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人魁同樣斥退蔡明德、公羊千若與夏河等人,手中的虛空劍印散發氣勢越來越強烈,將空氣攪動的扭曲起來。


    朱雀禦宗身上溢散出濃烈的陰氣,與帥人魁的劍氣漸漸衝撞到一起,兩股氣勢相互擠壓著,較量力量的高下,兩位元嬰大修士的威勢極其強盛,爭鬥的餘波充塞天地,金丹戰將還能勉強立在遠處觀看,下方的戰兵戰卒早就忍受不住了,紛紛退出戰場,往自己的大本營方向退去,朱雀禦宗和帥人魁相抗的下方戰場,頓時露出大片無人站立的空地。


    眼看著雙方的氣勢蓄到了極致,正要動手的時刻,空中散發出一股柔和的波動,仿佛魚兒衝破水麵,一朵鮮豔的紅花破空而出,飛到兩人之間的一側,紅花鮮紅如血、怒放似火,千百片花瓣層層張開,一道翩躚的人影從紅花中心飛出,衝到兩人對立的中央。


    “紅花娘子,青龍禦宗也出現了。”人群中有人看到紅花,喃喃自語道。


    紅花娘子是個身穿大紅衣裳的中年美婦,徐娘半老遮掩不住臉上的皺紋,含笑的眉眼間帶著煞氣,她從紅花中飛出來,立刻對著朱雀禦宗說道,“陰世宗,你來真的嗎?”


    朱雀禦宗見到紅花娘子出現,先是微微一驚,然後平靜的點點頭回道,“我從不開玩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要帶著手下的朱雀七堡推出土木天堡,自立一門。”


    “愚蠢!”紅花娘子罵道,“陰世宗,大家共事多年,都是老交情了,我勸你一句,平時在總堡爭權奪利,這些都可以,畢竟這是內部事宜,可你要是想叛出宗門,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了,別說總堡主要殺你,我們這些老兄弟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迷途知返你還不算晚,我、白虎、玄武三人可以聯名向總堡主求情施壓,你再犧牲一部分實力,這次的事情可以就此解決,否則的話,土木天堡必將傾盡全堡之力來滅你朱雀一脈。”


    紅花娘子此言一出,場麵頓時靜下來了,朱雀禦宗緊閉雙眼,似乎在考慮輕重得失,許久才睜開眼,語氣平淡的說道,“那又如何?”


    簡單的四個字,瞬間宣告了紅花娘子勸告的失敗,紅花娘子臉上的煞氣大盛,“好好,陰世宗,你是鐵了心要叛宗了,我青龍一脈誓死與叛徒不共戴天,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生死大敵了。”


    “這樣也好,過往交情一刀兩斷,紅花娘子,待會兒動手的時候我可不會手軟。”朱雀禦宗平靜的說道。


    就在這時,帥人魁的粗嗓子橫插進來,“怎麽啦,你們光顧著敘舊,把我這個外人給忘了,紅花娘子,你我宗門敵對,平時遇到了非得打一場不可,現在不行,陰世宗是我眼下急需要解決的,你先讓到一邊,讓我和他打過。”


    紅花娘子毫不相讓的說道,“帥人魁,朱雀禦宗是我土木天堡的叛徒,這是我土木天堡的家事,還輪不到你插手,識相的給我閃開。”


    朱雀禦宗哈哈大笑出來,”真是太有意思了,沒想到我陰世宗竟然變成你爭我搶的香窩窩了,帥人魁,你要為四方仙宗保住北方領地,紅花娘子,你要為土木天堡處決叛徒,都是想要我的命,給給你們出個注意,不如你們二人聯手,一起來對付老夫如何?”


    帥人魁與紅花娘子互視一眼,各自不屑的轉頭頭去,一個說道,“老夫平時從不和娘們打交道,更別提聯手了。”另一個說道,“如此渾人,怎配與我聯手。”顯然聯手的建議被齊齊否決了。


    在場的三大元嬰大修士之間的關係微妙,帥人魁與紅花娘子立場敵對,互不信任對方,朱雀禦宗欲自立宗門,必然要侵害四方仙宗與土木天堡的利益,因此和帥人魁二人的大戰絕無避免,此戰一觸即發,三人的混戰不可避免。


    帥人魁搶先出手,虛空劍印化成一道長長的劍符,對著朱雀禦宗飛射而去,朱雀禦宗身上的陰氣翻騰起伏,在麵前凝結成一隻白骨巨掌,巨掌對著劍符重重拍下,隻聽得一聲轟響,虛空劍印旋轉這飛回,白骨巨掌崩散成陰氣,被朱雀禦宗一把抓在掌心,凝成一柄長長的招魂幡。


    虛空劍印再度飛至,小小的方印上旋轉飛舞千百道各式劍符,這些劍符撕裂空氣,破空生光,顯然蘊含著無窮威力,被朱雀禦宗揮舞招魂幡當下,隻見招魂幡輕飄飄、空蕩蕩,似乎無一物可以附著,虛空劍印微微抖動,無數劍符飛竄出去,連成長長一串直射招魂幡。


