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貴聽了這話之後,似乎有些驚訝,好奇的問道:“哦?紮西老爺怎麽突然想起要跟我們一同去東北了呢?”


    徐雲德回答道:“原因很簡單,一來是因為靈惞姑娘得十天之後才能恢複精氣,跟我們同行的話,可以方便靈惞姑娘恢複了以後給他們解除雪人魔咒,二來瑪麗小姐跟周小樂的婚事已經基本上算定下來了,周小樂是朱老先生的人,於情於理他們都必須去一趟東北,這第三點嘛,那就是如今紮西家族的使命也總算是完成了,去中土一直都是瑪麗小姐的心願,這一次也算是讓她去漢人的地方開開眼界吧,畢竟將來紮西家族的一切都會交給她來打理,多跟漢人接觸接觸是沒有壞處的。”


    聽了徐雲德的話以後,王長貴心下方才釋然,他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宴席之後,劉萍等人在紮西家住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過的很平淡,靈惞姑娘一直跟徐雲德、王長貴等人學習當代的漢子和文化,她冰雪聰慧,近乎能夠做到過目不忘,所以說這短短的三天的時間,她對於五千年後的這個世道,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


    這天上午,大夥兒早早的收拾好了行囊,告別的紮西家的其他人之後,便一同乘上了周小樂開來的那輛大型客車,準備回鄉了。原本拉布打算多派一些人跟紮西老爺一同前往,在路上也好保護老爺跟大小姐的安全,但是卻被瑪麗給拒絕了,她說道:“倘若真的遇到什麽危險的話,劉姐姐他們都應付不了了,那就算是我們帶再多的人也都無濟於事!”


    聽了這話之後,拉布隻得作罷,倒是紮西庫頓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笑嗬嗬的樣子,畢竟這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根本就不知道怕字怎麽寫。


    離開紮西家以後,周小樂駕車一路往東,中途除了給車子加油之外,沒有做絲毫的停留,一路上,百般無聊的眾人隻有聊天解悶,期間葛五曾問紮西老爺跟朱老爺子是怎麽認識的。


    紮西老爺笑著說道:“在清朝末年,朝中有一位戍邊大將軍名叫李德,這位將軍跟朱老爺子是要好的朋友,而同時紮西老爺的先父跟這位李德將軍也是生死之交,由於這層關係,紮西家便跟朱家有了來往,多年之間,朱老爺子為人仗義,曾多次給紮西家族以極大的幫助,更甚至紮西家的一次內亂,也是朱老爺子暗中叫人幫忙擺平的,因此紮西庫家跟朱家的關係越來越近。”


    隨之,叵蓉又問瑪麗道:“瑪麗姐姐,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喜歡小樂哥已經六年了,你能不能跟我們講一講當年你們首次見麵時候的事情呀?”


    瑪麗聞言後,俏臉不由一紅,隨即撇了一眼正專心開車的周小樂後,方才微微點頭說道:“六年前,朱老爺帶這周大哥一幹人等去我家中做客,恰巧那時正值我們舉行大比武,這原本是我們家族內部的筆試,可爹爹非要朱老爺子派幾個手下參加,於是朱老爺子就派出了周大哥,周大哥異常神勇,接連奪得了三項第一,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我就喜歡上他了,直到現在我的心意都不曾改變過……”


    聽了這話以後,葛五喃喃說道:“原來是這樣呀,可惜呀可惜,倘若六年前擊敗你們紮西家諸多高手的人是我,那麽現在瑪麗小姐喜歡的人或許就……”


    不等他把話說完,酒杯徐雲德一臉鄙視的將其打斷了,他說道:“行啦五弟,就憑你六年前的本事,能贏得紮西家的諸多高手嘛?”


    葛五不服氣道:“這倒不好說,我跟六弟也算是自小習武了,對付尋常人根本就不再話下,更何況當年我們兄弟倆街頭賣藝的時候,可沒少根流氓地痞交過獸……嘿嘿,不瞞大家說,咱兄弟未嚐一敗!”


    這時,坐在一邊的郭海忍不住了,他縮了縮脖子衝葛五說道:“葛五兄弟,你們跟流氓地痞打了不少架,那我問你,那時候你們殺過人沒有?”


    葛五被這麽一問,頓時就有些蔫了,他搖頭答道:“沒有……殺人可是要犯法的,我們倆可沒那膽量……”


    郭海聽了這話以後,嘿嘿一笑,沒再多說什麽,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葛五見狀差異道:“郭海兄弟,難道六年前你就已經殺過人了?”


    徐雲德道:“五弟,實話告訴你吧,小郭十三歲那年,被十餘個混混勒索,他一氣之下殺了七個,重傷三個!以至於後來成了他家鄉知名的黑道老大,怎樣,十三歲的黑道老大你們都沒聽說過吧。”


    郭海聞言後,轉臉尷尬道:“徐老大,我早就已經洗白了,這些陳年往事你還提他幹什麽?”


