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眾人一聽,皆是大為驚奇,徐雲德低聲道:“這家夥來幹什麽?蓉丫頭,你確定方才跟蹤他的時候,並沒被發現?”


    叵蓉點頭道:“我……確定。”


    徐雲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咱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魏八指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莊天師請進屋裏一敘!”


    片刻後,莊天師推門而入,但進門後,其目光卻是在叵蓉身上稍微停留了片刻,這點細節,自當沒有逃過劉萍等人的眼睛,大夥兒心頭不由一緊。隨即,魏八指當先打了個哈哈,並開口道:“不知莊天師今日找我,是所謂何事呀?”


    莊天師答道:“今兒我去了趟艾蒿屯,本是為找尋關於鬧鬼之事的線索,可不料被人跟蹤!”


    “什麽?”徐雲德故裝驚訝的說道:“竟然有這等事?那莊天師有沒有發現那跟蹤你的到底是誰呢?”


    莊天師搖頭說道:“那人身法高明,修為並不在我之下,我怕揪出他來,到時跟我搞個魚死網破,卻也得不償失,我此番前來,隻是想給你們大夥兒提個醒,據我所知,那跟蹤我的人,多半就藏身在這四方寨中,所以說諸位要萬分小心才是,誰也不知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徐雲德聞言,哈哈笑道:“有勞天師掛心,我們會謹慎的……哦對了,你今日在艾蒿屯裏,你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呢?”


    莊天師搖頭道:“事出詭異,我還沒能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好了,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就不打攪諸位休息了,告辭。”說罷,便轉身離開了屋子。


    見莊天師走遠,徐雲德沉聲道:“這家夥看來已經懷疑到我們頭上了,果真有些斤兩呀。丫頭,你別不承認,在跟蹤的過程中,已經被這老家夥發現了,想他剛才看你的眼神,就能說明這一切。”


    叵蓉聞言,滿是疑惑的說道:“不可能呀,我就怕會驚動他,所以一路上都是遠遠的跟著……他是怎麽發現我的呢?啊!難道是……”


    劉萍接過話道:“是腳印吧?”


    叵蓉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自此去往艾蒿屯,途中行人稀少,積雪過膝,我一路尾隨他,定會在路上留下腳印!我……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忽略掉了!真該死……”


    劉萍拍了拍一臉自責的叵蓉,安慰道:“好了蓉妹妹,這事不能怪你,你就別自責了,如今咱還是合計合計該如何走下一步棋吧。”


    徐雲德點頭道:“就算姓莊的已經懷疑到我們頭上了,可他無憑無據,不能認定那天夜裏所出現的惡鬼就跟我們有關更何況,李和宇現如今還借住在四方寨內,他們絕不敢這麽塊就跟咱撕破臉的。”


    王長貴輕聲歎道:“話雖如此,可這樣一來,那李和宇對咱們的防備之心就越加重了,這無疑於增添了我們拿玉的難度呀。”


    話說道這裏,魏八指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隻聽他咬牙說道:“事到如今,我看咱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端了李家,在把那玉佩奪過來便是,你們看……”


    然而不等他的話說完,徐雲德便擺手說道:“萬萬不可,眼下的情形,我們若與李家動手,勝算雖大,但也定然會叫大哥你損兵折將,此法若非情不得已,我們最好不用。”


    魏八指道:“可是除此之外,徐兄弟你還能想出其他的法子嗎?”


    徐雲德搖了搖頭,誰料劉萍卻突然開口說道:“或許要想智取寶玉,還有一人可作為我們的突破口!”


    “是誰?”屋中大部分人聽了,皆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劉萍緩聲道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李和強?”


    徐雲德聞言,頗顯遲疑的說道:“那李和強乃是李和宇的親弟弟,自然會跟自己的大哥同穿一條褲子了,再加之這人又是國軍的將領,比起他哥而言,更要難纏許多,我們又如何拿他下手呢?”


    劉萍道:“正因為他身份特殊,所以我們才好對症下藥!”


    劉萍這話,更是勾起了徐雲德以及魏八指等人的好奇心,大夥兒皆是好奇的盯著她,徐雲德道:“妹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快給大哥說說你的想法吧。”


    劉萍點頭笑道:“其實很簡單,隻要魏大哥出麵找他,並佯裝想加入國軍一方,不論後果如何,那李和強對咱的戒心便定會削弱,如此一來,我們又更加能以此為借口,常去李家那邊走動,這樣的話,咱動手拿玉的機會豈不就多了嘛!”


