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巨雲中的雷眼,盯著大威帝,聶家老祖的聲音隨後傳來,“大威帝,我還以為你現在已經是眾叛親離了,沒想到還有這幾條忠心的老狗肯為你而死,不過礙事的人已經都清除了,大威帝,還不上來送死。”


    大威帝睜開雙眼,一臉譏諷的說道,“怎麽了,對朕的禮物不滿意?還不快說說你心裏的不痛快,朕已經等不及想看到你那個時候的表情了,那份秘法是不是真的很精彩?”


    聶家老祖開口了,“不過就是一堆廢紙而已,值得老夫大動肝火嗎?大威帝,這些年你靠著這堆廢紙苟延殘喘,我都以為你快要修煉成烏龜精了,沒想到死了一個兒子就坐不住了。怎麽了,大威帝你以為,把那堆廢紙送過來,就能刺激到我們嗎?你錯了,你送過來的這堆廢紙,是你自己的催命符。”


    大威帝身處摘星樓,四處沒有更高的建築了,沒有遮擋的風將他身上的衣服吹的飄動不息,他仰視著高空之上的血雲,傲聲說道,“姓蘇的老不死呢,你們兩個家夥隻要想幹壞事,一向是焦不離孟,怎麽,這次他沒來嗎?”


    一個柔美至極的聲音響起,正是夏河當日聽到過的草木鬼的聲音,“大威帝,送你上西天這等好事,怎麽能沒有我一份,總不能讓聶道友一個人出馬。蘇某人不才,好歹和陛下相識一場,見陛下英雄末路,也想來送陛下一程。“


    四名綠發長耳的絕色美女抬著一個轎子淩空飛行,轎子中有一個形容枯槁的老者,蜷縮在一團破布之中,剛才說話的是抬著轎子的四個草木鬼中的一個,另一個草木鬼接著開口說道“聶道友,老夫沒有來晚吧,有錯過什麽嗎?”


    血雲之中的聶家老祖淡淡的說道,“蘇道友來的正是時候,剛才聶某不過是殺掉了幾隻老狗,幾隻老狗不自量力,向著老夫狂吠,老夫反掌之間就斃了他們。說來也怪,打了狗沒有驚動主人,真是稀奇的很。”


    又一個草木鬼向著嶽公公和幾個老太監消失的地方,若是有所思的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地上有血腥味,幾隻老狗殺就殺了,既然連他的主人也不在意,聶道友無需多想了。”


    大威帝不看抬著轎子的四個草木鬼,眼睛直盯著轎子中的老者,老者從一出現就沒有絲毫動靜,雙眼無神久久沒有轉動,像是一具木雕泥偶,大威帝對著老者說道,“姓蘇的,你還是一副活死人的模樣,隻能靠著草木鬼化身行動,一個垂垂老者,偏偏用女人的軀體示人,真是為老不尊的很。”


    原來轎子中的老者就是蘇家老祖,他因為行動不便,平時隻能用草木鬼做化身,無論是外出示人還是說話行走,都是一副絕色美女的模樣,可是有誰能想象得出,他的真身是眼前這樣,無法動彈,連話也不能說的癱瘓老者。


    一個草木鬼反唇相譏道,“大威帝你也真是著像了,我們修仙者,要想飛升成仙,就要丟了眼下這副臭皮囊,


    老夫煉成四具化身,有分身多處的玄妙,在修仙路上已經是領先你們一步,又有什麽好羞愧的。”


    大威帝霸氣的一擺手,“任你有四具化身草木鬼,我也能一人全部滅殺。”


    血雲深處的大威帝開口了,“好了,蘇道友,不必和他多做口舌之爭了,大威帝已經是窮途某路,咱們這就聯手送他上路,如何?”


