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被一夥好朋友眾星拱月般帶到住所,一路上他像英雄般被擁護著,獨孤夏河祝蒼生他們看他的目光也多了些微妙的東西,夏河知道這是必定的結果,現在他已經成為元嬰期大修士的弟子,雖然人還沒變,但是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他自然理解朋友的變化。獨孤夏侯與祝蒼生這些平素和夏河叫好的朋友還好說,其他的弟子,麵對夏河幾乎可以用諂媚的態度討好,夏河理解這些弟子的做法,但是本能的感到厭惡,任由弟子們巴結逢迎,自己卻一句話也不說,保持著和煦的表情。獨孤夏侯知道夏河的性格,見他沉默不語,知道夏河心中有些不痛快,善解人意的幫夏河攔住弟子們,然後和祝蒼生一番交際,不動神色的將各位弟子一一送走。將再三告別的弟子送出夏河住所,獨孤夏侯抱歉的對夏河說道,“不好意思,夏河,這些弟子委實過分了些,但請你理解,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元嬰期大修士的弟子,可不是人人都能交往的,大家都是外來弟子,在宗門當中沒有什麽根基,想找個靠山的心情不難理解。”夏河想到,弟子們都是獨孤夏侯等人找過來的,自己剛才一副冷麵,的確有得罪人的嫌疑,會給獨孤夏侯他們招致不必要的麻煩,語氣軟下來說道,“真是抱歉,剛才心情不太好,所以才沒有說話,怠慢了各位朋友,還請你日後有空幫我轉圜一二。”祝蒼生笑著擺擺手呀,不以為意的說道,“夏兄不必在意,你現在是真煉長老的弟子,身份不同往日了,應該有元嬰大修士弟子的氣勢,若是夏兄你不傲氣一些,就不符合你的身份,他們才會不習慣呢。”夏河被他們一說,方才端正了心態,說到底,他還是對真煉長老的身份認識不夠,元嬰大修士在四方仙宗的地位,遠非他們這些底層弟子可以想想的,夏河成為他的弟子,而且是目前為止的唯一弟子,今後的地位雖說比不上金丹真人,但是也相差不遠了。獨孤夏侯他們和夏河不同,仍舊在最底層苦苦掙紮,夏河一步登天的機遇,讓他們與有榮焉,同時也更加的敬重佩服夏河,有剛才那樣的行為,也不足為奇。留在洞府內的弟子,獨孤夏侯、祝蒼生以及他們兩個的心腹,都是夏河熟悉的弟子,因此他們相互交談起來,氣氛就熱烈了許多,饒是如此,夏河還是隱隱覺得,自己的好友言談中多了幾份拘謹,知道是無可避免的情況,隻能故意裝作不在乎。和夏河聊了許久,獨孤夏侯見氣氛成熟了,對夏河鄭重說道,“夏河,前些日子你一直在外修煉,我們找不到你,這不今天你出現了,有些事情想和你說一下。”夏河見獨孤夏侯的語氣嚴肅,知道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說出來了,凝神問道,“什麽事情?”獨孤夏侯語氣略帶遲疑的說道,“夏河,你也知道,前些時候,你再各大學府表現優異。”像是回憶到夏河被驅逐的糗事,獨孤夏侯忍住笑,接著說道,“有些弟子托人找到我,想和你結識一下。”夏河對這種事情向來不在意,漫不經心的說道,“竟然如此,你把他們帶過來就是了。”突然想到什麽,神情嚴肅的問道,“那些人,不是外來弟子吧?”獨孤夏侯見夏河神情凝重,知道事情不妙,夏河對本土弟子向來厭惡,自己來之前考慮到這種情況,但是事情發生之時,難免被夏河的氣勢震住,隻能硬著頭皮為難的說道,“夏河,這些本土弟子,和平時盛氣淩人的那些是不同的。”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夏河恢複冷靜,知道獨孤夏侯做事向來有分寸,不會向自己介紹什麽亂七八糟的弟子,接著問道,“慢慢說,那些弟子為人如何?”獨孤夏侯見到事情有所轉機,口若懸河的說道,“夏河,我來西法原也有不少日子了,對四方仙宗的內部勢力情況了解大半,即使是本土弟子,也分為兩方。一方是身後修仙世家勢力龐大,長輩們在宗門大多身居要職,這些本土弟子因為身家尊貴,有宗門資源全力培養,平時盛氣淩人,最看不起我們外來弟子的,就是這些人。另一方的弟子,雖然都是從修仙世家出來的,但是因為時代變遷等種種原因,他們身後的家族勢力日漸衰減,上頭也沒有得力的長輩栽培,平時同樣被得勢的本土弟子大加排擠,我認為,這一方弟子,是我們可以拉攏的力量。”夏河明白獨孤夏侯的意思,想到禁地之外,四個弟子對自己的暗算,知道自己終究不能孤軍奮戰,還是需要廣結好友,才能在人心險惡的修仙界中走下去,當下對獨孤夏侯的安排有了幾分興趣,“那好,你替我引薦一下他們。”