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外麵的事情,顧西風三人再次回到密室中繼續吃喝,這頓飯一直持續到深夜,在這期間顧西風一直在糾結兄長會不會要把他一起帶走,不過事實證明他多慮了,楚伯平始終也沒有提出這件事。


    大家相談甚歡,不過並沒有喝太多的酒,畢竟要隨時提防可能發生的危險。


    當眾人從密室中出來的時候,狀元樓裏已經沒有了人聲鼎沸,即便是在此過夜的客人此刻也已經結束了耕耘抱著懷中的姑娘沉沉睡去。


    不過有兩位小斯模樣的青年仍等在陸飛蝶閨房門外,陸飛蝶和程樂兒同時從閨房中走出,兩位小斯也沒有驚訝,陸飛蝶簡單吩咐了他們幾句,他們就走進了屋內,此刻密室入口仍開著,他們兩個沒有猶豫進入了密室中。


    密室中此時已經空無一人,隻剩下一桌殘羹冷炙,二人默默的收拾起來。


    陸飛蝶和程樂兒則是回到房間拿起紙筆寫起信來,今日有很多事情需要向先生匯報。


    此刻楚伯平一行和顧西風已經從窗口翻身上了樓頂,槐卿老爺子拿出一隻小巧笛子吹出一陣聲響,接著有四隻雕飛了下來,這四隻雕看起來比夜的父母小上不少,不過一人乘坐上去完全不成問題。


    這些雕身上都披著一套古怪盔甲,看起來異常神氣。


    “哥,這些雕也是靈獸嗎?”顧西風一眼就看出這些並不是鷹,而是和鷹很像的雕。


    “這些就是普通的雕,不過是被吳伯從小馴養,完全聽從指揮,可比不上你那小鷹珍貴”


    “培育成靈獸的雕實在是太大了,並不適合作為坐騎,況且咱們那裏也沒人會培育靈獸,若是時機成熟,可以打造一隻由墨家機關術武裝的靈獸騎兵,戰鬥力將極其可觀!”


    楚伯平緊緊盯著這些大雕,滿臉期盼說道。


    “星河宗就擅長培育靈獸,我看看能不能兌換出培育靈獸之法。”顧西風心中一動說道。


    “你有些小看星河宗了,像這種關乎宗門大計的秘法怎麽可能被兌換到,就算是專門飼養靈獸的弟子也不可能擁有培育之法的,隻有負責培育靈獸的宗門核心成員才能掌握。”


    吳槐卿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到了顧西風的頭上,把他心中剛剛冒起的想法給掐滅了。


    “小石頭,快快成長起來吧,你我兄弟一起重返永安城!”楚伯平揉了揉顧西風的腦袋,目光柔和說道。


    “哥,你放心,下一次想見我一定會變得更強!”顧西風鄭重點頭說道。


    “武藝很重要,學問也別落下啊,你今天對的下聯可真是不咋樣。”楚伯平笑著露出嫌棄眼神說道。


    “這個…”顧西風沒想到兄長會提這事,有些不知所措。


    “走了,保重!”楚伯平輕輕抱了一下弟弟,轉身走到一隻大雕旁,四人分別騎上大雕,大雕拍打著翅膀飛了起來,楚伯平朝著顧西風擺了擺手,並沒有回頭,看起來十分瀟灑。


    大雕拍動翅膀,身上的盔甲不斷發出機關運轉之聲,一眨眼的功夫就飛走了,速度之快讓顧西風和躲在暗處的黃信吃驚不已,這速度可比黃信的靈獸巨鷹要快多了。


    “乖乖,這還是普通禽類,若是用靈獸輔以墨家機關,那該是多麽可怕的速度,擁有墨家傳承的晉安殘黨未來會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啊。”黃信微眯著眼睛心中暗道,對楚伯平更加忌憚。


    黃信見顧西風也要離開,便從樓頂一躍而下,落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消失在黑夜中。


