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德說道:“你們三個跟我出生入死多年,如今皆以發家,咱幹盜墓的初衷算是完成了,而我之所以還在道上混,那是因為屍王之名著實關乎我徐家名望,我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可你們幾個則跟我不一樣,以你們現在的財力,根本犯不著再去做那要命的勾當了,不是兄弟我不想帶你們,隻不過……”


    郭海似乎不願聽徐雲德接下來的話,當下便出口將其打斷道:“徐老大,你是盜墓界的龍頭老大,有很多事情想必比兄弟我要更加清楚,咱這一行一旦踏了進來,再想全身而退的話,恐怕是沒那麽容易了,誰都知道,幹咱這一行是有損陰德的事情,你時常教我們,入墓需謹慎,見寶拿三分,由此看來這個道理你比我們都懂,長年來咱們這一夥兒也都遵照你的教誨去做了,可眼下呢,兄弟們還是死的死殘的殘,十幾個人就還隻剩下我們四個了,那種感覺就形同是一個夢魔一般,無時無刻的不困擾在我們心頭,叫人坐立難安,如今徐老大你做的是拯救蒼生之事,我們兄弟尋思跟著你幹,也算是一種救贖,還請徐老大給我們這個機會!”


    聽了郭海這一通話後,徐雲德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要求如火,其目的並不是在於什麽寶貝之類,而是能夠通過救世之說來得到心靈上的安撫,他徐雲德聰明一世,可偏偏沒有去過多的了解兄弟們的心!想到這裏,徐雲德心中感到萬分愧疚,端起酒杯,將其中滿滿的一杯烈酒一飲而盡,隨即說道:“兄弟們,是我不對,我一心隻想叫你們安穩度日,因此前才囑咐你們若非我帶隊,萬不可再行亂下古墓了,如今之事,有因凶險異常,起初並不打算帶著你們,但我卻是忽略掉了一點,咱這夥人,沒有一個是怕死的,唯獨怕的就是活的不舒展!今兒兄弟一席話,總算是驚醒我這個夢中人呐,既然如此,那我便答應你們,這破解空白曆史的事宜,你們就跟咱一塊,不論將麵對著什麽艱難險阻,我們同生共死,幹他個球!”


    郭海等人聞言,皆是大喜過望,一同端起酒杯,將裏頭的酒一飲而盡之後,異口同聲道:“幹他個球!”


    對此,王長貴等人自當沒有意義,畢竟這些都是徐雲德的生死之交,人品方麵自不用說,另外他們的身手眾人也都見識過了,比起當下的小雙白羽而言,定要強上太多,既然白羽都能與之同行了,這三個頂尖的高手又有何不可?


    酒喝的差不多到位之後,穆斌正色道:“徐老大,你在信中跟我說此番要去長白山天池,可是如今正值嚴冬,大雪封山,山路難行不說,更有傳言說天池之中有一怪物,人們還給這怪物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天池怪獸,雖不知真假,但正所謂空穴無風,所以此番上山,咱還得從長計議才是。”


    這穆斌有個外號,是徐雲德給取的,叫做小諸葛,也就是說他的腦子非常靈光,心思也很是縝密,在徐雲德手下的盜墓團隊中,算是一個智囊一般的人物,因此在許多大事的定奪方麵,徐雲德都會慎重考慮他的意見。


    此刻聽穆斌如此一說,徐雲德點了點頭,可剛要開口作答,卻聽劉萍開口問道:“天池怪獸?不知那怪獸有沒有人曾親眼見到過呀?”


    穆斌說道:“關於這件事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了解,據我所知,事情的最初是從一個采參的青年口中傳出來的,這段時日在咱這地界傳的沸沸揚揚,隻不過是真是假就無從得知了。”


    徐雲德道:“那這個采參的男子現在何處你知不知情?我看咱們還是找到這個人,當麵問個清楚,興許能找到些線索。”


    穆斌點頭說道:“這事兒就交給我吧,我馬上去打探這個男子的下落。”說罷,連飯也顧不上再吃了,飲下了杯中呃酒後,便告辭了眾人。


    穆斌走了之後,劉萍等人也沒再吃多久,郭海對這座房子很是熟悉,就像自己家一樣,似乎以前常來,他將大夥兒安頓好之後,便拉來到了徐雲德的房中,並開口說道:“徐老大,此番進山事發突然,也沒準備什麽工具設施,不如今晚我跟你開車去走一遭,將需用的物件都置辦齊全了,如何?”


    徐雲德點頭道:“如此甚好,隻是我對這地界並不熟悉,咱們所需的物件又極為難買,沒個當地懂行的人帶路,我倆去哪買去?”


    郭海聽了這話,頓時嘿嘿笑了起來,說道:“徐老大,你可別忘了這些年我是幹什麽的!莫說是這東北地界,就算洋人的地方,我也自有門路呀,所以你隻管跟著我去,等到了之後,要什麽你來挑!”


    徐雲德聞言大喜,上前拍了拍郭海的肩膀道:“你小子這幾年混的還真不錯呀,生意都做到國外去了?”


