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殿奮力抵抗,四方仙宗與土木天堡通力合作,犧牲了大批精銳的門人弟子,終於將海王殿夷為平地。海王殿的殿主計玄青,四方仙宗的宗主,還有土木天堡的總堡主,是當時齊名的元嬰後期大修士,展開了一場激戰,計玄青當場戰死,四方仙宗宗主回去後重傷而死,四方仙宗因此後繼無人,隻能從宗主製演變成長老議會製,土木天堡的總堡主則是順利的活到培養出繼承人,因此土木天堡的總堡主一直延續到今天。


    海王殿的殿主被二宗宗主合力殺死,元嬰長老和金丹戰將近乎全部戰死,底層弟子人數太多,進攻的兩宗無法做到斬草除根,讓一部分海王殿弟子門人逃脫,這些殘餘弟子流落在修仙界,成為無依無靠的散修。


    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勢力龐大的海王殿就此滅亡,進攻的四方仙宗與土木天堡同樣受到重創,過半的元嬰大修士與金丹真人戰死,至於在大戰中喪命的底層修士更是數不勝數,一時間修仙界的實力大損。但是時勢造英雄,在這個時候,兩宗都有大量的精英趁機崛起,聞公道趁著四方仙宗的實力真空,將東劍領經營的一家獨大,真煉長老與磨鏡老人經曆惡戰不死,晉升成元嬰大修士,進入宗門的核心,蓋世龍在戰場上表現出色,被選為總堡主候選人,前任去世後,正式接任土木天堡的總堡主,朱雀禦宗經曆過戰場上的屍山血海,漸漸萌生了巨獸般的野心,但是最終落選總堡主的繼承人,這份野心越來越熾烈,成長到今天,終於讓他做出叛宗自立的事情。


    袁成望當時隻是築基期的戰兵,雖然參與了滅亡海王殿的戰役,但是身份和職位太低,眼界和見識不大,再說了當時的元嬰大修士和金丹戰將不是當時戰死,就是在其後百年間病死老死,因此對於滅門之戰的真實情況並不清楚。


    夏河聽袁成望說完,好奇地問道,“袁師兄,海王殿的高層戰力都被殺光,就算當年能逃出一些築基戰兵,百年過去了,這些人最多就是晉升到金丹期,加上他們要躲避宗門的追殺,行事必然隱秘,不可能發展出太大的實力,怎麽會在東海掀起這麽大的事故,讓宗門調動十五個戰部前去攻擊,甚至需要與土木天堡聯手。”


    袁成望深邃的目光閃動,然後緩緩說道,“當日滅門之戰,海王殿有大批忠心耿耿的成員,他、計玄青戰死後,他們保護計玄青的愛女計韻韻從海上退走。”


    夏河聽到這裏,突然問道,“袁師兄,海王殿的大半實力都在海上,數百個島嶼分布甚廣,宗門如何能做到一網打盡,徹底滅絕海王殿的?”


    “很簡單。”袁成望語氣殘酷的說道,“圍住他們陸地上的殿堂,引動海王殿的所有成員來援助,兩宗的人圍點打援,分出一支偏部掃蕩海王殿的各大島嶼,將他們的實力連根拔起。”


    “那,那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人物被困住了吧?”夏河問道,“究竟是那個海王殿的重要人物被圍困了,竟然使得海王殿傾巢出動來援助?”


    “是海王殿主計玄青的愛奴計韻韻,此女是計玄青的命根子,當計韻韻被兩宗大軍圍在陸地殿堂後,計玄青為救愛女,立刻發動全宗門的實力來援,這樣一來就陷入了兩大宗門的埋伏中,一場血雨腥風大戰後,計玄青將愛女救出包圍後戰死,計韻韻被殘餘的門人救出海外。


    四方仙宗和土木天堡隻在陸地坐大,勢力根本沒法延伸到海外,計韻韻脫身到了海外,並不在海王殿的島嶼上停留,而是消失在茫茫大海上,兩宗派人去追,終究沒法找到她的蹤跡。”


    夏河聽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想必這次海王殿卷土重來,一定是計韻韻在海外積累實力,覺得終於可以報仇了,便重回東海,想要找我四方仙宗與土木天堡報仇雪恨,難怪這次宗門要聯合土木天堡,土木天堡也不再理會叛宗自立的朱雀禦宗,原來生死大敵出現了。”


    想到這裏,夏河對著袁成望恭敬的行禮道,“袁師兄,這次進攻海王殿是宗門大事,小弟聽您說來,海王殿是海上修士,與陸地修士有所不同,小弟沒有應付的經驗,袁師兄百年前參與過大戰,了解海王殿修士的行事方式,以後還要袁師兄多多指教了。”


    “哪裏,哪裏!”袁成望謙虛的擺擺手,接著想到什麽,長長歎了口氣,“你說的沒錯,海王殿的海上修士的功法奇異,與我四方仙宗和土木天堡的都不相同,遇到的時候不要急功冒進,須得先防守好自身在尋求進攻的機會,”


    夏河知道袁成望說的是老成持重之言,雖然心裏有些不讚成,但還是禮貌的點頭說道,“多謝袁師兄提點。”


    夏河與袁成望分開後,回到戰部中,古天威找上來,對夏河說道,“部主,有些事情想和你說,不知道是否方便?”


