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幫我洗澡?”


    頭頂響起樓司沉戲謔的問話聲。


    “……”


    暮楚綁繃帶的手,驀地一頓,頰腮泛起一層迷人的緋紅之色,“那我也沒辦法幫你。”


    “行,那我就自己洗,沾了水感染了的話,大不了多疼幾天,應該死不了!”


    暮楚拾起頭瞪他一眼,“那這一個來月,誰幫你洗澡的?”


    “自己,所以這傷口才遲遲好不了。”


    “……”


    暮楚低眸看一眼他胸前那片血肉模糊的傷口,心頭還是尖銳的震痛了一下,有些不敢去想當時他是怎麽熬過來的,“一定很痛吧?”


    “還行。”


    樓司沉深眸睇她一眼,盡可能的用輕鬆地語態回她:“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這還叫小傷?”


    暮楚顯然非常不認同他的話,秀眉皺著,“那要什麽樣的才叫大傷?你也未免太不懂得愛惜自己了吧!”


    “……”


    被她數落,樓司沉隻訕訕的挑了挑眉,沒吭聲,算作知錯了。


    暮楚小心翼翼的給他傷口抹藥,握著藥棉的手,抖得有些厲害,水眸底裏亦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都這副模樣,他居然還好意思說這是小傷!當真是想讓她傷心難過死。


    藥水浸在傷口上,有種火辣辣的刺痛感,樓司沉為了不讓暮楚增加心理負擔,愣是強忍著沒吭一聲,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暮楚知道這藥水是疼的,一邊給他上藥的時候,還不忘一邊用小嘴給他吹吹,試圖用以方法來緩解他的疼痛感。


    從前小尾巴受傷的時候,她就是用這招呼呼給她緩解的。


    她濕熱的氣息,拂在樓司沉的皮膚之上,像是一片片的羽毛輕輕摩挲而過,酥酥麻麻的觸感,讓他敏感的雄性軀體不由抖了一下,盯著暮楚的眸仁陡然幽暗了數分,性感的喉頭滑動了一下,聲音沙啞,“喂……你真當我是三歲小毛孩呢!”


    他伸手,勾住暮楚的下巴,把她的小臉抬了起來,讓她迎上他炙熱的深潭。


    “吹一吹能緩解疼痛感的。”


    暮楚對上他那雙灼熱而又深不見底的眼潭時,心口還是不期然的漏跳了一拍。


    這個男人,就是有著一種詭異的魔力,稍稍一個小動作,一記小眼神,甚至一句不經意的話,便足以牽動她所有的心弦。


    “我覺得親一親可能更能緩解我的疼痛感……”


    樓司沉說著,還不等暮楚反應過來,他驀地低頭,就罩著她微張的小嘴覆了過去。


    暮楚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親上來,握著藥棉的小手,緊張得收緊了力道,僵在半空中,一動沒動。


    紅唇上,他涼薄的雙唇,似輕飄的羽毛一般,撚轉而過,力道忽輕忽重,時而吸-吮,時而舔-舐,時而啃-噬……


    一點一點,撩撥著她的敏感線,調逗著她所有的感官,刺激著她身體裏所有隱藏的浴火。


    而後,趁著她失怔之際,他濕熱的舌尖,長驅直入,直搗黃龍,迫不及待的與她迷人的丁香-舌肆意的纏綿……


    那一刻,暮楚隻覺身體身體裏所有的力氣全數被跟前這個男人吸盡了般,她隻能任由著他掠奪,侵占……


    情到濃處,她情不自已的回應著他,與他濕熱的舌尖忘我的糾纏,共舞!


    這一記火熱的吻,不知持續了有多長時間……


    直到暮楚覺得呼吸非常不順的時候,身前的男人,才不舍得鬆開了她的小嘴。


    暮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豐盈的雪峰,隨著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再加上那一臉迷人的潮-紅之色,讓樓司沉本就繃緊的下腹,此刻更是脹痛難耐起來。


    可他現在是傷員,幅度再大點的動作,還真做不了!


    所以,今兒隻能暫時先放過她了!


    “行了,繼續上藥吧!不疼了。”


    暮楚羞窘的抿了抿紅唇,故作生氣的橫他一眼。


    這流氓根本就是找借口占她便宜的!


    暮楚繼續給他上藥。


    樓司沉還真覺得傷口上沒那麽疼了,心情似乎也比剛剛更暢快了幾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暮楚的發心的,眸仁底裏有別樣的流光溢彩閃動著。


    藥上完,綁完繃帶,終於告了一段落。


    暮楚長長的鬆了口氣,卻還不忘叮囑他:“肩膀和手都不能再用力了!還有,這幾天就好好在家養傷,哪兒都別去,上班就更不要想了。另外,傷口別沾水,要真感染了可就不好辦了!”


