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急忙道:“先生!還是我先去通報吧,要不老大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見她焦急的模樣甚是惹人戀愛,徐雲德不忍心給她添麻煩,於是便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你去通報,我在這裏等著便是。”


    那丫頭聞言,歡喜的答應道:“嗯,謝謝您徐先生。”說吧,便敲了兩下門,隨之直接推門而入。


    站在門外等候的徐雲德,閑來無事,則有四下打量起這二樓的裝修風格來,越看越是覺得喜歡非常,雖說自己與那紅花會的老大曾打過幾次照麵,大對於此人,徐雲德並不是十分的了解,但通過這宅子的裝修來看,此人應該是葛頗為風雅之士,可有想及紅花會往日裏的作風,徐雲德心裏不由泛起了些迷惑。


    片刻過後,隻見那丫頭方才進的那扇門“唰!”的一聲被拉開了,一個雙鬢微微泛白的男子急匆匆的走了出來,開口便道:“屍王大駕光臨,我白某有失遠迎,還望您見諒才是!”


    徐雲德擺手笑道:“白老大,以你我的關係,何必如此客套!大家隨意便好。”


    那白老大點頭道:“嗬嗬,屍王老大說的是,走,咱進屋慢談。”說著,便上前拉起了徐雲德的手,與其一同進了屋子。


    剛一進門,徐雲德便覺一股暖意襲來,另外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清香氣息,這香味幾位特別,令人心曠神怡,看來熏香也絕非凡品呐,另外再看這屋子的擺設,簡直可以用奢華來形容了,地上鋪的是褐色毛氈,房頂吊著西洋傳過來的水晶琉璃盞,全紅木打造的家具散發著溫和之氣……見此情形後,徐雲德心中暗笑道:“這白老大還真會享受!”


    邀徐雲德入座後,白老大又吩咐剛才那丫頭上茶,隻消片刻功夫,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便被端了上來,徐雲德點頭致謝,隨之稍稍品了一口,直覺茶味想弄,沁人心脾,連聲咱道:“好茶,好茶呀,白老大果真是好品味。”


    白老大擺手笑道:“屍王老大見笑了,我白某隻不過是個粗人一個,這些無非都是附庸風雅罷了,在您麵前,根本不值一提!哦對了,前不久您托人給我帶來口信,說有件事情想要叫我幫忙?不知是什麽事?”


    徐雲德見他這麽快就切入正題了,於是便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隨之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說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找白老大你,是為了這樣東西!”


    白老大見狀,衝身旁的丫頭使了個眼色,那丫頭見狀,急忙走到徐雲德身前,接過那張紙,並將其交給了白老大手裏。


    白老大展開一看,臉色確實頓然一變,沉默了許久都未開口說話,徐雲德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是這麽個情況,也不著急,隻管自顧自的喝著那上等的大紅袍。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白老大方才悠悠開口說道:“屍王老大,你可知道這畫上的東西是什麽嗎?”


    徐雲德道:“這是你紅花會的鎮派之寶,更是那傳說中的血染紅花,說實在的,並非是我徐雲德喜歡奪人所愛,隻是我家老太爺說這東西是關乎天下太平的物件,唯有放在我們手上,才能發揮起真正的效能,因此我才不得不來找你討要呀,隻不過白老大你盡管放心,我徐雲德想來講理,這回也絕不白占你便宜,你有什麽條件隻管說吧,隻要是我能辦得到的,那縱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猶豫一下。”


    一臉愁容的白老大聽了這話,似是驚訝不已,名揚天下的屍王,是何等的風光人物,可如今為了一樣東西,竟會如此的卑躬屈膝,難不成一隻被他們紅花會僅當作是一個信物的東西,果真是無價之寶?


    那白老大混跡江湖大半輩子,心機是何等的深沉,腦子是何等的靈光!沒用考量,便開口道:“屍王老大,你是做大事的人,這點我清楚的很,可這‘血染紅花’乃是我紅花會的鎮派之寶,它象征著我們紅花會最高領導權,我若將其交給了你,那又該如何向下麵的兄弟們交代呢?想必屍王老大你也不是不清楚,幹我們這一行的,講究的便是一個‘信’字!”


    徐雲德點頭道:“這個我比誰都清楚,說句不好聽的,這些都是你的事情,跟我沒多大關係,我要做的便是用我可以許諾的條件,來換這血染紅花,至於條件你要怎麽開,那才是你的事。”


    見徐雲德態度強硬,白老大心裏不禁有些微怒,可介於屍王的勢力和本領,他又不敢流露出來,隻得故作為難的說道:“屍王老大,此事對於我們紅花會而言,著實非同小可,請容我考慮些許時候,這樣吧,我先替你安排個雅間休息,等明兒一早,我再給你答複。你看如何?”


