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完畢,看到其餘的兩批人已經匯聚成一夥,一共八人看著己方,韓風傲大笑一聲,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同門,不知道你們商議出什麽結果來了,還不快告訴我,也好讓我心裏有數。”


    八人以蘇龍泉為首,走到韓風傲麵前,蘇龍泉說道,“韓師兄,小弟失禮了,實在是眾位師兄弟信任小弟,小弟也不得不替他們說句公道話了。我們的意思是,這次的任務不是不辦了,而是想遲些去辦,等到我們的修為再進一步,整體的實力大大增強,再去辦任務就有把握了。”


    出乎蘇龍泉意外的是,平素威壓示人的韓風傲,卻是笑著說道,“同門一場,好聚好散,我也不必強求,但是有一件事麻煩大家,長老賜給各位的路線圖請交回我的手上,畢竟此去前途漫漫,路線圖難免又不夠用的時候,各位既然決心在霧境修煉,已經知道來時的路程,路線圖放在你們那裏自然是空置浪費了。”


    眾人見事情這麽容易就解決了,需要交出路線圖,忙不迭的將路線圖交道韓風傲手上,這趟任務他們是不打算去了。路線圖得之無用,離開霧境的路程他們知道,也都安心的交給韓風傲,隻有蘇龍泉有些遲疑,但隨之放心的交還路線圖。


    韓風傲將所有的路線圖收回,站在他身邊的洛神顏展顏笑了,這是夏河計策的第一條,收繳路線圖,斷去這些人的耳目,接下來就是激起他們對成非我的殺心了。


    韓風傲接著說道,“我和洛小姐與夏師弟,決意上路繼續執行任務,眾位師弟既然有心留下,那麽我唯有祝願諸位了,但是私下想來,有一件事為你們擔憂,那就是這片修煉勝地,莫非今後你們要和成非我那個敵派修士共享嗎?”


    蘇龍泉眉頭一動,上前問道,“韓師兄莫非有什麽見教?”


    韓風傲說道,“這片寶地來之不易,怎麽可以輕易和他人共享,以前我們是沒來,才讓土木天堡的修士占了先機,現在既然有八位師弟在場,豈能允許成非我繼續霸占此處,若是他們先你們一步修成元嬰大修士,君等該如何自處?”


    最後一句,韓風傲的話中殺氣森森。


    八位金丹真人騷動起來,互相談論關於這點的解決方法。


    見眾人情緒被挑動起來,韓風傲接著說道,“各位師弟,韓某不才,臨走之前想為諸位辦一件好事,那就是帶著你們,前去找到成非我,擊殺此獠。”


    “好。”夏河鼓掌大讚道,“韓師兄真是宅心仁厚,夏某不才,願意跟你前去擊殺成非我。”


    洛神顏也跟著說道,“小女不才,巾幗不讓須眉,同樣跟隨兩位師兄弟。”


    三人這麽一唱一和,八位金丹真人再也站不住了,為首的蘇龍泉隻能聽從韓風傲的話,畢竟他的權威確立不久,完全是因為這些想留下來的人推舉的,想憑他與韓風傲對抗,但是現在韓風傲隱然與他們立場一致,帶頭人的位置重新回到了韓風傲的手上。


    韓風傲大手一揮,“那好,各位同門,咱們出發。”


    十一位金丹真人順著成非我前進的方向走去,夏河不緊不慢的走著,後麵的高玉帛跟著走上來,對夏河說道,“夏老弟,你怎麽就犯傻了,跟著他們有什麽好的,出生入死不說,還得不到什麽好處,怎麽比得上實實在在的修為提升?哎,你真是。”


    夏河麵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不能和高兄結伴了,隻是夏河的師傅是長老會成員,夏某的一言一行,都關乎著師傅的顏麵,我可不能給他老人家丟臉。”


    高玉帛點頭表示理解,“這也難怪,夏老弟和那韓風傲一樣,都有個做長老的師傅,難免有諸多顧忌,若是你們能像蘇龍泉那麽看得開就好了。”


    霧境之中道路難尋,在韓風傲的帶領下,竟然找出一條路,隻見韓風傲手上拿著一枚小小的羅盤,羅盤上的指南針不斷轉動,韓風傲就順著指南針的方向前進。


    見夏河目視羅盤,洛神顏解釋道,“這是探查靈氣的羅盤,這個成非我真是肆無忌憚,逃走的時候連隱藏靈氣的手段也不用,這不是方便我們追殺他嗎?”


    突然前方帶路的韓風傲停下腳步,身後跟著的眾人隨之而止步,對麵的霧障中隱隱透出人影,韓風傲對著那人說道,“成非我,總算找到你了。”


    那邊的人影說道,“是我沒錯,韓風傲,你想帶著師弟師妹們投靠我嗎?”


    “大膽。”韓風傲吼道,“我們是來殺你的,準備好受死了嗎?”


