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貴用其特殊的法門,將那洗心決灌輸到小雙的腦中之後,便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衝眾人說道:“看來,咱還須再多等這丫頭些許時候,現在她正值衝破玄關的重要關頭,我們千萬不可以打攪到她。”


    徐雲德點了點頭,隨即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著急,反正咱們都已經闖到最後一關了,那裏麵想來一定是極為凶險,小雙這丫頭能夠變強一分,也就等同於多了一分安全的保障。”


    而後,徐雲德又想了想,繼而轉向身邊的白羽道:“羽兒,你想不想變強?”


    白羽自打進到這地宮之刻起,便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實力上的不足,當下便點頭答道:“徐大哥,我再也不要做你的累贅了,我想變強,像蓉兒妹妹和劉姐姐那樣,能夠獨當一麵。”


    徐雲德道:“那好,等我們從這地宮出去之刻起,我便讓五弟六弟開始訓練你,但事先你得做好心裏準備,他們兩個對你的訓練可是異常艱苦的,倘若到時候你受不了那份苦,完全可以放棄,但一旦放棄了,以後我所有的行動你都不允許參加!”


    白羽聽了徐雲德的話後,一臉堅毅的點頭說道:“徐大哥,為了能夠陪在你身邊,縱使是天大的苦難,我也可以承受!”


    葛五聞言笑道:“白姑娘,這話你還真別說的這麽早,等你嚐到徐大哥發明的魔鬼式訓練的滋味之後,在另作考慮是否願意堅持下去吧。說實話,除了雅馨之外,我還真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女子能夠承受的住。當然,大姐和叵蓉這怪胎除外。”


    叵蓉一聽葛五竟然說自己是怪胎,當下便不樂意了,怒聲說道:“你說誰怪胎呢,是不是討打了?”


    葛五自製不是叵蓉對手,急忙賠笑道:“蓉兒妹妹莫生氣,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強調一下你實力的變態而已。更何況,打我也不是你的對手,罵又沒你口齒伶俐,我怎麽會自討沒趣呢?”


    叵蓉聽了這話,似乎極為受用,點了點頭道:“這還差不多!”


    這時,白羽雖說沒有開口,但她心裏頭卻很不是個滋味,葛五方才的一番話,顯然是含有小看自己的意思,畢竟在他眼中,自己隻是一個柔弱的白家大小姐,而那所謂的魔鬼式訓練,定然又是非常人所能承受的,他感覺自己堅持不下去這也合乎情理,隻不過白羽骨子裏天生便有一股不甘示弱的傲氣,如今被人小瞧當然不是個滋味咯。


    眾人一邊低聲的閑聊著,一邊耐心的等待這小雙,終於,進入玄冥之境的小雙緩緩睜開了雙眼,眾人見狀,急忙將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臉上,隻見此時小雙氣色紅潤,雙目之中透露出來一股無法言喻的靈動之感,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一種驚人的氣勢,比起之前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


    小雙起身後,第一件事竟是拜了拜王長貴,她說道:“多謝王大仙傳授玄妙發覺,也正因如此,小雙才能解開心頭的疑惑,使得修為有了一步跨越。”


    王長貴擺手笑道:“雙丫頭不必多禮,機緣之下,你在此處突破,實乃可喜可賀之事,我傳你洗心決也是覺得你跟這套十分適合,加之你天資聰慧,根骨極佳,修煉此法必定事半功倍,隻不過你入道不久,如今小有所成,定要戒驕戒躁,須知修行之路於你而言還很遙遠,千萬不可驕傲自滿,那樣的話,隻會令你止步不前。”


    小雙聞言後,再次拜道:“多謝王大仙教誨,您的話小雙定會牢記在心,沒齒不忘!”


    站在一旁的馬聖打趣道:“王道友,我這做師父的功勞可全叫你給搶咯。”小雙一聽這話,急忙跑到馬聖身前,挽著他個胳膊道:“師父!小雙能有今日的突破,全憑您平日裏指導有方,您對小雙的恩德,小雙這輩子都會銘記在心的。”


    馬聖對這個徒弟十分溺愛,他丟了一隻胳膊,修為難以突破,此生所不能涉獵的修道領域,犬寄托給這徒弟身上了,如今見她入道才這麽短的時間,便已小有所成,心頭自是歡喜不已,抬起獨臂,捏了捏小雙的臉頰道:“臭丫頭,就數你嘴巴甜!”


    王長貴開口道:“好啦,此地大凶,不宜久留,我們已經耽擱了好些時候,如今還是快些趕路吧,其餘的話等咱打此出去以後再說也不遲。”


    眾人皆是連連點頭,雖說這墓道之內不冷不熱,也似乎沒有啥機關陷阱,但墓道畢竟是墓道,待的時間長了,總會令人心生壓抑之感,外加此處乃是數百米深的地底,空氣稀薄,缺氧的情況下,會令人心煩意亂,即便劉萍這些人修為頗高,但在這等地方待了這麽長時間,還是很不舒服了。


    徐雲德道:“既然如此,那咱就繼續潛行吧,說不定共工遺物就在這障之宮殿內,咱快些將其拿到手,也好快些離開這鬼地方。”


