本無人過問!


    開什麽玩笑呢?戍邊軍想去哪去哪?那戍邊軍算什麽?山匪還是流寇?


    其次,李玄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大了。


    所有舉動都不符合程序,偏偏京城中卻沒有什麽流言傳出來,就連李玄本人都不打算為自己申辯了!


    這得是怎樣的大事,才會讓他願意放棄掉自己的性命?


    直到剛才聶錚假扮李玄的那一番誆騙,才使得他大概拚湊出了事情的真相來。


    莫懷箏擅殺南楚子民,打算將功折罪,願意奉獻自身作為鼎爐,主動成為傀儡……


    說實話,聶錚對這些話還是有些存疑的。


    以莫懷箏的性格,她能為了戰事對著無法生還的南楚子民痛下殺手,必然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


    如果她認為自己的一言一行並無不妥,那怎麽可能回到京都反而認罪伏法?


    必然有貓膩。


    在這裏麵,知道真相的,應當隻有朝堂中的寥寥數人了。


    即便是庭軒別院中的侍衛,他們應當也隻是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已。


    所以自己即便假扮李玄嚇唬他們,得到的消息也是不盡不實的。


    “安敘,安敘?”


    樂永明看著有些出神的聶錚,輕輕叫了兩聲。


    然而這兩聲一出,他們所在的房間卻被猛然推了開來。


    聶錚猛地回頭,頓時喜上眉梢。


    是李素瑾。


    第43章 發現的是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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