    成非我哈哈大笑道,“終於想明白了吧,如此寶地豈可讓他人在側,韓風傲,你能想到獨占這片霧境,我很高興,但是你明白的如此之晚,又讓我很是失望。”


    “懶得聽你花言巧語。”韓風傲對著眾位金丹真人說道,“上前圍住他,他的法體瞬猛如電,最擅長從匆匆圍困中逃逸,我們須得通力合作,才能圍殺此人。”


    十位金丹真人同時散開,圍著成非我形成一個大圈,成非我身處重圍。也不緊張,笑聲未歇,“韓風傲,你終於產生貪心了,者不出我的意料,隻是殺我容易,你能殺得完身邊的同門嗎,不瞞你說,當初我們進入霧境的也有十來人,可是現在活著的隻有我和西門槐了,或許西門槐已經被你們殺了,你以為這是什麽原因?”


    韓風傲的虎頭金棍刺出,狂風大作,裂雲劍勢衝出,霧境中被分出數十丈的空地,身處其中的成非我身上被劍勢切割出數不清的小口氣,鮮血潺潺流出,染遍全身,成非我笑著,化身一道銀虹在劍勢中逃脫出去,但是下一刻迎接成非我的,是蘇龍泉的虛空劍印和洛神顏的萬物劍母,兩件威猛的劍道法寶飛出,將銀虹打得彎下去了。


    銀虹一折一轉,從兩件法寶的夾擊中逃脫出來,但是銀虹中夾雜了一絲血色,速度降慢不少,銀虹調轉方向,向著另一頭飛出,張舟平的七禽劍,劉寬祖的火荊棘劍,還有米承德的幻靈飛劍,齊齊而至,散發出猛烈劍氣,卷起一股充塞天地的劍氣風暴,成非我化身的銀虹,被劍氣風暴一衝,既然抵擋不住,縮成一團銀球,轉動著逃到另一邊。


    銀球遠離劍氣風暴,還原成銀虹,這裏阻擋的是穆長須、魯妙手和林公孫,穆長須手持發黃書冊一本,書冊的頁數散開,在天空飛散,原來是一張張的符紙,符紙首尾相連,形成一道長長的紙黃色的符龍,符龍身上的每道符文依次亮起,在天空閃出一條活靈活現的光龍。


    符龍騰空而非,穆長須仍不停手,手上取出一枚玉瓶,玉瓶中倒出一枚銅綠色的丹藥,這是他練就的鬥法用的戰丹,戰丹飛出,裏麵被穆長須煉化的無數妖獸精魂噴湧而出,在空中布滿無數形狀猙獰的妖獸虛影,虎視眈眈的圍著成非我。


    魯妙手大袖一張,飛出不倒長須翁、扯線娃娃偶、支棍皮影戲三種機關,這三樣機關動作各異,不倒長須翁在天空滴溜溜轉動,又圓又大的腹部左右搖晃,就是屹立不倒,帶動的罡風化成漩渦,降臨在成非我前進的路上。


    扯線娃娃偶則是落下木雕的下顎,口中噴出一把長傘,長傘展開,立在娃娃偶的頭上,娃娃偶有長傘護住頭頂,然後手腳關節拉開,吐出鋒利的刀刃,娃娃偶的四肢關節可以任意扭轉,加上有刀刃長出來,猶如四條長長的鑲著刀刃的鞭子,被娃娃偶扭曲揮動著,隨時準備將人卷住,割成碎片。


    支棍皮影戲是個背插旗林,高頭大馬,長槍亮甲的白衣少年武將,薄薄的一層皮紙,迎風鼓脹起來,成了一個真人大小的武將,少年武將的大吼一聲,舉起雪亮的長槍,座下的駿馬昂首嘶鳴,四蹄騰空的向著成非我方向飛去。


    林公孫懷中掏出一張皮紙,uu看書 .ukanshu.om 往空中一戰,被夏河看到青色皮紙上畫著的陣法,知道這是林公孫練就的陣圖,看來不光是隻有夏河自己才有盤古皮。


    林公孫的陣圖展開,上麵的陣法亮起,化成流光直落地麵,流光鋪滿地麵,亮出一門方圓一裏的陣法,夏河看得分明,這道陣法名為金風銀雨,以攻擊方式的綿密廣闊與無孔不入著稱。


    成非我化身的銀虹竄飛到此,陷身進入幾人設下的重重圍困,漫天妖獸精魂飛舞,符龍騰飛長空,壓製住成非我飛天逃遁的路數,不倒長須翁的罡風漩渦之中,娃娃偶舉傘飛起,四根長長的刀刃長鞭交錯成網,將成非我逃生的路封死。


    待到成非我落到地麵,金風銀雨撲麵而來,金風逢物必化,銀雨則是無孔不入,成非我化身的銀虹被打的連連後退,皮影戲武將一槍刺出,將銀虹釘在槍尖上,銀虹扭卷幾下,順著槍杆子蜿蜒至上,將皮影戲武將切割出無數道切痕,直到最後武將散成漫天碎皮。


    銀虹毀去支棍皮影戲,翻騰著向最後一個方向飛去,那裏隻有高玉帛和夏河圍著,成非我心中想當然的認為這裏的力量最薄弱,邊想著從這裏尋機突圍。


    隻見高玉帛手上飛出一張錦繡圖,錦繡圖上有如畫江山,還寫著一篇文章,錦繡圖飛出,立刻化入虛空,在他鎮守的周圍,隱隱約約顯出錦繡圖上的山河風景與錦繡文章,成非我化身銀虹闖入其中,被山河阻攔,又有文字飛出,圍成牢籠蓋下,將銀虹追的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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