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艇上的人聽了白毛狐狸的話後,皆是好奇的打量起來,片刻後,大夥方才驚奇的發現,那籠罩了島嶼的白霧,從整體上看,竟然就是一直狐狸的頭!若再稍稍上心的話,竟與雪球的模樣相差無幾!


    見此情形後,眾人無不大驚,誰都知道智者神通廣大,但卻不曾想過,他竟然連這等噴雲喚霧的本事都有!並且還能任意的塑造霧氣的形態!此等修為,可是劉萍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甚至他們想都不感想,自己何時能夠掌握這種神通。


    雪球兀自傷心了好久,直到小艇逐漸的遠離的海岸,見到停泊在海麵的彩虹號之後,方才轉好了心情,看著威風淩淩的大船,雪球興奮的大叫道:“好大的一艘船呀!我隻聽聖人給我講過,人類能造船造車,可從沒想過,你們人類竟然能夠製造出這麽大、這麽漂亮的木船……”


    解決了虹淵遺址的事情,徐雲德此刻心情也是大好,一邊同周友浩一起將小艇係在彩虹號上,以便大夥兒上船,一邊給白毛狐狸雪球講起了人類的事情。


    在雪球聽了人類製造了飛機大炮、火車汽車之後,更是激動不已,揚言等到了人類的世界,一定要好好的開開眼,將那些飛機、火車的都做個夠。


    上了彩虹號甲板的劉萍聞言,不由笑道:“雪球,你若想坐火車的話,這倒不難,但坐飛機可就不好說了,畢竟那是很稀罕的東西,我也就隻有在前些年打仗的時候,見到幾次過路的從頭頂飛過,想來應該是戰鬥用的飛機吧。那是部隊裏的東西,咱尋常百姓是坐不得的。”


    “打仗?你們幾個也打過仗嗎?聖人說人類的世界極為混亂,戰火連年,紛爭不斷,可我就是想不通,大家都是同類,有什麽矛盾心平氣和的說開了,不就完事兒了嗎,為啥還打仗呢?”雪球似乎很不能理解,人類之間的戰爭,究竟是圖個什麽。


    王長貴長籲道:“人類雖說聰明,但私欲太強,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可以不擇手段,古時候更有昏君,為博女人一笑,做出了屠殺萬千無辜百姓的荒謬事情,雪球,此番你去人間,也算是修行之路上的一個重要轉折了,在那之前,貧道我送你幾句話,希望你能記在心上。”


    雪球一聽關乎修行,頓時認真了起來,它點了點毛茸茸的腦袋道:“王道長,您請說,我自當牢記在心。”


    王長貴點了點頭道:“花花世界皆虛幻,為我心守明淨天,莫叫霧瘴蒙蔽眼,欲望無盡道無邊。”


    聽了王長貴的話後,不光光是雪球,就連劉萍等人也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幾句話說得著實不錯,世上的一切誘惑都是虛幻的,即便是再有錢財,再有權勢,死後了以後還不是黃土一捧?倒不如守住自己的心境,不要被那些虛無的假象所誘惑,要知道人的欲望是無邊無際的,一旦你陷身進去,再想自拔的話,根本就是難如登天,有趣追求虛無縹緲的事物的精力,為何不去追尋那同樣永無止盡的修道之途呢!


    沉思良久之後,雪球衝王長貴搖了搖尾巴,隨之說道:“王道長,真謝謝你了,雖說聖人以前也跟我講過很多修行的道理,但他的話都太深奧了,我聽不明白,不如你說的這般簡明扼要……”


    王長貴擺手道:“無需客氣,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好了,咱也別在這甲板上呆著了,快去看看船艙裏的兩個人吧,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也不知他們有沒有事。”


    其餘人皆是點頭,畢竟自打他們上船至今,並沒有見著小陳和柯振的蹤影,所以說他們多半還在昏迷之中。眾人魚貫來到艙內他倆躺著的地方,果不其然,柯振跟小陳此時還原封不動的躺在那裏,桌子上留的字條也沒有被翻動過的跡象。


    雪球見狀道:“這兩個就是你們說的在船上等你們的同伴咯?”


    劉萍點了點頭,隨之回答道:“不錯,就是他們,但不知是什麽原因,自打我們來到這島嶼之時,他倆便陷入了昏迷之中,但脈搏卻與常人無異,並沒有任何的病態。”


    “或許他們與這島無緣吧,這座島嶼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聖人曾說過,尋常人是登不上這個島的,雖然他沒有跟我說明原因,但我猜測著兩個人的昏迷,一定與這有關。”雪球若有所思的猜測道。


    徐雲德答道:“八成就是如此,我看咱還是快些起航吧,看回到陸地上之後,他們會不會醒來,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法子。”


    王長貴點頭說道:“事已至此,也唯有這樣了。”隨之,周友浩便去起了船錨,認準方向後,便開船往陸地的方向行駛而去。隻是說來也怪,在回去的路上,盡是大好的天氣,沒有暴風雨的出現,更沒有碰上什麽驚濤駭浪,一路順風順水,隻有了來時候的一半時日,便已經靠近陸地了。


    這幾天內,柯振和小陳都沒有轉醒的跡象,看著陸地越來越近,周友浩有些焦急起來,恰好徐雲德閑來無事,到駕駛艙找他聊天,周友浩借機說道:“徐兄弟,你說柯老和小陳他倆,不會有事吧?再不出半日,我們就要到達陸地了,倘若那時他們還沒有醒來的話,該如何是好呢?”


