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雨柱離開的背影,馬華的手掌握的更緊,牙縫裏一點點擠出一句話:“現在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後廚不需要人了,你也沒有職責所在了,趕緊滾。”


    “切,我還不稀罕呢。”劉嵐十分善於察言觀色,不然也不會與李副廠長勾搭上,此時看對方狀態不穩定,心裏也是發慌,但嘴上卻是不吃虧,找點場子後就離開了後廚。


    剛出後廚的何雨柱就直接看到老劉還站在原地,手裏拿著兩個飯盒,看向打菜窗口。


    “怎麽不去排隊?”何雨柱走上去,十分自然的問著,就像兩人已經相識很久一樣。


    “哦,等你。”老劉聽到聲音,轉過頭來,依舊有些拘謹的開口道。


    何雨柱從來沒有見過無論是做什麽都如此拘謹的老頭,或者說是膽小慎微,深怕得罪任何人一般。


    再次打量對方,除了消瘦,也沒什麽其他不對的地方,一時間倒是讓何雨柱對此有些好奇了。


    “那走吧。”何雨柱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率先走向打飯的隊伍。


    二人來的比較晚,大多數人已經吃上或者吃完離開了,所以排隊的人並不算多。


    很快就到了何雨柱,隻見他笑著看著前麵打飯的小姑娘,開口道:“小翠,來給哥打和土豆,加倆饅頭。”


    被叫做小翠的女孩先是一愣,隨後反應極大:“柱哥,你怎麽穿上工裝了,難不成劉嵐姐說的是真的?你去車間了?”


    此時後麵排隊的就隻有老劉,所以何雨柱還是開口解釋了一下:“暫時的,等調查結束就可以回去了,別問了,快給哥打上,都餓死了。”


    小翠聽聞,想想也是,頓時露出笑容,揮動勺子,狠狠地盛了一大勺菜,相比於普通工人的量,多了將近一倍。


    隨後又挑了兩個比較大的饅頭放在其中,衝著何雨柱笑了起來。


    何雨柱也是笑了笑,隔著窗戶也不好摸一摸對方的腦袋,便開口說道:“行啊,哥哥沒白疼你呀。”


    說到這裏,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給小翠使了眼色,繼續開口道:“對了,身後這位是我現在的師傅。”


    小翠也確實聰明,收到眼神便瞬間領會,馬上露出一個我懂得表情。


    老劉就在二人身後,剛才的一幕自然是看到了,此時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緊張以及糾結的味道。


    小翠也同樣給他盛了滿滿一大勺,他接過飯盒,第一表情並非喜悅,而是想做賊一樣,左右查看,深怕被別人看到一般。


    這一幕皆是被何雨柱看在眼裏,他越發的好奇起來。


    打完飯,二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要說餓,何雨柱確實也不算餓,再加上空間蔬菜吃的他嘴有點刁,這種大鍋菜已經無法滿足他了。


    隻是吃了一點便有些吃不下了,轉而開始觀察對麵的老劉。


    結果老劉麵對著一大盒菜,也是隻吃了一點,不到十分之一的量,便將其蓋好,小心翼翼的收在網兜中。


    “這就吃完了?”何雨柱終於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老劉聽聞,緩緩抬頭,枯瘦的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隨即開口道:“嗯,吃好了,剩下的家裏娃吃。”


    既然對方打開了話匣子,何雨柱便繼續開口問道:“家裏幾個娃呀?”


    “五個,最大的十三,最小的兩歲。”說到這裏,老劉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幸福的模樣,與一直以來的拘謹形成對此。


    “五個!”何雨柱喃喃一句,隨後像是想到什麽,好奇的問道:“對了,老劉,你是幾級工啊。”


    “五級鉗工。”說到這裏,老劉好像很是驕傲一樣,對自己的專業十分自豪的樣子。


    “五級,家裏五個孩子。”何雨柱像是抓到了什麽,老劉這個歲數,正常來講絕對不止五級了,顯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導致了這個原因。


    再加上自己家裏有五個孩子,性格變得拘謹也很正常。


    想到這裏,何雨柱覺得不能再問下去了,畢竟是他人苦事,自己確實也沒必要深入挖掘。


    他看了看自己的飯盒,然後將其收拾起來,推到了老劉麵前開口說道:“既然你教我技術,給點學費不為過,不嫌棄的話,這個你也帶回去給娃吃吧。”


    看著麵前的飯盒,老劉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剛才可是看到了,那裏麵的菜幾乎還是滿的,現在是冬天,物資這麽匱乏,對方竟然可以都給自己,屬實少見。


    老劉猶豫了一下,最後雙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緩緩的將飯盒收了起來開口說道:“下午教你,你不要在睡覺了,不懂就問。”


    “好的。”何雨柱瞬間明白,這可能就是老劉的驕傲了,收了自己的菜,準備用他的技術來歸還。


    其實對何雨柱來說,根本沒必要,但這話不能說出來,以對方謹慎的性格,隻要他說不需要,對方一定也不會要這些菜。


    因此,二人就此達成協議,各自滿意的離開食堂,準備中午回去午休。


    何雨柱身著工服,大搖大擺的走回四合院,時不時迎來大院人疑惑的目光以及問詢聲。


    “傻柱,你不是廚子嗎?怎麽還穿上工服了?”


    “啊,炒菜炒煩了,想做兩天工人。”何雨柱笑著回應著,像是十分開心一樣。


    對方聽聞皆是撇了撇嘴,臉上露出疑惑,畢竟何雨柱為何去車間當工人的原因還沒有傳來,他們也很好奇。


    行至中院,許久不見的秦淮茹終於來到門前的水池上開始洗衣服。


    原本圓潤的臉頰不知為何消瘦了一些,眼圈黑黑的,顯得有些疲憊。


    看到何雨柱的一瞬間,還是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隻是看到其身上的工服後,愣了一下,眼中一抹慌張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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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如此,還是沒有逃過何雨柱的雙眼,正巧剛才他就一直在盯著對方。


    原本還想試探一下,現在根本不需要了,石錘了,肯定是棒梗那小子將他舉報了。


    想到這裏,何雨柱的臉上便不太好看了,罵罵咧咧道:“特麽的,別讓我知道是誰,要是讓我知道,我打斷他狗腿。”


    秦淮茹見狀,猶豫了一下,還是緩步走上前,帶著關切的問道:“這是發生什麽事了,發這麽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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