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大家許久的番外,終於奉上。


    ………以下………


    之一 洞房夜話(書名的由來)


    親身體驗過純正的古代婚禮才知道,還是現代婚禮好。


    雖然,是一樣的累,但好歹在現代婚禮上,新娘是主角,而不是新郎。


    而身為配角的石中玉還是買大送小型,所以才拜完堂就累得不成了,由已經嫁了人的大寒和小寒扶回去休息。


    新郎慕容恪心裏惦記著老婆,在宴席上隨便敬了幾杯茶,就急匆匆地趕回後堂。他之前是沾酒即醉型,現在好不容易鍛煉得不對酒精過敏了,又怕酒氣熏到懷著寶寶的老婆,所以就算在自己的婚禮上,仍然很不給麵子。


    對長輩,比如寧山王和戚老夫人,以及夏世雄等人,他還意思意思應付了幾句,其餘就算尊貴如身為大燕皇帝的慕容長天,他都不鳥。性情囂張傲慢到了一定程度了。幸好大家都知道這妖孽是什麽德行,倒也沒計較。


    實際上,也計較不起。


    這位爺若不管不顧起來,那是連天也敢捅破的。尤記得當年,他當街擊殺大臣,調戲皇室貴女的“風采”,現在好不容易“改邪歸正”了,誰好好的去惹他。


    “新郎太也猴急了,酒席還沒完,就要去洞房。”陵王慕容楚終究不滿地喊了一句,引起哄堂大笑。


    “咱們且吃喝自己的,別管裕王和閑王兩口子。”皇上發話,“樂上一樂,都趕緊回家過年。朕的七皇叔一向標新立異,哪有人除夕夜成親的。”


    “老七是說,這一天成親,往後每年都取普天同慶之意。”寧山王解釋。


    眾人又是笑一場,卻不知洞房裏是另一番光景。


    慕容恪進了洞房,把提前準備好的大紅包,塞給大寒小寒。後兩者知機,立即退下。


    慕容恪連忙走到床邊,遲疑了一下,掀開紅蓋頭。大紅燭火下,他急切地看清楚石中玉的臉,然後鬆了口氣,“真的是你。”


    “你希望是誰?”石中玉被他看得有些害羞,不由大發嬌嗔。


    “當然希望是你!”慕容恪的語氣不容質疑,“但我怕這是個美好的夢境,就在掀起蓋頭的一瞬間,就會麵目全非。我是……我是害怕。”


    聽他這話,石中玉的心頭像被什麽捏了一下似的,又喜歡,又酸澀。


    她伸出“毒”手,狠扭了慕容恪的腰一把。他身材好,肌肉結實,捏起來有點震手指,但終究力量集中一點,壓強比較大,令裕王殿下大叫一聲。


    “不是做夢吧?”她問。


    卻不知此時,左左和右右正悄悄溜來看望娘親,才走到門邊,就聽到爹爹的慘叫,生生給嚇了回去,跑回到宴席上說,“娘打爹了,爹叫得好大聲。”


    眾人麵麵相覷,互相曖昧的遞眼神。那一刻,無論貴族還是草民,全部猥瑣無比。


    皇上到底代表大燕的風氣,頓覺尷尬,立即開了金口,“說起來,七皇叔與女閑王還真是金玉良緣。”


    戚老夫人立即反駁,“皇上別說金玉良緣,以前小玉給老身說過一回書,名曰《紅樓夢》,其中就有金玉良緣,卻是悲傷結局。這麽比,很不吉利呢。


    “再說,也不恰當。”慕容楚接口,“小玉的名字中雖有個‘玉’字,老七的名字中,卻沒有‘金’字呀。”


    “陵王年輕,有些事情不知道。”夏世雄想起什麽似的,兩眼發光,“裕王殿下的ru名,可有個金字呢。”


    寧山王和戚老夫人一聽,都連連點頭。


    眾人立即瞪大八卦的眼睛,因為此事聞所未聞,算是皇家秘密。


    寧山王道,“老七幼年時身子一直不大利落,總是生病。後來遇到一個有道高人……其實就是以德道長,說老七命裏缺金。他的封號裕王,就是金字邊。元後怕他夭折,ru名起為小金。”


    小金?!眾人咂摸著這兩個字,聯想到慕容恪那妖孽和囂張的模樣,完全不搭嘛。而且,很有喜劇效果。


    戚老夫人忍不住笑道,“也怪道你們不知情。當年他因為這名字女氣,偏長得那樣漂亮,曾經大發脾氣。誰叫這名字,他就跟誰急,凶得很。所以,這名字沒有傳出來,隻有我們幾個好家夥知道罷了。”


    原來還有這種往事。太可笑了。眾人腹誹。


    酸腐的帶兵文人甘紹廉起身舉杯,嗟歎道,“那正有句好詩應了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啊。”


    “果然好詩,正襯著一對壁人。”皇上做了總結。


    而此時在洞房中,新郎正在說著同一件事情,逗得新娘哈哈大笑,伸出肉嫩嫩的食指來,挑著裕王殿下那張美人臉的下巴,調戲道,“小金。小金子。這名字好可愛。”


    慕容恪無奈的歎氣,一臉寵溺,“現在不會孕期憂鬱了吧?我把當年這麽丟人的事都告訴你了,汙辱我自己,讓你開心。”


    “不憂鬱!不憂鬱。”石中玉保證,又喃喃地叫了幾遍小金,樂得前仰後合。


    慕容恪借機上床,把石中玉腫脹的雙腳放在懷裏,輕輕揉捏,讓她舒服點。


    石中玉被侍候的周到,不禁哼哼了兩聲。


    哪想到左左右右正好鼓足了勇氣來解救被“毆打”的爹爹,聽到娘親的聲音納悶得不行,跑到宴席上叫,“我們娘親一直發出奇怪的聲音,怎麽回事?”


