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貴聞言後哈哈大笑,錢石匠不解的問道:“王大仙,恕在下愚昧,你為何無故發笑呀?是不是我錢某說錯什麽話了?”


    王長貴擼著胡須,搖頭答道:“錢兄弟,我不是笑你說錯了什麽,而是笑你頑固不化,太過迂腐,且目光短淺呀。”


    雖說這錢石匠脾氣不錯,可被王長貴說的這麽一文不值,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他問道:“不知王大仙這話該從何說起?”


    王長貴道:“昨日天降神跡,靈光普照不知你有沒有看見?”


    錢石匠點頭道:“那紅光能傳出數十裏外,我身在一溝村,又怎會看不見呢?我不僅看見了,並且我還親自過去參拜了,可是大仙這與你我討論之事又有什麽關係呢?”


    王長貴道:“關係大了,昨日身在大隊部後院的人並不許多,因此能得以親眼目睹神明尊容的也就僅有區區數人,想必錢兄弟也應該知道,貧道便是那其中之一!”


    聽了這些話後,錢石匠似乎明白了些什麽,瞪大了雙眼問道:“王大仙,這點我自然知曉,該不會是……那神明的尊容……”說到這裏,他咽了口唾沫,隨即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神像。


    王長貴道:“錢老兄,正如你所猜測,我所畫的這幅聖母圖,便是昨日仙靈之神的原形,實不相瞞,當昨日我等在那院中乍一看到神明之時,心中的驚訝,不比你們任何人小呀!”


    “此……此話當真?”錢石匠有些磕巴的再次求證。


    王長貴並沒有作答,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石匠與之對視片刻之後,便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去了別處,隨即說道:“是呀,劉主任心地善良,樂於助人,咱這村中絕大多數的人家都受過她的恩惠,更何況去年那場天災,若不是她預料天機,及時帶大家避難的話,那麽……大仙,這尊聖母像我雕了!”


    王長貴點頭道:“錢兄高瞻遠矚,著實叫人欽佩,隻是不知這一尊神像,由你親手雕刻,最快得需要幾天呀?”


    錢石匠再次看了下手中畫像,隨即說道:“王大仙,隻需給我兩日時間,我定然能雕出一尊無與倫比的聖母神像出來,畢竟這是我們一溝村的首座神廟,我錢某作為一溝村的一份子,自然也得出點力了,大仙你請放心,我定當全力以赴,且分文不收!”


    王長貴嗬嗬笑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全權交給錢老弟你啦,貧道還有些瑣事纏身,就不打攪你了,告辭。”


    從錢石匠家出來以後,王長貴徑自去了孫家,隻不過再路過雙兒家門口之時,恰巧遇見了從裏頭出來的小雙,王長貴詫異道:“雙兒姑娘?你不是跟馬道友一起走了嗎?怎麽會在家中呢?”


    小雙笑道:“師父帶我來的,他去了劉姐姐家,我因想念母親,所以才獨自跑了回來,哦對了王大仙,看你去向,該不會也是要去找劉姐姐吧?我也正要去她家呢。”


    王長貴點頭道:“不錯,今早我們約定好,下午回同去孫家商議事情,我這正是要去孫家找他,想必此刻徐兄弟也應該在,如今馬道友也來了,想必那棘手的事情應該很快就要解決了!”


    小雙道:“王大仙,不僅我師父來了,剛才我們在村口還遇到了慕丘痕道長,現如今他也在劉姐姐家中呢。對了,剛才你說什麽棘手的事情呀?是關於那魔神的嗎?”


    王長貴輕歎道:“此事說來話長,咱還是快些趕去孫家,然後我再詳細的告知與你,如何?”


    “好的!”小雙爽快的答應,隨後這一老一少便一同去了孫家。


    此時,孫家堂屋正聚集著不少人,大夥正在用茶,見王長貴和小雙二人自門外走來,一幹人等急忙起身問候,寒暄少許,眾人齊齊入座,劉萍首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王長貴聽了以後,沉默良久,方才說道:“丫頭,對於此事你有幾成把握?”


    劉萍稍微想了一下,而後回道:“如今幕道長和馬道長也都到了,如此算來,我有九成把握!”


    “九成?”徐雲德聞言頗驚,隨即說道:“妹子,照此看來,此番你是十拿九穩了?”


    劉萍不置可否的說道:“正所謂一法通則萬法明,那血染紅花雖說是上古魔神遺留之物,非同小可,但依我看來,隻要咱適得其法,要想破解它的奧秘,也並非難事。”


    王長貴聽了這話以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九成把握……絕然可以一試,隻不過我們必須選擇一個最佳的時機,來破解紅花之謎。而這個最佳的時機卻還需兩日方才到來。”


    “最佳的時機?”劉萍聞言,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大仙,您所說的最佳時機,到底佳在何處呢?破解紅花不應該是越快越好嗎?眼看現如今魔神重返於世的日期越來越近的,咱更該抓緊時間才是呀。”


    王長貴道:“丫頭,你說的雖然不錯,但這兩天的時間,我們是要等的,至於到底是何原因,等事成之後,大夥自然知曉,在此我就不多說了。”


    “不是吧老道!”徐雲德對此很是無語,抗議道:“你把大夥兒的好奇心都提起來了,結果卻不肯告知我等緣由,你這分明是訛人嗎!”


