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拿著鉛筆按照那個筆畫畫下去,發現看起來很是簡單的筆畫,可是他盡然沒有辦法一下子就能夠成功。這在他看來是不應該的。


    張陵的字在全校同樣很出名,拿給老師看,老師沒有一次沒有皺眉頭。記得有一次老師查看他的作業的時候,指著一行字,讓張陵讀出來。張陵滿不在乎的接過本子讀起來,最後張陵讀了三個字之後,他就讀不下去了,因為後麵的字他自己也不認識。從此張陵就背上了一個鬼畫符的頭銜。


    所以越是不是字的字,他越是會寫。這符篆對他,就是王八看綠豆——越看越對眼。


    張陵咬著筆頭,皺著眉頭看著這第一道符。楊惠在外麵看著張陵,看著張陵那皺起的眉頭,她心裏感覺舒服多了。也沒有上去看張陵那鋪在桌子上的是什麽。


    筆頭在張陵的嘴裏和手裏來來回回,原本就變了形狀的鉛筆,現在麵目全非,由以前充滿了牙印變成了如遭狗啃。那從來沒有寫過字的課本此時也布滿了一個個像是字,可是又不是字的符。


    “嘶~現在也能夠一畫就畫出來了,怎麽還是不行呢?一點奇怪的感覺都沒有。”張陵抓了抓隻有一厘米長的頭發,“這個字,怎麽有點像反過來寫的‘氣’字呢?”


    張陵眼前瞄了一眼外麵,發現母親並不在,左手快速閃動的翻了“破書”一頁。他翻一頁不是因為他想看第二個符,而是要印證自己的猜測。


    可是翻到後麵的時候,想要反過來看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本“破書”的質量比他的課本要好得多,根本就不透光。想要從後麵看根本就什麽都看不到,隻能看到第二頁的那個符。想撕下來,發現根本就撕不下來。


    張陵再次看了兩眼,確定外麵自己的母親一時半會不會過來。將“破書”抬了起來,對著燈光雙眼睜大,用力的睜開,可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看到。


    “我去,到底真的還是假啊?”張陵鬱悶的將鉛筆給丟在桌子上,臉上明顯出現了火氣,看著被自己糟蹋的課本,過了三秒鍾,嘴裏冒出一句,“白癡!”


    ……


    ……


    “果然是一個‘氣’字。”張陵將頭側著放在桌子上,左手將課本的一頁豎了起來,對著燈泡,雙眼眯了起來。


    “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困醒去。”楊惠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了進來,看著張陵是將頭放在桌子上,以為張陵是累了。


    “哦,我洗腳去。”張陵沒有反駁,那本“破書”可是就在桌子上。自己的課本雖然在上麵,可是不能夠完全蓋住啊!他的心跳加速了,如果被母親看到自己是在鬼畫符,那肯定是火山爆發。心中在暗呼僥幸,幸好剛才自己將書上的其他地方都擦幹淨了,要不然迎接他的絕對不是這麽溫柔的話語。


    楊惠隻是白了一眼張陵,看著張陵立刻合起書,跳起來,也就沒有過去看。也可能是一天的勞累,讓她也想早點上床睡覺吧?


    第二天,第三天,一個月……張陵還是這樣度過,雖然自己嘴裏一次又一次的冒出“這個可以相信嗎?”的疑問,但是他還是樂此不彼。因為他發現這個比那課本上的算術簡單多了……


    當然張陵的日子也是不好過,因為他要做好掩飾,心中又擔心掩飾被撞破。所以他畫符的時候,都是心驚膽顫。很難做到專心一意。


    凡事都沒有絕對,有時候,楊惠出去了,張陵就可以一個人肆意的畫。長時間下來,他的語文和數學課本不知道被他畫破了多少頁。


    ……


    ……


    時間就這樣在張陵的指尖流走,“破書”被他從頭到尾翻了個遍,上麵的符也被他學了很多。


    他沒有去管什麽順序,簡單一點他都能夠信手拈來。可是並沒有出現任何異象,他身上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他的家裏也還是那個樣子,楊惠每天還是那樣的忙碌,他的成績還是那麽的差……


    “這就是你的成績?”楊惠手中拿著一張成績通知單,全身在發抖。


    “你不是也說過嗎,一口吃不成胖子。”張陵用著蚊子般的聲音回反駁。


    他心裏在打鼓,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挨打的他,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像以前那般輕鬆的接下一頓怒火的燃燒。他知道這火也是有段時間沒有燒了,一旦燒起來,那肯定是不同一般。


    “好……一口吃不成胖子是吧?”張陵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楊惠還是聽到了。這讓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一行“上課愛睡覺”的評語上,這讓她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氣就不打一處出,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嘩~啪~


    “啊……我真的在用功了,uu看書 ww 你也看到了,我每天都在用功的啊……”張陵狼嚎的同時,跳著躲避楊惠手中的竹條。


    他發現自己的猜測真的沒錯,有段時間沒有挨打的他,感覺這竹條打在身上真疼。


    “上課睡覺,來家裏就做樣子給我看……我好騙是吧……”楊惠聽到這話更是生氣了,“想不幹活,就這樣偷懶……是吧?”


    嘩~啪~啪~啪~啪~啪~


    母子二人的聲音讓這個擁有七十多戶人家的村子有十幾戶能夠聽見。距離加牆壁的厚度,能夠說明聲音真的很是不小。


    不過沒有人去關心他們母子,因為他們習慣了。隻不過有人議論了一兩句:


    “終於又開始了。”


    “那是,一個是鐵磳,一個是鐵錘,不打哪裏會舒服……”


    所以在母子二人的聲音消失的時候,也沒有人知道是什麽時候,持續了多長時間。


    ……


    ……


    夜,總是黑的,特別是在沒有任何路燈的農村裏。黑得讓人根本就看不清在它的下麵是隱藏著什麽?


    張陵躺在床上,沒有去管自己身上那一條條紅腫的血痕,雖然火燒火辣的,但是他就那樣躺著,好像這些血痕不是在他的身上一般。雙眼雖然是睜著,不過沒有誰看得見。因為被夜給掩蓋。


    “躲避不是辦法,也許等我有了成績,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自己想做的……”


    在張陵感到自己有了睡意的時候,他的嘴唇動了動。用著隻有他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哼道。


    ps: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了,【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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