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隻是她做的夢。


    秦暮楚有些失落,重新躺回床上,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做那樣的夢,又為什麽總是希望他能來?


    秦暮楚,你不該想太多的,他昨天之所以為了你慶祝生日,絕對隻是看在你這些日子扮演陸湘宜,還算是不錯,除此之外,絕對沒有別的想法。


    所以,你就不要亂想了。


    她閉上眼,逼迫自己不要亂想。


    下一秒,她睜開的眼睛,視線定格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她急忙起身走過去,拿起沙發上的一份文件。


    這……


    不是樓司沉的嗎?


    所以,他昨天晚上是真的有來過?


    她記得清清楚楚,昨晚她睡覺之前,沙發上沒有任何的東西,既然這裏落下一分文件,就說明樓司沉昨晚確實在這裏過夜的。


    想到此,她眼睛裏染上了笑意,心裏也注入一些甜甜的情愫。


    原來,那不是夢。


    正想著,門就被推開。


    樓司沉走了進來,見她光著腳丫站在那,手裏拿著他的文件,“醒這麽早?怎麽不多睡會?”


    “你昨天晚上什麽時候來的?”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出問題。


    樓司沉走近,垂下眼簾,看了眼她的腳丫,拉著她走到床邊,按著她坐下去,“地上涼,不穿鞋容易著涼。”


    說著,還把她放在另一床側的拖鞋拿了過來,放在她的腳下,“以後把你身上這些壞毛病都給我改了,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光著腳丫到處跑了。”


    暮楚臉上一紅,哦了一聲,趕緊把鞋穿上。


    她看著他麵色有些疲倦,想他應該是整晚都沒有休息,“你昨晚不會一直守在這裏,沒有回去睡覺吧?”


    她直直的看著他,心裏莫名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樓司沉對視著她眼中的詢問,心裏劃過一絲心虛。


    他微擰眉,本能的辯解,“別墅有點遠,我早上還有事,就懶得再跑回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為她而留在這裏的唄?


    他隻是懶得回去?


    “哦,這樣啊,那……你早上的事情辦了嗎?”


    “辦了。”


    “哦。”


    她擠出微笑,原來,他留在醫院,並不是因為要陪著她。


    而是這邊比較近市區……


    別墅是有點遠,從別墅到市區都要一個小時。


    可是,她還是覺得哪裏有點奇怪,問,“那你怎麽不住酒店?你在這裏不是沒地方睡麽?”


    樓司沉一愣,似乎有些答不上來她的問題。


    他清了清嗓子,幹咳了幾聲緩解自己的尷尬,沉默了須臾,才開口,“身份證忘記拿了。”


    暮楚也沒有懷疑,“哦,這樣啊,那確實住不了酒店。”


    她說完,垂下了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失落。


    樓司沉見她沒有懷疑,莫名麽鬆了一口氣,其實他根本沒有去辦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謊,又為什麽來了醫院,而不是回別墅。


    也許,隻是怕她又出事,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吧。


    而且,她還是個病號,他們在靈山,處處遇到危險,說明有人一直盯著他們,上次競拍的時候,他本來派人盯著城豐集團,想查出他們的幕後老板,可是,他臨時走了,派去的人也沒能查出什麽。


    靈山處處都有危險,他必須小心提防,以免她又被人綁架,拖了他的後腿。


    他這麽想著,心裏才沒了那些怪異的感覺。


    樓司沉看著她垂著腦袋,坐在那晃腿,像個孩子一樣,這樣的動物,是小孩子不開心了才會做的吧。


    她又不開心什麽?


    難道是因為他們今天要回江城了,所以失落?


    想想也是,來的這些天,也沒有去過什麽地方走走看看,她應該是為這個失落吧。


    “今天有沒有什麽地方想去?”


    暮楚抬頭看他,“什麽?”


    “聽說靈山有些景點還不錯,想不想去看看?”


    “可咱們不是今天要回江城嗎?”


    “遲一點也無所謂。”


    “那……我可以去那個靈山寺嗎?”


    “靈山寺?”


    “對啊,聽說很靈驗的,我能不能在未來幾年成為富婆,就看它顯不顯靈了。”暮楚臉上這才有了笑意。


    看她恢複笑容,他本來到了嘴邊的拒絕,遲疑了一會,鬼使神差的變成了,“那就去吧。”


    “那我馬上去換衣服,我們趕緊去,不然一會太陽大了,會很曬的。”她說著,趕緊從床上跳下來,抱著衣服就衝去洗手間。


    樓司沉無奈的搖搖頭,果然是小孩子脾氣,說帶她去玩,就高興了。


    ……


    暮楚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辦理完出院手續後,焦急的跑出醫院門口。


    一上車,發現,車裏多了個人。


    她愣了一下,安然?


    她怎麽會在這裏?


    安然看著她,先同她打招呼,“嗨,湘宜。”


    秦暮楚這才回過神來,嗬嗬笑了笑,看向一旁的樓司沉,他正在跟別人講電話會議,沒空搭理她。


    暮楚坐進車裏,安然笑著她,“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麽會在這裏?說來也巧了,我也是專程過來玩的,剛才打電話給司沉,才知道你們也在,我剛好在這附近,就過來跟你們一起去靈山寺。”


    “哦,那是真巧啊。”


    暮楚尷尬的回應著。


    “你應該不會不歡迎我吧?”安然微笑,那笑容是任何人都拒絕不了的。


    暮楚在心裏嗬嗬,我能說不歡迎麽?


    她又有什麽資格說不歡迎呢?


    她笑了笑,“怎麽會呢。”


    安然就坐在她和樓司沉的中間,剛才她上車的時候,為了給她讓出更多的位置,安然還好心的往樓司沉那邊坐了一些,留出一大片位置給暮楚。


    暮楚看著這女人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總覺得一切不是這麽的巧合。


    也許,是她同樣身為女人吧,能夠感受到安然對樓司沉的不一樣。


    可是,她不是已經嫁給他的大哥了嗎?


    秦暮楚坐在車邊,看著窗外,原本的好心情,也沒了。


    兩個人的旅遊。變成了三個人,而這個人,還是樓司沉的心上人。


    一路上,暮楚就像個局外人,聽著他們兩個聊天,從小時候聊到大學,從江城聊到靈山,又從工作聊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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