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實在是有些無語,


    翻了翻白眼,


    不想再和自家老大說話。


    張清元淡然喝了一杯茶,麵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內心之中也沒有多大的在意。


    既然是神話傳說,那麽也就意味著流傳了不知多少年,從一個人傳到另一個人口中,在傳到下一個人口中的時候,那人或增或刪一點東西,下下個人也會如此,如此經過不知多少代不知多少個人的流傳,最初的事跡早已是麵目全非。


    想要從神話傳說當中探究曆史,那怎麽可能!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用。


    至少還是有一些消息值得斟酌一二的。


    比如這故事當中的背景,


    天仙城原名應當為天妖城,上古時期妖魔橫行,人類如芻狗奴隸......這一點,或許在這座城市曾經發生過。


    張清元摸了摸下巴,在心中暗自沉思。


    這天仙城隱藏的東西會不會和這一點有什麽關係?


    冥冥之間,張清元有所預感。


    就在張清元思索之際,此時酒樓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之聲。


    “嘿,老貨,你大爺我這是看得起你才要你孫女過來服侍,你不要不知好歹!”


    酒樓下層,


    原本正在說書的老者已經停了下來,攤位淩亂,說書老者的孫女此刻正被一尖嘴猴腮的高瘦玄衣男子抗在了肩膀上。


    那孫女雙手雙腳不斷掙紮踢打,尖叫出聲,


    而那說書老者正跪在地上,不斷朝著前方那扛著自家孫女的那修士磕頭,鮮血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染紅了地麵。


    “大人行行好,我這孫女是沒福氣的人,做不了伺候您的活,您就放她下來吧!”


    淒慘的哀求聲,讓周遭眾人都為之側目,麵上皆是露出了不忍之色,但沒有人出手相助。


    圍觀群眾當中,


    有好幾個赤膊的年輕力壯的年輕人眼見這一幕,麵上露出了右眼可見的憤怒,就欲上前出頭,但是被身邊的中年苦力漢子給拉了下來,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那個尖嘴猴腮的高瘦的玄衣男子顯然是修士,


    而它們隻是碼頭裝卸的凡人苦力,


    上去還不夠人家一巴掌拍的!


    想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樣的實力!


    不遠處巡街的衛隊見此發生了衝突,正連忙趕路走過來,但遠遠的看到了那修士的衣著以及其身上散發的真元的強悍氣息,


    直接是當作看不見,繞道走了。


    “呸,一個凡人老貨,不知好歹,那就去死吧!”


    那高瘦的尖嘴猴腮修士呸了一聲,抬起腳,就要一腳朝著那老者踹下去。


    “住手!”


    就在這時人群間一聲大喊。


    卻是原先在聽講故事的幾個凡人年輕苦力當中,一個年輕氣盛,抱打不平的年輕苦力掙脫了眾人走了出來,衝著那修士指著大聲喝道:


    “喂,你這是在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欺負一個老人,你怎麽能這樣!”


    “發仔,趕緊回來,那是上仙大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身後那中年力夫立時間麵色大恐,連忙上前死死的拉住,那叫做發仔的年輕人。


    同時不斷地朝著前方那高瘦的尖嘴猴腮的玄衣修士連連深深鞠躬,唯唯諾諾的道歉:


    “上仙大人恕罪,這孩子自小腦袋被燒壞了,千萬不要當回事!”


    “梁叔,你不要拉著我,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這做事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他是修仙者,我發仔今天就算死,也要出聲罵他一回!”


    發仔強行掙脫了梁叔的手臂,手指著對麵的那尖嘴猴腮的玄衣修士大聲地罵道:


    “你堂堂一個修行者,欺負一個孤寡老人幼女,就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麽寫的嗎?!”


    那叫發仔的年輕人大喝出聲,在場眾人紛紛為之側目,周遭眾人的目光,都幾乎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不時有靈覺交織掃過,


    但感知那尖嘴猴腮的高瘦修士身上那真元境的磅礴氣息的時候,連忙驚恐避開。


    然後在感知到那真元境修士沒有怪罪的時候,目光看到場中的那個出頭的苦力凡人,不由得嗤笑一聲,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麵對那叫做發仔的年輕人的指責,尖嘴猴腮的修士臉上不僅沒有半點的憤怒,反而是發出了桀桀的聲音,露出了陰森詭異的笑容。


    “桀桀,小子,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輕鬆的懲罰就是死亡嗎?”


    “不死不活,日夜承受焚身之苦,乃至於在自己清醒的時候親手殺死自己最重要的人,那才是真正的痛苦煎熬!”


    “桀桀,小子,我看好你的勇氣,作為回報就讓你成為我手下的煞屍吧!”


    那尖嘴猴腮的修士雙眼之中綻放出青光,如同餓狼發現了食物!


    可怕的目光注視之下,


    那叫做發仔的年輕人隻覺得渾身上下在那一瞬間如同隆冬天裏麵墜入了冰窟,從頭到腳被倒下了一同冷水,


    冰冷透頂!


    伴隨著尖嘴猴腮修士那真元境的可怕氣息悄無聲息蔓延而開,周遭眾人,包括那梁叔更是肝膽俱裂,目光驚恐地望著對方。


    手腳絲毫不能動彈!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絕境之中逼出了什麽潛力。


    發仔雖然渾身戰栗,止不住內心湧起的恐懼,但他還是強行張開了那上下不斷碰撞的牙齒,目光死死盯著眼前之人,不讓自己的視線轉移開,咬緊嘴巴: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不關......梁叔他們......的事.....你不要.....禍及他們!”


    直至這一刻,


    感受到那如若排山倒海,幾乎將他整個身軀壓垮的恐怖無邊的壓力,發仔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


    如今麵臨著死亡的危機,


    盡管本能地發自內心地害怕,但他卻並不後悔!


    隻可惜自己沒有能力,


    救下那兩爺孫,


    還有可能禍及梁叔他們,


    所以他隻能咬緊牙齒,一人做事一人當,希望能夠將一切都擔當下來。


    “桀桀桀,小子你挺聰明的嘛,猜到了我要做什麽是嗎?但是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呢?”


    此時此刻,


    尖嘴猴腮的修士冷嘲地望著他,麵上流露出了無窮的惡意,


    那是一種戲謔,算計得手的惡毒快感!


    “你猜得沒錯,我不僅要將你練成一具留有意識的活屍,還要讓你清醒著去殺光你每一個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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