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凡人堂進來一個男人,四十來歲,看狀態腰不太好,每走一步都疼的齜牙咧嘴的,進來這男人就找看事兒的師傅。


    薑凡這會兒正在樓上,巫雪瑩在下麵看家,她先讓這男人坐下,又給倒了杯茶,旋即轉身上樓叫薑凡。


    一會兒的工夫,薑凡下來了,問這男人是怎麽回事,男人眼淚都要下來了,作勢要扶著自己這後腰,但他這麽一動,頓時疼的齜牙咧嘴的。


    “小師傅,我這背後長了一個惡瘡,要命得很,還請小師傅給我開一個方子,治一治我這惡瘡。”喬一喬忍痛說道。


    薑凡撓撓頭,一臉怪異的看著喬一喬,道:“你這生病了得上醫院啊,來我這,我這也開不了藥啊!”


    喬一喬連連擺手,道:“小師傅有所不知,我這惡瘡在醫院已經治了一個來月了,但就是不見好,我也是聽朋友說,我這裏麵可能有點什麽說道,所以我這才打聽到這。”


    “哦?”


    聞言,薑凡眉頭一挑,心裏就已經有了定論,差不多已經知道喬一喬是怎麽回事了,旋即問道:“你生辰八字多少。”


    “***”


    喬一喬嘡螳嘡報出自己的生辰八字,薑凡掐指推算,又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下午2點28分。


    薑凡收回了手,道:“沒事,你這是小問題,不過我倒想問問你,你朋友怎麽知道你這裏麵有說道呢?莫非他之前也得過這種病?”


    “沒有沒有!”


    喬一喬搖搖頭,道:“我朋友之前得過蛇盤瘡,也是到醫院治了挺長時間也沒治好,後來也是聽人說,這蛇盤瘡得找大仙兒看,當時他也是抱著試一試的狀態,但沒想到大仙真給看好了,所以他才提醒我,讓我也來看看。”


    薑凡恍然大悟,旋即笑道:“你這病的確有說道,但是跟蛇盤瘡不一樣。”


    “那我這是怎麽回事?”喬一喬急切問道。


    薑凡解釋道:“蛇盤瘡,從兩個層麵上講,第一的確是一種病毒性的皮膚病,但是除此之外,蛇盤瘡裏麵還有一種鬼毒,或者說是邪毒,也正是因為有這種鬼毒的存在,才導致原本能發揮出八九分藥效得藥物,隻能發揮出兩分甚至一分的藥效,這也就導致蛇盤瘡在以前醫學上難以醫治的原因,雖說現在醫學完全可以醫治蛇盤瘡,但是如果這鬼毒沒有清除的話,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下陣痛的後遺症,而且這個後遺症是終身的,難以醫治。”


    喬一喬聽的點連連點頭,旋即詢問自己的情況,是否也是有鬼毒在裏麵,薑凡搖搖頭,問道:“你小時候經常虐待或者無心之下傷害小動物,我說的可對?”


    聞言,喬一喬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他小時候家裏是做養雞場的,主要做肉食雞,從孵化種蛋到飼養出籠,往複循環。


    小孩子也不懂事,尤其是男孩子,更淘了。


    他小時候經常那一些家裏剛孵化出來的小雞玩,有的玩著玩著不小心就玩死了,再加上幾隻小雞仔也造成不了多大的損失,所以家裏大人也從來不管。


    薑凡繼續說道:“你這背生惡瘡乃是因果病,其因則是你小時候傷害這些小動物,重重罪行記錄在案,如今時候到了,便會招此報應。”


    “啊?”


    一聽是因果報應,喬一喬當時就慌了,這不就是生個惡瘡嗎?怎麽還扯上因果怎麽大的事兒了?


    見狀,薑凡撫慰說道:“你不用擔心,惡業有輕有重,所以討報也有輕有重,像你這種又或者是肚生飛蟲都是比較好解決的,如果是筋骨方麵疼痛不愈才棘手。”


    聞言,喬一喬這才把心放下,道:“唉,這麽多年了,誰還能想到小時候不懂事做的惡事啊!”


    薑凡微微一笑,道:“陰曹地府有善惡功德簿,每一個人所做的每一件善惡之事,都會記錄在案,沒有得到相應的報應,隻是時候沒到而已。”


    聽完薑凡的一席話,喬一喬心中感慨萬分,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啊!


    古人誠不欺我!


