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樓司沉的目光,落在狼狽的她身上,臉色陰沉著,表情嚴肅,語氣自然也就好不到哪裏去了。


    暮楚這才進了他的別墅裏去。


    她準備換鞋,才發現自己的鞋襪早已濕透了。


    暮楚這才覺得有些尷尬,隻好把自己腳上的襪子脫了,放在鞋子裏,沒有穿拖鞋,幹脆就光著腳進了廳裏去。


    樓司沉皺眉看著暮楚那雙光著的玉足,“誰讓你光著腳的?”


    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還有幾分慍怒。


    暮楚回頭看他。


    這才注意到自己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串足印。


    她感到非常抱歉,吐了吐舌頭,想把自己的腳擦幹,可身上卻已然沒有一處是幹的了。


    一雙毛絨拖鞋落在了她的腳旁,聽得他冷沉的聲音響起,“把鞋穿上!”


    “可是我的腳還濕著呢!”


    “穿上!”


    樓司沉似乎已經沒了多少耐心。


    暮楚見他一臉不悅的樣子,不敢再多說什麽,隻好聽著他的話,乖乖把拖鞋穿上了。


    之後,樓司沉便沒再跟她說話,徑直入了旁邊的房間裏去,就把她一個人晾在了大廳裏。


    許久,暮楚站在廳裏,四處張望了幾眼,也不見他出來。


    不會吧?


    難不成真打算把她獨自一人晾在這裏,就這麽不管不顧了?


    暮楚因為渾身上下濕淋淋的緣故,也不好坐沙發,於是就那麽傻乎乎的站在廳裏等著。


    秦暮楚啊秦暮楚!你說你傻不傻,這大晚上的,好好地覺不睡,偏偏要跑來這地兒受磨,是嫌自己平時日子過得太安生了?


    暮楚在心裏不停地吐槽著自己。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走的時候,倏爾,那張緊閉的房間門被人推開,就見樓司沉坐著輪椅從裏麵走了出來,而他的腿上還擱置著一些毛毯類的東西。


    他把手裏的東西扔暮楚懷裏,“去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過來!髒兮兮的!我家裏的地板不能泡水。”


    “……”


    又拿地板說事兒。


    暮楚連忙伸手捧住了他丟過來的衣服。


    “浴室在哪?”


    樓司沉指了指公共浴室門,暮楚抱著毛毯和幹淨的衣物,進了浴室裏去。


    暮楚發現,衣服是他的白色襯衫。


    她忍不住拿到鼻息間嗅了嗅,還是那抹獨屬於他的特殊好聞的味道,單單隻是聞著,便讓暮楚一顆心砰砰直跳。


    暮楚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漾開了一抹笑來。


    她覺得自己今兒這一晚,好像來值了。


    把幹淨的襯衫重新放回衣架上,脫了衣服,開始洗澡。


    淋過雨的她,洗了個熱水澡之後,渾身都覺舒暢了許多。


    換上了他寬大的白色襯衫,這才注意到襯衫下還有一條寬大的男性四角沙灘褲,暮楚拿下來玩味的看了兩眼,而後又重新扔回了衣架上去。


    這麽醜的褲子,她才不要穿呢!


    一點都不性感!


    廳內——


    樓司沉正無聊的翻閱著手裏一本商業雜誌,打發著時間的時候,倏爾,聽得“哢擦——”一聲,浴室門打開,就見洗過澡的暮楚,從氤氳的浴室中走了出來。


    她一席寬大的白色襯衫裹身,身下並沒有如樓司沉所預期的那樣穿上他的沙灘褲,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毫不掩飾的暴露在空氣裏,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不知她是刻意還是無心,胸前兩顆紐扣鬆散的解開著,露出一大片細嫩的肌-膚來,襯衫本就偏大,再這麽一擺弄,右邊香肩自然而然就從衣服裏滑了出來,再被她那頭烏黑的濕發一襯,猶如畫中走出的尤物一般,性感迷人,且足以讓所有的男人,血脈噴張!


    樓司沉漆黑的眸仁裏,陡然暗了色澤。


    暮楚卻好像並沒有察覺到這樣的自己有多誘人一般,她光著潔白的玉足在實木地板上踩著,邊走邊道:“我現在的腳可是幹的,不會弄濕到你的地板。”


    樓司沉的目光追逐著她光著的玉足,劍眉深蹙,“把鞋穿上。”


    暮楚回頭看他,對上他那雙清冷而又嚴肅的眼潭,她偷偷吐了吐舌。


    暮楚其實還是有些小怕的,她並不敢忤逆他,而是轉身去鞋櫃前,乖乖的把拖鞋穿上了。


    穿上拖鞋後,這才折身回到他跟前。


    樓司沉微抬頭看她,劍眉深蹙,“為什麽會在這裏?”


    暮楚揚揚眉,心虛的小聲說道:“想來,就來了……”


    暮楚並不敢去看他。


    樓司沉又道:“薛秉給你的地址?”


