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連忙搖頭道:“自然不止這些,那晚神光出現之後,我便一直守在湖邊,雖說無法潛下去細看,但卻也舍不得離去,生怕錯過了寶物,知道第二天天亮,我見那湖中的光芒消失了,方才決定先且回去準備器具,從而好潛進水下找尋寶物,可就當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是無意間撇到了被潮水打到岸邊的物件,撿起一看,竟然是塊造型奇特的木頭,這木頭並沒被池水浸透,更絕非是有人遺落在水裏的,因為這個季節,上山的人極少,就算真有人上山,並進了天池之中,那我也絕然不信有人會隨身攜帶這麽古怪的一塊木頭!”


    “木頭?”徐雲德聞言,頗為差異的問道:“單憑一塊木頭,又能說明些什麽問題呢?是不是你滿心想著寶物,以至於草木皆兵,不論看到了啥,都會聯想到寶物上頭?”


    胡飛搖頭說道:“實不相瞞,我對采參之事毫無興趣,自小到大也沒采過幾次,後來家父先去之後,這采參的手藝便算是失傳了,往日為了生計,我會挖些古墓中的物件,用以換些錢財,因此我對於古物還是有些了解的,而前幾天我在胡編所發現的這塊木製品,但從其造型來看,根本難以斷定它的朝代,更何況這塊木頭還是那早已絕跡了的冷凝香,外加聯想到天一道人所講的蚩尤跟黃帝之事等等聯係在一起,我猜測這木頭很有可能是出於遠古時代,而這天池潭底,便存在著一個不為人知的遠古遺跡,如今各種時機皆已成熟,那藏在遺跡深處的寶物將要出世,因此這木頭才會飄出水麵,給外人一個提示。”


    劉萍聞言道:“你們胡家跟這天池中的寶物有著千絲萬縷的宿緣,而這塊木頭又恰好被你發現,這其中絕非是一種偶然,或許真像你說的那樣,木片恰逢時宜的出現,便是為了告訴你些什麽事情。”


    這時,王長貴開口道:“這位胡兄弟,不知那塊木頭如今置於何處?能否讓我瞧上以瞧?”


    胡飛見這老頭仙風道骨、鶴發童顏,不像是凡人,便連連點頭,隨即轉身從被窩裏摸出來一個黑不溜秋,但卻極為圓潤的木塊出來,這木塊造型果真奇特非常,酷似人形,但卻又不是尋常人的身體比例,並且還生有蛇一樣的透露,四肢細長,雖有手腳,但卻也似蛇軀。


    乍一看這快人形黑木,眾人皆是感覺驚奇,就連徐雲德和王長貴他們這些自詡精通各朝曆史的人物,一時間都無法斷定有哪朝哪代的人會造出這麽一件玩意兒出來,更何況古人用木雕人,不外乎祭祀、神像、降頭巫術、小孩玩耍幾類,首先排斥的便是小孩玩耍了,相信這世上不會有哪個孩童,會喜歡這種古怪邪乎的木偶吧,再者排除的便是降頭巫術了,但凡這些事情雕出的木偶,多半極近人樣,因為越是雕刻的栩栩如生,那麽施展其術法來,其效果就越加卓著,置於祭祀所用的木製神像,徐雲德、慕丘痕、莊釧以及馬聖這幾個老道士,縱使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哪個遠古部落,會信奉之類邪神,所以這點也被排除掉了。


    見大夥皆是盯著這個怪異的木偶沉默不語,胡飛小聲說道:“諸位,想必你們也是跟我一樣,看不出這木偶的來曆吧?所以我說它定是上古年間的東西,這根那將要出現的曠世珍寶有著莫大的聯係,興許這玩意兒根本就是開啟藏寶秘門的媒介之物,隻有用它才能找到寶貝。”


    然而這時,劉萍腦中卻是靈光一閃,忙開口道:“諸位,你們可曾記得十二祖巫中的魔神共工嗎?他我原型不就是蟒手人身?雖說這木偶並不像傳聞中所說共工那般腳踏黑龍,手纏青蟒,但隻看軀體,卻是跟共工原型極為想象,你們說這會不會就是共工的木像?”


    徐雲德等人聞言,皆是連連點頭,隨即王長貴說道:“不錯,這個木製雕像,跟那傳言中的魔神共工著實有著九分相似,加之這天池中的寶物,也定然是上古祖巫所留,共工又在祖巫之列,我想這事兒多半錯不了了!”


    胡飛聽了這些話後,神色大為驚詫,開口問道:“共工?那不是神話小說中的水神嗎?難不成上古年間真有這麽一號人物?還有你們剛才說什麽祖巫什麽魔神,那天一道人也曾跟我祖宗提及過這些,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呐?為何會知道這等事情?”


    對於胡飛的這一連串問題,劉萍等人無心一一作答,隻是說道:“這件事關乎到一件足以改變整個世道的驚天之秘,而我們這夥兒人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解開這個秘密,至於其他的你便無需多問了,隻管給我們帶路便可,等到一切都真像大白了,我們自然會告訴你其中的曲折。”


    隨之,徐雲德又加了一句道:“另外,你隻需幫我們帶到地方便可,找尋寶物之事,就不用插手了,不過你放心,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與你,要多少錢你隻管開個價,如何?”


