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萍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在這個世上,其實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存在,我們所生存的凡塵界也並非隻是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一些塵封在曆史之中的東西,操控著世間的一切,唯有將這些空白的地方一一弄明,才能還原一個真實的世界!”隨後,劉萍便詳細的將近幾年來所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的推測盡數講了出來。


    聽了劉萍的話後,馮雅馨神色大為震驚,她說道:“真是難以想象,這世界上竟然還存在這此等玄奇的事情。”隨之便見她稍稍沉默了一會兒,方才繼續開口道:“諸位,對於這卉丘山中的絕地究竟隱藏在何處,你們有沒有線索了呢?”


    劉萍點頭道:“實不相瞞,我們已經知道了那絕地隱藏在何處,所以我們才不那麽急著去找尋,等你的傷病好了以後,可以自行照顧自己了,我們再去絕地不遲。”


    馮雅馨頗為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們,此番若不是你們相救,想來我也早死在那棕熊爪下了。而如今,你們為了我,又耽擱了事情的進程,這個大恩,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


    劉萍擺手道:“馮妹妹不必客套,即便不是我們,放做其他任意一夥兒人,遇到這種情況,想必也多半不會袖手旁觀的吧。哦對了,等你傷好了以後,有什麽打算嘛?是在這屋子裏繼續靜養幾天,還是直接出山?”


    不料馮雅馨卻說道:“我……我想跟你們一起去那絕地之中……不知……可不可以?”


    不等她話說完,就聽徐雲德當即拒絕道:“不行!馮姑娘,那絕地之內是兄是吉,我們都還不敢斷言,你大病初愈,怎能與我們一同去涉險?倘若出了什麽意外的話,讓我們怎麽跟你剛走的父母交代!”


    可沒想到這馮雅馨的性格倒是倔強,聽了徐雲德的這話以後,無疑是更加激起了她的欲望,開口道:“徐大哥,我的命本來就是被你們撿回來的,更加之這次是我自己執意要去,即便真的出了什麽意外,那也跟你們沒有關係,隻能是我命中該死……”


    但徐雲德可不吃這一套,依舊堅決的搖頭道:“不管你怎麽說,我們都不能帶你去,馮姑娘,不是我心狠,隻是那絕境之中著實非同尋常,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但出了什麽狀況,是隨時都有可能送命!”


    見跟徐雲德來硬的不行,馮雅馨一改口吻,央求道:“徐大哥,我求求你了,人家真的是好奇嘛,我答應你,到了那絕境之中,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聽你們的!這還不行嘛?”


    徐雲德依舊搖頭,可這時,王長貴卻突然開口道:“徐兄弟,算了,既然馮姑娘執意想去,那我們就帶上她好了!”


    “可是老道!那裏……”王長貴道:“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既然以拯救凡塵自居,那這事就並非是我們幾個專有的義務了,每一個人都有參與的權利,我們無權阻攔!”


    聽了王長貴的這話以後,徐雲德不知該如何回答,思索少許後,終究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按老道所言去做吧,隻是馮姑娘,你剛才所說的話可得算數,到了絕地之中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要聽我們的安排!”


    馮雅馨見大夥兒終於肯帶上自己,頗為欣喜的點了點頭。而後,馮雅馨又拉著劉萍問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問題。多虧劉萍有耐心,皆是一一替她解答……


    就這樣,眾人在這獵人木屋裏又呆了兩天,馮雅馨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這期間,徐雲德和劉萍還陪著她,帶著龍血寶玉去了一趟她父母的墳前。那天,馮雅馨一滴眼淚也沒掉。站在一旁的劉萍和徐雲德,看著她緊咬著下唇,一臉堅毅的神色,心頭都很不是滋味。另外,也正因如此,劉萍和徐雲德對馮雅馨的了解也進了一步——她是個堅強的女孩。


    第三日清晨,眾人早早起床,簡單的吃了些早餐後,便告別了這獵人木屋,在雪球的帶領下,一路趕往了卉丘山深處。


    通過雪球的描述,那絕地距離獵人木屋頗有些距離,以它的速度,來回大概要連個時辰,而如今以劉萍她們的行進速度算來,僅一個單趟,少說也得半天!


    隨著不斷的往山的深處行進,大夥兒越發覺得這卉丘山的神秘。山林裏,十餘人合抱那麽粗的參天巨樹,比比皆是,各類野獸,也似乎並不害怕人類,它們悠閑的在山林裏做著自己的事情。


    山裏沒路,大夥兒隻能在密林間穿插,地麵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加之坑坑窪窪,所以極為難走,這些對於劉萍她們而言,興許算不上什麽,但馮雅馨卻隻是一個尋常的女孩,她又能受得了這份罪嗎?


