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尾,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顧謹言不知怎的,心裏忽而騰生了一把怒火,他驀地探手,一把捏住了鳶尾的下巴,迫使著她抬起頭來,迎上他銳利的視線,“在你心裏喜歡一個人是這麽隨便的事情嗎?什麽叫努力地愛上別人?你愛上了霍慎?!”


    鳶尾定神看著生氣的他,雙唇緊抿著卻故意沒回答。


    顧謹言眉心一跳,“回答我!!”


    鳶尾卻倏爾,仰高頭,湊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吻上了他的薄唇。


    不似之前那樣急切,而是那種怯怯的,膽戰心驚的。


    而她的這種小心,卻讓顧謹言心疼不已,粗糲的手掌不由攬上鳶尾的細腰,下意識的收緊了些許力道。


    鳶尾卻以為他是又要再一次的推開自己來,她心急的央了一聲,“別再推開我了,我保證……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四個字,卻有如一記重錘一般,狠狠地敲在了顧謹言的胸口上,莫名的,竟讓他心頭堵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他滾燙的手掌烙在鳶尾的細腰上,將她鎖進自己懷裏,讓她貼在自己身上更緊了些分,而鳶尾那雙濕熱的紅唇卻仍生澀的在他的薄唇上撚轉著,水眸間裏還藏著一層淺淺淡淡的薄霧。


    鳶尾的吻,很亂,很生澀,是那種毫無章法可言的,可對於顧謹言而言,卻是難以言說的磨人。


    他明明知道自己應該狠狠推開她去的,可做出來的事情卻與腦子裏想的完全相悖離……


    大手桎梏住她的下巴,霸道且肆意的將她這一記生澀的吻,加深加重了去,卻聽他唇齒間有含糊而低沉的聲音發出來,“回答我,你是不是愛上了霍慎?!”


    他濕熱的舌尖,靈巧的撬開了鳶尾的紅唇,在她的檀口間裏攻城略地,兩人的呼吸,一瞬間交纏在一起,變得越發滾燙而急切起來。


    “唔唔唔……”鳶尾不適的喘了口氣,她有種錯覺,仿佛自己快要被跟前的男人生生的吸進腹中去。


    可是,這感覺,為什麽卻這麽美妙?


    印象中,這似乎……還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如此親密。


    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吻吧?


    鳶尾兩隻小手抓住他後背的襯衫,因緊張而更加用力了幾分,顧謹言筆挺的襯衫很快就被鳶尾抓出了幾個深深地褶子來。


    “回答我!”顧謹言低沉的聲音,再次在四唇相交之間響起。


    “嗯?”鳶尾這才反應過來,水眸輕眨了一眨。


    “是不是愛上了他,霍慎?!”


    “唔唔……沒有……”鳶尾含糊不清的回應著,話音落下,卻感覺自己腰間的手臂更緊了些分,鳶尾有種錯覺仿佛自己的腰身隨時可能被他擰斷了去。


    而他烙在她唇上的吻,也更加深切灼熱了些分。


    所有的理智線此刻已然崩潰決堤,激情已然占據了所有上風。


    顧謹言驀地俯下身,將鳶尾強勢的壓覆於沙發上,長指輕捏住她嬌嫩的下巴,濕熱的薄唇肆意的含-吮著她火熱的櫻唇,時而鬆口,時而再纏上去,再鬆開,反反複複逗弄著她,惹得鳶尾紅著小臉在他身下直喘著氣兒。


    鳶尾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此時此刻,自己下腹處,正有一個硬邦邦,且格外火熱的東西頂著她。


    這會兒的她,已然明白是何物,頰腮上的紅潤直往耳朵和脖子處蔓延而去,她不適的嬌喘了幾口氣,下身不安分的在顧謹言身下蠕動了一下,然而回應她的,卻是顧謹言一道粗重的喘氣聲,緊跟著,她的細腰就被他滾燙的大手給捉住了。


    “別亂動——”


    他鬆開了鳶尾的小嘴,沙啞出聲。


    深眸對上鳶尾旖旎的水眸,眼底還有癡狂的火熱在跳躍著,未來得及斂去,“不許亂動。”


    他的聲音,沉啞得有如從穀底深處發出一般,可鳶尾卻覺得這聲音好聽極了,莫名透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將她的心池撩得更加蕩漾了些,頰腮更是燙得像是隨時都要燒起來了一般。


    隻是,被他捉住的腰身,當真再也一動不敢動。


    顧謹言的深眸,熱切的凝著她,看著她緋色的頰腮,以及那雙純真的水眸,他性感的喉頭滑動了一下,第一次覺得,這小丫頭……長大了!


    不再是很多年前跟在他身後的小不點兒了,而是真真正正演變成了一個少女,而且是一個輕而易舉就能勾起他生理欲-望的少女!


    想到自己與這小丫頭年齡上的差距,顧謹言心裏又不由漫上了一層愧疚感。


    他剛剛到底都幹了些什麽?!


    顧謹言連忙從鳶尾身上坐起了身來,“準備洗澡睡覺吧!晚安——”


    這會兒的他,已經斂了剛剛的熱切,取而代之的,則是平常的冷靜,又或是,冷漠。


    可鳶尾卻並未察覺,她連忙圾了拖鞋,殷勤的同他道:“我去幫你熱飯,你還沒吃飯的呢!”


    她說著,起身就要走,卻被顧謹言伸手給拉住了,“鳶尾!”


    許是因為他太用力的緣故,又或是鳶尾還沒站穩的原因,被他一拉,她小身軀順勢就往他懷裏倒了過去,坐回到了他的腿上。


    顧謹言似乎也沒料到這小丫頭會忽然跌進自己懷裏來,明明想要推開她去的,可偏偏,卻還是下不了這個手,隻同她低聲道:“我累了,也吃不下什麽東西,明天早上再說吧!”


    顧謹言確實是累了,但今兒更多的,是心累!


    她忽來的消失,當真讓他有些慌了神。


    顧謹言情不自禁的從身後攬住了鳶尾的細腰,宛若是擔心她會又如這般一樣忽而不見,他倦怠的把頭抵在鳶尾纖瘦的小肩膀上,在她耳畔間沉聲道:“以後別再亂跑了,一次就夠!”


    一次就已經把他折磨得夠嗆了!


    鳶尾的心微微一動,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有如綻放的花兒一般絢爛,可看著他疲倦的麵容,鳶尾又很是心疼,心裏不由生出幾絲自責和懺愧來,若不是自己任性鬧事兒,他也不至於大晚上的還要外出尋人,還得打發一頓脾氣吧?


    管教她,可能真的是一件體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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