    暮楚怕會連累薛秉,連忙道:“這事兒不怨他,是我威脅他來著!你要怪的話,就直接怪我好了,跟他沒什麽關係。”


    樓司沉淡淡的睞了暮楚一眼,沒說什麽。


    暮楚不著痕跡的環顧一眼大廳四周,房間裏並沒有發現任何關於他‘妻子’的痕跡,不過,小日林的東西倒是不少。


    暮楚推測,要麽他沒老婆,要麽就是他已經跟老婆分居了。


    審視完了後,暮楚把視線重新落回到他的臉上,“今晚我能在這借住一晚嗎?”


    “天一亮,馬上離開!”


    難得,樓司沉居然應下來了。


    雖然語氣還是一貫的冷硬。


    說完,轉著輪椅就往電梯的方向徑直去了。


    暮楚見勢,連忙快步追了上去,扶住了他的輪椅,“我送你過去!”


    說完,也不待樓司沉應承,就兀自將他推送進了電梯裏去。


    電梯直達二樓。


    狹小的空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暮楚本以為他不會理自己的,卻哪知,樓司沉倒開了口,他偏頭臉,問身後的她:“你為什麽會來倫敦?”


    這回,暮楚沒再同他打馬虎眼,說了實話,“我是過來培訓的,時間不長,隻有一個月而已。”


    暮楚回答完畢,樓司沉便轉回了頭去,不再說什麽。


    正當這會兒,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電梯門開。


    暮楚推著他走出電梯,徑直就往他的臥室去了。


    一進臥室,暮楚第一反應便是下意識的打量裏麵所有的擺設。


    很好,仍舊沒有女主人生活的影子,暮楚算是放心了。


    “把手杖替我拿過來。”


    樓司沉指了指擱在門口的手杖。


    “我扶你吧!”


    暮楚更願意做他的手杖。


    “不用!”


    樓司沉冷著臉,直接拒絕了。


    暮楚隻好去給他拿了手杖過來。


    樓司沉拄著拐杖從輪椅上站起身來,而後,坐到了床上去,中途暮楚想扶他來著,卻被他拒絕了。


    暮楚站定在他跟前,傾身,湊近他,兩人的麵龐僅離半寸之遠的距離,鼻尖跟鼻尖幾乎都快要抵到了一起,暮楚起唇問他:“你允許李薇安扶你,也準酒店的服務生扶你,為什麽卻偏偏不準我扶你?怕我嘲笑你?還是……不願在我麵前示弱半點?”


    樓司沉冷冷的看著她,“秦小姐,麻煩你離我遠點!”


    他忽而伸手,繞過她的頸項,拎住她脖子後的衣領,就要將她拽開去。


    暮楚見勢,雙手就如藤蔓一般,瞬間纏住了他的脖子,下一瞬,柔軟的嬌身故意就朝他結實的身軀上壓覆了過去。


    暮楚大概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才將樓司沉壓倒。


    “砰——”的一聲,兩人雙雙跌落在床上。


    暮楚在上,他在下!


    暮楚騎坐在他身上,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嘴角一抹得逞的壞笑。


    樓司沉卻始終是淡著一張臉,漠然的看著她,麵龐上,眼神裏,尋不出半分半點的漣漪,“鬧夠了嗎?”


    暮楚低下身來,趴在他胸口上,對著他吐氣如蘭,“我今晚要跟你睡……”


    “滾開!”


    樓司沉也不知哪兒來的怒氣,一把拽過壓在自己身上的暮楚,粗魯的就往地上甩了去。


    他翻身坐了起來,瞪著跌落在地上的暮楚,“出去!”


    “我不!”


    暮楚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再次不怕死的往他身上騎了過去,兩隻小手,毫不知恥的去扯樓司沉腰間的褲腰帶。


    “秦暮楚!!”


    樓司沉氣得低吼一聲。


    暮楚權當沒有聽到,兩隻手胡亂的去拆她的腰帶。


    樓司沉驀地伸手扣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他緊澀的喉頭滑動了一下,目光如箭一般冷銳的盯著暮楚,眸底卻又似有火焰在閃動,他咬牙,“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對付你?”


    暮楚水汪汪的大眼裏氤氳著一層旖旎之色,她嗬了一口氣,“在床上對付我吧……”


    樓司沉擰著暮楚手腕的大手,加重了力道。


    暮楚吃疼的皺了皺眉,不悅的掙紮了一下,掙紮不出。


    “放手!”


    她抗議。


    然而,換來的卻是他更加用力的鉗製。


    他的大手,有如鐵鉗一般,緊緊地纏住了暮楚不安分的小手。


    暮楚的額際間已經有豆大的汗珠滲了出來,她微挑眉,“你以為你扣著我,我就拿你沒轍了嗎?”


    暮楚說完,就忽而委下身去,探頭,紅唇一張,濕熱的舌根伸出來,她居然就大著膽子,直接往樓司沉繃緊的下腹探了過去!


    這一刻,暮楚非常感謝他的行動不便,才有了她這會兒的大膽玩虐。「另外一更,明天上午更新,謝謝所有親們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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