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道:“怎麽幾年不見,你小子的耳朵也不好使了?我說若是這件事你能辦好了,那麽你欠我的那些錢,就當過眼雲煙,咱一筆勾銷,如何?”


    得到肯定之後,二黃似乎非常高興,連忙點頭道:“郭哥找我辦事,我自當全力以赴,什麽錢不錢的,咱兄弟之間談錢多傷感情呀……”


    “好了好了,你就別跟我油嘴滑舌了!”郭海不耐煩的將其打斷,隨之又指了指身旁的徐雲德道:“我說二黃,平日裏你口口聲聲說這輩子最佩服誰來著?”


    那二黃想也沒想的答道:“當然是當今盜墓界的龍頭老大,徐雲德徐先生了……”但這話還沒說完,他便敲出了郭海臉上的異樣,隨即又著眼打量了一下徐雲德,一時之間臉上泛起了陣陣驚訝,滿是不可思議的說道:“這位……莫不會便是徐先生?”


    想那二黃也是個混了多年的老頭條了,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若再沒有,他還混個啥?


    郭海點頭答道:“你小子倒是挺有眼力勁兒,你說的不錯,這位就是徐雲德,跟你實話實說了吧,我剛才跟你說的事,其實是徐老大托我辦的,但東北這地界不是我的地盤,我想來想去,就覺得你這人還算可靠,所以今兒才找上了你,給屍王辦過事,想必這個噱頭的價值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此時那二黃早已發喘了,聽了郭海的話後,把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連聲說道:“沒想到今兒我能親眼見著屍王的尊容,真是三生有幸呀,這樣吧,我這鋪子雖小,但東西也算的上齊全,你們看好哪樣便拿哪樣,就當是二黃我送給屍王大哥的了,另外郭哥你的錢,今兒我也一並還你!”


    徐雲德一聽這話,心頭忍不住想笑,但終究還是忍住了,他說道:“二黃兄弟為人如此豪爽,這個朋友我徐雲德便交下了,隻不過郭老弟,我看二黃兄欠你的那點錢,不如算了吧,賣我個人情,如何?”


    郭海點頭道:“好說好說。”


    那二黃見狀,對徐雲德的欽佩更上一層,連連道謝,隨後便領著一行人去了內室之中。


    這家藥材鋪雖說規模並不算的,但藥材卻是很齊全,整間鋪子裏彌漫著一股弄弄的草藥味,叫人聞了之後心曠神怡。走到內室之後,那二黃也不避嫌,直接轉動了藏在門後花盆地下的密室開關,頃刻間,隻見那掛於牆壁上的一大型山水畫頓時滑向一旁,畫的後麵隨即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門洞來。


    隨即二黃轉身衝大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當先鑽了進去。徐雲德等人則相互對望一眼後,便也緊隨其後走進了這門洞之中。


    穿過一個不足十米的回廊,知覺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比地麵上的藥鋪大上一倍有餘的地下室出現在了大家麵前,放眼望去,這個地下室內滿滿的放著數之不清的物件,什麽洛陽鏟、探陰爪、回心錘、特質尼龍繩、折疊撬棍、朱砂、護身符、蠟燭等等,乃至氧氣瓶、潛水服、各式刀具、槍械、雷管一應俱全。


    雖說徐雲德心裏也早有準備,但當他看到這軍火庫一般的地下室後,還是不免感歎道:“真沒想到,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你們竟然還能搞到這些軍火,這要是不小心被人發現了,那可是掉腦袋的事呀!”


    郭海嗬嗬笑道:“這些事情,徐老大你就所知甚少了,要知道軍火生意雖說難做,但倘若找對了門路,那其實也並不算太難,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不論是在哪朝哪代,百姓當中還是軍方之內都管用,隻是這錢有的人能把它花在點子上,而有的人卻不能……我的意思,你理解吧。”


    徐雲德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理解,隻是這一大倉庫的軍火,猛地看去還真有些慎人罷了。另外小郭、二黃兄弟,我有句話想送給你們倆,正所謂人心難測,即便你使了錢財,但卻也免日久生變,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失鞋,希望你們日後凡事都要再多留個心眼,給自己多留條後路。”


    郭海和二黃聞言後,皆是連連點頭,齊聲道:“這是自然。”


    隨後,徐雲德等人便沒再多言,走進這偌大的地下室內,挑選起了進山所必備的物件來,首先,徐雲德想到山中大雪沉積,難辨地麵虛實,有些坑窪的地洞陷阱也無法用眼睛觀測到,所以便選了幾根鐵質的探路棒,這棒子做的很是精巧,有拇指粗細,三節抽拉式樣,縮著的時候不過小臂長短,帶在身上很是輕便。