    宴席上,頓時鴉雀無聲。


    皇上終於忍無可忍,叫道,“來人。把朕的皇弟帶下去睡覺。小小年紀,太好奇了不是好事!”


    之二 男?女?


    “以德道長說,我命中還有一女!”石中玉叫了聲,香汗淋漓。


    “他到底是神仙還是神棍,目前還沒有定論,你先不要堅信他的預言,好不好?”慕容恪也是渾身熱汗,臉上肌肉繃緊,聲音都有點扭曲了。


    “我要女兒!我要女兒!我要女兒!”


    “好好好。你別急,要女兒!”


    啊~~~


    石中玉又大聲地叫。


    慕容恪緊張得手忙腳亂。


    產婆連忙走過來,對著慕容恪深施一禮,“麻煩裕王殿下您快出去吧,產房不是您待的地方。您一來使不上勁兒,二來白出汗,三來讓王妃……”


    “叫本王閑王!”在床上待產的某產婦抗議道。


    “三來讓閑王說太多話,浪費力氣。”產婆改口很快,“您幫不上忙,反而添亂了,所以請移貴步到外麵吧。”


    “生左左和右右時,本王不在,現在本王要陪著她。”慕容恪不走。


    “殿下,男人在產房是不吉利的。”產婆勸。


    慕容恪還要反駁,石中玉揮揮手道,“你快出去吧。你在這兒,我更疼。況且左左右右在外麵,沒人安撫也不行的。”


    慕容恪沒辦法,隻得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門。


    身後,傳來石中玉的痛叫。


    他一哆嗦,暗下決心,“回頭把以前的避子香用上,再不讓她受這個罪了。”


    門外,左左右右緊張得向裏張望,小臉嚇得煞白。


    “娘怎麽了?疼得那麽厲害?”左左問。


    “女人生兒育女都是這樣的。”慕容恪說,就像他很有經驗似的,其實他也是第一次經曆自己的老婆生產。


    “幹祖母說過,孩子的生日,是娘親的難日。”右右接口道,“要我們孝順娘親。今天我才知道,幹祖母沒騙我們。”


    話音才落,石中玉又是痛叫一聲。


    慕容恪一抽,就像痛在他身上似的。


    怎麽還不生啊?這一胎到底是男?是女?他又急又慌又心疼,背著手在原地轉悠。左左和右右學著他的樣子,跟在他身後一起轉悠。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傳來。


    父子三人神色都是一鬆,以完全一樣的動作、神情和姿勢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產婆走出門來,懷抱嬰兒,對著慕容恪一福,滿臉喜色地道,“恭喜裕王殿下,又得了位小世子!”


    慕容恪宛如遭遇了晴空霹靂。


    兒子?兒子!怎麽又是兒子?!以德說他們命中還有一女,卻沒說兒子有多少。既然這胎還是兒子,難道要繼續生下去?


    不行!生個孩子讓小玉這麽痛苦,從十月懷胎就開始。連帶著他也痛苦,因為生個孩子,他一年多不能碰老婆。他那麽愛她,一時片刻也離不得的。


    “我要妹妹!我不要弟弟!我已經有一個了,很討厭!”左左抗議。


    “我也要妹妹!”右右同樣嚷嚷,“讓娘重新生吧!”


    “廢話,那哪能重來?”慕容恪抓抓頭發。


    那嬰兒似乎感覺到自己不受歡迎,大聲哭起來。


    慕容恪被吵得靈機一動,對產婆說,“對外就說,本王得了個女兒。”


    產婆嚇一跳,“那怎麽成?明明是個兒子。”


    “那就讓他裝女兒,為了孝順娘親,取悅爹爹和兄長,他必須做到。”慕容恪斷然決定,很不講理。


    遙想到小玉當年曾女扮男裝,那麽可愛。所以兒子男扮女裝一陣子,也應該沒什麽不可以。


    是……吧?!


    左左右右歡欣雀躍。好玩啊,小弟弟裝小妹妹。


    產婆無奈,走過來把孩子交到慕容恪手上。


    慕容恪低頭細看,雖然嬰兒的模樣還沒長開,但那眉眼與他十足像,比左左右右還像。


    他不禁大為高興,“你就叫中中吧。就這相貌,裝女孩,沒問題的!”


    至於中中同學裝女孩後會發生什麽故事,會不會像他的娘一樣收獲不同的愛情,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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