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兄弟聞言,一同點了點頭,隨後便隨孫季一起去了堂屋,來到孫聖葵麵前,鞠躬拜道:“孫老太爺,好久不見了,您身子骨還是這麽硬朗,當真是寶刀未老呀。”


    孫聖葵嗬嗬笑道:“你們兄弟二人說笑了,我這把老骨頭,能再對付個三五年的,就已經是萬幸了,什麽寶刀未老,如今已是大不如前咯!”


    葛五道:“怎麽會呢,您氣色這麽好,精力這麽旺,定然能長命百歲的……”


    說話間,劉萍和叵蓉將煮好的飯菜端了上來,孫聖葵又道:“你們兄弟倆也還沒吃飯吧,不如今晚就在我家中吃吧,咱爺幾個好久沒見,今兒難得湊上,自得喝上幾盅?”


    還不等葛家兄弟開口答話,便聽叵蓉笑著說道:“想必是你家又沒米了,專門挑了時間過來,想要蹭飯的吧?”


    被叵蓉這麽一說,兄弟兩個皆是老臉一紅,憨笑著撓了撓頭,隨後葛六答道:“實不相瞞,俺們倆臨走的時候忘記把存糧的缸蓋嚴了,家裏又沒有旁人照看,這些日子招了碩鼠,所有的糧食都叫那該死的老鼠給吃的一幹二淨,不得已之下,這才來蹭上一頓……”


    聽了這話,劉萍忍俊不禁道:“該叫我怎麽說你們倆呢,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還這麽粗心大意!”


    孫聖葵道:“小萍,算了,這也不能全怪他們,他們家中也沒個女人,倆大老爺們怎會在意這些家長裏短的瑣事。好啦,咱先別說那些,開飯吧,我這回從上海回來,特地帶了幾瓶好酒,今兒就叫你們幾個嚐嚐鮮!”


    原本被劉萍說的無地自容的葛家兄弟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急忙應聲道:“那感情好,雖然俺們兄弟酒量都不行,但聽旁人說這越是好酒,喝起來就越不容易上頭,想來是孫老爺從上海帶回來的佳釀,那就一定不會醉人了,這回俺們定要將孫老爺和大姐夫陪好!”


    孫聖葵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又叫孫季去他房中將酒拿了出來,大夥圍坐在飯桌前,各自斟滿,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便開始喝了起來,隻是這酒雖是上等的好酒,但卻依舊醉人,並且勁兒比尋常的更大!這不,葛家兄弟沒喝兩盅便暈了,這喝醉了之後,飯自然也沒辦法吃了,無奈之下,孫季隻好跟叵蓉一起將他倆送回了家中,並且還給他們帶去了幾十斤大米。


    夜色漸深,村裏村外皆是靜悄悄的一片,家家戶戶也都熄燈歇息了,喝了酒的劉萍夫婦,加上久別重逢,皆是有著許多話想要說給對方聽,這會兒功夫,他們夫妻倆正相互依偎著靠在窗前,一邊遙望著星空,一邊柔情蜜意的閑聊著。


    突然,一顆明亮的流星從天邊劃過,劉萍見狀幸喜的說道:“季哥快看,流星!聽說在流星墜落的時候許願,是非常靈驗的,不如我我們試試?”


    孫季點頭道:“好!”說罷,兩人便一起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對著流星劃過的方向,虔誠的許下了各自的願望。


    隨後,孫季開口問道:“小萍,你剛才許的是啥願望呀?”


    劉萍笑著說道:“這可不能說,說出來的話,就不靈了!”


    孫季點了點頭,便沒再多問,隨即又將劉萍攬入了懷中,四目相對,情濃意濃,對彼此的思念,也在不知不覺中,化作了那星星點點的欲望之火,很快,兩人的唇便糾纏到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還不等劉萍睡醒,孫季便急匆匆的穿上衣服,吻了吻劉萍的額頭後,出門了。接近年關,不管是村裏還是組織上都事情繁多,使他一刻也得不到閑,躺在床上的劉萍,側身看著離去的丈夫,輕聲歎道:“真希望天下能夠早日太平,這樣季哥也就用不著每日這麽辛勞啦!”


    再說葛家兄弟,昨夜在孫家喝醉了,被孫季和叵蓉送回家後,一覺睡到天明,但卻依舊迷迷糊糊的不像起來。可誰料正當他們睡得正香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徐雲德的叫門聲:“五弟、六弟,在家嗎,趕緊開門!”


    葛五歪了歪頭,支吾了一聲,便有倒下睡了,似乎還以為是在做夢呢。不過幸好葛六比他要稍微清醒一些,躺在床上扯著嗓子喊道:“誰呀!”


    “徐雲德!”門外再次傳來了徐雲德的聲音,並且聽上去還有些微怒。


    葛六頭皮一麻,急忙起身隨意的披了件衣裳,跑過去把門開了。站在門外的徐雲德冷著個臉,一進門就罵道:“你們倆臭小子,怎麽這麽晚才開門兒?我都在外頭叫了半個時辰了!”