    說罷,便打頭陣往墓道的深處走去,白羽雖說還沒有完全恢複,但自行走路卻已不成問題了,加之她無時無刻的不在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在拖累大家了,因此她更是堅持自己走。


    隻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叵蓉一直陪在她身邊,以免出什麽意外好及時出手相助。


    就這樣,走不多時,墓道便已到了盡頭,徐雲德心下大喜,駐足說道:“諸位,障之地宮到了,此番地下一役的成敗便在此一舉,大夥都打起精神了,幹完這票,咱就可以打道回家咯,指不定還能趕上過年呢!”激動之下,徐雲德連道上的話都脫口而出。


    郭海笑道:“老大,這票買賣可是不小呀,即便沒那共工遺物,咱們也依舊撈夠了本,即便遇到了不少凶險,但也決虧了。”


    徐雲德點了點頭,隨之扯著嗓子叫道:“走,咱且去會會那妖國九道的最後一關!”說罷,便當先踏進了前頭的那巨大的洞穴之內。


    其餘人等,也緊隨其後,魚貫而入,方一進洞,所有人神色便皆是大驚,隻因這洞穴著實太大,近乎要趕上半個一溝村兒了,洞內擺滿了人形石雕,這些石雕再也不是那種非人非獸的模樣了,皆是一些身著古怪服侍的緣故居民石像。


    另外,這個巨大洞穴的正中,乃是一個氣勢宏偉的祭壇,祭壇上矗立著九根石柱,外頭八根分作八麵,一一對應,正中一根尤為巨大,想來定然是各自代表著妖國九道了,那跟最高達的則就是障之道。


    除此之外,洞中為數最多的,便是一種長著四隻爪子和一對翅膀的長蛇石雕,不論是壁畫上,還是祭壇石碑以及石柱上,這些古怪的長蛇近乎無處不在。


    徐雲德細細打量了一番整個石洞以後,舉步走到近處了一尊人形石傭近前,用業障短刀在那人傭身上敲了敲,隻聽聲音清脆,並非中空,這才點了點頭道:“還好,這些人傭都是石頭雕刻成的,並非封存僵屍的人繭,如若不然的話,這洞中足有上千具,全活過來的話,也夠咱們喝上一壺的了。”


    王長貴道:“妖國九道各不相同,封存僵屍的人繭既然在鬼之道出現過,那必然就不會在這裏再行出現,此處既然叫做障之道,想必定會存在一些蠱惑人心的玩意兒!”


    徐雲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走,咱去祭壇那邊看看,說不定能在那裏找點線索。”


    眾人沒有意義,而後大家便穿過人傭群,來到了那巨大的祭壇近處,靠近一看,更覺這妖國的祭壇著實巨大,非但如此,巨大中還透出濃濃的邪氣,而這邪氣的主要來源,便是那祭壇之上的九根石柱表麵所雕刻的九尊邪靈神像。


    葛五驚詫的說道:“妖國就是妖國呀,連信奉的都盡是些惡靈,難怪會被世人所排斥,最終躲進了這百米深的地底。”


    劉萍點頭說道:“這些邪靈我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並非佛家所講,也絕不是道家所有,想來是那妖國之人,自行虛構出來的邪神,這九尊邪神分別代表九道之一,而其中最為強橫的便是這中間的……”


    可誰料她話隻說到一般,卻覺身邊的人有些怪異,大夥兒非但沒有一個做聲,更甚至連動也不動的,好奇之下,劉萍轉臉看了看,隻見王長貴、徐雲德等人皆是一臉呆滯,各自盯著一尊魔神直看,宛如靈魂出竅一般。


    劉萍心下大驚,急忙抬手在徐雲德眼前擺動了記下,可他卻是連眼都不眨,依舊盯著其中一尊魔神看,不僅徐雲德如此,與她同行的這夥人無一不是這般姿態。劉萍見暗想道:“難不成這些石柱上真的附著邪靈?徐大哥他們的魂魄是被這些邪靈給攝去了不成?”


    帶著這分疑惑,劉萍在此將目光投向了正當中的那根最高大的石柱之上,隻見那上頭雕刻的乃是一個渾身漆黑,手持蛇頭權杖的邪神,這尊邪神的軀體盡數裹在一件黑色的長袍之下,在他的雙肩之上,蜷曲著數條怪異長蛇,每一條都是麵露凶相,紅舌吞吐,栩栩如生,就好像隨時都會躥出來咬人一般。


    再看那黑袍邪神的臉上,無關似是有意而為,雕刻的十分模糊,但唯獨那一雙眼睛卻是透著一股陰狠之色,雖無眼珠,但更顯怪異,與之對視之下,劉萍就感覺那邪神真是活的一樣,能夠看穿自己的內心世界一般。


    正當劉萍滿心驚詫之際,那邪神眼中竟突然泛起一陣綠光,這綠光來的極為突然,並且尤為陰森古怪,劉萍猝不及防之下,渾身為之一顫,而後她隻覺眼前一黑,周遭的一切在轉瞬之間便消失殆盡,自己的意識隨之進入到了一個漆黑的旋窩之中,那漩渦深不見底,宛如無底洞一樣令人驚懼,劉萍極力的想擺脫那旋窩的束縛,可無奈力不從心,不下片刻便被吸了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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