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西法原沒錯,老夫也沒那麽大的麵子,要東劍領少公子親自拜訪,但是這次的金丹慶典,是為老夫的師侄夏河舉辦的,你無端擾亂慶典,還以大欺小,出重招欺壓夏河,這等惡客行徑,老夫難道說不得你嗎?”磨鏡老人怒喝道。


    聞天書沒了元嬰威壓,總算恢複精神,大膽的說道,“磨鏡師叔此言差矣,夏師弟新近晉升金丹,正是需要宗門揚名的大好時機,小侄也是看到慶典上來的弟子,都是庸庸碌碌的投機之輩,才想著和夏師弟切磋一般,讓眾人見識一下他的威力。磨鏡師叔,小侄這次出手,冒著以大欺小的惡名,就是為了抬舉夏師弟,可惜小侄不惜忍辱,磨鏡師叔卻不領情,還怪罪小侄,真是蓋世奇冤。”


    見聞天書還敢狡辯,磨鏡老人怒極而笑,嘿然說道,“聞天書,你的口舌靈便,真是遠勝你的劍法。好,老夫問你,你可知道這場慶典的花費和人員,都是誰在背後支持?”


    “這個,小侄不知。”聞天書搖搖頭。


    “是我。”磨鏡老人喝道,“真煉是老夫的生死之交,他修煉百餘載,年老才收了夏河這個弟子,他生性淡泊,老夫卻不願委屈夏師侄,所以這次金丹慶典是老夫的主意,全部花費和人員都是老夫出的,你擾亂老胡舉辦的慶典,豈不是故意落老夫的麵子。聞天書,你辯才了得,不如給老夫個理由,讓老夫放過你。”


    聞天書這才知道自己這趟徹底得罪了磨鏡老人,此刻他身處西法原內,身邊一個隨從也沒帶,縱然有心求援,也找不到可以托付的心腹,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磨鏡師叔,正所謂不知者不怪,小侄並非有意落您的麵子,念在您和家父同為長老會成員,請師叔您寬宏大量,繞過小侄這次。”


    “你也就是仗著聞公道這個老爹,才敢行事囂張,不給他人留情麵吧。”磨鏡老人說道,“聞天書,你給老夫記住,你父親是元嬰太上長老,可你本人不是,有些事情別人不和你計較,不是怕你,而是畏懼你的老爹,你仗著聞公道的虎勢橫行霸道,別人不敢管,老夫卻敢。”


    一旁的徐大風趕緊勸道,“師傅三思,聞師弟年紀尚幼,難免有氣盛爭強的念頭,今日之事,聞師弟尚不算做得太錯,夏師弟年少有為,經此一役必當名聲大噪,還請師傅不要在怪罪聞師弟了,責怪訓斥幾句即可。”


    磨鏡老人掃了一眼徐大風,似乎有些不滿意,語氣遲疑的說道,“不行,他今天挑釁夏師侄,一切要夏師侄開口才能作罷。”


    夏河看得出來,磨鏡老人沒有出手懲戒聞天書的意思,畢竟他的父親是四方仙宗的第一人聞公道,徐大風的及時出麵勸告,就是配合磨鏡老人下台階,這下他的話,就是要自己順著台階下,不要再計較聞天書的挑釁了。


    一瞬間就想到這麽多內情,夏河不由得連連歎氣,這就是人情往來,就是政治,從前夏河隻是築基弟子,不需要知道這麽多,但是現在,夏河步入金丹境界,正是進入四方仙宗的中層階級,以後少不了涉及這些事情,盡管心有不甘,仍然按照磨鏡老人的意思辦了。


    夏河微笑著對磨鏡老人彎下腰,“磨鏡師叔是我師傅的至交,同時也是弟子的長輩,金丹慶典更是師叔一手操辦,這裏發生的事情全憑師叔做主,不管師叔做出什麽決定,弟子都甘心聽命。”


    磨鏡老人樂嗬嗬的看著夏河,“好,好,難得你通情達理,老夫就為你做回主,聞天書擾亂你的金丹慶典,事情不能這麽算了,我這個做師叔的,一定會為你討回應得的公道。”然後轉向聞天書問道,“聞天書,你是否肯賠償夏師侄。”


    聞天書連忙點頭,“小侄求之不得。”


    賠償,這大概就是利益的交換吧,夏河心中暗歎,這樣爾虞我詐的生活,以後自己就正式加入了,不知為什麽,夏河心中沒有絲毫抗拒,反而有種期待和急切。


    聞天書雖然明知磨鏡老人不會傷害自己,但是聽到磨鏡老人話後,還是如蒙大赦,長長的鬆了口氣,“磨鏡師叔,小侄以後再向您賠罪,現在就失陪了。”轉身駕馭劍光,離開西法原。


    聞天書離開後,磨鏡老人向夏河介紹了自己身後帶過來的幾位弟子,磨鏡老人一生收了八個弟子,大弟子和四弟子英年早逝,二弟子帶領戰部,在前線與土木天堡對峙,三弟子徐大風和五弟子韋競成同為金丹修為,是磨鏡老人處理宗門事物的住手,六七八三位弟子,都是不到金丹期的築基弟子,按道理來說,元嬰長老的弟子都應該是金丹真人,因此他們三個目前隻是磨鏡老人的記名弟子,和夏河以前在真煉長老門下的地位一般。