    魏八指聞言道:“劉姑娘的點子雖好,可如今那李家不是已經懷疑到我們頭上了嗎?咱在這當口提出加入國軍,他們豈不會更加懷疑?另外李和強那人心思縝密,若叫他瞧出了什麽端倪,事情可就難辦了。”


    劉萍搖頭道:“這點魏大哥大可放心,我自有法子叫李和強深信我們是誠意要加入國軍的。”


    魏八指驚奇道:“不知劉姑娘有何妙招,能否與我等明說?”


    劉萍答曰:“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我想這個道理,魏大哥應該明白吧?”


    魏八指等人聽了這話之後,神情皆是一愣,在稍作細想之下,無不大喜,徐雲德笑道:“妹子果真高見呀,看來要想做成這事,還得孫老弟出麵幫忙了。”


    孫季笑道:“好說,我這就給組織上寫信,叫他們配合大家演這場戲!”


    自那兩日,皆是無話,期間莊天師又去了幾趟艾蒿屯,出於這斯老謀深算,徐雲德也沒再叫人跟蹤他了,反正他要想查出十方惡鬼是誰放出來的,堪比登天,因而也就由他去了。另外還有就是,李和宇那邊似乎對徐雲德一夥兒人有了戒心,四方寨的後操場上,夜夜燈火通明,站崗放哨的更是加派了一倍有餘。


    兩日後,正午十分,四方寨一人突然滿身是傷的跑了進來,開口喊道:“不好啦不好啦,匪軍打來啦……”


    正在屋內與徐雲德等人喝茶的魏八指一聽,頓時大驚失色,急忙迎了出去,向那受傷的人問道:“小洪,你先別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小洪粗喘著答道:“兄弟們正在城外三裏處的據點喝酒,一幫匪軍突然就衝了進來,大夥兒在猝不及防之下盡數被捉,他們還揚言說我們四方寨作惡多端,今日就要將咱連根拔起,以儆效尤呢,魏老大,您快些帶著兄弟們跑吧!”


    “跑!”魏八指怒道:“我魏某自打生下來,就不知道這個跑字怎麽寫,他匪軍跟我四方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如此欺我,我怎能服軟!小洪你受了傷,先下去休息吧,我這就召集兄弟去要人!他們若是敢動我四方寨人的一根手指,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一旁的徐雲德聞言,急忙攔住魏八指道:“大哥先莫焦急,這事來的突然,你以無備之兵,去跟匪軍鬥,無異於是自尋死路,我們還是從長計議,把情況弄明再說吧。”


    魏八指壓著怒氣道:“徐兄弟,你說這事兒該怎麽做吧?難不成他無緣無故的抓我兄弟,這口氣我就得憋著?那我還在道兒上混個什麽勁兒!”


    誰料不等魏八指話音落下,便聽院後傳來一人聲音道:“魏老大,這事兒興許我能幫你!”


    一聽這話,魏八指和徐雲德兩人臉上皆是不動聲色的一喜,隨即裝作遲疑的模樣轉身看去,隻見說話那人竟然是李和強,魏八指急忙說道:“李兄弟,你怎麽在這兒?”


    實則,這出戲乃是徐雲德精心安排的,轉挑李和強路過此地是開演,隻是李和強被蒙在鼓裏罷了。


    李和強道:“我閑來無事,四處走走,恰好撞見魏老大家事,還望莫怪才是。”


    魏八指急忙搖頭道:“李兄嚴重了,隻是那匪軍當真可恨,我與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卻無緣無故的找我麻煩,你說這口氣,我如何忍得?”


    李和強冷聲笑道:“他們一向以救世主自居,今日做出此等舉動,道業符合邏輯,隻是有一點我得提醒魏老大你,那匪軍聲勢正大,單以你的力量是鬥不過他們的!”


    魏八指歎了口氣道:“這點我也明白,但如今旁人都已經騎到我頭上來了,難不成我就隻能做那龜孫子不成?”


    李和強搖頭道:“你今日忍了,但匪軍卻定然不會就此罷手,他們一心想吃掉你四方寨,又怎麽會因你服軟而不再找你麻煩呢,所以你必須抵抗!但話說回頭,你若想與他們相抗衡的話,卻又得借助另外一方勢力才行。”


    徐雲德插嘴道:“李兄弟的意思是……難不成……李兄弟你肯幫我大哥?”


    李和宇答道:“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個道理想必大家都懂,另外如今國內的形式,應該用不著我說,你們心裏也清楚的很,那匪軍一向是我心頭之患,即便不為四方寨,我們遲早也會將其除掉,今兒我肯相幫,也隻不過是做了個順水人情罷了。”


    魏八指聽了這話,急忙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魏八指就先謝過李兄弟了,他日事成之後,我定會臨行再過重謝!


    李和強擺手道:“謝倒不必,若此事辦成,咱能一舉剿滅了囤聚在此的匪軍,於你而言是好事一件,對我來說也是立了一功,既然大家能雙利雙收,咱又何樂而不為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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