    郭海笑答:“這還不是托老大你的福嗎,如今時候也不早,咱還是快些動身吧,我開穆斌的車,讓張根留在家裏陪著大夥兒,另外你再找個力氣大的,到時候好搬東西。”


    徐雲德點了點頭,隨之說道:“那好,你先去車上等我,我一會兒便道。”


    郭海答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徐雲德則直接去找了叵蓉,其實他原本想到葛五去的,可想及那家夥嘴巴不老實,若是在買東西的過程中說漏了嘴,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可就不好了,外加叵蓉的力氣要比葛五大上許多,搬東西她更在行。


    叵蓉跟劉萍還有小雙三人住在一間屋子裏,見是徐雲德來了,劉萍開口問道:“徐大哥,有事?”


    徐雲德擺手笑道:“我要出門置辦些必需品,想找蓉妹妹跟我一起去。”


    叵蓉聞言,頓時來了興致,急忙點頭答應道:“好呀,我正巧悶得慌,剛才還尋思要出去走走呢,誒對了,這大半夜的,是要去買什麽東西呀。”


    徐雲德道:“我們總不能空著手進山吧,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徐得做好周全的準備才行。更何況咱這一行人數不少,更得事事謹慎、步步為營,好啦丫頭,時間不早了,若再耽擱的話,興許鋪子就要關門了。”


    叵蓉連連點頭道:“那好那好,咱不耽擱,這就出發。”


    二人告別了劉萍和小雙之後,來到穆斌家門前,此時郭海已經將車子發動了,坐在駕駛艙中抽煙的他一見徐雲德竟然把叵蓉給帶了出來,心頭不由大喜,原本他以為徐雲德定會叫上葛五,三個大老爺們在一起著實無趣,可不料來的卻是叵蓉,如此一來感覺可就大不一樣了。


    徐雲德和叵蓉上車之後,郭海一踩油門,東風打卡頓然發出一陣咆哮,非也似的衝了出去。


    一路上,三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間,便到了目的地,停下車子以後,郭海說道:“徐老大,蓉妹妹,下車吧,就是這裏了。”


    二人聞言,一起歪頭往外看去,卻是發現郭海竟然帶他倆來到了一家藥材鋪前,這家鋪子周圍甚是冷清,沒有其餘的店鋪還開著門兒,興許是因為嚴冬的夜裏生意不好做的緣故吧,亦或許是快過年了,晚上少有人出來逛街,總而言之這唯獨開著門、亮著燈的藥鋪,在這條街道上,顯得格外紮眼。


    想及這郭海就是以雜貨鋪為幌子的事情之後,徐雲德心裏便也釋然了,可叵蓉卻依舊是大惑不解,她問道:“郭海哥,我們不是出來置辦上山的必須品嗎?你怎麽把我們帶到藥材鋪來了,還有這街上,幾戶所有的店麵都大洋了,就這家鋪子孤零零的亮著燈,難不成……我們此番是要買藥材?”


    郭海笑道:“蓉妹妹,等你進去之後自然會明白一切。”


    聽郭海這麽一說,叵蓉也不好再追問下去,隻有帶著滿心的疑惑下了車,三人走至鋪子門前,那郭海卻也不敲門,隻是扯著嗓子對喊道:“這是什麽鬼天氣,隻刮風卻不下雨!”


    片刻之後,隻聽門內傳來了回應道:“嫌冷莫要出遠門,風吹雲散哪來雨。”


    聽到回應之後,郭海臉上頓然大喜,轉臉對徐雲德說道:“徐大哥,就是這家鋪子了,好多年沒有過來,加之這店老板還欠我錢沒還,我尋思他會不會早就跑路了呢,沒想這家夥竟然並沒搬走,害的我這一路上心裏直打鑼鼓!”


    徐雲德聞言,笑罵道:“感情你這臭小子也並無十全的把握,就把咱倆給忽悠過來啦?倘若找錯了地兒,我們豈不是白走一趟?”


    郭海嘿嘿笑道:“若這家搬了,咱還有下一家可去嗎,我又沒說在這地界,我就隻有一個朋友做營生。”


    徐雲德無言以對,這時藥鋪的門恰好開了,隻見裏麵站著的是一個胖乎乎的矮子,這矮子禿頂、小眼、朝天鼻,還長著一對大黃牙,總而言之,那模樣就一個醜字概括了。


    這矮子一見這郭海,神色頓時一變,急忙客套的問道:“郭哥?你怎麽來了?我……我不是說了嗎,欠你的錢等年一過就還給你,怎麽……怎敢勞煩你親自過來呢?”


    郭海擺手笑道:“二黃,我這次來可不是找你討債的,而是想請你幫我些小忙,實不相瞞,我跟一些道上的朋友這近些日子接了個大活,可事發突然,沒能帶上必備的家夥,所以想請你幫著準備準備,至於你欠我的賬嘛,等此事過後,便一筆勾銷吧!”


    “啊?”那矮子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聲問道:“郭哥,你剛才說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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