    徐雲德爽快的說道:“沒問題,反正這事不急於一時,外加我見你這地方不錯,住上一夜倒也無妨,那我就不多打攪白老大你休息了!”


    白老大無言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叫身邊的丫鬟送徐雲德去了二樓的一個雅間休息去了。


    安頓好徐雲德後,那丫頭重又回到了白老大的房間,剛一關上門,便氣呼呼的說道:“爹,這葛徐雲德難道真就這麽厲害,他剛才都那樣說話了,您為何還要處處讓著他?”


    原來,這個丫頭竟然是白老大的女兒,看來徐雲德還真有些眼光,信口的胡言都能說中!


    白老大歎氣道:“羽兒你還小,有很多事情,其實都並非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就好比這徐雲德,雖說看上去是個懶懶散散的凡夫俗子,可你要知道,盜墓界公認的屍王,可不是那麽好惹的,即便是我們紅花會如今風頭正盛,但比起他而言,卻還是相去甚遠呐!”


    白羽似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那爹您真就打算將我們紅花會的鎮派之寶拱手送人?您剛才也說了,倘若我們真的將血染紅花交給他的話,根本就無法給兄弟們交代呀,到時候咱紅花會勢必會亂……”


    不等白羽把話說完,便聽白老大打斷道:“羽兒,你可知道血染紅花究竟是何物嘛?”


    白羽搖頭道:“女兒長這麽大,雖然天天都能聽到血染紅花這四個字,但卻還從沒有見過實物,當然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啦。”


    白老大笑著點頭道:“不光是你,就連會裏的元老,乃至老黃都不曾親眼見過,咱整個紅花會真正見過血染紅花真麵目的,就隻有我一人而已!”


    白羽一聽,頓時驚的張大了嘴巴,滿是不可思議的拿過徐雲德的那副畫,說道:“可……可是既然除了您之外,根本就沒有人親眼見過,那這幅畫上畫的又是什麽呢?為何您一看到這畫,就知道徐雲德是來找咱們要血染紅花?”


    白老大歎了口氣道:“羽兒,這便是那屍王的可怕之處呀,他的眼線可謂是無孔不入,消息之靈通,普天之下更是無人能及,因此爹才不敢輕易惹他,即便他方才態度強橫,我也隻有忍那一時之氣,以保一生之安呀。”


    白羽聽了這話以後,腦中不由的浮現起徐雲德那張甚是友善的臉來,嘀咕道:“可是爹,女人倒覺得這個徐雲德似乎並非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另外他徐雲德雖然是盜墓界的屍王,名聲很響,但畢竟也是凡人一個,而您可是修行者,若當真要硬來的話,難不成您還怕他?”


    白老大笑道:“羽兒呀,看來這些年是我把你寵壞了,以至於這天下之事,近乎全然不知,實話告訴你吧,那徐雲德祖上乃是修道界名副其實的大派名門——禦獸徐家,雖說後來徐家沒落,隻能拿禦獸之術去禦屍控屍,並借此法盜墓為生,但其道術法門卻也是我們白家所不能及的,就憑我們爺倆的本事,估計連人家的身都近不了呀!”


    “啊?”白羽驚訝道:“難怪爹會如此忌憚他……也難怪他這麽年輕,就可以坐上屍王的寶座!看來是女兒小瞧他了!”


    白老大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說道:“羽兒,你隨我來!”隨之,便從做身邊桌上的暗櫃中拿出來一把鑰匙,隨後走到了靠南的一處牆邊,在一副壁畫上拍了一下,頓時之間這壁畫正中顯現出一個暗門來,在白羽驚詫的目光下,白老大拿鑰匙將這麵隱蔽的門給打了開來。這門後麵並不是一間密室,而是一個一人多高的櫃子,這櫃子上下共有三層,第一層和最下麵的那層放著些許字畫、翡翠、血珊瑚、夜明珠之類的寶物,唯獨中間那一層,卻隻放著一個毫不起眼的木盒。


    白老大取出木盒,將其捧到桌上,隨後對白羽說道:“來,羽兒,將這盒子打開看看吧!”


    白羽聞言,滿是好奇的走了過去,緩緩的將這木盒的蓋子給掀了開來,隨機遞眼往裏一看,隻見這平平常常的盒子中,裝著的乃是一個血色的紅花,那紅花嬌豔欲滴,當真像是鮮血染成的一樣,美豔非常,大小與盛開了的牡丹相仿,但卻看不出是什麽質地來。


    端詳了傳說中的血染紅花許久,白羽不禁開口問道:“爹,這就是血染紅花吧,當真和徐雲德的那幅畫上畫的一模一樣,可是為什麽,我看不出它的質地呢,也不像玉雕,也不是木刻,更不是金屬澆鑄而成的,爹,這血染紅花到底是什麽材質做成的呀?它的色彩又為何如此的鮮豔呢?還有就是為什麽我們紅花會要選它來作為信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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