    寂靜的招魂幡上猛然爆發出鬼哭狼嚎的陰魂哭泣,無數近乎透明的灰影飛出,這些灰影都是麵目模糊的人影,從招魂幡的布麵上飛出,立刻向著劍符撲上去,劍符功能各異,無堅不摧的無鋒劍符將灰影切成無數碎片,至陽至剛的大日劍符將灰影打成一縷輕煙,淵沉陰冷的九幽劍符將灰影衝刷消失。


    灰影被劍符擊中攻擊,頓時煙消雲散一大片,大片空地讓出來,隨即被後方衝上來的灰影填滿,繼續向劍符發起攻擊,灰影盡管不堪一擊,但是卻能源源不斷的在招魂幡上的重生,將劍符阻攔的越來越慢,終究無法射到朱雀禦宗的麵前。


    看著帥人魁操縱虛空劍印的慎重模樣,朱雀禦宗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再看看一旁的紅花娘子,自言自語道,“是時候顯示真實力量了,畢其功於一役,現在正是機會。”


    隻見朱雀禦宗抖動手上的招魂幡,招魂幡破散成無數灰色氣流,這些氣流中無數灰影衝出來,對著串成長長一列的劍符撲去,霎時間將一片空間擠滿,遮住了虛空劍印和劍符的蹤跡,帥人魁掐動劍訣,隻聽得無數雀鳥歡快的鳴叫聲夾雜在一起,一股粗若水缸的劍氣衝破雲霄,劍氣的周圍無數灰影煙消雲散,虛空劍印懸浮在劍氣當中,微微抖動。


    朱雀禦宗身形晃動一下,在虛空中留下一道殘影,殘影漸漸變得凝實,變成一具麵目清晰的陰物,這具陰物全身都和人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尚未動手,身上散發的氣勢已經讓帥人魁與紅花娘子神色一變,“元嬰中期的陰物。”


    紅花娘子難以置信的說道,“陰世宗,你的陰物山魅最多隻能修煉到元嬰初期,怎麽會這麽厲害,你究竟得到了什麽奇遇?”


    朱雀禦宗笑意盈盈,卻不說話,從袖子中取出玲瓏袖珍的一具小棺材,對著空中扔出,隻見小棺材上青光閃動,一具氣勢逼人的煉屍出現在空中,紅花娘子指著煉屍說道,“這是我土木天堡的地屍之主,唯一天屍,你竟也將它煉到元嬰中期了。”


    山魅陰物和天屍一出,朱雀禦宗占了上風,他這一方已經有了三個元嬰中期的實力,休說帥人魁與紅花娘子心不齊,沒法聯手,就算他們二人加起來也隻有兩個元嬰中期的戰力,不是朱雀禦宗的對手。


    可是朱雀禦宗似乎還沒結束,隻見他雙臂張開,無窮無盡的陰氣噴薄而出,上達天際、下至地麵,陰氣是如此濃重,以至於圍觀的金丹戰將同時向後退去,避開迎麵而來的陰氣。


    這股陰氣中夾雜這凶橫霸絕,不可一世的威勢,夏河感受到這股威勢的餘波,心中猛然跳出兩個名字,“聞公道,真煉長老。”這股威勢帶來的感覺就是夏河親身經曆的兩大元嬰後期,莫非朱雀禦宗也有這樣的修為。


    這股威勢首當其衝的就是帥人魁與紅花娘子,他們二人同時色變,驚懼之情流於言表。


    帥人魁指著狂放的陰世宗,難以置信的說道,uu看書 ww.uukashu“陰世宗,難怪你有那麽大的野心,原來早已練成元嬰後期的修為。”


    紅花娘子腳下的大紅花劇烈顫動著,千百片花瓣不斷顫動,泛起一波波花浪,美婦人的臉色也不平靜,她對著朱雀禦宗叫道,“陰世宗,你有此實力,待在土木天堡裏要什麽得不到,何苦叛宗自立。”


    朱雀禦宗一字一句的說道,“寧為雞頭,不做鳳尾,這就是我陰世宗的原則。”


    帥人魁和紅花娘子知道今日定無法幸免,朱雀禦宗將實力底牌盡皆暴露出來,對自己抱有極大的信心,將帥人魁二人留下來。


    當即帥人魁大叫道那,“陰世宗,動手吧,我帥人魁堂堂元嬰劍修,為戰而生,也將為戰而死,今天我不是你的對手,可你也別指望我會束手待斃,就算死,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點記號。”


    紅花娘子則是笑著說道,“陰世宗,同門一場,好聚好散才是人情,何必要打打殺殺呢,你晉升元嬰後期,的確有資格建立宗門、自稱教主,可是新世界臨近土木天堡,你不問問總堡主的意見,就算成立了新宗門,又能持續多久呢?”


    朱雀禦宗看著紅花娘子,聽完她的話,讚賞著拍手說道,“紅花娘子果然巾幗不讓須眉,比起帥人魁那個渾人強多了,老夫今日前來可不是為了大開殺戒了,一些小輩還不勞我親自動手,實不相瞞,我特地等待的就是二位。”


    “你想怎樣?”帥人魁憤憤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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