    那胡飛心知跟這夥來路不明的人耍硬的那純粹是找死,唯有暫且拖著他們,而後再另想他法才是王道,於是便答道:“一切皆有老大們安排,我隻管照做就是了,隻不過倘若這天池地下真的有什麽緣故遺跡的話,那……我覺得你們還是帶上我比較好,雖說我比起那屍王而言要遜色很多,但方圓百裏,盜墓的行當中,能比得上我胡飛的,卻也沒有幾個,你們帶上我,萬一那古跡之中有些什麽機關陷阱,我也好幫你們化險為夷。”


    聽了這話,穆斌頓然哈哈大笑,並說道:“方圓百裏之內盜墓的沒一個能比的上你?你小子也太會吹牛了吧?先不說旁人了,就說我這個住在百裏內的來說吧,你知道我是誰又是幹什麽的嗎?”


    穆斌行事向來低調,胡飛當然不認得了,他隻將其當成黑道上的人物,亦或者是什麽尋寶的古董商人,若是認得的話,那也不至於連夜跑路,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土地廟中避難,隨即搖了搖頭道:“請恕小的眼拙,還真不認識老大您是何許人物了。”


    穆斌笑道:“虧你還自稱什麽方圓百裏內盜墓第一高手了,實不相瞞,我也是個盜墓的,並且還是你說的那個屍王的生死至交,我跟他一起下過的墓穴,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怎麽?你覺得你會比我強多少呢?”


    胡飛一聽這話,神色頓時大驚,虛張了記下嘴巴,卻是沒能說出話來,其實他剛才也就是吹吹牛罷了,好叫這些人看不出自己的深淺,到時候能跟他們一起行事,混進古跡之中的話,即便寶貝被他們拿走,那自己隨便順幾件玩意兒,也定然發了。可沒想到卻今兒卻是假閻王碰上真菩薩了。


    穆斌見他滿臉通紅的尷尬模樣,微微一笑,隨即又指了指一旁笑而不語的徐雲德道:“還有,你小子可認得這位先生嗎?”


    那胡飛連在東北住了好些年的穆斌都不曾認識了,更別說很少來這地界的徐雲德了,所以他又是搖了搖頭道:“這位老大我也沒見過……”


    穆斌哈哈笑道:“見你自然是沒有見過的了,但他的名號你定然聽過,並且方才你開親口提及過他的名諱,這才幾句話的功夫,你該不會忘了吧?”


    胡飛一聽這話,神色頓然一愣,隨即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徐雲德,驚聲說道:“這位難道是……屍王徐雲德?”


    徐雲德嘿嘿笑道:“徐某不才,見過胡兄弟。”


    這回,胡飛真是沒了言語,徐雲德是何許人也?那可是整個盜墓界的領軍人物,有關他的傳言,整個盜墓界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個名字早就聽得他耳根生老繭了,沒想今日卻是在此等情況下遇見,並且方才自己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盜墓的本事如何如何高明,這不是班門弄斧嗎。


    見胡飛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徐雲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我們並無惡意,更不會加害於你,你無需害怕,隻不過這天池中的寶物著實事關重大,我們誌在必得,但我剛才向你承諾的條件,也絕然屬實,另外你這塊木頭,我想花錢把他買下來,不知你肯不肯賣?”


    胡飛腦子並不笨,相反卻還十分機靈,他深知權衡利弊,眼下便有一個不亞於天池寶物價值的大好時機擺在自己麵前,就看自己能否抓住了。咬了咬牙,似乎下了決心,隨即開口說道:“徐老大,您的名字我聽了千萬遍了,實不相瞞,若非介於家傳祖訓,在此等候寶物現世的話,我早就去找你拜師去了,今日有幸在此遇到你,想來也是天一安排,今兒我鬥膽拜你為師,不知您可願意手下我這個徒弟嗎?”


    胡飛的這些話,倒是把徐雲德弄的一愣,他萬沒想到這小子會來這麽一手,但見他一臉誠懇,又不似虛言,隻得回道:“收你為徒是萬萬不能的,但你若真心跟我,那就做我一個幫手,日後有了活接手,你跟我們一同下墓,到時候所得財物大夥平分,你看如何?”


    聽了這話後,郭海似乎不樂意了,他說道:“老大,這小子身手如何我們都還沒見識過呢,你怎麽就隨便收了他,倘若是個隻會拖後腿的主兒,豈不敗壞了咱的名聲?”


    徐雲德擺手笑道:“胡飛兄弟的手段我雖沒有見過,但他這雙手卻是天生的盜墓者之手,即便是個外行人,隻要生了這麽一雙好手,那在咱幾個的幫襯下,我想用不了幾年,便能入行,更何況胡飛兄弟有盜墓的底子,他日定會成為咱屍王團隊的一員大將的。”


    郭海等人聞言,想及他們那一幫老夥計死的死殘的殘,如今就還剩下這麽幾個人了,也卻是該填充一些新生力量,於是便沒在反駁,隻是說道:“小子,老大今兒雖收了你,但你也別得意的太早,若是心懷鬼胎的話,我定不叫你死的好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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