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德徹底怒了,指著公羊千若和夏河罵道,“我們八個戰部的人在南方,和土木天堡拚死血戰,傷亡的門人弟子不計其數,差一點就贏了,差一點就贏了,若不是你們兩個隻顧保存實力,在北方止足不前,我們怎麽會輸得這麽慘?你們倒好,恬不知恥的占領地盤,以為自己立下大功,你們難道沒想過嗎,如果不是我們在南方牽製住他們,你們還能安穩的待在垂釣城嗎?”


    夏河的神情一滯,隨後笑著說道,“蔡部主,你們的遭遇我也很同情,可是像你這樣,失敗了隻知道怨天尤人,不懂得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這是不對的。”


    公羊千若跟著說道,“蔡明德,念在都是戰部同僚,我允許你們在城下駐紮,你們休整需要的靈石藥材我們會提供,但你若想著強攻垂釣城,休怪我們不講情麵。”


    “公羊千若,你可知道你在威脅一個劍修。”蔡明德大吼道,四把飛劍飛出,在他麵前劍柄相連,組成四葉草的形狀,“好,你不讓我們進城,我們救自己闖進去。”


    蔡明德隨即對身後眾人高聲叫道,“各位同僚,夏河與公羊千若生性涼薄自私,不肯放我們進城,妄想獨占功勞,你們可知道,他們能穩坐垂釣城,全是因為我們在前方拚死作戰,擋住土木天堡的進攻,現在我們流血犧牲得不到公平的待遇,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殺。”他身後的大部分人大聲叫道,夏河看到喊殺的人都是劍修,占了人群中的一半,估計有四個戰部的劍修,其餘北道峰和西法原的戰部默不作聲,為首的部主戰將更是神情複雜,似乎還沒下定決心。


    蔡明德見北道峰和西法原的部主不肯附和,當即恨鐵不成鋼的對他們說道,“幾位同僚,你們還不明白嗎,這次我們出征損兵折將,實力大損不說,回去後必定要受到宗門的責罰,這垂釣城就是我們將功折罪的最後機會。”


    蔡明德一番話,終於說的眾人有些意動,公羊千若猛然開口說道,“諸位最好不要輕舉妄中,垂釣城的防禦力量相比不少人親身經曆過,就憑你們這些殘兵敗將攻不進來,還有,請你們見識一下升級版的戰具。”


    戰具是新世界發明的機關,將靈石中的靈氣聚集壓縮,變成光柱射出去,光柱具有金丹期的殺傷力,前不久夏河運用機關術的造詣,將戰具的零件重新設計更換,新造成的戰具威力增強三分,而且消耗的靈石減少了,發射光柱的間隔也變短了。


    隻見公羊千若一揮手,城牆上豎起一百們戰具,戰具同時發射,一百道光柱射在蔡明德等人前方空地上,發出一陣地動山搖,光柱散盡後,地麵露出方圓千丈、深有百丈的巨坑,天上落下土雨煙塵,將大片戰兵打得灰頭土臉。


    公羊千若的聲音再度響起,所有人從聲音中聽出了攝人的威勢,“城下的人聽著,想要硬闖上來的,先考慮考慮,自己能否擋住戰具的射擊。”


    公羊千若這樣一來,剛剛鼓起勇氣的北道峰和西法原眾人立刻不做聲了,來自西法原的戰部部主更是退縮的心安理得,畢竟夏河與公羊千若和他們是同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跟著蔡明德打自己人實在說不過去。


    蔡明德那個氣啊,偏偏北道峰有三個戰部,西法原也有一個戰部,加起來和他手上的四個戰部實力相當,這些人裹足不前,蔡明德原本能動用的實力瞬間縮水一半,偏偏還不能動手,因為垂釣城上的敵人急切需要對付,和他們空耗實力殊為不智


    蔡明德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重點對著三位出身北道峰的部主說道,“三位同僚,請你們再想想,你們不是出身西法原,就算有好處,公羊千若和夏河也不會分給你們,倒不如和我拚一把,把垂釣城攻下來,北方之境就落到我們手裏了,這樣就是有功無過了。“


    三位部主掙紮許久,想到和蔡明德聯合起來有七個戰部,而城牆上的公羊千若和夏河加上了隻有兩個戰部,其中夏河的戰部才是剛組建的,戰鬥力有限,蔡明德的提議果真有嚐試一下的價值,最後終於答應了。


    剩下的戰部主出身西法原,見北道峰三人倒戈,緊張的看著蔡明德,唯恐蔡明德殺自己立威。


    蔡明德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人各有誌,我不強求,但是我把醜話放在前頭,打下垂釣城分好處,沒有你的份兒了。現在我們要做事了,請你不要打擾我們,太靠近戰場,難免會受到誤傷。”


