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先生所說的人家到底是何方神聖?”劉萍稍作思索後,開口問道。


    那沉著的中年男子喝了口茶道:“此人姓徐,名雲德,目前家住一溝村,對於此人的來曆以及他身上所隱藏的秘密,我們十分感興趣,但苦於組織內部並無一人跟他打過交道,所以我們才出此下策……”


    咋一聽這男子要自己調查的人竟然是徐雲德,劉萍等人心中皆是萬分驚訝,但好在三女都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的神色來,另外,劉萍也聽出了這人話中有話,於是刻意問道:“先生竟然對那徐雲德如此感興趣,為何不直接派人抓他過來拷問一番,反倒是想找些風塵女子去接近他?難道你們就不怕這一舉動倘若被他發現了,會引起他的戒備,並令他反感,到時候他若不跟你們配合,又該如何?”


    男子嗬嗬笑道:“姑娘心思縝密,不錯,我們的確想過直接抓他回來拷問,但實不相瞞,此人背後極有可能存在著一股強大的勢力,倘若跟他鬧僵,我們隻會得不償失,但一方麵我們又不能萬分確定此事是否屬實,更不能摸清他的脾性,對於這個徐雲德,我們所知曉的僅僅是他最近娶了二房,所以我們揣測此人或許比較好女色,因此才出此下策。”


    聽了這話後,叵蓉一時沒有憋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那男子見狀疑惑道:“不知這位姑娘笑什麽?”


    叵蓉自知世態,急忙擺了擺手道:“沒……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們以別人娶二房為緣由,就判斷這個人好女色有些可笑罷了……”


    那男子聽叵蓉這麽一說,臉色瞬時一變,但很快又一如尋常的說道:“好了,多餘的話我們就先不說了,三位姑娘,隻要你們答應幫我們這個忙,那麽這些……便都是你們的了。”說罷,他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個木盒,長寬各約半尺,大概有茶杯般高,打開木蓋一看,裏頭整整齊齊的排滿了金條!”


    這麽大的手筆來買通三個陌生女子,看來這青天白日的組織對徐雲德還是蠻重視的,劉萍稍作思索,隨即說道:“先生,我們隻是尋常人家的普通女子,這個任務我看你還是另找她人吧,請恕我們無能為力!”


    那男子不是傻子,見眼前三女對這一箱子金條無動於衷的神情之後,心裏便有了數,知曉這三位絕非尋常人家的姑娘,錢財對於她們而言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但是若想在短時間內找出這等貨色卻又很難,於是他試探性的問道:“姑娘,倘若你們答應幫忙的話,那麽我便許諾你們任意一個條件,你們看如何?”


    “任意一個條件?”劉萍挑眉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男子見狀似乎有門,立即說道:“自然是真的,當然必須是我們力所能及的,假如你們要我去摘天上的星星,我自然辦不到……”


    劉萍笑道:“先生真會開玩笑,我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會叫你去摘星星呢,不過既然先生你這麽說了,那麽我們就暫且答應下來,隻不過條件暫且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之後再告訴你可以嗎?”


    那男子點頭道:“自然可以,如此看來,那你們就算是答應了?”


    劉萍點頭道:“我們隻能嚐試著去接近那徐雲德,但他究竟是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好女色,那可就不好說了。”


    男子道:“以三位姑娘的美貌,想必此事定當是手到擒來,既然如此,那就先預祝我們合作愉快!”說罷,他向劉萍伸出了手。


    劉萍笑著抬手與其輕輕一握,然後說道:“不知先生該如何稱呼,我們以後又如何聯係呢?”


    男子道:“鄙人姓韓,至於聯係……你們可以直接來這宅子找我,暗號便是青天依舊。”


    劉萍默默記下,隨之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暫且告辭了,如若有什麽結果,我們自會前來相告。”


    韓先生點了點頭,也沒再多留劉萍三人,隻是喚來下人將劉萍他們送了出去。剛一離開宅子,叵蓉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姐,你真的答應那韓老頭啦?”


    劉萍敲了敲她的腦袋道:“傻丫頭,對於徐大哥我們還用調查嗎!他什麽事情我們不知道!”


    叵蓉疑惑道:“那你怎麽還答應他呢?”


    靈惞道:“我想劉妹妹可能是看中了姓韓的所說的那個條件了吧。”


    劉萍點頭道:“現下的情況十分複雜,季哥的組織跟他們這青天白日組織的交鋒如今更是到了關鍵時刻,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倘若能從姓周的口中得到一絲半點的消息,那麽對於季哥他們而言,興許都是極大的益處,正因這一點我才故意答應了他,另外我也很想知道他們為何要調查徐大哥,並且……並且還用這種方式調查!”


