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到底想給誰留點私人空間,你那心裏可比誰都清楚啊!我說呢,當初怎麽就那麽好心要替我的崗,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多喝點茶!”霍慎說完,也不等那邊的人說話,就兀自將電話給掛了。


    見扶桑還沒給自己倒茶,他用手指點了點桌麵,提醒她。


    扶桑這才回神,替他把茶給倒上了,一邊說道:“我喝完這杯茶就走了。”


    霍慎也不理會她,隻自顧自的喝著自己手裏的茶。


    一杯茶盡,他又給自己點了支煙。


    扶桑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煙到底什麽味兒,有那麽好抽麽?也借我抽一支。”


    扶桑也不等霍慎答應,就兀自伸手過去,要去拿他手邊上的煙盒。


    霍慎“啪——”的一聲,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拍在了扶桑的手背上。


    扶桑吃痛的收回了手來,“幹什麽?”


    霍慎盯著她的眸光裏似有些動怒,“女孩子家的,抽什麽煙?”


    “誰跟你說,女孩子就不可以抽煙的?”扶桑說著,又去拿他的煙盒,“你借我一根抽抽,我就試個味兒!”


    霍慎眼疾手快的把煙盒擄走了,扶桑半起身,想到他手裏來搶,哪知,霍慎卻倏爾,一手揪住了她胸前的衣領,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她微張的紅唇,就被一雙涼薄的唇瓣給封住了。


    繼而……


    “呼——”的一口,一股濃鬱的煙霧,從他的唇齒間,轉瞬間就度送進了扶桑的小口中去,直抵她的深喉。


    “咳咳咳咳——”扶桑捏著嗓子,猛咳嗽。


    一張小臉蛋兒更是嗆得通紅。


    “臥槽——”她實在沒忍住,狠狠地爆了句粗口。


    見男人還一臉得逞的壞笑,扶桑氣得繼續粗著嗓子罵他,“你有病,是不是?”


    “你不是想嚐嚐煙味嗎?


    扶桑惱羞成怒,氣得一腳就往霍慎的腿上踹了過去。


    霍慎敏捷的避開了去,大手用力鉗住了她踢過來的小腿,稍用力一拽,就把她重新壓在了他側旁的椅子上,讓她坐了下來,“作為一個女人,動口又動手的,上哪兒學來的這些招兒,沒規沒矩的!”


    霍慎一邊訓著話,一邊把手裏還未抽完的長煙撚滅在了煙灰缸裏。


    挨了他的訓,扶桑自然是不服氣了,“對付你這種真正動口又動手的流氓,要什麽規矩?”


    霍慎睞她一眼,眸間似有幾分溫熱,似又還噙著幾分讓扶桑發怵的危險之意,“你再給我嗆,我就真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樣的就叫動口又動手的流氓。”


    “……”


    扶桑的臉上,燥熱難耐。


    她不是在喝茶嗎?怎麽還是覺得口幹舌燥呢?這茶是不是假貨?


    扶桑仰頭就把茶盞裏的茶,喝了個底朝天。


    結果……


    “嘶嘶嘶——燙死了,燙死了!!!”扶桑燙得直往外吐舌頭。


    剛燒開的茶水,能不燙嗎?扶桑眼眶都紅了。


    “陸扶桑,你是不是傻??”霍慎咬牙切齒的罵了她一句,忙用旁邊的水杯從飲水機裏接了一杯涼水,遞給扶桑,“含兩口!”


    扶桑聽話的趕忙含了兩口冷水在嘴裏,感覺好了一些,但舌頭仍是麻麻的,幾乎沒了知覺。


    “我看看!把舌頭吐出來。”霍慎擰著劍眉命令她。


    扶桑乖乖照做。


    霍慎雙眉擰得更深,“估計要起泡了!”


    “……”扶桑有些委屈了。


    都怨他!誰讓他逗自己來著?


    “等著!”霍慎語氣不善,說完就出了陽台去。


    扶桑還在疼得直捋舌頭,就見霍慎拿了支牙膏過來,扶桑知道他想做什麽,她連連搖頭,大寫的拒絕,“我不要!牙膏味道太不舒服了!再說了,舌頭本來自身修複能力就很強,我覺得我們應該不需要特意做什麽處理了,過兩天自然就好了!”


    “把舌頭伸出來。”霍慎似聽不到她的話一般。


    “霍慎……”扶桑急了。


    “把舌頭伸出來。”霍慎又耐著性子命令了她一句。


    不過,難得的,說這句話的語氣,明顯較於剛剛軟下來了幾許,與其說是命令,倒不如說是……哄?


    對!他幾乎是哄著她的。


    霍慎一軟,扶桑脾氣再怎麽臭,這會兒也始終都硬不起來了。


    她小嘴兒一癟,到底還是乖乖把舌頭伸了出來。


    這會兒,她的舌苔已經開始泛白了,上麵卻還有一顆一顆的紅色小疙瘩湧出來,顯然,剛剛燙得其實並不輕。


    霍慎瞥她一眼,劍眉深斂,擠了一管牙膏在她的舌頭上,她下意識的想縮回去,卻被霍慎給叫住了,“不許收回去!”


    他的手,順勢捉住了她的下巴,不許她閉上口。


    扶桑隻好乖乖又把舌頭吐了出來,霍慎拿藥棉替她把舌頭上的藥膏一一熨開來,“忍一忍,就這樣擱幾分鍾,再去漱口。”


    扶桑隻得吐著舌頭說話,“那我這樣肯定會流口水的……”


    話音才一落,一串透明的銀絲就順著她的舌頭滑了下來,而後……


    正正好的,落在了霍慎的手臂上。


    “……”扶桑囧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而霍慎呢?一張峻臉已經黑了下來。


    他扯了紙巾,把手上她的口水給擦淨了,“陸扶桑,你故意的吧!”


    “……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大舌頭就別說話了,聽著費盡!”


    “誰讓你冤枉我……口水,口水又要掉……”


    結果,扶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又是一道口水掉了下去,不過這回,霍慎倒是敏捷的閃避了開去,他眉心直抖,“你怎麽這麽邋遢!”


    “紙——”


    她也不想的啊!!誰讓他沒事兒給自己舌頭上塗牙膏?


    霍慎抽了一把紙巾給她手裏,扶桑忙把嘴邊的口水擦了,急得直問他,“還得含多久啊?”


    “快了。”


    “我要去漱口……”


    “等一會。”


    “再等口水又控製不住了。”


    “再等一會!”


    “掉了口水,你又得嫌棄我了……”


    “我什麽時候嫌棄你了?”


    “你剛剛還嫌棄了我呢!”


    “一會還想抽煙嗎?”霍慎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狼狽的樣子。


    “啊?”扶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霍慎又給自己點了支煙,叼嘴裏,似是而非的眼神瞅著她,“我要嫌棄你,剛就不喂你那口煙了。”


    我靠!他還好意思提剛剛嗆她的那事兒?


    扶桑惱得一腳朝他踹了過去,這回,霍慎沒避得開,倒實實挨了她一腿。


    還真夠疼的!


    “欠揍!”霍慎手指夾著煙,指著她的鼻子,“明兒給我等著,訓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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