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的一愣一愣的,唯有張孟成卻皺著眉頭道:“傳說那旱魃雖能將四方之水匯聚一處,但是其墳上因為有極重屍氣陰氣聚集,從而寸草不生,可是這座墳上為何長滿了青草?這跟傳言不是有出入嗎!”


    想必孫聖葵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說道:“古往今來,怪事多是越傳越邪乎,至於旱魃墳上究竟是個什麽樣子,我們也不能斷言,眼下之計,唯有將喜兒的墳扒開,看個究竟!”


    李柱一聽要挖自己媳婦兒的墳,當下就變了臉色,忙說道:“兩位老爺,俺家喜兒生性善良,這大夥也都知道,我想她多半不會變成那旱鬼之類的怪物,您看這挖墳是不是有點……”


    大夥也都了解他的心情,這剛過門不久的媳婦慘死,眼下還沒從傷痛之中走出來,現如今又出了這事,要挖她的墳,叫誰一時半會也難以接受。


    那張孟成道:“小柱子,你的心情大夥都能理解,但是你看這喜兒的墳上確實是有些古怪,倘若她真成了那旱鬼的話,遭殃的可是村裏村外的百姓呐!”


    聽了張家老爺的話後,李柱不再言語了,但是臉上依舊是非常躊躇,張孟成見狀道:“這樣吧,倘若喜兒並沒有屍變,那麽我立馬出錢,給她修座大石墓,你看如何?”


    這下李柱總算是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喜兒在天有靈,知道咱為何挖她的墳的話,我想她多半也不會怪罪,那就依張老爺和孫老爺的話吧。”


    見李柱鬆了口,孫季便說道:“那行,我去村裏拿鐵鍁過來,順便在招呼幾個人幫忙。”說罷便要回村去。


    卻被孫聖葵攔住了,孫聖葵說道:“如今王大仙不在了,萬一真出了什麽邪物的話,咱誰也沒法子對付,這墳暫且還不能挖!”


    張孟成點頭道:“老孫說的不錯,傳言雖說那旱魃隻要將墳扒開,將其打碎再拖到太陽底下暴曬便可,但是我們誰也沒親身經曆過,萬一治不住它可就遭殃了,咱還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這時,孫聖葵卻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忙說道:“我還認識一個人,或許他該有些辦法來對付這些邪物!”


    孫季急忙問道:“爹,是誰呀?我這就去尋他。”


    孫聖葵道:“此人名叫徐雲德,住在城裏,以前我曾跟他有過幾麵之緣,還在你劉叔家一同吃過飯,聽說他家世代是盜墓的,我想多半會有些法子,你這就去城裏把他尋來,等他到了,咱在另行商議。”


    孫季道了句:“好勒,便匆匆離開了林地。”


    李柱忙追上去道:“季哥,我隨你一同去!”孫季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便結伴上了城裏去尋那徐雲德去了,其餘人也隻得暫且回去。


    張孟成與孫聖葵一道回了孫家,仍在院中乘涼的劉萍見公公和張老爺回來了,急忙站起身道:“爹,張老爺。”


    劉萍自小在張家長大,張孟成對其也是十分的疼愛,見她如今挺著個肚子,快要做娘了,臉上也不由一笑說道:“丫頭,這出了門兒的閨女潑出去的水,自打你嫁孫家之後,也不知道回去看看我老人家!”


    劉萍忙上前拉了張孟成的手道:“張老爺,爹他不是天天跟您一塊下棋嗎,聽他說您老人家身子可硬朗了,我這心裏頭也高興的緊呐!”


    “就數你這丫頭嘴甜!”張孟成笑著拍了拍劉萍的頭。


    “咿?孫季怎麽還不回來,他跟李柱出去都半天了,說是去看什麽怪事,這麽久了都,也該回來了吧!”劉萍看了看門外,一邊嘀咕道。


    孫聖葵道:“他去城裏辦點事情,一會就回來!”隨後他又將喜兒墳上的事情說給了劉萍聽。


    劉萍聞言後,皺眉道:“旱魃?僵屍分五類,最狠為旱魃!”


    孫聖葵和張孟成一聽這話,皆感到十分驚訝,張孟成驚奇的問道:“丫頭!你剛才說的是什麽?”


    其實劉萍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會突然說出這話來,隻是最近她總感到有很多以前未知的事情在自己心裏逐漸明晰起來,想必是這些記憶應該是出自自己體內的大仙吧。


    “哦,爹、張老爺,以前我曾聽王大仙講過一些關於僵屍的事情,那話也是他說的。”劉萍又推給了王長貴。


    二老一聽,這才點頭道:“原來是王大仙所言,看來這旱魃果真不是一般的邪物,不過這也難怪,既然它能導致天下大旱,那麽想必也多有些能耐!隻是喜兒倘若當真成了那玩意,那就麻煩大了!”


