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擠出微笑,“味道還挺好的,沒想到你第一次下廚就能做的這麽好。”


    樓司沉抿了下唇角,“隨便做的。”


    安然笑了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亦或者她此時此刻根本沒什麽心情去找話題了,她垂下腦袋,安靜的吃著,樓司沉卻在此時,起身,“這裏隻有兩間臥室,我知道你不喜歡跟別人住在一起,今晚你就在我的房間住吧,明天再回去。”


    見他要走,她急忙問,“那你呢。”


    他該不會是要跟陸湘宜住在一間房裏吧?


    樓司沉沉吟了一會,“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在書房。”


    說著,邁步就上樓。


    安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總算是舒服了一點。


    至少,他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她。


    而且,也沒有要和陸湘宜睡在一起的意思。


    從他剛才的話也可以判斷,這些日子,他們都是分房睡的。


    隻要他們還是分房睡的,她就還有機會。


    想到此,安然的唇邊這才有了笑容。


    晚上,安然洗漱完,來到書房門前,手裏端著一壺茶,見他並未關門,便直接走了進去,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你平時最喜歡喝的大紅袍。”


    樓司沉看了眼杯子裏的茶,“別墅裏不是沒有茶葉?”


    “這是我帶過來的。”


    她淺笑,“以前你喜歡喝,我也就慢慢的喜歡喝這種茶,所以無論走去哪裏都會帶一些。”


    樓司沉點了點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確實是他喜歡的味道。


    “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我還不困,所以過來看看你,對了,你上次讓我畫的項鏈,我把改過後的圖給你看看吧,看下還有沒有什麽地方需要更改。”


    “行。”


    “借用一下你的電腦,我打開我的郵箱,圖就存在我的郵箱裏。”


    安然湊過去,故意挨近他,微彎下去身子,操作電腦。


    她的睡衣領口很低,隻要樓司沉一側首,就能看見若影若現的弧度。


    而她,裝的若無其事,先是把密碼輸錯,“怎麽回事,密碼是錯的。”


    她皺眉,更挨近他一分,順便撩了下耳邊的發絲。


    可是,樓司沉卻在此時,起了身。


    他端著杯子,起身,“你坐著弄吧。”


    說著,人已經走到窗前。


    安然見他離開,心頭一陣失落。


    他竟然不為所動的走開了……


    換做是任何男人,對於她的主動靠近,都會招架不了。


    心裏一陣空落落的,她也不好弄的太久,隻能迅速輸入自己的密碼,登錄郵箱,找出最後修改的定稿,那是一竄首飾的草圖,是根據樓司沉描述而設計的,這套首飾,她知道,是他母親生前的。


    之後,不知是何原因,不見了。


    所以,樓司沉花大價錢購買了翡翠,讓她來設計出一樣的首飾。


    天知道,當他來找她的時候,她有多慶幸自己是一名珠寶設計師,不僅可以幫助他,還能多了和他接觸的機會。


    為了能和他多接觸,她也經常會故意犯下小錯誤,好延長兩人相處的時間。


    她打開草圖,抬眸看他時,眼角卻不經意瞥到門外一抹身影走過。


    那是陸湘宜……


    “司沉。”


    她急忙提高音調,叫他,想要引起陸湘宜的注意。


    果然,她注意到,門外的身影停下了腳步,朝書房這邊走來。


    安然趕緊走到樓司沉的身邊,親近的拉著他的手,拉到書桌邊,按著他坐下,又挨著他的身邊,“你看看。”


    她故意湊近,讓門外的人能從那個角度看到他們親昵的挨在一起。


    如果不出意料,陸湘宜會衝進來,大罵她不要臉,或者作出更加激動的事情。


    隻要陸湘宜傷害她,樓司沉就會越發的反感陸湘宜,就會對她有更多的心疼和內疚。


    可是,門外的身影,並沒有衝進來。


    而是,轉身走了?


    安然有些難以置信,抬眸看了眼門口,甚至想要去門口確認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她怎麽可能會走?


    以前的陸湘宜,但凡看見有女人接近樓司沉,就會像個瘋子一樣上前鬧,鬧的樓司沉也很難堪。


    所以,他才會越來越討厭她。


    樓司沉專注的看著圖紙,指著電腦上吊墜的細節,“這裏,要修改一下。”


    他說著,發現她並沒有在聽,而是看著門口。


    他也看向門口,“你看什麽?”


    安然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有些失色,“哦,沒事,我好像看到有人走過去。”


    “不會是湘宜吧?她會不會又誤會了?要不,我去跟她解釋一下?”


    “解釋什麽?”


    “解釋我們的關係啊。”


    “有什麽可解釋的,我們又沒做什麽。”他一臉坦然,反倒是讓安然有些接不上話了。


    她勉強的笑了笑,“我這不是怕她誤會,又會鬧你麽。”


    “她不會的。”


    樓司沉很自然的說著,安然有些驚訝。


    不會?


    樓司沉見她表情疑惑,這才解釋,“她變了,現在不會做那種事。”


    “是麽,那就好。”


    一個人的轉變,真的會有這麽大麽?


    陸湘宜真的可以做到,對女人接近樓司沉,不哭不鬧?


    她怎麽覺得,哪裏有點奇怪?


    可又說不上是什麽地方奇怪。


    見樓司沉回歸正題,她也趕緊集中注意力,聽著他的意見,然後記錄下他的所有看法。


    而此時


    暮楚回到房間,把一碗湯圓,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湯汁灑落在桌子上,好似宣泄著她的氣憤。


    她就不應該去給他煮什麽夜宵的。


    餓死才好!


    不,他怎麽會餓死,他有安然,安然當然能給他做吃的,又怎麽會稀罕她的湯圓。


    她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本來吧,她這人就受不得別人的恩惠。


    喝了他的薑湯,總覺得要為他做點什麽,才算是扯平了。


    正好,她肚子也比較餓。


    晚上吃粥,就是容易餓,她到廚房找了一圈,隻找到湯圓,便多煮了他的。


    想他還在工作,她親自端到書房,卻看見他正在和安然親親我我的敘舊。


    真是髒了她的眼……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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