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說,察覺不對勁,循聲看去,見他他坐在那,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尷尬,一下就坐了起來,滿臉通紅。


    她滿臉尷尬,想到自己做了那種夢,而且還是夢見和樓司沉……


    她的臉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衝了上去,紅的能滴出血來,自己這是瘋了麽?為什麽會做這種夢?


    竟然夢見和樓司沉親近?


    樓司沉似笑非笑的看她,見她臉紅,更是想逗她,“夢見什麽了?我好像是聽見你叫我的名字了?”


    “啊?我……我叫你名字了嗎?”


    她裝傻,“我叫你名字幹什麽,你聽錯了吧?”


    “我聽的清清楚楚,還叫我別碰你?你該不會是夢見我對你……”


    “我沒有!我才沒有夢見跟你親近!”她一著急,竟然不打自招,自己把夢說了出來。


    樓司沉挑眉,故做驚訝,“你竟然夢見我跟你親近?”


    秦暮楚:“……”


    她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她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狡辯的否認,“不是,不是親近,我是夢見跟你吵架。”


    她越想解釋,好似就越解釋不清楚。


    在他的注視下,她的臉越發的燙,耳朵都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竟然做這麽奇怪的夢。


    尷尬的是,還被他知道了!


    暮楚沒臉待在這,起身,“我懶得跟你解釋,反正就是沒有,我回去了。”


    說著,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的唇邊掛著淺笑,“行了,我不逗你了,你坐下來,把飯吃了。”


    “啊?這不是訂給我吃的,是給你吃的。”


    “給我的?”


    他有些意外。


    “對啊,我猜你肯定沒吃飯,所以幫你定了外賣,再說了,這外賣這麽貴,我才吃不起,我怕你不吃那些小餐館的飯菜,就給你訂的酒店的,花了我整整三百塊,我不管,你得報銷,把錢還給我。”


    她說著,就伸手向他要錢。


    樓司沉揚起嘴角,故意道,“這是你自己要給我買的,那就是你請我吃的。”


    他好心情的打開盒子,看見裏麵有牛肉,揶揄道,“看來你真的很關注我,還知道我喜歡吃牛肉。”


    秦暮楚一聽,心裏竟有些心虛。


    就好像她的秘密,都被他一眼看穿了。


    她解釋,“我哪裏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是隨便點的。”


    “隨便點的,還備注不要放胡蘿卜?”


    他拿著上麵貼的紙條,寫著備注,紅燒牛肉不要放胡蘿卜。


    秦暮楚:“……”


    她確實是知道他喜歡吃什麽,不吃什麽。


    因為最近和他一起吃飯,她都會注意到一些小細節。


    並不是刻意的去記住,隻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記得了,在剛才點餐的時候,才會給店家備注。


    可此刻,她怎麽有一種,她喜歡他,被他發現了的感覺?


    秦暮楚噎了好一會,才瞎扯道,“那是……那是因為我自己也不吃胡蘿卜,你別想多了。”


    樓司沉沒再說太多,慢條斯理的吃著飯,而助理也送來了她的新鞋。


    暮楚打開盒子一看,是平底鞋。


    “你怎麽給我買平底鞋?”


    “你穿高跟鞋總是出事,不是崴腳,就是鞋壞了,以後就穿平底的吧。”


    “可公司不是有規定,必須高跟鞋嗎?”


    “這是我的公司,規定是我定的,我讓你穿平底你就穿平底,如果有人敢質疑,你讓她來找我。”


    聽他這麽說,暮楚樂了,她其實特別不喜歡高跟。


    穿上小平鞋,感覺每走一步路,都是穩當的。


    而且,鞋子還挺好看的,款式好看,還顯得腳特別瘦。


    這是他買給她的第二雙鞋子了……


    她穿的歡喜,不想欠他太多,便問:“這鞋多少錢,我給你錢。”


    “你確定?”


    他揚起嘴角,把鞋盒裏的單子遞給她,她拿過來一看,竟然是三萬!


    這是用金子做的嗎?


    這麽貴?


    樓司沉看著她臉上的驚訝,“你現在還要把錢給我嗎?”


    “嗬嗬,我說什麽了嗎?”


    她才沒那麽多錢給他!


    她寧願不要這雙鞋,也不能拿三萬去買啊……


    暮楚擠出笑意,馬上道謝,“謝謝樓總的鞋子,我一定好好工作,讓這雙鞋發揮出她最大的價值!我這就去工作,報答您。”


    說著,一溜煙的跑向門口,沒了影。


    樓司沉的唇邊掛著淺淺的笑意,拿起了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剛才那雙鞋,再買幾雙不同的款式,全部要平鞋,送到鬆園。”


    ……


    晚上,又是一天之中,最尷尬的時刻。


    因為爺爺在鬆園,她必須在樓司沉的房間住,為了避免兩個人在一個房間的尷尬,她決定在他回來之前,就趕緊洗澡睡覺,這樣就不用麵對了。


    可哪知,他今天回的很快。


    暮楚剛洗完澡出來,披散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一打開浴室的門,就見他走了進來。


    樓司沉倒是沒有她那麽的別扭,很自在的將外套搭在沙發上,疲倦的坐了下來,捏了捏眉心,微微閉著眼睛,像是在休息。


    其實,他的工作量很大,每天都要處理各種頭疼的事情。


    管理一個公司,豈會是那麽容易的。


    暮楚悄悄的從他身邊走過,準備趕緊去休息的,可是見他一直捏著眉心,臉色也不要好,像是病了。


    她忍不住停下腳步,“樓司沉,你沒事吧?”


    他睜開眼,看了她一眼,“沒事,頭有點疼。”


    “頭疼?好端端的怎麽會頭疼呢?你吃藥了嗎?不會是感冒了吧?”


    她說著,一著急,上前就摸他的額頭。


    “也不燙啊。”


    樓司沉微微眯著眼睛,看她臉上都是關心,心底某個角落好似被觸了一下。


    “你除了頭疼,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吧?要不要吃點藥?”


    暮楚皺著眉,滿臉的焦急和擔心。


    見他臉色確實不好,她也坐不住,“我去給你找藥。”


    說著,就要走,不料,被他一把抓住。


    他隻是稍微用了點力氣,暮楚就一下跌坐在他腿上,因為害怕摔下去,她本能的一下抓住他的襯衣。


    感覺到兩個人現在的姿勢,暮楚的心跳陡然間漏掉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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