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德走後,沒用片刻的功夫,大廳裏便炸開了鍋,有嘲笑那個鐵柱有眼不識泰山的,有驚訝屍王怎麽會跟大小姐搞到了一起的,也有的在揣摩徐雲德來紅花會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隻是人群之中,唯有一個男子,從始至終都一直陰著個臉,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看向徐雲德的時候,眼神之中泛著些許仇恨的意思。


    再說徐雲德等人,隨白羽來到了她的房間之後,先是將身上的包裹給卸到了桌子上,隨即才得閑打量了一番這屋子的布置風格,隻見這白羽的閨房裏,栽著許多花草,縱使在這嚴寒季節,也不禁使人感到春意盎然,周友浩不禁讚歎道:“沒想白姑娘竟是這等愛花之人,這些花草中,不乏一些罕見的抗寒植物,想必收集這些花草,可花費了姑娘不少心思吧?”


    白羽笑道:“周先生果真見識非凡,實不相瞞,這些罕見的花草,其中不乏一些是我爹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在國內可是難尋,甚至說根本就沒有呢。”


    周友浩恍悟的點了點頭道:“難怪,我說怎麽有許多品種,我連見都不曾見過。原來竟是洋人的東西。”


    徐雲德接過話頭說道:“好了,諸位,時間不早了,我看宴會要不了多久便要開始了,大家先在這稍作歇息,而後便下去吧,依我看來,今兒我們要想順利的拿到那血染紅花,多半是不可能的了,屆時諸位還須隨機應變,見機行事。”


    葛五點了點頭道:“方才我們跟那什麽鐵壯吵了一架,看來一會兒這家夥定會再找我們麻煩,我們最好防著點,雖說那家夥看上去不大像成事之人,但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


    徐雲德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五弟說的有理,那家夥雖說魯莽,但往往壞事兒的就是這種人,我們且莫小瞧了他。”


    聽了許久的白羽,似是忍不住的插嘴道:“徐先生,那鐵漢性子火爆,而且心胸狹窄,在幫中也是我最討厭的一個人,如果待會兒他真的來找你們麻煩的話,我一定會站在你們這一邊的。”


    徐雲德明白這丫頭說這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但介意她畢竟還是紅花會的大小姐,若到時候她真的有意偏袒自己的話,反倒會適得其反,於是便開口安慰道:“羽兒,一會兒在宴會上不管發生什麽,你都不要說話,更不可刻意的來偏袒我們,知道了嗎?”


    白羽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什麽?難道徐先生是要叫我違背自己的心意,說些違心的話嗎?那樣我可做不到。”


    徐雲德搖頭笑道:“你且聽我把話說完,你身為紅花會的大小姐,若當幫中兄弟跟外人發生爭執的話,你卻站在外人這邊,那勢必會引起幫內之人的不滿,到時候事情反倒會更加複雜,你的心意我也明白,所以到時候你隻管裝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這樣便是幫了我大忙了。”


    白羽聽了這話以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聽你的,到時候我隻管一言不發,這樣總可以了吧。”


    徐雲德點了點頭,隨即又對其餘人說道:“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咱這就下去。”


    眾人紛紛點頭,隨即便一同出了白羽的閨房,隻不過白羽並沒有跟他們一起,她說還要準備準備。徐雲德知道,這丫頭下午買了新衣,定是為了今夜的宴會所準備的,正所謂愛美是女子的天性,更何況是這個花季的少女!


    四人離開二樓,在徐雲德的帶領下,信步走到大廳之中,原本喧鬧的廳內,頓時又靜了下來,大夥兒紛紛將目光投在了徐雲德身上,可徐雲德卻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模樣,隨便的走到一張空沙發前,招呼葛家兄弟與周友浩坐下,而後又隨意的閑聊了起來。


    眾人見狀,雖說心頭皆有些不解,但很快便也沒再去多尋思了,繼而大廳再次恢複了喧鬧。


    葛五端著一杯洋酒,喝了一口後,低聲說道:“徐大哥,這紅花會的人還真不少呀,以前你怎麽沒跟我提及過?”


    徐雲德答道:“盜墓一行,勢力大的幫會組織數不勝數,若我一一跟你介紹的話,那非得說個一整天不可,況且這紅花會素來行事低調,跟我鮮有往來,隻能算泛泛之交,所以我並沒跟你們說過,隻是要說他們的勢力,據我觀察,這幾年的發展,已經隱隱有超過山東花蛇一夥的趨勢了。”


    “啊?”葛六一聽這話,頓時驚訝道:“真沒想到,這紅花會竟然比上屆屍王的勢力還要強,看來先前我還真是小看他們了。”


    徐雲德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們勢力雖強,但我徐雲德還不至於將其放在眼裏,若是連區區一個盜墓界的幫會我都怕,那我屍王的名號也就拱手讓人吧。”


    其實葛家兄弟雖說熟識徐雲德,但是對於他的真實勢力還是摸不清的,隻是知道似乎全國各地都有他的至交,單從他消息的靈通程度,便足以證明這一點。


    幾人正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突然間,大廳中再次靜了下來,順勢望去,隻見樓梯上,白老大身著毛片大氅,一臉威嚴的緩步走來,廳中眾人頓時迎上前去,齊聲叫到:“見過白老大!”


