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徐雲德不由開口說道:“話雖如此,可倘若他不想見我們,那就算是咱費盡心機也是絕不可能找到他的。”


    這時,王長貴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隨即說道:“興許,這便是智者給我們的提示!”


    王長貴拿出來的這個小瓷瓶,正是用以裝閻王淚的那個,徐雲德從王長貴手中接過瓷瓶,細細打量了一番之後,見其並無什麽特殊之處,於是便好奇的問道:“老道,你說這瓷瓶是智者給我們的提示?可我見這瓷瓶普普通通,好像並沒有什麽古怪之處呀!”


    王長貴搖頭說道:“從這瓷瓶的釉色、品質來看,定然是當代的產物,另外這瓶子造型頗為奇特,與一般的藥瓶有著很明顯的區別,智者竟然用它來裝閻王淚,並贈於我等,這一舉動,跟他以往的行事風格無疑是有著很大的不同,因此我推斷,隻要們能查明這瓷瓶的出處,那麽便定然可以尋到智者。”


    聽王長貴這麽一說,徐雲德等人似乎都來了性質,穆斌道:“我們這地界,賣瓷器的並不多,我這就去打聽一下,看近期內有沒有哪家出售過這種瓷瓶。”


    徐雲德點了點頭,隨即將手上的瓷瓶交給了穆斌,並對他說道:“穆老弟,你一定要打探清楚了,倘若我們此番真的能夠憑此物尋到智者的話,那麽以後的事情,興許就好辦多了。”


    穆斌心知事關重大,接過瓷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道:“老大你盡管放心好了!”說罷,便轉臉跑了出去。


    隨之,劉萍開口道:“王大仙,你是如何推斷出,送給我們蛇冠芝和閻王淚的人,就是那智者的呢?”


    王長貴答道:“非也,其實我也不能確定那人定然就是智者,但既然這個人多次出手相助,單從這一點來看,便知他一定是在暗中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另外他既然能夠如此清楚的知道我們需要什麽,也就是說此人定然道業高深,且不論他是不是智者,隻要我們能夠得到他的援手的話,情況便定會大為改觀。”


    劉萍聞言之後,極為讚同的點了點頭,她說道:“是呀,就算這個人不是智者,那麽也定然是一個隱世的高人,倘若他真的願意加入我們的話,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大夥兒在穆斌家的堂屋中聊了一會,王長貴便回房休息去了,其餘人則依舊聚在一起胡亂的侃著,直到傍晚太陽落山的時候,穆斌才趕了回來,隻見他一進門便喊道:“諸位,我找到啦!”


    眾人聞言大驚,徐雲德急忙起身問道:“你找到什麽了?該不會是智者的下落吧?”


    穆斌搖頭說道:“不是智者的下落,我是說的找到這瓷瓶的出處了!”


    “哦?你快說說,這瓷瓶到底是哪兒來的呢?”劉萍也是極為欣喜的起身追問。


    穆斌道:“是一家叫翠雲居的瓷器店,我一進店門就看到在櫃台上看到了一個跟這瓷瓶一模一樣的瓶子,於是我便問掌櫃這瓶子近幾天有沒有人買,掌櫃似乎對這事兒映象還挺深,想都沒想便告訴我說三天前,有個老頭子買了一個,他還說這瓶子本是成對出售的,不單賣,可那老人卻說用不了幾天,便會有人前來將另外一個買去,不僅如此,老人還說將來買瓶的人,不管掌櫃的要多少錢,他都會給的。”


    徐雲德聞言道:“那你有沒有把那瓶子買了?”


    穆斌搖了搖頭道:“沒買,這事兒我做不了主,所以抓緊趕回來讓老大你定奪。”


    徐雲德二話不說道:“走,咱這就去翠雲居。”說著,便拉起穆斌往外走去。


    白羽見狀,急忙拎起一件皮襖追了上去,將其披在了徐雲德身上,並說道:“你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呢,外頭這麽冷,倘若在著了風寒該如何是好?”


    徐雲德嗬嗬笑道:“不礙事,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區區寒風根本不足為懼!好啦,咱快別磨蹭了,要不然等人家瓷器鋪關了門,那咱這一趟可就白跑了。”


    眾人皆是點了點頭,並最終決定由劉萍和白羽跟徐雲德、穆斌兩人一起去瓷器鋪打聽智者的下落,其餘人則在家中等著。


    一行四人,坐著穆斌的東風大卡車,沒用多久,便到了鬧市區的一家瓷器店門前,這店鋪的規模還不小,如今天都已經放黑了,但店中卻依舊是燈火通明,並且還有著不少客人在。


    來到店中之後,正在櫃台前忙活的掌櫃一見穆斌又來了,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迎啦上來道:“客官,您決定買那瓷瓶了嗎?”