    馬聖笑著擺手道:“算了徐兄弟,王道友不說,想必定有他的理由,更何況兩天之後,我們便可知道事情的真像了,又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徐雲德無奈道:“罷了罷了,老道你這人就愛故弄玄虛,認識你這麽久了,我也該早習慣了……”


    王長貴擼著胡須,“嘿嘿”的幹笑了幾聲,而後沒再多言。


    這時,睡醒了午覺的叵蓉,揉著惺忪的睡眼走進了堂屋,一見屋裏竟然有這麽多的人,神情先是一愣,隨即在人群中發現了小雙的身影後,頓時樂了起來,跑去拉起小雙的手道:“你什麽時候來的呀,怎麽也不叫我一聲呢?”


    小雙跟叵蓉關係密切,與之相見自然也是開心的不得了,笑著說道:“我剛來沒多久,隻不過先回家去看我娘呢,你剛睡醒嗎?怎麽眼睛紅紅的?”


    叵蓉尷尬的笑了笑,隨即說道:“吃過午飯我就睡了,誰知這一睜眼就到了現在……”


    眾人見著兩個丫頭見麵,似有著說不完的話,皆是會心一笑,隨即徐雲德道:“懶貓蓉,馬道長和慕道長來了,你怎麽也不聞聲好呀,真是沒規矩!”


    叵蓉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轉向徐雲德道:“你說誰是懶貓呢!我跟馬道長和慕道長的關係好著呢,咱見麵不用打招呼,這用你管嘛?”


    劉萍笑著打圓場道:“好啦好啦,徐大哥跟你開玩笑呢,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啦。”


    “妹子!你這是幫我呢還是損我呢?”徐雲德不甘願的說道。


    叵蓉見劉萍站在自己這邊,十分高興,開口道:“既然我姐都幫你求情了,那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更何況白姑娘也在,不管怎麽說,我也不能叫你在她麵前出醜呀,若不然的話,我定用鐵錘砸你腦袋!”


    徐雲德聞言,一臉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蓉姐姐!”


    眾人一聽,皆是哈哈大笑,就連白羽都是忍俊不禁。


    這時,劉萍問向白羽道:“白姑娘,今晚你打算留在咱一溝村還是會青山鎮的家中呀?”


    白羽回道:“我是背著我爹偷偷跑出來的,晚上必須回家去,要不然我爹他肯定要重重的罰我,日後就再也不許我出來啦。”


    劉萍點頭道:“恰好我準備去鎮上買些東西,不如等吃過飯後,我與你同行?”


    白羽點頭道:“那真是太好了。”


    劉萍點了點頭,隨即又對在場諸位說道:“慕道長和馬道長還有小雙剛回來,一會兒我做些酒菜,就當替他三人接風洗塵了,大夥兒意下如何?”


    徐雲德點頭說道:“好呀,難得今兒人這麽齊,我看就這麽定了吧,另外幕道長和馬道長都沒嚐過妹子燒菜的手藝,今兒也叫你們大飽口福,哈哈……”


    其餘人等自然也都沒有意義了,劉萍說道:“不知周大哥和五弟六弟還得多久才能回來,希望能再飯前到家。”


    誰料她這話音還沒落下,便聽大門外響起了一陣喧鬧聲,其中夾雜著嗓門兒最大的,無疑便是葛五了。


    眾人一聽,皆是會心一笑,徐雲德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呀,走,我們出去看看,周兄弟都買了些什麽物件回來。”


    眾人紛紛點頭,然後便魚貫走出了孫家,來帶院門外,隻見路邊上正停著七八輛板車,每一輛上麵都堆著形同小山一般的物件。


    “好家夥!買的東西還真不少呀!”徐雲德輕歎道。


    正在跟車夫們結賬的周友浩,轉身見大夥都在,更加之馬聖與慕丘痕也來了,急忙將錢給了車夫,連找零都免了,走至眾人身前,一一打過招呼後說道:“馬道長、慕道長,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呀。”


    慕丘痕回道:“有勞周兄弟掛心,貧道近來安好,我見周兄弟氣色紅潤,想必身上的傷也該好的七七八八了吧?”


    周友浩點頭笑道:“我本就粗人一個,那點傷算不了什麽的,早就好啦。”


    馬聖則道:“看來,周兄此番重傷,算是應禍得福了吧,我見你氣息沉穩,目透精光,想必修為也是大有精進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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