    顧西風從窗口返回了陸飛蝶的閨房,兩位姑娘見到顧西風回來並沒有驚訝,因為他是名正言順的進入陸飛蝶閨房的,光明正大的離開才不會引人懷疑,這也是之前定好的事情。


    顧西風和二位姑娘客套了幾句,便平靜離開。


    這次狀元樓一行不僅與兄長重逢,顧西風還有不少收獲,不隻是得到了神奇的止戰刀。


    楚伯平在吃飯中途把顧西風叫到一邊明麵上是教顧西風如何使用止戰刀,實則又交給了他兩件東西。


    其中一件是一麵做工繁複的精巧盾牌,楚伯平囑咐顧西風必須要隨身攜帶,按照楚伯平的說法,這麵盾牌在他遇到危機之時就會自動觸發,可抵擋宗師後期高手全力一擊,是十分珍貴的保命物件。


    另外一件是一個小巧的令牌,看起來很是普通,令牌正麵是山海二字,背麵刻著一個刀柄,正是止戰刀的樣子。楚伯平說顧西風拿著這麵令牌在遍布中原各地的狀元樓和晉安所屬酒樓都可以得到最大程度地幫助。


    楚伯平也告知了顧西風如何分辨晉安所屬的酒樓和令牌的具體用法。


    雖然沒有明說,但楚伯平用行動告訴顧西風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後還有兄長無條件的支持。


    顧西風走出狀元樓,手裏摸著懷裏兄長送的幾件東西,心裏暖暖的,又看了看蜷縮在他的懷中睡的像個死豬一樣的小鷹,一臉嫌棄。


    深夜的寧關城很是安靜,因為是邊關,宵禁格外嚴格,正當顧西風要隱入黑暗中之時,異變突生,有一隊甲士把他合圍起來,從甲士中又走出幾人,正是薛凱一行人。


    “呦嗬,這小子違反我寧關城宵禁,我懷疑他是北楚的探子,兄弟們,把他拿下!”薛凱陰笑一聲喝道。


    甲士們聽到薛凱命令立刻衝了上來,顧西風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與甲士們戰成一團,甲士們隻是聽命行事,顧西風也沒打算為難他們,連兵器都沒有拿,利用身法徒手在甲士人群中穿梭。


    就算是徒手,一支甲士小隊哪是顧西風的對手,很快便倒了一片,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好小子,還敢打傷我邊關將士,好,你很好,孫雙,你們幾個上,不用留手。”薛凱眼睛瞪得滾遠說道,招呼手下人出手。


    那幾個曾經在狀元樓內見過的精壯漢子聞言有六人上前,還有兩人留在薛凱身旁將其護在身後。


    六人同時抽出戰刀,向顧西風斬來,正像薛凱所說,幾人招數都沒有留手,招招對準顧西風的命門,顧西風雙袖一甩,兩隻手上寒芒一閃,兩把普通匕首憑空出現,被顧西風穩穩握住。


    薛凱這八位手下在軍中應該也是有官職的高手,不然也不會被薛定派來保護自己的獨子,不過如今卻成了薛凱到處惹是生非的最大依仗。


    與顧西風交戰的六人不僅實力強悍,最低的都有入門後期的實力,實力最高的是那個叫孫雙的家夥,已經踏入了精進境,手中戰刀上有內力加持,形成刀罡。


    這六人久經戰陣又配合默契,六人不停變換隊形朝著顧西風攻來,顧西風也是憑借身法邊躲邊戰,雙方兵器不停碰撞,卻是難分勝負。


    薛凱明顯沒想到顧西風這麽能打,有些驚訝說道:“小子,實力不錯啊,敢跟本公子搶女人果然有些依仗,王同、白且,一起上,速戰速決拿下這小子。”


    “可是少爺…”叫王同的粗獷漢子剛要開口,就被薛凱打斷:“不用可是,少爺我又不是軟柿子,真要打起來,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薛凱滿臉自負,一副老爺最厲害的囂張模樣。


    王同二人聞言輕輕搖頭,也拔出戰刀加入圍攻顧西風的行列。


    顧西風是真不想傷害這些為國戍邊的將士,處處手下留情,這才沒有一時間占據上風,隨著另外兩人的加入,顧西風的壓力更大,不過這時他卻是兩眼放光,找到了突破點。


    隻見顧西風突然爆發出驚人氣勢,不再閃躲,而是化守為攻,孫雙等人自然不會由得他逞凶,咬牙再次加大了攻勢,想一舉把顧西風拿下。


    誰知他們拚盡全力的各種招式卻突然失去了目標,顧西風見這八人果然加大了攻勢,突然將速度提到了極致,像一條遊魚一般從人群中穿梭而過,目標直指此刻身邊已經沒有護衛的薛凱。


