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德頗為氣惱道:“他娘的,出口到底在哪兒呢?該不會這雷之道便是地宮的盡頭了吧?難道說共工遺物並沒有在這地宮之中,是咱找錯的地方?”


    劉萍搖了搖頭道:“多半不會,咱在那藏寶殿中不是找到了一枚玉質的共工像嗎,倘若共工遺物不在這裏,那為何顛王會有共工的玉像呢?還有胡飛兄弟在水麵撿到的那塊陰沉木又該作何解釋?”


    徐雲德無奈道:“可是,我們大夥都已經將這洞穴上上下下、徹徹底底的搜查了好幾遍了,根本就沒發現有任何一處沒被雷劈過呀,非但如此,我更是各處都自己排查了,並無某處的雷痕像是人為的……”


    “等等!”許久沒有做聲的叵蓉此刻卻是突然打斷了徐雲德的話,大夥不明所以,皆是看向她,隻聽叵蓉說道:“這洞穴之內,似乎還真有一個地方,我們沒有仔細的看過!”說罷,便是將目光轉向了業火所在之處。


    不錯,在劉萍等人的潛意識裏,那是南方,乃是金之盛極之處,應該不會有出口,外加業火的緣故,所以說半天的功夫下來,並沒有誰尋思到要仔細的看看那裏的岩壁,如今叵蓉一說,眾人皆是為之一滯!


    如今整個洞穴,都已經找了好幾遍了,倘若劉萍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唯一的希望,便就是這業火之後的那塊石壁了。大夥心中似乎想法一致,不約而同的向業火所在之處靠攏過去。


    此時業火減弱,但還能維持一段時間,青綠的火苗撲朔迷離,大家的心跳也宛若被那跳動的火焰給帶動了起來,隨著它的平率而忽快忽慢。湊之近處,眾人放眼細看,結論卻是令所有人大喜過望!


    隻見那火苗之後的石壁,約有一人多高,三尺之寬的一塊,平整如切,並無辦到鑿痕!王長貴見狀,伸手上前,徑自穿過業火,對著那圈石壁敲了敲,隻聽聲音略顯沉悶,果真是中空的!


    徐雲德大喜之下,一把將叵蓉給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幾圈之後,說道:“臭丫頭,這回你可立下的大功了!”


    叵蓉氣道:“幹啥呀,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嗎,還不快快放我下來!”


    徐雲德哈哈笑道:“小丫頭片子如何懂得男女之事,抱抱無妨!”放下叵蓉後,他有對王長貴說道:“老道,業火之威驚世駭俗,我們若想打通石壁,豈不得先滅了這火?”


    王長貴哈哈笑道:“你方才沒見我空手入火焰,卻也毫發無損嗎?這業火乃是地府之火,雖能燒盡天下陰邪之物,可對生靈之軀卻是無礙,大夥不用擔心。”


    眾人聞言後,皆是大感意外,沒想到王家的成名符咒竟然傷不到人!不過往深處細想便也隨之釋然,自古至今,又有那個修道之士,會用高深的道術去對付尋常人呢?即便遇到野獸直流,略施小計便可將其擊退,根本就用不到什麽玄妙術法,所以業火不傷人,對於王家二來根本就無關緊要。


    聽了王長貴的話後,叵蓉便沒在遲疑,揮起精鐵大錘,掄圓了便找準那圈石壁砸了下去,隨著一聲巨響,那石壁不堪重擊,頓然碎裂開來,隻見石壁之後,果然存在這一個幽深的洞口,可這洞中卻與先前的那些都不一樣,這隱藏於地底深處的幽深墓道,非但沒有絲毫的陰寒之意,反倒是隨著叵蓉打開石壁,竟有一股灼人的熱浪鋪麵二來,宛如這條墓道的盡頭是通往地心熔岩之中一般。


    另外,石門被叵蓉打碎,附在上頭的業火也伴著碎石化成數片,火勢瞬間減弱,於此同時,這石洞之中的雷電之威似乎又在蠢蠢欲動了,大夥不敢在此多留,更顧不上那墓道中的熱氣了,紛紛鑽了進去。


    慶幸的是,眾人前腳鑽入墓道,身後石窟中便再同一時刻,炸起了數道響雷,至此,那雷之道在此化作無法逾越的雷池,若非有業火相助,縱使是大羅神仙都別想打次經過了。


    再說這通往火之道的墓道裏頭,猶如蒸籠一般,不下片刻十分,眾人便已是滿身大漢,葛五脫去上衣搭載肩上,不停的用衣擺給自己扇著風道:“這裏好熱呀,這條道該不會是通往熔岩池的吧,聽人說地底岩漿溫度比火還要高,連鋼鐵都能融化掉,何況是我們的血肉之軀呢!”