    眼看著要到3點了,薑凡把喬一喬帶到樓上,剛到神堂,喬一喬就不行了,咣當就趴下了,五官扭曲,疼的汗都下來了。


    薑凡看看牆上的時鍾,正好是下午3點整,他心裏暗暗點頭,知道這是時辰到了,真正的討報來了。


    把喬一喬扶到一旁的床上,在喬一喬痛苦的哼聲中,巫雪瑩奮筆疾書,在一旁打黃表紙,薑凡同時也在做些準備。


    等準備做完了,薑凡便開始給喬一喬還債,祈求這些冤親債主的原諒,當然這其中少不了磕頭的環節。


    起初喬一喬疼的都直不起來腰,但是後來越磕頭,他感覺自己後腰這塊越輕快,也不那麽疼了,等著法事做完了,他後腰惡瘡這塊,基本沒有什麽感覺了,這不由的讓他心裏大呼神奇。


    薑凡囑咐喬一喬回去該吃藥得吃藥,不能覺得還了債就沒事了,不然的話,惡瘡一旦感染可就不好治了。


    喬一喬千恩萬謝,結賬的時候,還多給了一些,薑凡推脫不開,隻得收下,不過反手便將多收的錢,捐給了慈善機構。


    晚飯的時候,巫雪瑩詢問薑凡,既然一切都算出來了,為什麽不早做準備,讓喬一喬疼了近一個小時,白白吃苦。


    薑凡笑著解釋,喬一喬有心也好,無心也罷,將人家的性命都害了,讓他多疼一個小時,又有什麽關係呢!


    晚上十點,薑凡叮囑巫雪瑩看家,自己則出了門,驅車奔著慶陽市三大凶地之一的鳳仙樓而去。


    十點半多一點,薑凡便到了,剛一下車,隻見馬路對麵也下來一人,朝著薑凡打招呼,薑凡抬頭看去,隻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建成。


    “呦嗬!你來的可夠早的啊!”


    薑凡忍不住打趣,李建成嗬嗬一笑,道:“既然是想要見識這地方到底有多凶,那麽我自然是要早點到,剛剛我左右已經轉了一圈,看上去這裏也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嚇人。”


    聞言,薑凡啞然失笑,道:“別急,等會看看你就知道了。”


    鳳仙樓處在一個十字路口的位置,其主體已經被燒毀大半,隻剩下殘垣斷壁堆在一起,似乎在訴說這裏所發生的慘案。


    這個地方別說晚上了,就連白天在這裏路過,都會感覺陰風陣陣,令人毛骨悚然。


    鳳仙樓門口有一個小廣場,原本的作用是鳳仙樓在這裏請戲班搭台唱戲,為鳳仙樓增長人氣的,隻是後來鳳仙樓被燒毀,這廣場也再沒人唱戲了。


    從馬路上廣場,一步距離,但就是這一步邁上去,李建成猛然間就感覺自己這眼前黑了,不似剛剛那般明亮,而且周圍的溫度也一下子降了下來。


    下意識的看看路兩旁的路燈,隻見這些路燈都亮著,又抬頭看看月亮,今天是月圓之夜,大月亮高掛在天上,很亮。


    李建成心中暗暗奇怪,但是也沒太在意,趕緊跟上薑凡的腳步。李建成裹了裹衣服,感覺身上有些發冷,同時他這心裏不受控製的生出一股子害怕來,但是他是無神論者,根本沒奔著孤魂野鬼這方麵想。


    “薑老弟,你打算怎麽讓我看看這裏到底有多凶?”李建成問道。


    薑凡笑笑,道:“老哥哥,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要看看這裏到底有多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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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成點頭:“必須看,不看我不死心,你們都說這地方凶,我也沒感覺怎麽樣啊!”


    “好。”


    薑凡點頭,旋即開了天眼,緊跟著,他周圍的畫麵就變了,鬼影森森,鬼哭狼嚎,陰風陣陣,猶如人間煉獄一般。


    不過薑凡並不在意,他早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看了看李建成,隻見李建成的雙肩以及頭頂,各有一把火。


    民間傳說,人的肩頭以及頭頂,各有一把火,這乃是人的陽火,陽氣越重,這火越旺,當然妖魔邪祟也不敢近身,如果這三把火弱了,也代表人的磁場變弱,到時候什麽妖魔鬼怪都來了。


    今天薑凡張開天眼一眼,好家夥,李建成這三把火,半人來高,燒的呼呼正旺,周圍這些孤魂野鬼都被驚得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薑凡心中暗暗點頭,怪不得李建成是無神論者,這麽旺的陽火,一般孤魂野鬼也不敢靠近啊!


    不過即使如此,若想要真正鎮得住這塊地方,那也是遠遠不夠的。


    嘴裏念念有詞,緊跟著薑凡把右手抬起來了,雙指淩空點出,隻見李建成左肩的陽火迅速衰弱下來,直到最後,變成了不過寸許的火苗,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能熄滅。


    幾乎是同一時間,李建成猛然感覺周圍起風了。


    嗷嗚~~嗚嗚~~


    陰風陣陣,吹得李建成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中更是生出一種莫名驚懼感,而且他感覺自己好像突然間得了飛蚊症,眼前總有黑影在來回竄動,時隱時現。


    薑凡看的出李建成的狀態,提醒道:“老哥哥,人有三把火,現在我已經降了你的一把火,現在你把眼睛閉上,我要再降掉你的第二把火,我讓你睜眼你再睜眼,到時候不管你看到什麽,你可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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