    穆斌道:“這事兒我說了可不算,你得問我大哥。”說罷,便衝徐雲德努了努嘴。


    掌櫃的見狀,頓時明白過來,轉向徐雲德道:“這位先生,您……”


    不等他說完話,徐雲德便開口道:“這瓷瓶我買了,多少錢你盡管說吧,但在那之前,我得先向你打聽點事兒!”


    掌櫃的聞言道:“不知你想打聽啥事兒呀?”


    徐雲德道:“我聽說這瓶子原來本是一對的,但前幾天被人買了一個,如今還剩下一個是不是?”


    掌櫃點了點頭。


    隨即徐雲德又說道:“那你還記得買瓶子的那人是個什麽模樣嗎?”


    掌櫃的想了想道:“記得,三天前來買瓶子的是個老頭,頭發胡子都白了,也看不出到底多大年紀,但身子骨卻很硬朗,走路的時候步履沉穩,腰杆甚至比我還直呢!但最奇怪的還是他穿著的衣服,看上去有點像道袍,可是又不是道袍,跟說書所講古時候的儒生穿的有些像,我見那老頭仙風道骨的,八成是個高人,所以就沒敢多收他錢。”


    徐雲德點了點頭,將這掌櫃所描述的老人模樣,在腦中大體勾畫了一下,感覺跟自己在陽尊圖騰中所瞧見的那個老者還真有那麽些相似,於是便又開口問道:“那老人家從你這買了瓶子之後,有沒有留下什麽話呀?”


    掌櫃答道:“有呀,他說不出三天,自會有人前來買走另外一個瓶子,今天恰好是第三天,我還以為被那老頭給忽悠了,沒想還真有……除此之外,他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句話,但這句話我就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聽到這裏,劉萍等人心頭皆是一驚,異口同聲道:“什麽話?”


    掌櫃的想了一會兒,方才背道:“孤岩掛雪風如豺,三更之時等君來。客官,您說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呀?”


    劉萍等人將這話牢記在心,隨即又追問那掌櫃,老者還有沒有說其他的。


    掌櫃搖頭道:“沒有了,老人家就說了這幾句便走了。”


    徐雲德點頭道:“既然如此,那真是謝謝你了,這瓷瓶多少錢,你說個價吧。”


    掌櫃一聽有生意可做,頓時便將其餘的事情拋在了腦後,搓著手道:“這瓷瓶其實也不貴,如今有隻剩下一個了,湊不成對,價格自然也大大降低,我就收你們五十元吧”


    “五十元!”穆斌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他說道:“就這一個破瓶子,你要十元!這也太黑了吧?這東西又不是古董,哪值五十呀!”


    要知道那個時候還是民國,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幾塊錢,這掌櫃的張口就要五十,著實是獅子大開口了。


    但徐雲德卻說道:“五十就五十,我買了!”說罷,便從兜裏套了一疊錢幣,抽出五張十元麵額的遞給了掌櫃的。


    掌櫃接過前後,沒笑顏開的說道:“客官,要不您再看看其他的?我這店可是百年的老字號,各類瓷器質量均有保障,碗比別人家的大,盤子比別人家的硬,保證你買了不愧!”


    穆斌道:“不買了不買了,你這根本就是家黑店嘛!以後別指望我來這買東西了,老大,劉姑娘、白姑娘咱走吧!”


    三人點了點頭,徐雲德拿起瓷瓶後,便轉身離開了翠雲居,一路無話,回到穆斌家後,郭海見穆斌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便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穆斌將那掌櫃如何黑錢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過海一聽,頓時就不幹了,擼起袖子就要去砸店,還罵罵咧咧的說道:“娘的,連老大的前都敢黑,這老小子活膩歪了是不是!”


    劉萍攔住郭海道:“算了吧過兄弟,反正徐大哥也不在乎這點兒錢,更何況這瓷瓶的價格八成還是那個老人定的呢!”


    提到老人,早已從臥房出來的王長貴開口問道:“丫頭,你們查到什麽線索了嗎?那個老人究竟是誰?”


    劉萍道:“現在還不知道,但據瓷器鋪的老板說,這個老人曾留下了一句話,孤岩掛雪風如豺,三更之時等君來,想來多半是留給我們的!”


    “孤岩掛雪風如豺,三更之時等君來?”王長貴輕聲重複了一遍,稍一沉思之後,便又開口說道:“這後半句倒是好理解,可這上半句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徐雲德道:“依我看,上半句一定是暗指一個地方,而那個老人便會在三更之時出現在那裏,他留下這句話的目的就是要約我們相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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