    薛凱自認為實力相當不俗,卻是連顧西風一招都沒有接下,他隻看見一道黑影向自己衝來,還沒來及的反應顧西風的匕首就抵住了他的喉嚨。


    他的八位手下見到少爺已經被敵人挾持,將二人圍了起來,持刀相向,卻不敢有下一步動作,都緊張的盯著顧西風。


    “快快放了我家少爺,若是少爺有一絲損傷,我保證你出不了寧關城。”孫雙喝道,語氣中盡是威脅之意。


    “孫大哥莫要著急,我隻是有幾句話想和薛公子聊聊。”顧西風平靜說道。


    “小子,我勸你立刻放了本公子,不然我爹會把你挫骨揚灰!”薛凱放出狠話,匕首抵住喉嚨他也沒有畏懼之意,倒是條漢子。


    “薛公子消消氣,你我本沒有仇恨,又何必刀劍相向呢?”顧西風苦笑道。


    “姓苑的,從你踏入飛蝶閨房的那一刻起,咱們這仇就算結下了。”薛凱還想掙脫顧西風的束縛,卻是沒有成功。


    “薛公子,你別亂動,若是這匕首傷到公子在下可承擔不起,在下是進了陸姑娘閨房,不過是通過了考驗走的流程罷了,這是狀元樓的規矩,得罪狀元樓的後果在下也是不想承擔的。”


    顧西風此時表現的就像是個行走江湖身後又沒有靠山的家夥,處處小心,哪方也不想得罪。


    “走流程你這麽晚才出來?說!你和飛蝶做了些什麽?”薛凱說到這裏有些急了,他一想到心愛的陸飛蝶可能和這小子有染就心生絕望。


    “這點薛公子請放心,我和陸姑娘隻是聊天喝酒,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之事。”


    “有如此美人在測你能什麽都不做?”薛凱臉上寫滿了不信任,捫心自問,若是他有這機會定無法忍住。


    “薛公子,這狀元樓的規矩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若是陸姑娘不願意在下自然什麽都做不了,你不相信在下,還不相信路姑娘嗎?”顧西風假裝苦笑道,談論這種事對他這個孩子來說實在有些別扭。


    一陣沉默,薛凱自然是信任陸飛蝶的,她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絕不會向這個僅僅見過一麵的男人屈身。


    “薛公子,陸姑娘在你走後曾談到了你,想聽嗎?”顧西風的話對薛凱很有誘惑力。


    “想,想聽,她這麽說的。”薛凱急迫說道。


    “陸姑娘說你薛公子若是隻當一個靠著父輩庇護的二世祖,她此生都不會和你在一起的。”顧西風話音剛落就感覺薛凱的身體就是一軟,險些跌倒。


    “陸姑娘還說,若是薛公子有朝一日可以改變,她未嚐不可給公子一個機會。”


    “還有嗎?飛蝶還說什麽了?”薛凱此刻又像回了魂似的急切問道。


    “沒有了,關於薛公子的話就這麽多了。”


    再一次沉默。


    “鬆開我,你走吧,你我恩怨一筆勾銷,謝謝你告知我飛蝶的話。”薛凱這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戾氣,平靜說道。


    顧西風收回匕首,輕輕拍了兩下薛凱的肩膀,不做停留,轉身離開。


    薛凱的手下還想有所動作卻被薛凱示意停下。


    薛凱皺著眉頭在原地站了很久,等到被顧西風打倒的甲士全都站起身後,他才率眾離開,期間一言不發。


    顧西風本可以不理會他憑借身法直接離開,亦或是將薛凱和手下通通暴打一頓,重重打薛凱的臉,這些顧西風都沒有選擇,薛定對他不錯,他決定幫一幫薛定。


    薛凱在之後又去了狀元樓見了一次陸飛蝶,確認了這話的真實性,陸飛蝶自然是猜到這是顧西風說的,向薛凱承認了這話是她所說,薛凱得到答案後就離開了,薛凱的這種變化讓陸飛蝶也很是吃驚。


    不久後,薛凱正式加入軍中,開始了自己的兵戈鐵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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