獨孤夏侯急著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有幾個人現在就想見到你。”夏河微笑看著獨孤夏侯,話外有話的問道,“恐怕,是我成為真煉長老弟子之後,他們才開始著急的吧?”獨孤夏侯不否認的點點頭,“說到底,修仙者們大都趨炎附勢,以前你不過是有天賦的弟子,隻能說有結交的價值,但是現在,你已經是元嬰大修士的弟子了,你的價值已經大到他們坐不住了,紛紛拜托我幫忙引見。”緊接著寒暄幾句,祝蒼生他們先後離開了,獨孤夏侯對夏河說道,“接下來的見麵,我不方便在場,我將他們帶過來之後,就會離開。夏河,你隨著自己心意去吧。”夏河點點頭,目送獨孤夏侯出了洞府,不多時,獨孤夏侯帶著三個陌生的弟子進洞府,夏河注意到,三位弟子的身上的衣著,行為舉止,還有佩戴的儲物戒指和法器,都顯示出不凡的身份,遠非外來弟子的身無長物可比,看來他們的處境雖然窘困,卻也並非到了窮困潦倒的地步。獨孤夏侯手在三位弟子麵前一擺,向夏河介紹道,“夏河,這三位分別是石義狼、周不明、馬維遠,是西法原中的精英弟子,平時素有修為高強、謙虛好學、善結良緣的好名聲。”接著對石義狼三人說道,“三位師兄,你們先前不是說想見一下傳說中的夏河嗎,眼前的這位就是,忘了告訴各位了,夏河目前已經是真煉長老的弟子。”夏河謙虛的擺擺手,“哪裏哪裏,我和師尊的名義目前還沒有定下來,夏某不過是個小小的燒火弟子,隻不過是為師尊做做打下手的活計。目前夏某還隻是師尊的記名弟子而已,不可以打著師尊的名義招搖過市。”石義狼搶著說道,“夏師弟無需謙虛,真煉長老的眼界之高,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夏師弟能收到真煉長老的賞識,絕對是西法原中的俊傑人才,隻要經過了真煉長老的考驗,一定能正式成為真煉長老的弟子,繼承他老人家的衣缽。”夏河見石義狼的態度放得很低,心情自然很平和,說道,“這位師兄說的是,承你吉言,我一定會在師尊的手下,刻苦修煉、矢誌學習,不會辜負朋友們的期望。”看到夏河與石義狼已經聊上了,獨孤夏侯知道自己做到的作用已經不大了,對石義狼他們告個罪,在和夏河低聲說了幾句,轉身走出洞府。獨孤夏侯離去的洞府,出現片刻的冷場,石義狼率先打破僵局,開口說道,“我們幾個,平時都在自己洞府之中修煉,很少去學府聽課,但是偶爾外出,也聽到不少關於夏師弟的信息,知道夏師弟,是西法原新一輩中罕見的法修天才。uu看書 .ukanshu.om本想著趁早拜訪夏師弟,但是平時諸事繁忙,一直沒能抽出空來,恰好今天得空,所以才擺脫獨孤師弟為我們引見。”夏河見石義狼說場麵話,自己也同樣回道,“夏某剛剛加入西法原,當時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所以才在各大學府闖了不少禍,現下我已經幡然悔悟,不再四處招搖了。倒是幾位師兄,是西法原中的精英弟子,平時留下的事跡我也聽說過不少。”石義狼謙虛的說道,“哪裏哪裏,夏師弟你過譽了,今天我們幾人前來打擾,是有幾件事物,想請夏師弟你鑒定一下,夏師弟你對陣法、禁製、機關都有很深的造詣,一定能為我們說出這些事物的淵源的。”夏河一聽他們要考究自己,頓時起了興趣,禁地之行,對他來說,最大的收獲就是靈吸魔的知識,龐大的知識是靈吸魔吞噬無數修仙者記憶,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夏河到現在還沒有消化完,但是有了這些知識儲備,自覺在修仙界之中,不熟悉的領域已經不多了。聽到有事物需要鑒定,夏河不由得躍躍欲試起來。石義狼使個眼色,馬維遠率先站出來,手中亮出一座青銅駿馬,青銅駿馬樣式仿佛是桌麵擺飾,駿馬的尾巴並非分散的鬃毛,而是細長的尾巴,尾端是花骨朵般的絨球,駿馬的身體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鱗片,額頭有兩個凸起的鼓包,微張的嘴裏滿是尖利的獠牙。


    馬維遠將青銅駿馬呈到夏河手上,低沉著嗓音說道,“這是我家傳的法器,還請夏師弟你鑒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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