    另外,他又拿了折疊撬棍、三角短柄鏟、特質尼龍長繩拿了五捆,每困皆有一百二十米長。以及還專程給葛家兄弟沒人選了一把開山大砍刀。


    想及那靈器很有可能在天池底部,此番事宜多半會潛水,雖說王長貴、劉萍等人修為造詣極高,懂得那閉氣吐納的法門,用不著氧氣罐,但張根他們卻是達不到這等地步,因此還拿了五個小型的氧氣瓶,另外蠟燭、風燈、固態酒精等等但凡可能用到了,徐雲德便毫不客氣的拿上一些,因為他深知有備無患的道理,更何況這尋寶跟倒鬥可不一樣,其中的種種變故以及突發事件誰都無法預料,所以說多準備些東西,是很有必要的。


    二黃靠在門旁,看著徐雲德三人在自己鋪子上拿了這麽多東西,臉上卻是一點心痛的表情都沒流露出來,或許他並不在乎這點錢,也或許這二黃對於徐雲德是真心的欽佩,如今自己的偶像拿自己點東西,又豈會感到定點兒的心疼。隻不過徐雲德他們卻根本不會想這些東西,哪怕二黃真感到心疼,那也沒用,該拿的依舊要拿。


    從二黃的鋪子出來之後,月兒已漸西沉,再有兩三個時辰天就要亮了,三人將東西一並搬到車艙之內,匆匆的道別了二黃之後,便一路回到了穆斌家中,此時大家都已睡去,但穆斌卻遲遲違規,客廳的沙發上,隻有張根真披著件黃大衣坐在那裏抽煙。


    見徐雲德三人終於回來了,張根急忙掐滅了煙頭,起身迎了上去,開口問道:“怎麽樣?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吧?”


    郭海笑道:”兄弟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還有你要的炸藥,我也沒忘,並且這回帶的可都是美國貨,保管給勁兒,保你滿意!”


    張根是個放炮開穴的專家,每次幹活,身上總是少不了炸藥,但此番坐火車來到東北,根本就不允許他帶這類危險品,所以當得知郭海要去置辦必需品的時候,他再三叮囑,一定要給自己備些貨,要不然的話,自己一旦空手進山,總是覺得渾身不自在,這是多年以來養成的壞毛病,一時改不了。


    幾人在客廳稍稍交談了幾句之後,因天色太晚的緣故,便各自回房休息了,至於穆斌,徐雲德他們倒並不擔心,更無需等待他,畢竟這裏是他家,就算半夜回來,無人替其開門,那他身上也該有鑰匙。


    一夜無話,第二天拂曉,劉萍便早早的起床了,也不知為何,她隻有在自己家中的時候,才會戀床,一旦到了外麵,總會醒的很早。見叵蓉此時還在熟睡,劉萍便盡量輕手輕腳,以免驚醒了她,她知道昨天夜裏這丫頭跟徐大哥出去置辦物件,回來的晚。


    穿好衣後,劉萍走出了臥房,本想去院中透透氣,可在路過客廳的時候,卻見穆斌正勒著圍裙,正在忙著準備早餐,一見劉萍起的這麽早,穆斌笑著打招呼道:“劉姑娘,這麽早就醒啦?昨晚睡的還好嗎?”


    劉萍笑著回答:”我睡的很好,倒是穆大哥你怎麽也這麽早就起了呢?”說話的功夫,劉萍見穆斌雙眼紅紅的,似乎熬了夜,心下更是疑惑,隨即接著又問道:“你昨天晚上不是去打探那看到天池怪獸的男子下落了嗎?回來的定然很晚,怎麽不多睡些時候呀?”


    誰料穆斌卻是說道:“劉姑娘,不瞞你說,其實我是剛剛到家,還沒睡呢,見天已經亮了,便尋思先將早點給大夥兒做了,況且我往日也是時常熬夜,這會兒一點都不困。”但這話未說完,卻是極不合時宜的打了一個哈欠。


    劉萍見狀,對穆斌更是心生好感,開口說道:“穆大哥,你實在是太客氣了,這樣吧,反正我現在也閑著沒事可做,不如我來幫大夥兒準備早餐,你回房去眯一會,今兒咱還有事要做,你可得養好精神才行呀。”


    穆斌稍想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那就有勞劉姑娘你了。”


    劉萍擺手道:“不客氣,應該的。”


    而後,穆斌便將圍裙解下,交給劉萍之後便回房中休息去了,劉萍則接過了穆斌的活兒,她手腳麻利,很快便將早點做好了。不多會兒功夫,王長貴、慕丘痕等人先後起床,見劉萍正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大夥兒都很是好奇,徐雲德問道:“妹子?你幹嘛起這麽早呀?還親自做了早點,咱去外頭隨便買點不就行了嗎。”


    劉萍將事情跟大夥兒說了之後,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是穆斌清晨才回到家中,這早點也是他先動手做的。


    徐雲德道:“穆老弟昨夜一夜未歸,也不知有沒有打探到那男子的下落,真不知這天池怪獸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真會像傳言的那樣,有近百米長的脖子,獠牙似刀的血盆大口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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