    說完蔡明德連同六位戰部部主,帶著修仙者大軍,浩浩蕩蕩的逼近了垂釣城下。


    “冥頑不靈。”公羊千若冷冷的說道。


    夏河在一旁問道,“那位部主好像是我們的同門,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公羊千若漫不經心的掃了那人一眼,說道,“他叫袁成望,平庸之輩,不談也罷,這次他識相,沒有參合到蔡明德他們當中,就當他運氣好。”


    夏河看著戰兵陸續往牆頭的戰具中填滿靈石,有些擔憂的問道,“公羊師兄,雖然蔡明德他們想搶功勞,非常可惡,但如果我們殺傷太多,恐怕很難跟宗門交代。”


    公羊千若點點頭,“是的,給他們一個教訓便是了,沒必要讓這七個戰部全軍覆沒,那樣對宗門的實力傷害太大,你放心,師兄我心裏有數。”


    隻見公羊千若再度發令,一百戰具再度射出光柱,鋪滿整個進攻的陣型,就在光柱即將落到眾人頭頂的時候,蔡明德出手了,隻見他的四把飛劍飛出,在天空旋轉起來,化成一把銀色的巨傘,巨傘一飛出就遮住了漫天的光柱,一百道光柱全都具有金丹戰力,一道不落的打在巨傘上,銀光閃閃中,光柱被崩散成無數光點,巨傘下方的七大戰部毫發無傷。


    戰具再度發出一波光柱,巨傘照舊擋住一百道光柱,公羊千若抬手止住戰具發射,身形一縱飛出城頭,話音在城牆上回蕩,“夏師弟,蔡明德交給我對付。”


    夏河看著公羊千若離去,身後的香斧王走上來,隻見他癡迷的看著旋轉的巨大銀傘,吃驚的問道,“這就是金丹真人的法寶嗎,果真神奇,不治本王什麽時候才能將一對香斧煉成本命法寶?”


    “隻要王爺有恒心,一定能實現的。”夏河安慰道,接著又說道,“眼下地方大軍來攻,還請王爺負責調用戰部,依托城牆的防禦優勢,抵擋地方的攻城。”


    香斧王一拱手,“交給本王了。”轉身離去,調動香斧戰部各人。


    夏河身後站著第十和十七兩戰部的成員,他們關切的看著公羊千若出戰,對付蔡明德。


    公羊千若一飛出城頭,土神印比人還快,瞬間漲成一座大山,對著四把飛劍旋轉成的巨傘砸下,隻聽得一聲穿雲裂帛的巨響,如同大鍾敲響,巨傘被土神印壓著,劇烈的震動著,突然猛地集體成四把飛劍,圍繞土神印飛舞,叮叮當當的不斷削砍土神印。


    公羊千若神態自若,和他對敵的蔡明德卻是臉色越發蒼白了,突然蔡明德全身猛地一震,胸口鼓起來,一條紫色細藤頂破衣服,衝出外麵,這條細藤牢牢的紮根在蔡明德的胸口,如同蚯蚓般劇烈扭動,蔡明德臉色痛苦的皺起來。


    看到如此詭異的情景,公羊千若將土神印收回,隻見蔡明德收回飛劍,狠狠的對著細藤砍下,細藤發出一聲尖叫,被砍端掉在地上,扭動幾下後枯萎了,但是蔡明德胸口處,被砍斷的細藤根部劇烈的蠕動著,又是一條細長的紫色細藤生長出來,不過新長出的細藤非常纖弱,被蔡明德按了幾下就蟄伏不動了。uu看書.uukashu


    蔡明德將衣服掩上,看著公羊千若說道,“我好了,你繼續出手吧。”


    公羊千若沒有動手,看著蔡明德的胸口說道,“好詭異的妖藤,這是青龍一脈的馭修手段,你受的傷不輕,還能再戰嗎?”


    蔡明德沒有說話,他身後站出七八個戰將,身上都有輕重不同的傷,他們神情堅毅的看著公羊千若放,“還有我們,想動部主大人,先過我們這一關。”


    公羊千若大笑著彈動手指,“別說笑了,早知道你們是殘兵敗將,沒想到會這麽淒慘,就你們這樣的,我現在能對付幾十個麽。我實在想不通,你們現在自保都難,還想著攻打垂釣城,這真是找死啊。”


    蔡明德壓製住妖藤,沉聲開口說道,“公羊千若,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今天搶奪你的基業,不但為自己,也要為身後的兄弟們找條出路,你不用多說了,也別看我受傷就手下留情,盡全力出手吧。”


    蔡明德隨即對身後眾人說道,“公羊千若交給我們對付,你們繼續進攻垂釣城,記住垂釣城的城牆打不破的,你們重點攻擊城頭。”


    蔡明德搶先出手,四把飛劍輪射飛出,公羊千若拋出土神印去擋,蔡明德身後的戰將們一同出手,七八道劍光同時射到公羊千若的身上,公羊千若一揮手,土神印瞬間變大,將四把飛劍彈飛,接著飛到劍光前方,隻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響連綿不絕,戰將們的飛劍被土神印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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