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此時也都是情緒高漲,看來智者的話果真是有著常人所難以想象的高瞻遠矚,這點毋庸置疑,且從王長貴以及馬聖還有幕丘很三個修道高人的神色中,便能讀出。


    劉萍旋即說道:“智者的神通雖然通天徹地,但畢竟他隻有一人,而我們卻有著這麽多的夥伴,正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我想隻要咱們齊心協力,不論將來會遇到什麽樣的艱難,都能夠將其克服的。”


    徐雲德點頭說道:“是呀,月黎、陽尊遺址中的奇遇,不就是很好的例證嘛!當時咱們的本事比如今差的老遠,但最終還是順利的完成了遺址中所需做的一切。”說罷,他又轉向白毛狐狸說道:“你還是快告訴我們,如何才能開啟這虹淵圖騰的神力吧。”


    白毛狐狸點了點頭道:“聖人曾說,曆史是沒有斷層的,而這句話,便是開啟神力的關鍵所在,我能告訴你們的就隻有這些,至於能否找出方法,還得看你們自己。”


    “你不是說你知道方法嗎?還說必須到這石壁內部才能說清……”一聽白毛狐狸的話,徐雲德頓時質疑了起來,“怎麽現在你又說得靠我們自己了呢?”


    白毛狐狸道:“我並沒有騙你們,這句話也的確唯有在此處說與你們聽,方能達到最好的效果,這也都是聖人親口跟我說的,至於你們信與不信,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徐雲德聞言,剛準備開口反駁,不料卻被一旁的王長貴給勸住了,王長貴說道:“徐兄弟莫要焦急,或許狐狸道友已經將開啟虹淵神力最為主要的線索告訴我們了,隻不過我們忽略掉了其中的暗意罷了。”


    聽王長貴這麽一說,徐雲德方才住口,但對白毛狐狸前後不一似乎還有些意見,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毛狐狸後,方才轉過身對王長貴說道:“老道,狐狸說曆史沒有斷層,誰又會不清楚曆史是連貫的呢,這豈不是廢話嘛?”


    不等王長貴開口,劉萍便接過了徐雲德的話道:“不錯,曆史沒有斷層之說,確實是人盡皆知的常理,但狐狸又說這句話唯有在石壁內部說,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我想事情的關鍵或許就在這裏,為何一句尋常的言語,放在此間,就意義不同了呢?”


    徐雲德微微點頭道:“難不成跟這石壁上的壁畫有關?”


    眾人一聽,旋即都將目光轉向了壁畫之上,但看了許久,除去先前所得的那些結論之外,便再也看不出其他了,慕丘痕道:“這些壁畫的寓意,似乎就是某一部落的曆史發展軌跡,但各個不同的階段,卻是被這些黑線給阻隔了開來,你們說這其中會不會存在著什麽蹊蹺呢?”


    王長貴點頭說道:“慕道友說的不錯,既然曆史是沒有斷層的,可為何這石壁上所描繪的叵姓一族曆史,要被黑色的線條分層呢?”


    說這話時,徐雲德已然伸手觸碰到了底層的黑線之上,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正當徐雲德的指尖,方一碰到黑線之時,卻聽他一聲驚叫,隨即猛地抽回了手,並且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險些重又跌回水中。此外,更是前所未有的大叫道:“娘的,這究竟是啥玩意兒?”


    眾人見此情形後,皆是大驚,王長貴急忙問道:“徐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徐雲德此時還有些驚魂未定,他指了指石壁上的黑線,虛張了幾下嘴,方才吐出聲音道:“這些黑線怎麽像是活的?”


    “活的?”劉萍等人一聽這話,更是驚恐,隨即再仔細看那些黑線,隻見其並非是刻在石壁之上的,而是像某種顏料塗出來的情形,想及這虹淵遺址從建成至今,少說也得五千多年的曆史了,加上底下有水,空氣濕潤,世上又有何種顏料能夠在這種環境中曆經這麽長的歲月而不掉色呢?


    越是細看、細想,大家夥兒就越覺得那黑線的色調更顯得墨黑,另外,徐雲德方才又將其說成是“活”的,如此一來,石壁內部的眾人,就更加覺得這些黑線詭異。


    王長貴帶著戒備的神色靠近底層的一道黑線仔細看了許久,最終卻是連連搖頭道:“我從未見過這種東西,也不曾在書中看過,當真是想不出它的來曆、出身。”


    此時,劉萍等人也盡數來到了黑線之前,隻不過介於徐雲德方才的表現,大家都沒有伸手去碰。片刻之後,慕丘痕突然疑聲說道:“難不成……這邊是傳說之中的鬼皮?”


    旁人一聽,頓時驚詫,鬼皮是什麽玩意兒?他們都不曾聽聞過,但僅是這個名字,就足以說明這玩意定然不是什麽好貨。


    徐雲德好奇的問道:“慕老,什麽叫鬼皮呀?我怎麽聽著不大舒坦呢?”