    劉萍忙點頭道:“是呀,那東西估計不怎麽好對付!”心裏卻想:魃乃僵屍一種,再怎麽有能耐也不過是具行屍走肉罷了,比起那怨氣稍重的厲鬼來,根本不算什麽。


    “哦,我去給你們衝杯茶解渴。”說罷,劉萍便進了屋衝茶去了。孫聖葵和張孟成兩人也隨之走進了堂屋。


    過不多時,孫季和李柱帶著徐雲德匆匆趕來,此時的徐雲德比去年見時要消瘦了不少,但是整個人卻顯得更為內斂,眼神裏有充斥著沉穩,跟先前那副土賊土狗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劉萍見是徐雲德來了,忙上前招呼道:“徐大哥!怎麽是你?”


    徐雲德笑道:“怎麽,不歡迎我這大哥嘛?”


    劉萍忙道:“哪裏……”隨後又替孫季以及徐雲德還有李柱他們衝了茶。


    孫季見劉萍跟這徐雲德認得,便笑道:“原來你倆認識,難怪徐大哥一聽我是一溝村孫家的,二話不說就隨我一同趕來了!”


    徐雲德哈哈笑道:“那是自然,我這妹子可算的上是我徐家的恩人呐!”


    劉萍一聽,急忙擺手道:“徐大哥,您這話嚴重了!”


    徐雲德又是笑了笑,隨後拱手對孫聖葵打招呼道:“見過孫老爺!”隨後又轉向張孟成道:“想必您就是張老爺吧,您開倉派糧之舉,我在城裏也早有耳聞,今日有幸見著,真是幸會。”


    張孟成擺手笑道:“徐老弟言重了。”


    話說這徐雲德,自從得了家傳的那本秘書之後,確實學了一身真本事,雖與王家的那些道術大不相同,但是在某些方麵,比如對付髒東西一類的邪物時,卻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他聽了孫聖葵的講述之後,當下便要去林地裏親眼看看,但孫聖葵見天色一晚,便說道:“今日還是算了吧,徐老弟一路頂著日頭趕來,我想多半也有些乏了,先在我家中吃了晚飯,休息一夜,明天我們再一同前去。”


    徐雲德聞言,便也沒有推辭,點頭道:“那就依孫老爺所言,咱明日再去。”


    飯時,孫聖葵叫徐雲德坐了上座,自己和張孟成在兩旁作陪,李柱和孫季斟酒,幾人喝至深夜,孫聖葵和張孟成席間見這徐雲德果真是有些真本事,懸著的心也多少擱了下來。


    後半夜無話,翌日清晨,徐雲德早早起床,孫家已備好了熱湯早點,他吃了少許,便見孫聖葵和孫季從外麵回來了,村口還圍著十餘個青壯的勞力,隻是沒見著劉萍,心想道:“那丫頭估計是懷有身孕,需要多睡些時候,若不然以她那性格,多半早就起來等著了。”


    與孫聖葵爺倆打了招呼,便與大夥一同去往林地,誰料大家剛到林地,卻見一顆鬆樹底下正坐著一人,那人正是劉萍!


    孫季忙跑過去說道:“小萍,你跑這來幹啥,待會日頭上來了,你這身子受的了嗎?”


    劉萍不以為然道:“我來看看景兒,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那旱魃是個什麽樣子呢!你們盡管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孫季聞言,雖還想勸她回去,但是知道劉萍的脾氣,便也隻好作罷,說道:“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便又走回了喜兒墳前。


    徐雲德此刻正蹲在墳邊上,抓了把喜兒墳上的泥土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隨後皺眉道:“果不其然有些陰屍之氣!”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紙包,遞給孫季道:“這是一包白磷,待會兒刨出那屍首之後,你看我手勢,隻要我一揮手,你便立馬把這東西撒到屍首身上。切記自己莫要沾了!”


    孫季接過紙包,點頭道:“徐大哥,你就放心吧。”


    隨之,徐雲德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便叫人開挖,十幾個小夥拎著鐵鍁,便挖了下去。結果頭一鍁便叫眾人大驚!隻見這墳上的土盡是水淋淋的濕泥。


    如今大旱持續了半年,其他地方就是挖地三尺,也都是幹巴巴的幹土,連半點濕氣都不沾,可是這立於地麵之上的墳卻是水淋淋的濕泥,怎能叫人不起疑心!甚至有幾個小夥見狀,急忙驚慌著退了回去,不敢上前。


    孫聖葵見狀,罵道:“一群沒膽兒的種!說罷便上前接過一人的鐵鍁,親自挖了起來,其餘人見狀,這才紛紛壯起了膽量,跟在孫聖葵身後,揮起鐵鍁繼續挖了下去。


    徐雲德則站在一旁,死死的盯著那墳,生怕會起什麽變故,隨著深度不斷增加,坑裏不斷的滲出水來,使得整個坑洞變成了一個水坑,大夥兒也逐漸屏住了呼吸,下鍁的時候也小心了許多,邊上的孫季也此時也將那裝有白磷的油紙包緊緊的握在手中,隨時做好了撒下去的準備。


    突然,水坑中浮出了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大夥心頭一緊,在坑裏的人急忙跳了上去,徐雲德示意大家不要驚慌,隨後走到墳邊,仔細的打量著那個東西,待看清了那白東西麵目之後,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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