    白老大微微點頭,清了清嗓子之後,開口說道:“諸位兄弟,今夜我在府上設下酒席,邀大家前來,是為三件事,這其一,眼見要過年了,大家忙忙碌碌一整年,為我紅花會做了許多貢獻,我白某在此謝過大夥。”


    “應該的!”、“老大何須客套!”……隻聽白老大話音一落,地下便七嘴八舌的響起了一些奉承的話來。


    對此,徐雲德隻是微微一笑,低聲道:“虛偽……看來這幫會也並非我想想的那般嘛……”


    接下來,白老大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隨即又說道:“接下來便是第二件事情,近年來,我紅花會的聲勢日益壯大,想必是大夥兒有目共睹的,今日我更有一件天大的喜訊想要宣布給大家,那便是縱橫盜墓界十數年的龍頭老大,也就是屍王徐雲德已經答應,要跟我們紅花會結成同盟關係,從今往後,我們紅花會與屍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事情進展至此,徐雲德知道是時候該自己出場了,隻見他放下手中酒杯,隨即從沙發上緩緩的站了起來,信步走到白老大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廳中眾人,朗聲說道:“在下不才,被道上的朋友贈予了屍王的名號,然而我能力有限,雖心想給同道們多做些什麽,隻可惜力單勢薄,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近幾年我聽聞有一個幫會的聲勢在逐步增強,並且幫中兄弟個個是好手、是熱血的漢子,於是我便尋思能否與這幫派達成同盟,往後一起造福盜墓界!幸得白老大賞識,成全了我這個想法,自今日起,我徐雲德便與你紅花會同甘苦、共進退!”


    說完這些,徐雲德又衝白老大,以及眾人抱了抱拳,隨後便信步走下了台階,回到沙發上坐好。期間,他暗下看了看紅花會眾人的臉色,見有人歡喜,有人疑惑,更有少數幾個神色頗為不屑,似乎根本就沒把他這屍王放在眼中。


    而後,白老大接著說道:“屍王老大的話大家也都聽到了,今後咱便是一家人,雙方的大小事情,都可一同商議,諸位兄弟,沒異議吧?”


    見眾兄弟無人作答,白老大微微點了點頭,心道:“看來幫裏的兄弟還算識大體,要知道跟這徐雲德結成同盟關係,對紅花會而言,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而後,白老大繼續說道:“至於第三件事,嗬嗬,是跟小女有關,我家羽兒想必大夥都並不陌生,都說女大不中留,這話一點也不假……”


    誰料話音未落,隻聽樓梯上方突然傳來了白羽的聲音,她嬌羞的說道:“爹!您說什麽呢?”


    白老大聞言,哈哈一笑,轉身對白羽道:“羽兒你來的正好,我正在說你的事情呢。”


    隻見白羽此事身著一件乳白色連衣長裙,上身著一間毛皮短褂,烏黑的長發挽成一個簡約的發髻,別出心裁的墜在腦後,整體看來華貴卻不奢華,簡直像一出水的芙蓉,美的令人心動、美的不可方物。


    她這一出場,美貌頓時鎮住了廳內的大部分幫中,就連徐雲德心中也不免感慨道:“羽兒竟是如此美麗……”


    白羽稍顯嬌羞的低頭走到白老大身旁,說道:“爹,您不用管我,剛才的話不是還沒有說完嗎,您繼續,我自己找地方坐便可。”


    說罷,便徑自走到了徐雲德身旁,挨著他坐了下去,全然不顧廳內幫眾異樣的眼神。


    白老大打了個哈哈道:“諸位,這第三件事便是我要借此機會,向大夥兒宣布我家羽兒跟屍王徐雲德徐老大之間的關係。”隨即撇了一眼依偎而坐的兩人,接著說道:“隻不過現如今想必也不必我明說了吧,大夥看也看得出來。不錯,我決定將我這女兒許配給徐老大!於此同時,我也會將咱幫派的信物血染紅花交給徐老大保管!”


    興許前半句話,大夥還能承受的住,可當聽到白老大竟然要將血染紅花也交給徐雲德之後,廳內頓時炸開了鍋,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的便是那個鐵漢,他操著粗嗓門喊道:“白老大,這事兒還請您三思呀,那血染紅花乃是我們紅花會的信物,曆代都由幫主親自執掌,可他徐雲德乃是一個外人,即便是屍王,卻也無權保管我們紅花會的信物吧,還請您在考量考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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