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胡海霞見王翠花說了,心裏本來也藏了一股火,這會兒也壓不住了,就道:“大夥兒都在說,好像是說有人在山上認出你男人就是殺人犯。”


    周桂蘭心裏是真不痛快了。


    雖說一開始見徐常林的時候,他身上是有股殺氣,嚇人得很,可相處下來,她能看出徐常林雖說往日裏沉默寡言,可性格是很好的,這樣的人又怎麽會是啥人犯?


    一邊的王翠花也是大聲咧咧起來:“你男人是嚇人得緊,我們還怕你被他打死呐,誰敢招惹?”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可周桂蘭心裏還是憋著一股氣。


    徐常林這麽好,到底是誰在背後編排他?


    “桂蘭啊,你知道不,你也是被大家在背後罵呐!”胡海霞這會兒也不避諱啥了,對周桂蘭道。


    還能編排她?出了陳有栓的事兒,她可沒幹啥出格的事兒了……


    周桂蘭深吸了口氣:“咋編排我了?”


    王翠花好似怕被胡海霞搶了話頭,急忙道:“住在陳有栓隔壁的幾家去看了陳有栓,說是他屋子裏一陣陣爛肉的味兒,難聞地緊,說是他子孫根都爛了!陳有栓對外說你是勾引他,你男人回來你怕被抓就把他子孫根打了!”


    周桂蘭真不知道自個兒該擺啥表情了。


    就陳有栓那樣的,她能去勾引他?


    老男人是真不要臉啊,啥話都敢說。


    “你們該不會信吧?”周桂蘭緊緊盯著兩個女人,就見兩個女人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看樣子,這些人信了,至少在她說話之前是信的。


    胡海霞到底是聰明一些的,知道轉圜:“知曉你人品的我們定然是不信的,可大夥兒都在說……”


    “就是,他們說的好像真的似的,我是聽說有人還看到你在苞米地裏摸了陳有栓的手,他才去你家提親的。


    周桂蘭在記憶力搜了一圈也沒想著啥時候原主勾搭過陳有栓,這說的這麽真的,到底是誰看到了?


    這個時代流言可是害死人的,這事兒極有可能就是不要臉的陳家放出來的。


    ”還有嗎?“周桂蘭繼續問道。


    八卦誰都知道,而且這段日子都已經成了村裏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咋說的都有,難得還有人不曉得的,那王翠花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興奮道:“聽說你早就跟老陳家的睡了,這後來啊,又被徐常林給強了,你怕徐常林,這才跟了徐常林!”


    “嬸子,別說我家常林有能耐能打獵掙錢,就是他沒能耐,他不比陳有栓強?”周桂蘭都要氣笑了。


    這可比她以前看的小說還精彩啊,也不知道那編排的人是咋說出來的。


    王翠花不敢應這話了,咋說她還是怕徐常林的。


    “有人看到了就讓她站出來跟我對峙,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要我男人真是殺人犯,這會兒就要把那編排的人殺了,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周桂蘭語氣那是極度不好了。


    說她其他的也就算了,哪怕說她心腸歹毒呢,可把她跟陳有栓扯在一塊,讓她想想就惡寒。


    “哎呀你這說的,都是閑話,莫要當真了。”胡海霞急忙安撫周桂蘭。


    周桂蘭將衣服丟進水裏漂洗,應了句:“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王翠花同仇敵愾:“就得怪那編排的人,這話啊,啥都讓他們說了。要不是他們,我們能不去幫你造房子?”


    這話題又轉回來了,到這會兒她還在心疼那錢呢!


    說起這個,胡海霞也是心疼。


    周桂蘭順勢就開口了:“之前的事兒咱就不說了,我之前也誤會翠花嬸子和海霞嫂子了。就是這房子造起來了,往後也沒這種花錢幹活的事兒了,哎……”


    說著,就拿了木錘捶打著衣服。


    這話又往兩個女人心口插了一刀,讓她們一肚子氣。


    接下來的周桂蘭又跟她們閑聊了一會兒,又哭訴了一番現在家裏窮成啥樣了,還從娘家借了錢才把這房子造了起來啥的。


    另外兩人覺著理所當然的,洗完衣服這才各自回家。


    不就後,村裏又有了傳言,說是周桂蘭和徐常林打腫臉充胖子,窮成那個鬼樣子了,還借錢造房子,給人開工錢吃那麽好,現在一家子都活不下去了。


    當然,這是後話了。


    周桂蘭洗完衣服,回了山上,將衣服都曬好了後,就看到小奶包已經在自個兒吃粥了。


    她又回到炕上摸了一把溫度,發現炕的溫度又降下去了。


    這木柴燒的太快了,很不好控製溫度,要是有碳就好了,燒的久,溫度也穩定。


    她是沒錢買碳的,但是可以自個兒做啊!


    要是真的試驗出來了,那往後倒了冬天,不還能拿去賣嗎?


    越想,越覺著這是一條路子。


    想著,她又往添了柴火,出門去擠牛奶,弄完了之後,又去煮雙皮奶了。


    之前造房子,她可好久沒做雙皮奶了,現在都有點想吃這些東西了。


    將羊奶端到屋子裏的新廚房去,拿了外頭那口鍋就架了上去,開始煮雙皮奶。


    小奶包蹲在一邊兒,烏黑的兩隻眼珠子緊緊盯著鍋。


    “娘要做好吃的嘛?”


    看他那饞樣,周桂蘭心裏也高興:“娘給你做雙皮奶好不好?”


    一聽說有雙皮奶吃,小奶包連連點頭:“好。”


    兩人說完這話,就奶包就晃蕩著自己的小腿,靜靜等著。


    周桂蘭撤了柴火,將裏麵的碗拿了出來,放在一邊放著,這才抱起小奶包往外走,那雙皮奶還得等等。


    隔得近了,小奶包看到周桂蘭的嘴角有一處紅腫,他伸手戳了下:“被爹打了嗎?”


    周桂蘭臉發熱,這咋回答?


    難不成告訴他這不是打了,這是夫妻正常活動?


    想著,腦子裏不自覺就浮現了昨晚徐常林的樣子,臉上更是紅了。


    小奶包伸手就是摸娘的臉,發現娘的臉熱熱的。


    娘病了嗎?


    想著,他就掙紮著想要下來,周桂蘭隻能將他放下。


    小奶包拉著周桂蘭就到了床邊,要她躺下,小小的手用著小小的力道把她往床上壓。


    周桂蘭無法,隻能順著他的力道躺了下來,隨即就看到他拉了被子給周桂蘭蓋上了,這才從炕上爬了下來,就往廚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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