    可誰料,令大家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是,一路走來,馮雅馨並沒有托大家的後腿,雖然從她的臉色可以看出勞累之態,但自始至終,馮雅馨都咬著牙,緊緊的跟著大家,從沒抱怨一句山路難行的話,更加沒有叫一聲苦!這點倒是令大夥兒對這個富家女刮目相看。


    終於,太陽即將落山之際,走在最前頭的雪球,突然蹦到了一根樹杈上,停下來說道:“進入卉丘山絕地的入口,就在這裏,隻不過我勸大家先在此稍做休息吧,等明天天亮以後,我們再進去也不遲。”


    徐雲德聞言,好奇道:“這是為啥呀?我們為什麽不去那絕地之中休息,而偏偏在這鬼冷的林子裏休息呢?”


    雪球道:“那洞口根本就容不下一個人鑽進去,那洞內的通道又足有幾百米長,而我又不曉得有沒有其它的入口存在,今兒天色已經這麽晚了,你要大家如何進去?”


    聽了雪球的話後,徐雲德神色不由一愣,隨即說道:“原來是這樣呀,那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們呢,害得我白激動一場!”


    雪球努了努嘴道:“你又沒有問過我,我為啥要告訴你!”


    “你!”徐雲德氣道:“你這臭狐狸!小心我拔光你的毛!”


    “來呀,別以為我怕你!”雪球毫無懼色,與徐雲德針鋒相對。


    見他倆吵嘴,劉萍急忙出來打圓場道:“好啦好啦,你們就別吵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大家走了一天的山路,想必也都累了吧,有心吵架,倒不如坐下來休息休息,吃點食物墊墊肚子呢!”


    徐雲德點頭道:“妹子說的對,我才不跟這臭狐狸一般見識呢,真是毛多見識少!跟它說話我來氣……”


    雪球一聽這話,頓時又要發飆,幸虧叵蓉跑去把它攔住了,要不看那架勢,非得去啃徐雲德幾口才肯泄憤。


    隨後,葛家兄弟從行囊中拿出了肉幹,大夥兒四下找了些柴火,聚在一棵大樹下生起了一堆篝火,把肉幹放在火上燒烤,不多會兒功夫,陣陣肉香便傳了出來。經過一天的勞累,眾人腹中多少也都有些餓了,誰也沒有客氣,拿過烤熟了的肉幹,就著隨處可得的雪水,便吃了起來。


    但此刻,劉萍卻發現馮雅馨隻身坐在一旁,並沒有過來吃東西,她臉色頗有些難看,眉頭微微的皺著,正盯著篝火發呆,不知再想些什麽。


    好奇之下,劉萍走了過去,坐到了馮雅馨的身邊,輕聲問道:“馮妹妹,你怎麽了?為何不去吃東西呢?”


    馮雅馨衝劉萍微微一笑道:“我……我不餓,劉姐姐你不用管我。”


    劉萍心思縝密,見她這副模樣,心裏就更加確定馮雅馨有事了,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此刻的馮雅馨,隻見她雙手正抱著左腳,動作極小的輕輕揉捏著,偶爾臉上還會泛起一絲痛苦之色!


    見狀後,劉萍當即說道:“馮妹妹,你的腳怎麽了,讓我看看!”


    馮雅馨一聽,神色頓時一變,急忙搖頭道:“沒……沒呀,我的腳好好的,沒有什麽事呀!不信我走給你看……”說罷,便站起身,準備走幾步好借此證明自己無礙。


    但誰料她剛一站穩的身子,便覺左腳踝處猛然傳來了一陣劇痛,使得她身形一歪,一屁股又跌坐在地。


    劉萍急忙上前將她扶坐起身,隨之不由分說的抓起她的左腳,挽起褲腳一看,隻見腳踝處此刻已經紅腫的足有饅頭那般大小了!


    見此情形,眾人無不大驚,徐雲德走過來說道:“馮姑娘,你的腳怎麽了?”


    馮雅馨強忍著鑽心劇痛,故作輕鬆的說道:“隻是崴了一下而已,休息一夜就該好了,大夥不必擔心,我沒事的!”


    “崴了一下?”王長貴撇了撇馮雅馨的腳,隨之沉聲說道:“骨頭都已經錯位了,若不及時處理,必會落下病根,到時候難免落個一輩子殘疾!”


    “啊!”一聽王長貴這話,馮雅馨頓時啞口無言,沒想到自己腳上的傷竟然這般嚴重!


    徐雲德見馮雅馨神色慌亂,似乎是被王長貴的話嚇到了,開口說道:“馮姑娘,你的腳到底是在什麽時候傷著的?為何一路下來都不跟我們說呢?”


    馮雅馨眼角喊淚道:“徐大哥,實不相瞞,我是在晌午的時候,不小心踩滑了,崴到了腳踝,我怕說出來會耽擱大夥兒的行程,所以才一路忍到現在,本以為今晚休息一下就該沒事了,可沒想竟然這麽嚴重!”


    徐雲德無奈道:“傻丫頭,腳崴了你早點說呀,有我們在,用不了片刻功夫,就能幫你醫好,可你忍痛不說,耽擱了救治的最佳時機,如今傷勢加重,豈不是更加浪費時間了?”


    馮雅馨落淚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徐雲德擺手道:“徐兄弟,馮丫頭是怕耽擱我們的形成,才忍了一天的劇痛,你就不要怪她了,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僅僅是錯位而已,沒有大礙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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