    徐雲德可不是那種將事情放在心上的人,聽周友浩這麽一說,當即笑道:“放心吧周老哥,正所謂傳到橋頭自然直,即便是登上陸地之後,他們兩個還沒蘇醒的話,那麽我們在另想他法,畢竟現在還沒有到呢,不是嗎。”


    周友浩無奈的點了點頭,隨之接著說道:“若他們兩個真就這麽一睡不起的話,那責任可就全在我呀,若不是因為我的話,想必他們也不會跟大家一同出海。”


    不等徐雲德開口回話,卻聽王長貴的聲音突然從艙門外傳了進來,不知他什麽時候也來到了駕駛艙,隻聽他說道:“一切皆是命運使然,周兄弟,若柯振和小陳兩人當真醒不過來的話,那也隻能說是他們倆命該如此,跟你是毫不相幹的。”


    周友浩歎了口氣道:“若不是我給你們引薦柯老,後又遇到了小陳,那麽他們倆就不會上這條船了。”


    王長貴搖頭道:“周兄弟此言差矣,柯振親口說過,五年前曾有高人提點過他,說是將會有人找他造船用以找尋海外仙島,我想他與那座島嶼的緣,或許早在那年就已經結下了吧。即便沒有你替我們牽線搭橋,我們一樣會與他相遇,這是早已注定的事情,因此周兄弟,你就無需自責了,更何況徐兄弟說的不錯,現在船還沒有靠岸,所以咱還不能斷言。”


    聽了王長貴的話後,周友浩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聽您的,王大仙。哦……對了,您怎麽會來駕駛艙呢?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呀?”


    王長貴點頭道:“不錯,我這番來,確實是有件事情想告訴你……徐兄弟,你順便也聽著。”


    徐、周兩人一齊點了點頭,隨之周友浩道:“王大仙,您請說,我們聽著就是。”


    王長貴點了點頭,隨之沉聲說道:“這艘彩虹號,或許無法靠岸了!就在今日,它將會沉於大海。”


    “什麽!”兩人聞言,頓時大驚叫道,隨之徐雲德開口問道:“老道,你把話說清楚點呀,這艘船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就無法靠岸了呢?”


    王長貴歎了口氣,隨之答道:“剛才我卜了一卦,卦象顯示這彩虹號元氣已盡,半日之內必會沉船,隻是我並沒有算出沉船的原因是什麽。此外,以我們現在的航行速度,少說也得半日才能登陸,這也就說明,恰巧趕在我們到達陸地之前,彩虹號就要沉了,由此可見,這條船的使命,就僅僅隻是這一段航程!”


    對於王長貴的占卜之術,徐雲德是深信不疑的,聽了這話後,他沉思良久,方才幽幽說道:“可惜了這麽好的一條船,若是叫柯老知道,他定然會難過死了吧。”


    王長貴歎聲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畢竟我們不是智者,對於宿命之途,還是無法過問的。”


    周友浩點了點頭,隨之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現在就加足馬力,能多走一點算一點,若真到了沉船的時候,咱們還有小艇,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便可達到了。”


    王長貴點了點頭,隨之說道:“那就有勞周兄弟了。”說罷,便轉身離開了駕駛艙,僅留下一臉悲愴的周友浩與徐雲德兩人,麵麵相覷。


    果不其然,沒過兩個時辰,尚在船艙內閑聊的眾人,突然感到船體猛地一顫,大驚之下,劉萍叫道:“時間到了嗎?”


    王長貴不置可否,急忙說道:“快,大夥將柯振和小陳扶到小艇上去,我們棄船!”


    其餘人不敢怠慢,急忙照著王長貴的話去做了,白毛狐狸雪球滿眼不舍的說道:“我們真要丟棄這條船嗎?可是它並沒有壞掉呀,這不是好好的……”


    誰料這話還未及說完,便聽一陣陣吱吱的木板斷裂聲傳進了耳中,將雪球接下來的話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劉萍見狀,急忙說道:“大夥兒手腳快點,彩虹號就要毀啦。”


    一夥兒人七手八腳的將柯振還有小陳給背進了小艇,隨即也都離開了彩虹號,一艘本就不大的救生木艇,被他們擠得滿滿的,似乎隨時都有翻船的危險,但眼下的情形,他們也別無選擇,至少這小艇在不遇到風浪的情況下,還是安全的,再者說現如今距離海岸也不是太遠了,乘著它回去多半是沒有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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