    夏河將古天威麵露猶豫,顯得有些難以啟齒,似乎要說的事情極為隱秘,當下帶著古天威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嚴厲的問道,“什麽事情,是關於戰部的事情嗎?”


    古天威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部主,是關於陰戰將的事情,當日大戰的時候,我和陰戰將帶著戰部救援七大戰部,殺入朱雀陰修戰陣中,陰戰將和我們散開了,後來我有見到他出現,大肆殺死陰修,本想著和他大哥招呼,然後聚在一起殺敵,但是突然看到,一個金丹陰修見到陰戰將,表情非常驚訝,大聲的叫道,‘是你,你竟然加入四方仙宗。’


    陰戰將沒有回話,驅使本命法寶殺了這個金丹戰將。當時屬下感到不妥,想要稟告部主,後來朱雀禦宗出現,我們自保都很難,以為就這麽戰死了,屬下注意到陰戰將看著朱雀禦宗的表情非常憤怒,雙拳緊握,像是要殺人一樣,而且當時朱雀禦宗也向我們這裏掃了一眼,因為屬下當時盯著陰戰將,所以才發現朱雀禦宗是看向陰戰將的。”


    說到這裏,古天威解釋道,“屬下當時就想向部主稟告了,隻是將陰戰將殺敵英勇,沒有二心,而且他好像和朱雀陰修也有仇怨,不可能是奸細,所以才將這些事情隱瞞不報,可是現在屬下實在無法隱瞞了,前來報告部主,請部主處置。”


    夏河知道古天威為人耿直,之所以不肯早日稟告,應該是害怕給自己留下挑撥小人的印象,當下寬慰道,“你做的沒錯,文秀的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四處亂說,以免別人誤會,你和文秀同為戰將,要掌管一千多戰將,這樣的擔子很重,希望你能再接再厲,努力做到關心每個成員。”


    “屬下遵命。”古天威誠懇的說道,“部主,藍大江帶來的一千戰兵已經順利編入戰部當中,這些人的訓練沿襲我十七戰部,所以磨合起來並不困難,隻是這個藍大江出身新世界,我們該當如何安置他?”


    夏河知道古天威的意思,藍大江雖然是金丹真人,卻不是四方仙宗出身,按理說沒法讓他擔任戰將,但是他畢竟是香斧王派來相助的,一千戰兵也是他統領的,夏河收編他的手下,再不給他個職位,顯得說不過去,


    夏河當下一揮手,“就提升他做我十七戰部的第三戰將吧!”


    “可是。”古天威想要說出自己的疑慮,被夏河伸手止住。


    夏河說道,“天威,不用擔心,十七戰部本來全毀了,現在的戰部是我們重起爐灶的,這些瓶瓶罐罐、一磚一瓦都是我們苦心經營的,十七戰部的一個戰將人命,本主還是能做主的,你去通知下藍大江,他以後就是我十七戰部的金丹戰將了,那一千戰兵也歸他管。”


    古天威點頭,u看書 .uuknshu“是,謹遵部主之令。”


    古天威告辭後,夏河找到陰文秀,陰文秀的神情有些不對,平時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現在卻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文秀。”夏河叫道。


    陰文秀一驚,看到來人是夏河,全身放鬆的說道,“部主,有什麽事情嗎?”


    夏河說道,“沒什麽,自從我們離開垂釣城,已經過了很久,前往東海的路程也已經走了大半,這一路上我看你心事很重,如果方便,你不妨把心事都說出來,讓我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陰文秀低下頭,長長的黑發遮住臉龐,看不出表情,夏河沒有再逼問,隻是靜靜的看著陰文秀。


    許久,陰文秀抬起頭,俊美的臉上滿是堅毅,“部主,我有秘密要說。”


    夏河盯著陰文秀的雙眼,陰文秀的眼神中滿是堅定,夏河慢慢開口了,“說吧。”


    陰文秀像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長長鬆了口氣,然後語氣平靜的說道,“部主,實不相瞞,屬下並非四方仙宗領地內的居民,屬下出身於土木天堡。”


    “哦,這也沒什麽。”夏河說道,“宗門一向廣招門徒,隻要你決心為宗門效力,不管你是不是四方仙宗的當地人,隻要肯加入宗門,宗門一定會重用你。”


    “不。”陰文秀反駁道,“屬下不僅出身土木天堡,屬下的父親是土木天堡的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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