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隻是缺失了一小部分,並不影響使用,到時候把這兩方勢力拿下之後再把這部分龍魂補齊吧。”被稱作教主的麵具人說道,隨即把那顆吸納了蛟龍魂魄的珠子收入懷中。


    “這個沈溪柳被尊上製成傀儡之後可把你小子美壞了,這家夥以貪吃聞名江湖,跟你小子真是不謀而合,怎麽樣,這次去取龍魂有沒有弄些上好食材。”麵具人親切說道,沒有了之前的壓迫之感。


    “嘿嘿,教主,要說食材一點也沒帶回來,不過屬下吃到了一頓十分美味的蛟龍烤肉。”沈溪柳笑眯眯說道,好像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晉安餘孽裏有一個姓陸的宗師強者很是擅長廚藝,若是拿下了這些晉安餘孽可得留他性命啊,到時候咱們仙緣教夥食可以大大改善了。”沈溪柳被陸正良一頓飯給征服了,十分推崇說道。


    “晉安姓陸的宗師…”仙緣教主思考了片刻。


    “陸正良,原永安城五味樓掌櫃,精於廚藝,門下弟子也是都是廚藝大師,實則是晉安王安排在永安城內一顆暗子,被晉安世子楚伯平帶離永安城,曾負責保護晉安二世子楚仲安,三年前回到楚伯平身邊。”


    仙緣教主對於陸正良乃至楚伯平、楚仲安的情報幾乎是了如指掌,讓人細思極恐。


    “教主,既然這些晉安餘孽下落早就查明了,為何不斬草除根,當年…”沈溪柳疑惑問道。


    “尊上的計劃豈是我等能夠妄加揣度的,我隻知道,當年尊上略施手段滅去晉安可不是怕了這個小小王朝,隻是這晉安王朝意圖一統中原,這才是尊上出手的原因,戰火不斷才有利於咱們大計劃的實施。”


    仙緣教主雖然看不清表情,但從語氣中可以聽出,當他提到所謂尊上時,語氣十分尊敬,幾乎達到了盲從的地步。


    “這些晉安餘孽搞些事情更有利於把天下的水攪渾,這楚伯平就算有天大能耐,光是他那個有殺父之仇的親叔叔就夠他忙活的了,更別說另外兩個仇敵了。”


    “我猜這個楚伯平也隻是尊上養的一隻雛雞罷了,什麽時候宰殺得看尊上需要。”


    仙緣教主簡單的敘說就把當年晉安被滅的真相道出,晉安覆滅居然隻是他所謂的尊上略施手段的結果,如果是真的,那麽這個尊上就有些太過可怕了。


    沈溪柳聽到教主敘說也是一臉崇敬,相比於外麵百姓祭拜的緣仙,這位尊上大人才是他們這些仙緣教徒的信仰。


    …


    顧西風從墨雲山離開之後就立即趕回了寧關城,他回到存放著小鷹夜的客棧,他已經預付了十天的房錢,客棧按理說是不會闖入他的房間的,可是世事難料,他也是心情焦急。


    出門在外帶著一個小家夥實在是有些不太方便,顧西風在期望夜能快快長大。


    當他回到客棧那個夜所在的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心中一緊,因為他在門上留下的那根頭發已經斷了,這就說明有人曾經進入過這個房間。


    顧西風悄悄把止戰握在了手中,緩緩推開房門,小心謹慎的步入其中。


    經過顧西風的探查,房內此刻並沒有其他人,當他趴下身子看向小鷹夜所在床底時,他驚駭發現,夜不見了,與夜一同消失的還有他給夜喂食的小碗以及碗中的靈獸糧。


    床底下隻有夜用來喝水的小碗孤零零的放在那裏,而小碗邊上還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張寫著字的紙片,顧西風對紙張探查了一番,發現並沒有毒後從床底拿了出來,趕忙端詳起紙上內容


    “你的小鷹被我取走了,若是還想要就來狀元樓找我。”


    十分簡單的留言,卻是讓顧西風深深皺起了眉頭。


    這相當於把夜綁架了,去吧,危機重重,不去吧,夜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這留言也是說的顧西風一頭霧水,去狀元樓找他,狀元樓是什麽地方,去找什麽人,都沒有說清楚。


    顧西風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麽,決定去狀元樓去看看。


    既然已經決定那就有一件事必須去做,去打聽一下狀元樓是什麽地方,坐落在哪裏。


    顧西風走到大街上打聽,被問及的人都很不正常,男人就一臉壞笑的看著他說一些他不甚理解的話,女人一聽到狀元樓這個名字就立刻紅了臉跑掉了,這讓顧西風有些摸不清頭腦。


    問了好幾個人都是這樣,這次顧西風問的是一個年輕人,這人比較瘦弱,透著一絲猥瑣氣質。


    “兄台,跟你打聽個事,你知道狀元樓嗎,在什麽地方。”顧西風客氣問道。


    “呦,這位小哥不是本地人啊,狀元樓都不知道。”猥瑣年輕人聽到狀元樓眼睛一亮,把身子靠了過來。


    “這位小兄弟,要想逛這狀元樓你可問對人了,為兄我不是吹牛,對這寧關城大大小小的青樓沒有不熟悉的,要不你請我一同前去,保準你能玩的盡興,跟你自己去完全是兩碼事。”