    慕丘痕若有所思的解釋道:“我慕家雖不如王、徐、馬這三家名門,但在異術的領域中,還是有些見地的,而我所說的鬼皮,便是我慕家先祖曾在手記之中提及過的一種致邪之物,我還記得先祖是這樣描述鬼皮的。‘蜀中有奇山,山有怪洞,是為大凶之穴,其內壁盡墨,能吸血,人怪觸之則命不保,後知實為怪靈,附石壁而生,以血為食,暫定其名曰鬼皮!’”


    聽了幕丘痕的話後,周友浩似乎有些不解的問道:“慕老前輩,您慕家先祖所說的乃是石壁盡墨呀,可這裏的黑線,卻是一道一道的,雖說也是黑色的不錯,但其形態似乎與那鬼皮有著很大的區別吧。”


    徐雲德搖頭道:“周兄弟此言差矣,要知道這虹淵遺址,可是出於智者之手,我想以他的神通,不論叫那鬼皮長成什麽形狀,定然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周友浩聞言,心覺有力,隨即便沒再多言。徐雲德則又開口說道:“慕老,你的先祖有沒有提及道如何對付鬼皮呢?他不是說‘後知實為怪靈’嗎,看這意思,應該是降了這玩意兒之後,方才弄清它的真麵目的。”


    慕丘痕搖了搖頭道:“先祖雖是這麽寫的,但手記之上,卻並沒有留下關於如何對付鬼皮的絲毫線索,因此,我也是隻知其物,卻不明其要呀。”


    劉萍點了點頭道:“由此可見,這鬼皮定然不好對付,也有可能你家先祖在當年也是碰到了機緣,因此才沒有留下線索吧……不過大家也不必過於擔心,普天之下萬物皆是相生相克的,我想這鬼皮再怎麽玄乎,都會有某種東西可以對付它,咱隻需悉心推敲,定然可以找出對付的法子。”


    “喂,狐狸!”徐雲德突然轉臉對沉默許久的白毛狐狸說道:“你知道有什麽法子可以對付這鬼皮嘛?”


    白毛狐狸哼聲說道:“當然,之前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這座島上的一切,我都知道,可你們人類自大,就是不來問我,那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告訴不們?”


    見這白毛狐狸雖活了兩千多年,但心性卻還是同孩子一般,劉萍笑著說道:“狐狸朋友,你就別生氣了,我們這不是問你來了嘛!”


    或許是因那狐狸對劉萍有著特殊的好感,因而劉萍這麽稍微一勸之下,它便搖了搖尾巴道:“好吧好吧,我不生氣,但你們下回可別再忽略掉我了,要不然額話,我就當真啥也不告訴你們啦!”


    劉萍點頭笑道:“一定、一定……”


    隨之,那白毛狐狸開口講道:“聖人說曆史沒有間隔的真正含義,跟這些黑線有沒有關係,我確實搞不明白,但關於這些黑線的來曆,我卻了解,剛才我聽這位朋友將其稱作鬼皮,或許那是你們外界人的叫法,可聖人卻將其叫做‘黑山妖’”


    “黑山妖?”王長貴驚聲說道:“妖乃修練成形之靈,這黑山妖竟然是妖,那麽它的原形又是什麽呢?”


    白毛狐狸再次語出驚人的說道:“它的成形之靈就是這個石壁呀!”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緊張了起來,若說這個石壁果真成了妖的話,那麽他們現在正處於石壁的內部,豈不就等同於鑽進了妖怪的肚子裏?


    葛五此刻又極不合適宜的哭喪道:“天呐,瞧咱們幹的這傻缺兒事!還不等妖怪來吃咱們,咱就自行送進妖物腹中了……”


    徐雲德此時本就有些心焦氣躁,聽了葛五的話後,更是無名火氣,怒罵道:“你才傻缺呢!少說兩句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看!”


    葛五不敢頂嘴,隻在心裏嘀咕道:“我是傻缺,你也精不到哪兒去,先後兩次喂給黑山妖,還有臉說旁人……”


    白毛狐狸見大家的神色都不怎麽好,隨即開口安慰道:“你們別忙著驚懼,雖說這黑山妖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它對我們卻也構成不了什麽威脅,隻要我們不長時間的接觸這些黑線,就絕對不會有事。”


    經白毛狐狸這麽一說,大家方才長籲了一口氣,隨即劉萍又開口問道:“狐狸朋友,這黑山妖究竟有些什麽本事呀,智者為何要用它來作為壁畫的分割線呢?”


    這回,白毛狐狸卻是出奇的搖了搖頭,它說道:“這事兒,我也曾問過聖人,但它隻告訴我,等仙緣之人來了之後,一切自會明了的,我再追問,他就閉口不言了,為了這事兒我還氣了好一段時間呢。”


    “原來如此!”劉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之又說道:“那麽如何收服這黑山妖,你可知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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