    徐雲德則不以為然的說道:“怕啥,車裏又沒有外人,再說你那也叫洗白了?我都不好意思將你的老底一一揭出來罷了。”


    郭海撇了撇嘴道:“得,算我啥都沒說……”


    隻不過這時,葛五卻是來了興趣,他起身湊到郭海身邊,笑著問道:“郭兄弟,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殺人時候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徐雲德道:“怎麽?你不是殺過鬼子嗎?”


    葛五道:“鬼子?那是畜生,怎麽能算是人呢!”


    徐雲德頓時無語,郭海則皺了皺眉道:“說實話,第一次殺人,我也怕得要死,尤其是到了晚上,總會夢見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斷氣前絕望的眼神,這比做任何噩夢都要可怕的多……不過到了後來,自然而然的也就習慣了,現在對我來說,殺人不過頭點地,跟殺隻雞殺隻鴨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聽了這話之後,不光是葛五,以至於全車的人都驚詫不已,唯獨徐雲德他們一夥兒屍王盜墓團隊的人,並沒有怎麽驚訝,張根笑著說道:“幹咱這一行的,少不了黑吃黑的事情,每當我們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總是由小郭出麵解決,趕緊又利索,以至於後來再也沒有什麽團體膽敢跟我們叫板兒了。”


    叵蓉聞言後,頓時一臉鄙視的看相徐雲德道:“哦!原來殺人越貨的勾當,徐大哥你並沒少做呀!”


    徐雲德尷尬道:“沒法辦,我們這一行就是如此殘酷,有些時候倘若你不先殺人,那麽死的那一個便將是你自己!”


    “好啦好啦!”劉萍開口道:“大家別在談論什麽殺人不殺人的事情了,咱就不能換個話題嘛?”


    徐雲德急忙接過話頭道:“不錯不錯,咱別談這個了,換個話題吧!說起來周小樂兄弟的功夫倒是不錯,就連我都沒有看出來你的深淺,不知你師承何處呀?”


    正開車的小樂聽徐雲德把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頓時笑著答道:“我六歲那年父母就亡故了,當時我還沒有跟朱老爺,是一個老和尚收留了我,這老和尚就是我的師父,對於他的身世,我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但是他卻有一身的武藝,刀槍棍棒樣樣精通,我跟他學了十年……”


    叵蓉好奇的問道:“那麽現在你的師父在哪兒呢?”


    周小樂歎了口氣道:“他老人家早已經去世了,所以我才獨自一人去了東北,本想趁亂世之機,做出一番事業的,可沒想剛到東北的第一天,盤纏就被人騙的一幹二淨,後來多虧遇到了朱老爺子,我才有了落腳之處,再得知老爺子畢生的宏遠之後,我深受所感,並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輔佐他,幫他一同完成這個艱難的願望。”


    聽了這番話之後,徐雲德心下方才釋然,他笑著說道:“原來周兄弟還真是個練家子呀!”


    周小樂嗬嗬笑道:“哪裏哪裏,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跟你們幾位高人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徐雲德擺手道:“小樂兄弟你就不要謙虛了,我們雖說會些粗淺的道術,但對於武學方麵的造詣,想必比起你而言,還是小巫見大巫呀,畢竟你跟武學前輩學了十年,別看葛家兄弟往日裏也酷愛舞槍弄棒的,但那畢竟不都是自己胡亂摸索出來的玩意兒,上不了台麵的!”


    這時,葛五似乎有些不樂意了,他撇嘴道:“徐大哥,話可不能這麽說呀,我們哥倆也是照著刀譜練的,怎麽能算是胡亂摸索出來的呢?”


    徐雲德撇了他一眼道:“就你倆那刀譜?”


    葛五頓時有些氣軟,低聲道:“好吧,我承認,那刀譜是我跟六弟琢磨出來的……”


    坐在葛五邊上的郭海,似乎也有些不大服氣,他說道:“以往我也曾跟習武多年的人交過手,但說句實話,那些人大多數都是架勢好看,真搏命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麽作用,不知小樂兄弟所學的會不會也是此類的武功呀?”


    小樂答道:“我師父曾告訴過我,我們習武的目的並不是在於跟別人爭強鬥狠,而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保護值得我們守護的東西或人,郭海兄弟十三歲就能殺七個人,重傷一人,由此可見,對於殺人的技巧,你一定掌握的十分到位,以至於一些習武之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真正的武學行家,最厲害的本事絕非殺人,而是防禦,所以若是遇到這種人的時候,要想輕易的弄死他,絕非易事!”


    周小樂的這番話意思非常明顯,誰都能聽得出來他是再說郭海遇到過的那些所謂習武之人,都並非真正的武學高手,所以才會被郭海輕易的擊殺。


    而郭海對於自己的殺人技巧則又有著龐大的自信,因此當他聽了周小樂的話之後,很是不服,於是便說道:“在我眼裏,能打敗對方的手段才是最好的武學,這也是我在多年的殺人生涯中總結的經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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