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走在前麵,十分淡然的開口道:“這些信息收集起來,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主要是掌握方法,就比如在食堂溜達,當然了,這個方法對你來說是不合適的,你的氣質,不搭。”


    “不搭?”白秘書先是有些疑惑,喃喃重複了一遍,而後陷入沉思,很快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試探性的問道:“因為我不像工人?”


    聽到這話,何雨柱這才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轉頭看了眼白秘書,倒也沒有繼續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白秘書見狀竟然罕見的有些欣喜,像是得到了重要的人肯定一般,跟在其身後。


    一時間,原本應該是白秘書輔導何雨柱工作的,現在卻是莫名的發生了一些轉變,而白秘書還沒有注意到。


    與此同時,幾個車間主任以及隊長走出辦公樓後,下意識的分成了兩批,向著兩個方向走開。


    其中一車間廠長獨自一人走向一側,這麽多年,他都是廠長的擁護者,不管李副廠長給予什麽好處,他都沒有動搖過,因此這種情況早就習慣了。


    若是往常,他肯定會一臉的鄙夷,時不時咒罵著李副廠長會上的針對,然後感歎廠長的處境艱難。


    奇怪的是,即便情況已經如此糟糕,他都沒有嫌棄過廠長無能,可見二人的關係並非上下級這麽簡單。


    可今天的他卻是有些不同,一路上都顯得十分沉默,像是在思考著什麽,連路上工人打招呼都忘記了回複。


    相比之下,另一批就熱鬧許多了,三個車間主任加上後勤主任以及保衛科隊長,都在咒罵著何雨柱,顯得十分義憤填膺。


    其中尤其是隊長,罵罵咧咧的樣子,加上醜陋的麵容,頗有點流氓的氣息:“這個該死的何雨柱,到底在哪裏找到的這些信息,我每次都是非常小心的。”


    聽到這話,幾個車間主任都沉默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後怕的感覺。


    四車間主任李建鵬在會議上很沉默,有些隨波逐流的感覺,現在反而是開口詢問道:“是不是你手下人泄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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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可能。”隊長聞言,十分肯定的回複道:“每次抓到的人都不一樣,而且抓捕的人也不同,所以每次收到好處,我也會單獨給他們好處,他們舉報我,有什麽好處?”


    事實也確實如此,李建鵬也沒有反駁,再次沉默下來,他本身性格就是這樣,其他人也覺得正常。


    幾人再次陷入沉默中,隻有整齊的步伐聲,以及其他工人匆匆行走的聲音。


    畢竟麵對這麽多領導,工人也就不敢再打招呼了,鬼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討論大事,若是打擾到了他們,豈不是適得其反。


    良久,王德發終於忍不住了,再次破口大罵道:“這個狗日的何雨柱,給我下了那麽多任務量,全負荷能不能完成都是問題,這不是故意整我嗎?不是我說,老李,你怎麽那麽快就慫了,好歹堅持一下,我們也能抵抗一下。”


    幾人都很熟悉,知道他說的老李是三車間主任,李富貴,也就是原本的食堂主任。


    李富貴斜了他一眼,臉上也是厭煩的表情,平淡的開口道:“那文件你們也不是沒看到,我的那份,他在做食堂主任的時候,就給我看過了。”


    “什麽!”聽到這話,幾個人瞬間再次大驚失色,原本憤怒的表情,再次變成了震驚與擔憂。


    王德發像是也忘記了自己的任務量一般,喃喃自語道:“他竟然真的有我們的把柄,不是開玩笑。”


    一下午的時間,何雨柱就坐在辦公室中,對著白秘書囑咐道:“對了,你幫我控製一下,上班時間,除了正常工作需要,誰也不見。”


    白秘書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還貼心的問道:“你看需不需要廠裏幫你特批一套房,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


    聽到這話,何雨柱眼睛一亮,來了興趣,身體前傾的靠在辦公桌上,看著站在麵前的白秘書確認道:“你說的是真的?廠裏還能給分房?”


    “嗯~也不能說是分房,算是暫時提供宿舍吧,需要你工作幾年以後,才能看情況分。”白秘書遲疑了一下,有些正式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宿舍,那我可要考慮考慮了。”何雨柱坐回椅子上,還真的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


    白秘書看到他這副模樣,也沒打擾,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不知道去弄什麽了。


    辦公室內就隻剩何雨柱一人,隻見他從一旁拿出白紙與鋼筆,在上麵開始飛快的寫寫畫畫。


    “嗯,四九城的四合院,如果我能熬到聾老太太離開,那我就有三間屋子,我現在三十歲,活到它值錢是不成問題的,隻是那個時候我的年齡,再要那麽多錢意義也不大了呀。”


    “如果我現在離開四合院,住進廠裏分的宿舍,然後分到廠裏的樓房,以後的價值肯定沒有四合院價值大,但好處是可以直接離開四合院,那以後日子豈不是風生水起?而且即便如此,我還是有兩間屋子的,當然了,就怕他們使壞,破壞我的屋子。”


    大概的對比了兩種情況的利弊,何雨柱再次坐到椅子上,隨後突然一拍椅子說道:“不對啊,我是重生,還有空間,以後賺錢還不容易嗎?還惦記著這一畝三分地,真是目光短淺。”


    很快,便到了下班的時間,所有車間的工人紛紛停下手上的工作,陸陸續續的離開。


    有的去食堂打飯,晚上回家就不準備再做飯了,比較方便,但這樣做的都是略微貧困的家庭。


    有的則是去了菜市場,買了一些菜,回家做,相比之下,這種家庭則是屬於相對富有一點的。


    直到廠裏的人都差不多離開,陷入寂靜的時候,食堂的一個領導包廂內才燈火通明起來。


    何雨柱坐在次位上,看著馬華將最後兩個菜端了上來後,直接開口道:“行了,你也坐這一起吃吧。”


    聽到這話,馬華先是露出一絲畏懼的表情,畢竟在他的思維中,這一桌都是領導,自己不過是個廚子罷了,怎麽能一桌吃飯?


    可再一想到今天下午何雨柱跟自己說的話,又硬著頭皮將圍裙脫了下來,坐在了末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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