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贏家一個專門供奉贏家個人命牌的祠堂中,贏令與嬴乘來的命牌無故碎掉。


    嬴家最深處的殿堂中響起一個憤怒的聲音,“誰?是誰幹的?”


    這是當今嬴家家主嬴乘雲的咆哮聲,在自己家的地盤上,自己的孫子與贏家的大能就這樣被幹掉,他真的動怒了。


    “查!給我查!一定要揪出凶手!”接著一連串的吩咐在贏家內部傳達。


    當代嬴家家主嬴乘雲,卻是施展著秘法,感應到事發的地方。半個時辰之後,遠在十萬裏的荒野中,露出嬴乘來高大威猛的身影。


    他的發須雪白,雖然年老被卻像標槍一樣挺直,一雙銳利的鷹眼打量著事發現場,想找出蛛絲馬跡。


    半響之後,他的神識突然掃到一小塊的布料殘片。隱隱約約地,那上麵繡的卻是清虛的標誌,他右手觸摸著這塊布料,口中喃喃念道:“無媸,為何是你清虛之人啊!”


    嬴乘來盯著此物看了良久,像是陷入回憶中,眼中竟有淡淡的淚花。半響,嬴乘來捏緊了拳頭,沉聲道:“雖然我對不起你,但是這件事事關嬴家的顏麵,更有我的孫子,此事我必定要管。”


    隨著一道道命令從贏家發出,贏家經營的這一塊區域頓時風聲鶴唳,增加了好多的巡邏的嬴家修士。封鎖了各處的城門,嚴禁修士自由進出,隻許進城不許出城。


    沈煙寒抱著沈櫻,匆匆地離去,一臉的黯然,卻不知道他的身後一個恐怖的神識掃了過來。


    那道神識在沈煙寒身上掃過,隻是略作停留,沈煙寒卻有一種被史前猛獸盯住的感覺。這是嬴乘來的神識,以事發現場中心向周圍擴散。


    嬴家,一定是贏家。沈煙寒心中有些發顫,這次肯定是贏家的老怪所為。沈煙寒極度收斂氣息,緩緩地向前走去,畢竟像他這樣修為的修士,怎麽可能殺死躍龍秘境的大能。而在羽化大陸,修道的境界早已被劃分完畢,分別是苦海、命輪、異象、覺藏、道宮、化極、躍龍、仙台、聖境、帝尊。


    即使如此,沈煙寒後背也冒出冷汗,因為他的前方突然多了一個白須白華的老者,一雙鷹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他,就像是要看透他的內心。


    “年輕人,天還沒亮,你這是要去哪裏?”嬴乘來淡淡說道,不到一絲生氣。


    沈煙寒硬著頭皮,要是被看出不妥,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沈煙寒表現著平常的低階修士看見高階修士的樣子,唯唯諾諾道:“那個,前輩,小輩的女兒染疾,我正準備去嬴家為小女求藥。”


    嬴乘來平靜的看著沈煙寒的眼睛,直到沈煙寒有些避讓。”染疾?求藥?”嬴乘來煞有興趣地問道。


    “是的,前輩。”沈煙寒能清晰地感覺到嬴乘來語言中一股冷意。


    “銀發銀瞳!清虛的小輩,沈方的弟子!”嬴乘來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越來越輕柔,充滿一絲絲魅惑感,“山中的事你看曾看過?”


    沈煙寒眼睛越來越迷離,眼看就要說出真相,突然他懷中的沈櫻一把哭了起來,“哇哇哇”清脆的嬰兒聲打破了夜的平靜。沈煙寒忙的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差點早了對方的道,心中不禁有些憤怒。


    沈煙寒一邊輕撫著懷中的沈櫻,平靜地看著對麵的嬴乘來。


    “年輕人,你看看這是不是清虛的袖口布料?”嬴乘來將那塊微小的布拿出來,在沈煙寒麵前晃了晃。


    沈煙寒大叫糟糕,打掃戰場中遺漏了這一點。卻又突然想到,葉飛抓住他衣領的一幕,似乎對方的另一隻手抓在自己的手腕處,無意間好像撕落了什麽。


    王八蛋!看起來葉飛人模人樣的,想不到葉飛如此陰險,留下後招。此時沈煙寒早已換了一件幹淨的衣物,雖然找不到那件袖口破損的清虛門的衣服,但確定沈煙寒的身份就夠了。


    “說!”嬴乘來一聲道喝,像是佛家一種醍醐灌頂之術,竟然沈煙寒神識鬆動。雪齡一口咬住沈煙寒的肩膀,銀色的血跡順著衣服滴落,沈煙寒痛呼一聲,抖掉肩上的雪齡。


    他怒視著前方嬴乘來,“前輩有什麽直說,不用是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嬴乘來臉上不溫不火,“說吧,有些什麽人?”


    “你認為以我這個修為能殺掉大能?”沈煙寒一臉驚奇地看著嬴乘來,那種驚奇並不是裝出來的。


    “快說實話!”嬴乘來的大手抓住雪齡的脖子,將它懸在半空中,巨力迫使雪齡的四條腿不停地抖動。雪齡卻一言不發,它知道隻是一個*迫的手段,它相信沈煙寒會就它的。


    “慢著!”沈煙寒一聲大喝,“要是你殺掉它,什麽消息你都聽不到。”


    “威脅?”嬴乘來手中缺一用力,銀色的血跡順著他的手慢慢流下,眼中露出一種殺氣,“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好!我說!”沈煙寒看見雪齡眼中露出的信任,心中被刺疼了,“那你先放開它。”


    嬴乘來一把將雪齡扔給沈煙寒,眼中滿是不屑,“沈方為你鍛造了一把聖器,別的聖地可能不知,但是嬴家肯定是知道的。”


    沈煙寒心中幾個大亂,uu看書 .ukanshu 這老家夥知道的可真多,又太過狡猾,真的是難以應付。想到葉飛對自己的不義,再看看自己的處境,沈煙寒心中不僅有些怨恨。但一想到薑末竹與他們在一次,又不想供出他們的消息。


    他深吸一口氣,麵無表情地道:“北域十三大盜葉家與段家的小強盜伏擊了贏家的人馬,‘借’用了我的聖器,抬出了仙台秘境的殘陣,坑殺眾人。事後,他們留下我的衣服碎片,金蠶脫殼。”


    嬴乘來隻是冷冷地看著沈煙寒,什麽都不說。


    沈煙寒見對方沒有反對,又道:“第一,即使有聖器,我的修為與大能相差太大了,難以彌補;第二,要是我殺了嬴家弟子,為什麽不跟那些人退走,而是等著你來抓我:第三,為什麽我清虛門的衣角會留在這裏,等著你來發現。如若你不信,要殺要刮你順便。”


    沈煙寒挺了挺胸。閉上眼睛,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心情。他這就是在賭,賭嬴家與清虛的關係,賭自己做的苦情戲能不能成真,其實他的內心已經狂跳中。


    嬴乘來看著眼前的少年,眼中漸漸泛起疑惑之色,“那你開始為什麽支支吾吾?”


    沈煙寒一聽有戲,麵上仍作視死如歸狀,道:“要是一開始,我就這樣說,你會相信嗎?你隻會認為我是在辯解。”


    半響,嬴乘來抬起頭道:“無論如何,請你到贏家配合演一場戲。”說完,大手一揮,一股巨力帶著沈煙寒飛向嬴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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