    樓司沉沒說話,目光隻一直盯著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看著,眼底似還染著一層淺淺淡淡的笑意。


    “你笑什麽!”


    暮楚惱問他。


    “一張嘴喋喋不休,像個老太婆!就你是醫生,知道注意事項,我就不知道了?”樓司沉笑著掐了她緋色的頰腮一把。


    暮楚抗議的抓下他的手,“你是知道注意事項,但就是不遵守!都這副鬼樣子了,居然還出去玩!還跟人打牌!剛還開車!你沒喝酒吧?我可給你說,你傷口還沒痊愈,要還喝酒的話,那可真是自虐,自己不珍愛自己,明白嗎!”


    “明白!”


    樓司沉難得的如此乖順,他點點頭,“走吧!”


    說著,已經自顧自的站起了身來。


    “去哪?”


    暮楚以為他要送自己回家,也忙跟著他起了身來。


    “洗澡!”


    “……”


    暮楚僵在原地,一動沒動了。


    樓司沉早猜到她會是這副態度,他也頓住腳步,回身看她,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你剛跟我說的,傷口不能沾水!我現在聽你的話,傷口絕不沾水,但前提是,得有個人搭把手,是不是?”


    暮楚覺得自己果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咬著下唇,看著他。


    “不樂意了?”


    樓司沉微挑眉,“行,那我自己去洗吧!你千萬別管我死活,就算傷口感染了,我也肯定不賴你!”


    他說著,轉身,邁開長腿還真就往浴室裏去了。


    暮楚又氣又惱!!


    這家夥根本就是掐住了她的命脈,明知道她放心不下,還故意說這種話來將她!


    可明知道他在將自己,她卻……還是中了他的招。


    能怎麽辦呢?


    難道她真的不管他了?傷口要真的感染了的話,那指不定會一發不可收拾,危機生命也不是不可能的!她能不謹慎些嗎?


    兩分鍾後——


    當暮楚推開浴室門的時候,樓司沉還倚在門框邊沿等著她。


    “來了?”


    他嘴角含笑,眸底隱著得意的神情。


    顯然,他在等她!


    早一準就猜到了她會來吧!


    暮楚更氣惱了,狠狠地拿眼剜了剜他,“你怎麽就這麽大爺呢!”


    樓司沉笑著站直了身子,拿眼往自己腰間看了看,示意暮楚,“先把褲子脫了吧!”


    “……”


    暮楚一張臉登時脹得通紅。


    見她愣著,樓司沉又催促了一句:“快點!愣著幹什麽?又不是第一次了!”


    這家夥!!


    居然還有臉說!!


    暮楚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猶豫了半秒後,到底還是心一橫,兩隻小手就朝他的褲頭探了過去。


    她在心裏不斷地提醒自己,就當這是照顧病患吧!當他是自己的病人就好!


    說實話,這真是暮楚第一次給一個男人解皮帶,還真沒什麽經驗,解了好一會兒,居然也沒把他腰上那個金屬皮帶頭解開,她都有些急了,仰起腦袋看著他,“要不你自己來吧!”


    “秦暮楚,你怎麽還這麽笨呢?”


    樓司沉屈指,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然後,下巴一抬,“自己研究!”


    “……”


    他還拽上了!!


    “那我不管了,我就強行掰了,壞了可不怨我!”


    還研究?研究個鬼!!


    暮楚說掰就掰,可哪那麽容易掰開?


    樓司沉不滿的睨著她,“你就不能多點耐心?今兒蠻力掰開了,明天呢?後天呢?每天給你掰一條?怎麽一點學習精神都沒有!”


    “……”


    明天?後天?還每天一條?


    想得倒挺美的!!


    “樓主任,我發現一個多月不見你,你這臉皮還真是越來越厚了!”


    “一個多月不見你,智商也越來越低了!”


    ‘哢擦——’一聲,扣子終於解開,暮楚長鬆口氣,輕輕一巴掌趴在他硬朗的腹部之上,“你再損我,我就真不管你了!”


    “行!不損你,你聰明著呢!這不,解開了!”


    樓司沉伸手又輕輕掐了把她的頰腮。


    暮楚抗議,抓下他的手,“你能用手掐我臉,怎麽就不能解腰帶了!再掐,我的臉都要成大餅了!”


    “本來就是大餅!”


    “……靠!”


    “脫褲子吧!”


    “……”


    暮楚替他把腰間的皮帶抽走。


    暮楚一下子漲紅了臉,一顆心髒更是“砰砰砰——”的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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