    三人離開那宅子之後,也無心再在青山鎮多做逗留了,直接趕回了一溝村,剛一進村,劉萍便去了徐雲德家,她將事情詳細的跟徐雲德講了一遍,讓他這些時日多加小心。


    聽了劉萍的話後,徐雲德似乎並沒有感到意外,反倒是一副早就知曉的模樣,他說道:“妹子,其實這事我老早就想到了,如今我手底下的勢力日益壯大,人數越來越多,正所謂人多口雜,消息流露到青天白日那幫家夥的耳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加之現在的情勢嚴謹,交戰雙防已經到了最後大決戰時刻,他們自然想要拉攏我了,但是想來對於我的信息他們所知曉的並不多,因此才會想出這麽一個還算……不錯的法子來調查我……嗬嗬真沒想到,我堂堂一屆屍王,在那幫家夥的眼中竟然是一個好色之徒……”


    劉萍聞言笑道:“既然徐大哥心中早已有數,那我也就放心了,好了今兒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告辭了徐雲德後,劉萍回到家中,此時叵蓉正在堂屋跟孫季還有孫老爺交談,見劉萍來了,叵蓉急忙跑過來挽著她的胳膊道:“姐,我已經把事情跟姐夫說過了。”


    劉萍點頭道:“季哥,你對這事有什麽看法?姓周的帶著一幫人躲藏在青山鎮,會不會對你們不利呀?”


    孫季淡然一笑道:“放心吧小萍,他們隻不過是秋後的螞蚱,已經蹦達不了幾天了,隻是我沒想到的是,這群家夥竟然想拉攏徐大哥,真是可笑,由此可見,就連他們自己都知道自己將敗,已經開始病急亂投醫了。”


    孫老爺聽了孫季的話後,臉色似乎有些不善,他起身說道:“不論在何時可敵,都不要輕視敵人,一旦生了輕敵之心,那麽就預示著自己要敗,你記住了沒有!”


    孫季見父親麵色不善,急忙低頭應道:“記住了爹……”


    “好了,吃飯吧!”孫老爺搖了搖頭,隨之徑自往飯桌走去。


    叵蓉則衝孫季扮了個鬼臉,然後蹦蹦跳跳的跟著去了,孫季無奈的笑了笑,也拉著劉萍一起去吃飯,席間孫老爺無意提了一下靈惞,問她怎麽沒來吃,劉萍答道:“靈惞姑娘食量很小,每每到了晚上都是不吃飯的……其實她心裏明白,以靈惞的修為道業,早已達到了辟穀境界,雖說也能享用美食,但卻早已不用果腹。


    飯後,一家人又亂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孫老爺便回房休息去了,孫季則被人喊去開會,這個階段組織上的會議可以說是接連不斷,孫季近乎都沒有什麽空閑時間可言,劉萍看在眼裏疼在心上,但卻又不能多說什麽,隻有隨他去罷。而叵蓉則也覺得無聊,跟劉萍打了招呼後便回房睡了。


    劉萍則稍作收拾後,便出了門,門前柳樹下此刻正有一黑影蹲在那裏,見劉萍出來,黑影急忙起身飄了過來,竟是葛五!


    葛五的魂魄如今已是人界鬼王,他手持鬼璽,就連陰間的鬼差都忌他七分,所以他可以大搖大擺的在凡間晃悠。來到劉萍麵前,葛五說道:“姐,徐大哥跟王大仙還有莊道長他們已經先去了樹林,我在這等你呢。”


    劉萍點了點頭道:“蓉兒那丫頭已經睡下了,想來要不了多久,徐八歪便會喚她起來,我們還是趕緊動身吧。”


    葛五點了點頭,隨之一人一鬼便並肩去了村後樹林,果不其然,徐雲德、王長貴、莊釧、慕丘痕以及靈惞等人早已等在那裏,大家相互打了招呼之後,便各自藏身於黑暗之中,等待著叵蓉的出現。


    沒用多久,靈惞眉頭突然一動,隨即低聲說道:“來了……是他!”


    劉萍急忙道:“是……智者的氣息?”


    靈惞慎重的點了點頭道:“應該錯不了,這股與眾不同的氣息,我隻有在智者他老人家身上感受到過,我想除了他之外,這世上不可能再有旁人能夠散發出這等氣息了吧。”


    一旁的王長貴凝眉道:“智者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以他的道法造詣,恐怕是早就發現了我們,可為何裝作視而不見,也不肯現身與我們相見呢?”


    徐雲德想了少許,說道:“或許他是有什麽特殊的任務要交給叵蓉那丫頭,要不然的話,為何會搞的如此神秘,又如此古怪呢……”


    當然,大家夥兒都明白徐雲德所說的古怪指的是什麽,卻是,讓一個如花似玉的丫頭,每天半夜跑來這荒郊野嶺的孤墳前,篆刻什麽碑文,的的確確有些讓人難以揣摩……


    “噓……”正說話間,葛五突然示意大家安靜,眾人噤聲後,隻見叵蓉一臉無神的從小路走來,直奔那低矮的孤墳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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