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顏遠遠的看著,夏河與怪羊鬥的不分上下,將四麵八方的狂風攪得粉碎,隻覺得心醉神迷,沒想到夏河如此神武,在不能動用法力的情況下,都能和怪羊打成平手,心想換成自己肯定做不到。


    獨角怪羊一蹄子提到夏河的腿上,夏河反手一掌拍在怪羊的背上,一羊一人同時叫出聲,往後退去,夏河與怪羊在風柱中心大戰,既要利用狂風穩定身形,又得提防對方的偷襲,當真是打得非常辛苦。


    突然夏河聽到不遠處的洛神顏發出一聲尖叫,一掌逼退怪羊,看向洛神顏那裏,隻見狂風暴增,將洛神顏的身體拉的遠去,夏河舞動手腳,向洛神顏那邊滑去,但是身邊的狂風陡然加劇,將他的動作束縛住了,夏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怪羊和自己一起被風柱不斷的旋轉,直到最後失去了知覺。


    夏河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下的毛毯柔軟暖和,當真是舒適受用之極,抱著毛毯蹭了幾下就要重新入眠,但是耳邊響起幾聲咩咩的叫聲,夏河被驚醒了,看到自己趴在地上,身下躺著的是獨角怪羊,身邊的土地被狂風肆虐無疑,吹起的浮土蓋住了他的下半身。


    夏河正要起身,被他壓在身下的怪羊也醒了,瞪著兩隻銅鈴般的大眼看著夏河,似乎沒弄清楚狀況,伸出嘴巴就要咬夏河,夏河連忙舉手,擋住怪羊的下顎,隻見一道虹光亮起,獨角怪羊的身體被打得飛了出去,夏河心中一喜,檢查一下自身情況才發現,法力又能夠使用了,隻是體內無數黑色的風勁流動,將夏河身上的修為壓製在金丹之下,若夏河隻是單純的法修也就罷了,他還兼修了法體,有了這些法力,完全可以發揮金丹期的力量。


    當下夏河虎視眈眈的看著獨角怪羊,要一雪前恥,獨角怪羊則是盯著夏河不敢上前,它不明白,為什麽眼前的人類變得厲害了,終於獸性壓製了恐懼,獨角怪羊揚起四蹄,挺起額頭的彎角,向著夏河衝鋒而來。


    夏河發出一記長虹手,正中獨角怪羊的彎角,隻見七色虹光四處飛濺,獨角怪羊發出一聲慘痛的哀嚎,四腿屈下跪倒地上,不斷的用頭上的彎角磨蹭地上的泥土,仿佛想要減輕痛苦。


    夏河慢慢的走到獨角怪羊的麵前,抬起手掌就要拍下,獨角怪羊頭一昂咬住了夏河的衣裳下擺,輕輕的搖晃著,竟是在哀求。


    夏河抽回下擺,抬腿要踢下去,獨角怪羊身體一轉,四肢蜷縮在身上,露出白白的肚皮,對著夏河,兩隻大眼睛看著夏河,浮現起水汽,仿佛非常可憐。


    “沒想到你還是隻賴皮羊。”夏河下不了手,笑著罵道。


    獨角怪羊好像聽懂了夏河的話,連連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夏河。夏河端詳眼前的獨角怪羊,形象猙獰,攻擊力強,身形不下於牛馬,身上的皮毛柔滑的如同綢緞一般,正是用來當坐騎的上好牲畜。


    “你可願意做我的坐騎。”夏河對獨角黃羊問道,心中決定,若是眼前的怪羊不從,立刻出手擊斃,剝皮取肉。


    獨角黃羊好像能感受到夏河心底的殺氣,忙不迭的點頭,站起身抖動身上的皮毛,然後屈下兩隻前蹄,讓夏河能輕鬆的坐到它的背上。


    夏河騎上獨角黃羊,一拍它的後臀,獨角黃羊得到命令,撒開四蹄狂奔而去,夏河聽著耳邊的呼呼聲,感到好不愜意。


    獨角黃羊發的腳力極快,不久就帶著夏河見到人跡了,夏河極目望去,隻見前方的道路上有三兩成群的行人趕路,有心上前問話,但生怕座下的獨角黃羊樣子可怕,嚇壞了行人,便走下獨角黃羊的背,拍了拍它的腦袋,“獨角啊,我有事要辦,你四處找些野兔子來吃。”


    獨角黃羊歡快的撒開四蹄,向著遠處奔去,夏河與獨角黃羊相處日久,知道這畜生鬼的很,難保不會趁機逃走,但如今夏河找到了當地人,就用不著這隻坐騎了,即便跑了也不在乎。


    行人漸漸走近,夏河發現這些人不像趕路,反而像是在逃荒,身上大包小包,身邊拖兒帶女,這個牽著頭驢,那個抱著隻雞,行路的隊伍浩浩蕩蕩的看不到盡頭,踢起的塵煙綿延到遠方。


    夏河等到逃荒的人走到跟前,找一個忠厚老者問道,“這位老丈,不知道這裏是何處地界,我遠遊到此,想到最近的城池去遊玩一下。”