    年輕人輕輕抱住顧西風壓低聲音說道,還對著顧西風使了個曖昧的眼色。


    “啊,青樓?”顧西風聽到青樓二字立馬慌了神,從那年輕人手臂下抽身而出,滿臉驚容。


    “原來是個雛兒,去不去,不去別耽誤大爺時間。”年輕人有些不屑也有些不滿。


    “兄台不好意思,我不去。”顧西風連忙擺手,那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青樓,對於一個也就十一歲的孩子來說實在太過神秘,雖然對男女之事有些開竅了,不過也隻是停留在感情上,對於更深層次的事顧西風還是懵懵懂懂的。


    突然要他去青樓,他的臉有些紅撲撲的,似是有火在燃燒,既恐懼又好奇,既羞澀又有一絲興奮,總之,心理活動十分精彩。


    這時,顧西風才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麽要到大街上打聽消息,直接問客棧小二不就好了,回到客棧從店小二口中輕鬆得到了狀元樓所在。


    狀元樓是位於寧關城一處不是多麽繁華的地段,這條街白天幾乎沒什麽人,到了晚上可就熱鬧起來了。


    狀元樓是一座三層樓閣,和其他煙花柳巷不同的是,這裏看起來並不是那種大紅大粉的胭脂氣,也沒有那麽的雍容華貴,從外麵看去,整個狀元樓更像是一家書院,有一股淡淡書卷氣息。


    這狀元樓並不是寧關城獨有的,在中原各州的大型城市幾乎都可以看到,據說這狀元樓的幕後老板極為神秘和實力雄厚,和狀元樓做對的宵小之輩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狀元樓最早是在幽州出現,在開張之初,因為其獨特的風格和規矩讓很多浪蕩子頗為感興趣,書卷氣息的裝修風格和青樓這等煙花之地形成強烈反差,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這狀元樓有個規矩,花魁不稱花魁,被稱作狀元,與各王朝延續自太初皇朝的科舉製度中頭名稱呼相同,狀元為頭名,第二名稱作榜眼,第三名稱作探花,並且還分為文武狀元。


    武狀元原本是科舉中對於武力進行的考核,是軍中將領的主要來源,放到了青樓之中就成了床笫之事的高低,隻有那些能讓男人欲仙欲死的存在才能榮獲武狀元殊榮。


    文狀元就是普遍稱作的狀元郎,狀元樓的文狀元極其特殊,不是給錢就能見到的。榜眼,探花隻是文采出眾一些,樣貌美麗一些的女子,多花些銀兩是可以進入閨房的。


    狀元樓的文狀元都是樣貌都極美,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若是想得到文狀元的青睞,那得是真的才華出眾,通過考驗才行,並且文狀元賣藝不賣身,若是想去享受那魚水之歡必須得兩情相悅才可。


    這種看得到摸不著的女子讓久經青樓的浪蕩子們十分眼饞,卻是沒有一個不學無術之輩能夠入得文狀元閨房。


    狀元樓的這種規矩在中原傳開之後,不少真正的文人公子本對這青樓嗤之以鼻,但是盛名之下,也有一些自詡正人君子的文人墨客到狀元樓去通過文狀元考驗,卻是有大多數人都是铩羽而歸,隻有極其稀少的一部分才能通過考驗。


    大家都看出來了,能在狀元樓稱作文狀元的女子真的有真才實學,這下,就有更多自詡飽讀詩書的公子前來。


    近年來,文人界有一種說法被廣為認同,那便是:若是你都入不了狀元樓文狀元的閨房,那你還考什麽狀元。


    武狀元也是有真才實學的,不少自認為床上功夫一流的公子才俊,在武狀元手下撐不過幾招便繳械投降,這也讓能與武狀元歡好多長時間成了浪蕩子們吹噓的資本。


    現在是傍晚,狀元樓內還沒有幾個顧客,大批的公子富商或是軍中人物還要有一會才會到來。


    狀元樓文狀元的床下有一處密室,此刻,有幾人剛剛進入其中。


    “屬下陸飛蝶見過清平公子。”


    “屬下程樂兒見過公子。”


    兩個長相十分俊俏的女子對著麵前的男人行禮道,這男人正是行走江湖時化名陸清平的楚伯平。


    若是有對寧關城狀元樓熟悉的家夥在此便可以認出,這二人便是這座狀元樓的文武狀元。


    而此刻狀元樓的老鴇子也在文狀元門前徘徊,似是在盯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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