    此事劉萍也是悶熱難當,一邊擦著汗珠,一邊說道:“這火之道既是妖國九道的第八道,那也就是說一定有路通往障之道,熱點倒沒什麽大不了的,怕就怕那火之道中盡是熔岩,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如此一來,即便找著出口,我們也無從過去。”


    徐雲德道:“且不管那火之道裏頭都有些什麽了,咱終究還得前往,現如今我勸大家都少說話,節省體內的水分,免得流汗過多,脫水昏厥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眾人聞言,皆是齊齊點頭,而後便閉口不言,大夥沿著熱浪滔天的墓道往前走去,雖說連接虛、雷兩道的墓道之內,並沒有出現什麽機關陷阱,但徐雲德卻不敢放鬆警惕,依舊是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如此一來,他所耗費的體力、精力就要比旁人多了許多,沒用多會兒的功夫,渾身上下就被汗水給浸透了。


    有餘這墓道之內著實太過灼人,汗水剛一流出來,便會立刻蒸發,僅剩一些鹽漬留在身體上,令人十分難受,白羽原本就因中毒未愈,身體虛弱,如今在這等幻境之下,更顯乏力,小臉慘敗的嚇人,眼皮更是越來越重,隨時都有昏厥的可能。


    劉萍心思縝密,見她步履飄忽,心知不妙,急忙叫住了徐雲德,但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正當徐雲德聽到劉萍的呼喚,駐足之時,白羽終究是體力透支,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徐雲德眼疾手快,急忙伸手將其抱住,劉萍道:“白姑娘十分虛弱,外加這地方太過酷熱,她已經到了極限了,若再繼續往前走的話,恐怕情況會更加糟糕!”


    徐雲德見白羽臉上毫無血色,心頭也是大急,皺眉說道:“可是留在此處也不是權宜之計呀,退回雷池更加有死無生,怎麽辦……羽兒可千萬不能有事,要不然,我這輩子都無法心安……”


    劉萍心中也是一時無計,隻得安慰道:“徐大哥你先別急,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更何況白姑娘心地善良,福大命大,我相信她一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的。”


    這時,葛五適時的將水囊遞了過來,說道:“先別說多了,還是給白姑娘喝點水吧,好在我來的時候特意多帶了兩個水囊,加之一道上大夥都沒怎麽喝,現在還有不少,應急應該足夠了。”


    徐雲德點了點頭,接過水囊給白羽喂了一些,白羽虛弱到了極點,甚至連水都沒有力氣喝了,無奈之下,徐雲德也顧不上其他,隻有用嘴來喂。


    白羽喝了一些水後,氣息稍微平穩了一些,但臉色卻蒼白如一,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徐雲德心急如焚,又是掐虎口,又是揉檀中的,但始終不起作用,王長貴見狀,急忙開口製止道:“徐兄弟,白姑娘是因虛耗過度方才昏厥的,原本氣息便若,你在以外力刺激她的穴位,非但救不了她,反而會適得其反!”


    徐雲德一聽這話,頓時收回了手,焦急道:“那怎麽辦?老道,你快想象辦法救救羽兒吧,我還沒來得及娶她過門兒呢,她千萬不能出事呀。”


    王長貴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裏火氣太盛,不斷的消耗著白姑娘的體力,若想救她,為何設法讓她與火氣隔絕,可現如今已無退路,前頭更熱,正是無計可施,無法可救呀。”


    “隔絕火氣?隔絕火氣!”當劉萍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腦中似有靈光閃現,竟是想起了一件東西,她急忙對徐雲德說道:“徐大哥,在那藏寶殿中,你不是拿了一塊共工模樣的人形玉嗎?如今那玉在何處?”


    雖不之劉萍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徐雲德還是回答道:“在我這裏呢。”說罷,便從懷中將那玉佩給掏了出來,並將其遞給了劉萍。


    劉萍接過玉佩,二話不說便放在了白羽的額頭之上,眾人見狀,皆是大為好奇,葛五道:“姐,你是不是熱糊塗了,一塊玉佩如何能救白姑娘於危難呢?”


    劉萍道:“我也不能肯定這法子可以奏效,但如今情況緊急,也隻有試一試了,這共工乃是水神,刻它之玉,多半也是潤玉,素問古有水潤寶玉,可避暑驅火,倘若這玉也是此類寶玉的話,說不定可以救白姑娘一命!”


    眾人聞言後,皆是點了點頭,繼而又將目光投在了白羽臉上,片刻之後,似乎真起到了效果,白羽氣色逐漸紅潤了起來,氣息也更為平穩有力。徐雲德見狀大喜,連忙道:“奏效了奏效了!這玉真能避暑呀。哈哈,真是老天保佑,幸好我將這玉佩順手拿了,要不然的話……”


    劉萍見白羽終於脫離的陷阱,也大為歡喜,她說道:“我就說嘛,白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不會讓她這麽年輕就斷送性命的,如今有了這塊寶玉,想必她便不怕這灼人的熱浪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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