    這次磨鏡老人帶過來的,是三弟子徐大風和六七八三個弟子,徐大風早就被磨鏡老人派去給新入門弟子傳道,平時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這次見麵,卻是精氣神十足,對夏河打了個招呼,這次金丹慶典是他具體操辦,因此夏河感激的向他道謝,徐大風師傅在旁,謙虛的推辭了。


    至於三個未到金丹的弟子,夏河看在磨鏡老人的麵子上,也對他們神態溫和的交談幾句,然後就恭敬的與磨鏡老人對答,磨鏡老人關照夏河幾句,就帶著弟子離開了。


    金丹慶典開場平淡,但是到了後來,先有聞天書攪局,後有夏河與聞天書大戰,奇異法寶層出不窮,到了最後更是有元嬰大修士出來鎮壓場麵,主人公夏河本人的感覺如何別人不管,至少在場的弟子大飽眼福。


    不少有野心的弟子,見識了這次的大場麵,知道了一個最重要的道理,實力至上,一旦夏河與聞天書鬧翻,縱使底層弟子中的第一人宮琅邪也勸不住,因為他隻是築基弟子,不被金丹真人放在眼裏,而最後磨鏡老人出麵,聞天書立刻改變囂張跋扈的態度,變得唯唯諾諾起來,就是因為磨鏡老人是元嬰大修士,故事情節雖然複雜,但是講的道理卻很簡單,元嬰壓金丹,金丹壓築基,一級壓一級,不到至高無上的地位,永遠是別人壓迫的小螞蟻。


    不提多少有心人,被西法原的大場麵刺激到,準備回去奮發圖強,至於他們的目標是金丹期還是元嬰期,都不為外人所知了。


    夏河回到西法原,就被韋競成告知,原本洞府已經不適合他居住了,金丹真人是宗門中層,四方仙宗在他們晉升後都會發放一套洞府,洞府就在南穀總部,若是夏河想在西法原有落腳地,韋競成可以為他安排一處比原先洞府更大更豪華的洞府。


    夏河住進韋競成安排的洞府,揮退了派來服侍他的美貌侍女,笑著想到自己為了李靜姝,向韋競成申請洞府,果然給他留下好色的印象,這次他回來西法原,韋競成安排洞府之餘,還費盡心思給他派了美貌侍女,看她們溫順的樣子,自然是秀色可餐、任君采擷。


    但是見識過白衣化身的李靜姝驚世絕色,夏河怎麽會對這些尋常的美女起心思,加上問心魔煉成後,夏河的情欲之念幾乎難以升起,倒是對功力的野心更加熾盛,現在的夏河心中,最重要的是宗門的地位和自身的修為,生活中的各種享受,他並不放在心上。


    夏河住進洞府,等待真煉長老的召見,當時離開執法堂的時候,他受到真煉長老的傳音符,符中說道,夏河初入金丹,本命法寶的祭煉需要慎重,讓他先不要著急祭煉本命法寶,要等到真煉長老親自指導他。


    金丹慶典結束後,夏河住進了韋競成安排的洞府,等待真煉長老的時間是漫長的,夏河繼續修煉,五行神光、十絕雷法進步不大,隻有太**氣,因為夏河研究機關戰報殘骸,所以逐漸觸摸到陰極陽生的奧秘,漸漸有了衍生太陽精氣的征兆。三門法體練成之後,進境就不緩不急,問心魔煉成後,算是有了一個飛躍,到了現在夏河也沒辦法在對法體的修煉有太大的促進了,uu看書 .uukanu 偶爾回想到從黃沙盜賊團大頭領身上搜出來的奇異晶石,那些晶石吸收了融進身體,對法體修煉大有幫助,但是夏河早已用完,不由的想打聽這種晶石那裏可以得到。


    與聞天書一戰,夏河憑仗著雪鶴扇與星神梭,麵對萌芽階段的如意劍種不落下風,讓他在弟子當中大大揚名,但是夏河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是依靠法寶的威力,自身的實力完全沒有用到,換做另一個金丹真人,縱然比不上夏河,也能用兩件法寶打出同樣的戰績,更讓夏河失落的是,雪鶴扇在他手上,發揮不出全力,竟然被聞天書打傷本源,夏河心疼不已,卻不知道如何溫養,因為這涉及到本命法寶的相關知識,隻好等到真煉長老接見的時候再問。


    急於想增強自身實力,夏河隻好多修煉幾門法術了,太上滅道經自從夏河練成金丹境界後,顯現出比築基期多出十倍不止的內容,其中大威力的法寶和法術層出不窮,但是一些基本的隻是卻沒有,所以夏河才想詢問真煉長老,然後可以借著修煉上麵記載的法術。


    閑來無事,夏河翻看自己從以前的敵人身上搜出的戰利品,其中就數費炎華,費子午和大頭領三人的儲物接著最為收藏豐厚,但是這三人身份敏感,夏河對靈石丹藥可以任意取用,其他的東西就不敢用了,但是他們身上的修仙秘籍還是可以利用一番,夏河取出儲物戒指中的書冊和玉簡,將裏麵的內容記在腦海,經由太上滅道經吞噬後放出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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