    葛六賠笑道:“徐大哥,我們昨夜不是在大姐家喝酒,被姐夫和孫老爺灌醉了嗎,所以睡的死,沒能聽見。誒對了徐大哥,您這大清早的來找我們,是有什麽事嗎?”


    徐雲德道:“當然有事兒了,並且還是好事!”


    “好事?”葛六好奇的問道:“啥好事兒呀?是不是哪個地界又出了大型古墓?徐大哥,做人不能太貪,你都已經是屍王了,並且還這麽有錢,眼看這都要過年了,少挖一個也沒啥……”


    “去你的!誰跟你說我找你們倆就一定是要去挖墳?這回我說的好事可是你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嘿嘿,六弟,跟徐大哥說心裏話,長這麽大有沒有碰過女人?”徐雲德一臉壞笑的說道。


    葛六不傻,稍稍想了想後,便意會了他的意思,頓時激動了起來,語無倫次的說道:“徐大哥,這你還不知道?我們都打了小半輩子光棍了,別說是碰,就是女人味兒都沒聞過呢!”


    聽了這話,徐雲德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葛六臉紅道:“叫徐大哥見笑了,誰叫俺們窮呢!”


    徐雲德抬手悄了他腦門一下,說道:“還窮!這幾年你倆也扒了不少大墓,得了不少值錢的寶貝,就是尋常的富商,也未必能趕得上你兄弟倆有錢,這會兒怎還跟我哭窮!”


    葛六一臉無辜的說道:“如今咱雖說不缺錢了,可這幾年咱不一直跟著你幹活嘛,碰沒碰過女人你還不知?”


    徐雲德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快去把葛五叫來,我此次來找你哥倆,就是要帶你們去找女人!”


    葛六欣喜的應聲道:“誒,徐大哥你稍等一會,我這就去叫我哥。”說罷,便急匆匆的跑進了葛五房中,此時葛五還睡得跟死豬一樣,葛六來到床前,拍了拍他的臉道:“哥,快別睡啦,徐大哥說要帶俺們找女人去!”


    睡夢中的葛五咕噥道:“別鬧,叫我再睡一會……找女人……找啥女人……”過了片刻,葛五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噌”的一下跳了起來,驚聲問道:“找女人?”


    葛六點頭道:“是呀,徐大哥是這麽說的,怎麽?你不再睡會兒?”


    “睡個屁還!快快,把我褲子拿來,我這就起床!”葛五一臉猴急的叫喚道。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葛家兄弟便穿的人模狗樣的走到了堂屋,徐雲德見狀笑道:“都準備好了嗎?”


    葛五湊上前道:“徐大哥,聽六弟說你要帶我們哥倆去找女人,不知這事兒是真是假?”


    徐雲德道:“廢話,當然是真的了,難不成你信不過我?”


    葛五連連擺手道:“不不……我就隨口問問,我怎麽會信不過徐大哥你呢!”


    徐雲德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


    “誒!”葛五葛六兩人幹脆的答應道。隨後,三人便一道兒出了村,直奔青山鎮的方向去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他們來到鎮上,此時的青山鎮也早已災後重建、浴火重生了,此刻商鋪、住戶,皆是張燈結彩,整個鎮子顯得年味兒十足,大街小巷,擠滿了出售年貨的攤子,叫賣聲、嬉鬧聲不絕於耳,氣氛彌足熱鬧。


    葛家兄弟的腦子裏近乎全是“女人”這兩個字,但卻又礙於臉麵,不好意思多問,這會兒功夫,瞧徐雲德雙手別在身後,悠哉悠哉的閑逛著,心裏頭那個急呀,就像是無數隻螞蟻在上麵爬一樣。


    終於,有些按耐不住的葛五,湊到徐雲德身旁,低聲問道:“那個……徐大哥,你不是要帶咱哥倆找女人嘛?怎麽這會你倒逛起街來了?”


    徐雲德撇了他一眼道:“瞧你那沒出息樣,我說帶你們找,就一定帶你們找,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再者說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們也總該給家裏置辦些年貨呀,我太爺爺昨夜還特地交待,要我給他買幾樣東西,另外小雙她娘一個人在家,挺不容易的,我也準備幫她捎帶些年貨回去!還有老道家,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道這個人摳門的很,即便是過年,估計也不會給小德樹添補件新衣裳,我幹脆一並幫他買幾件……”


    聽著徐雲德長篇大論的算著需要購買的東西,葛家兄弟大有一種上當的感覺,這徐大哥帶他倆來鎮上,保不齊找女人是假,當勞力搬東西才是真呀!


    無精打采的葛五葛六,跟在徐雲德後麵逛了許久,雖說徐雲德在集市上東看看西瞧瞧,可到頭來卻是一件東西都沒有買,許久之後,葛六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徐大哥,你不是說要置辦年貨嗎,怎麽這麽長時間,啥玩意兒都沒買呀?”


    徐雲德道:“今兒先看看,有啥看好的我都已經記下了,等明兒再來買,今夜咱就不回一溝村兒了,我許諾你倆的事情,自然得兌現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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