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德愣是沒有聽出這話的意思,於是便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白老大身上。隻見白老大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徐老大,實不相瞞,我這女兒天生異骨,就算再冷的天她也感覺不到冷,為此我曾帶她尋訪過不少名醫,可大夫們卻都說這不是病,是天生的耐寒之軀……”


    “那也不行!”未等白老大的話說完,徐雲德便再次說道:“這番長白山之行,著實不像你們所想象的那般,一旦稍有差池,便會送命,就算羽兒不怕冷,但是我依舊不能帶她前去,倘若真的發生了什麽意外,那我這輩子都無法安心的。”


    然而白羽卻說:“徐先生,不管你怎麽說,我都要跟你一起去,如若不然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見她說的很是平靜,徐雲德心知這丫頭是動真格的了,再三考量之後,方才無奈的點頭說道:“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麽了,隻不過萬事都要聽我的,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你就要聽我妹子劉萍或者是王長貴老道的,你若答應,我便帶你同去。”


    白羽一聽徐雲德終於鬆了口,想也不想的便連連點頭道:“沒問題,隻要你答應帶我一起去,不論叫我幹什麽,我都願意!”


    徐雲德聞言後,點頭說道:“那好,兩日後清晨,我們會在一溝村的村頭匯合,倒時你可別來晚了,我們若是見不到你,定然不會等你,那樣的話,你可別怪我爽約!”


    白羽應聲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遲到的。”


    從白家出來之後,徐雲德隻感到陣陣頭大,真是搞不懂這白羽是怎麽想的,哪怕自己把事情說的再怎麽凶險,她依舊執意要去,難不成再他看來,自己此番去長白山,真的是要去玩耍不成?


    而後,兩日之內,大家皆是過著尋常的生活,陪著家人,陪著孩子,偶爾飯後會聚在一起聊聊天,很是平靜很是安詳,就好像將所有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一般。


    另外,在日前莊釧也到達了一溝村,這兩日便住在孫家,白天跟孫聖葵下棋,一起探討曆史,倒是十分合得來,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這兩天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很是受用,由此可見,大夥心裏無不向往著這種生活,隻不過也有例外,而這個另外便是白羽,這兩天她真可謂是坐臥難安,原本在徐雲德離開之後,她爹也酷言相勸,要她還是別跟徐雲德一起去東北了,可她卻像是鐵了心一樣非去不可,無奈之下,白老大也隻得由著她的性子了。


    要知道白老大膝下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所以對她真可謂是百般的溺愛,不論白羽想要什麽,他定然都竭盡所能的滿足,但唯獨有一點就是,雖說自己幹的是盜墓,可卻從來不讓白羽下墓,即便白羽早就由此想法,但他對此卻毫不讓步,隻不過此次長白山之行,一來是白羽以死相逼,二來是跟著屍王徐雲德同行,所以他白老大才勉為其難。另外,對於那個破解了血染紅花奧秘的劉萍,白老大也甚是好奇,她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看模樣她的能力似乎還在屍王之上,有這麽一個高手相伴,想來白羽也會更加的安全。


    隻不過即便如此,白老大還是將自己收藏的各種辟邪之物,一股腦兒的給了白羽,並再三叮囑,一定要將其帶在身上,雖然徐雲德說了不是去盜墓,可卻也不能保證,在深山老林之中會不會遇到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因此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終於,大夥兒約定的日子到了,這天一早,劉萍便跟叵蓉帶上行囊,來到了村頭,此時村中還沒有幾個人起床,畢竟現在不是農忙的季節,大夥兒用不著早起幹活。但即便如此,村中還是有些年長者,睡不慣懶覺,早早的起來打拳健身。


    等不多會兒的功夫,王長貴、葛家兄弟、周友浩、慕丘痕、莊釧、馬聖、小雙、徐雲德等人便一一到來,眼見人齊了,劉萍開口道:“諸位,大夥兒都到齊了,咱出發吧?”


    可誰料徐雲德卻是說道:“再等一會兒吧,還有個人跟咱們一起去。”


    “還有個人?”叵蓉好奇的問道:“還有誰呀?”


    其餘人也皆是有些疑惑,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在了徐雲德身上,隻見徐雲德滿是無奈的說道:“這不,就是她!”說罷,便抬手往路南頭一指。


    眾人連忙順勢望去,隻見路上正有一女子,被這一個精巧的行囊,快步往大夥兒所在之處走了過來,此女正是徐雲德那未過們的二房太太——白羽。


    趁著白羽此事還未靠近,叵蓉低聲嘀咕道:“徐大哥,你是不是吃錯藥啦?怎麽帶她一起去呢?我們這有不是外出旅行。”


    徐雲德答道:“此事說來話長,這兩天我之所以沒告訴大家,就怕你們不樂意,實不相瞞,這白姑娘生性倔強的很,我本不想帶她一起去,可誰知她竟然以死相逼,出於無奈,我這才……”