    老者對夏河行了一禮,“這位公子。”


    夏河一愣,隨機才醒悟到老者說的公子是自己,四方仙宗裏,能擁有公子這個稱號的隻有聞天書,夏河都習慣了。沒想到人間以普通老者稱呼自己為公子,看了自己一身裝束,立刻明白了,四方仙宗的金丹真人,身穿的衣料華貴無比,人間的王公貴族也比不上,加上各種玉雕的飾物,儼然一幅貴公子的模樣。


    老者繼續說道,“這位公子,這裏可不是遊玩的地方,長命侯帶領十萬大軍,圍攻北方垂釣城,四麵八方的村鎮都受到了波及,我們就是從家鄉跑出來躲災的,被那些大軍過境,別說是家財了,就連性命也不保。公子你的樣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還是不要到那裏冒險了。”


    長命侯、垂釣城,這都是夏河從沒聽過的事物,初到異地,夏河急切需要知道當世的情況,見老者知道的不少,繼續問道,“老丈,長命侯如此凶悍,不知仗了誰的勢力,垂釣城的城主莫非就龜縮在裏麵,任由別人欺上門來嗎?“


    老者搖搖頭,歎著氣說道,“公子,你有所不知,當今皇上年老昏庸,幾個兒子都年少德薄,壓製不住四方諸侯,這些擁兵自重的諸侯連連攻殺,攻城略地、你爭我奪,長命侯的父親死在垂釣城主香斧侯手上,如今長命侯勢大,反攻垂釣城,這也是應有的事情。”


    老者身旁一個中年人湊上來說道,“公子啊,你還是改道吧,這裏實現刀兵凶險,長命侯手下的兵痞比土匪還壞,遇上我們這些榨不出油水的窮鬼,也就一刀殺了,但是你這樣的貴公子,可是他們眼中的肥羊,非你抓進兵營,擺弄個幾十套刑具,嚇得你寫信回家要錢贖身,到時候任憑你有萬貫家財,也禁不住他們的無底巨口。”


    夏河聽了他們的話,知道當地正處於亂世,也不緊張,但是這樣的世道顯然給他找人帶來極大困難,四處交戰會隔絕交通,給打聽消息帶來不便,夏河剛到異界,諸事不通,為今之計,隻有混進垂釣城,打聽帥惜惜的下落。


    正談論著,遠處奔騰起長長一麵煙塵牆壁,顯然是大批人馬來襲,逃難隊伍裏的人頓時騷動起來,老者被中年人扶著,“公子,快跑吧,那些殺千刀的兵痞來了。”


    夏河眉頭一跳,沉聲說道,“來不及了,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隊伍中有人叫道,“天哪,四麵都有人圍上來了,我們死定了。”“我的冬兒怎麽辦,他年紀還小,還不會照顧自己。”“老婆子,快把金銀細軟收起來,別讓他們找到。”


    來襲的人馬頃刻就來到麵前,夏河看得清楚,大約有五十名騎兵,圍成一個大包圍圈,將這對逃難的百姓圍起來,一名身穿亮甲的武將衝出陣中,對著驚恐的百姓們說道,“你們這些賤民,我家侯爺率領仁義之師,拯救你們於水火之中,你們這些愚蠢的賤民,不識好歹竟敢逃跑,識相的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資助我們的大軍,否則要你們的命。”


    老者像是這些難民中的首領,uu看書 .uukanshu雖然心中恐懼,但在中年的攙扶下,卻是大聲說道,“這位軍爺,我們都是貧民,身上沒有錢,請你們通融一二,放我們離開。”


    武將雙眼眯起,手上的蟠龍長槍一舉,破空有聲,“大膽,既然你們不肯自己交出來,我們就親自來取,孩兒們,給我上,老幼殺光,青壯留下,女子年少色衰者死,年輕漂亮的帶回去做營妓,然後從屍體上搜錢財。”


    武將此言一出,難民頓時嘩然,這樣的毫無人性的命令,簡直是喪盡天良,不少孩子婦人哭出聲來,哭聲哀哀切切,這時人群中傳出一個聲音,“軍爺,要抓就抓那個公子,他衣著華麗,家裏有的是錢,求你放過我們吧。”


    夏河原想著救這些人一命,聽到這句話,眼神一冷,雙手初夏不再動彈。


    武將看到站在一邊的夏河,目光掃過他的全身,看到夏河頭上的白玉發簪,發簪的白玉光澤溫和,顯然是不可多得的寶玉,再看夏河身上的衣料,光滑如水、一塵不染,再看夏河腳下的靴子,樣式古樸高雅,采用的皮質優良。


    武將滿意的笑了,回頭對身邊一個精幹的騎兵說道,“你帶四五個人,把那個公子抓過來,注意不要傷到他,他可是我們的財神爺。”


    夏河動也不動,任憑五匹駿馬馱著騎兵,將他團團圍住,騎兵們故意想嚇唬夏河,策馬狂奔,圍成圓圈,將地上的塵土踢得飛揚落下,但是站在中央的夏河卻是端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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