    劉萍聞言後,嗬嗬笑道:“徐大哥,想必是你去人家暫緩婚約,又說自己此行生死難料,那白姑娘聽了這些,自然害怕心上人當真出了什麽意外,所以才死活要同行,我猜的沒錯吧。”


    徐雲德尷尬道:“真是啥事兒都瞞不住妹子的眼睛。”


    說話的功夫,白羽已然走了過來,客氣的跟大夥兒打過招呼後,便親昵的挽上了徐雲德的胳膊,並說道:“讓大家久等了。”


    劉萍笑著搖頭道:“我們也是剛到不久呢,如今大夥兒都到齊了,出發吧。”


    眾人點頭後,一路趕往了市裏,東北路途遙遠,大家早已商定好了,去市裏坐火車,從家鄉出發,到東北至少三日才能到達,今年雪特別大,路很難走,若是騎馬趕路,那少說也得七八日的功夫,即便是慕丘痕和王長貴有獨一無二的坐騎,跑起來不比火車慢,可其他人卻是沒有,更加之騎馬趕路,頗為勞累,哪比得上坐車舒坦?


    來到市區,葛家兄弟照舊去買車票,如今正值年關,外出的人少之又少,因此用不著排隊,很快的功夫便買了回來,是十點鍾的車,直達東北吉林車站,徐雲德早已寫信給了吉林那便的朋友,叫他做好了招待的準備。


    眼見離火車開動還有個把時辰,大夥便就近找了個羊肉館歇腳,並要了些羊雜湯泡膜,聊以充饑解寒。


    這家肉館,劉萍他們來了多次,葛五此時不免又打開了話匣子,他一邊喝著肉湯,一邊說道:“還記得我頭一回坐火車的時候,可出了不少洋相,那一次,咱們啟程之前,也恰好是在這家羊肉館吃的早點。”


    劉萍點頭道:“是呀,我還記得,那一次坐車的人可真不少,整個車站擠滿了人,不像現在這般冷清。”


    徐雲德接過話頭說道:“這是自然,像我們這般大過年的還要出遠門的人,少之又少,因此車站才會顯得如此冷清,若是放在尋常,又豈會出現這等狀況呢。”


    這時候,叵蓉提問道:“徐大哥,你以前去過長白山,能不能跟我們講講,這座山到底是個什麽模樣呀,為何會叫長白山呢?是不是山上長年白雪覆蓋,因此而得名?”


    徐雲德笑道:“這長白山山勢複雜多樣,山中物產豐富,乃是一座不可多得的奇山,以前我曾去過兩次,都不是為了倒鬥,而是應朋友邀請,前去玩耍、狩獵、采參。這座山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隨著高度的增加,而顯現出了不同特征,著實令人難忘呀,但至於這山為何叫長白山,我倒是並不知情,興許就是你說的那樣,因為山頂積雪不化的緣故吧。”


    王長貴搖頭道:“這長白而字,源於遼金年代,它的名稱曾多次改動,山海經大荒北經始稱其為不鹹山,而後又改名為單單大嶺、蓋馬大山、從太山、太白山等等,後來滿清還將其稱作白頭山或是白山,與黑龍江並稱白山黑水。”


    眾人聞言,皆是連連點頭,劉萍道:“還是王大仙懂的多,真沒想到,單單一個山名,便有如此多的曆史,想來古人多次將這座山更名,多半是這長白山有其引人注目的地方,咱這一行,還真是叫人翹首以盼呢,眼下我都有些等不及的想親眼見識一下這座奇山了。”


    葛五則說道:“徐大哥,你說前兩次你去那山中,是為了玩耍、狩獵還有什麽采山參,不知這回你聯係的朋友,能不能在我們辦完正事之後,安排一下,我也想打打獵,采采參之類的。”


    徐雲德哈哈笑道:“這有何難,既然你想,到時候我便叫他安排便是了。”


    隨之,眾人又聊了一會兒,眼見發車的時間快到了,這才跟老板結賬,魚貫出了鋪子,恰好此刻火車拉著汽笛,緩緩開進了車站,眾人見狀皆是一喜,而後便一同進了車廂。


    隻因車廂中著實空曠的很,大夥便沒有必要按號入座,隨便的挑了幾個舒服的位置坐下後,便接起方才在羊肉鋪子裏的話題繼續聊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火車緩緩的開動,大家終於踏上了旅途,誰也不知道,長眠在長白山天池中的那件靈器,究竟是那尊魔神所留遺物,更加不知此番行動能不能一切順利,山中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些什麽事情。


    劉萍一邊在心頭胡亂的想著這些問題,一邊聽這葛五和叵蓉他們問王長貴、莊釧等幾個老道的古怪問題,不多會兒功夫,便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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