    聶家老祖說道,“蘇道友不可以操之過急,雖然大威帝修為不怎麽樣,但是畢竟先祖是築基期修士,可能給自己的後世子孫留下了護身的後手,咱們不要攻得太急,免得被他困獸之鬥上到了,還是慢慢的圍死他吧。”


    蘇家老祖借草木鬼的口說道,“不妨事,大威帝要是有後手,十年前被我們殺的奄奄待斃的時候就該拿出來了。可是他卻是拿著那份廢紙,拖了十年的時間。十年的時間,我看他也準備不出什麽殺招。


    聶家老祖血雲一展,懸掛在天空凝成一體的敗血陰雷嘩啦啦流瀉而下,像是在九天之上垂下來的一條血色瀑布,血雲展開成一大張布匹,劈頭蓋臉的向著摘星樓蓋下,血雲展開的麵積不小,幾乎可以將摘星樓全須全尾的包住,一旦摘星樓被血雲包住,站在摘星樓上的大威帝也不能避免。


    大威帝看著血色布匹撲下如羅網般嚴密,而自己和所在的摘星樓就像是網中的魚,沒有可以逃遁的方向,一怕手邊的望月犀牛雕塑,摘心樓猛地震動起來,一道亮光從望月犀牛雕塑的口中噴出來,化成一道凝實的光柱,直直的搗向血色布匹。


    血色布匹是由無數敗血陰雷組成的,被光柱這麽一刺,頓時破出一個大洞,光柱的威力非同小可,被光柱碰到的敗血陰雷立刻被蒸發成血霧,然後消失在空氣中,光柱周圍的敗血陰雷蠕動著想堵住光柱打開的破洞,但是光柱的威力顯然不是敗血陰雷能對付的,不斷的有敗血陰雷圍攏過來,最後還是被光柱蒸發掉,光柱經久不衰,被大威帝操縱著望月犀牛雕塑源源不斷的補充光柱,血色布匹被光柱牢牢的定在半空,半寸不得進。


    聶家老祖看到大威帝使出的光柱,可以消滅自己的敗血陰雷,手法一變,將展成布匹的敗血陰雷收成一團血球,在半空滴溜溜的打了個轉兒,避開光柱,向著摘星樓砸下來。


    大威帝見狀,按在望月犀牛雕塑上的手一轉,雕塑口中吐出的光柱方向一變,速度比敗血陰雷血球的速度還快,對準血色雷球一刺,就將敗血陰雷血球刺了個對穿,又是一大部分敗血陰雷被光柱蒸發掉,血球小了整整一圈,滾圓鮮紅的球被光柱牢牢的定住,像是被舉在空中的一個巨大糖葫蘆。


    聶家老祖所在的敗血陰雷組成的血雲,又是一大片血雲分出,加入到光柱上穿著的血球,血球猛然爆開,四處飛濺成大大小小的血滴,離開光柱的周圍,像是落在看不見的荷葉上,大小不一的血滴匯聚成一大團血色雷球,又是向著摘星樓撲去。


    大威帝隻是端然不動,操縱望月犀牛口中的光柱,或刺、或削、或挑、或劈,不管聶家老祖的敗血陰雷使得如何出神入化、變幻莫測,光柱總能預先一步將敗血陰雷攔住,並且神奇的消除作用能將敗血陰雷蒸發一部分,聶家老祖隻得不斷的從天上分出血雲補充進去,到最後,鋪天蓋地的血色巨雲已經消失了一小半。


    一個草木鬼開口說道,“聶道友,這樣可不行,大威帝手上的望月犀牛的雕塑好像是個厲害的法寶,你的敗血陰雷在他的麵前沒有用武之地,要不要老夫幫忙。”


    聶家老祖操縱敗血陰雷和大威帝鬥法,還有餘力開口說道,“不打緊,現在老夫隻是小試身手,想試試大威帝還有沒有什麽手段,果不其然試出了他的底牌之一。”


    另一個草木鬼淡淡的說道,“就那道光柱而言,算不得什麽厲害的底牌,你的敗血陰雷雖然威力巨大,但是缺點就是攻擊速度太慢,隻能以量多取勝,遇上能夠消滅敗血陰雷的光柱,就無計可施了,換做老夫出手,就不會像你這樣束手無策了。”


    血雲之上的雷眼猛地一蹬,一聲巨大的嘯聲從血雲中傳出來,聶家老祖充滿怒意的聲音傳出來,“誰說我的敗血陰雷被他克製的,蘇道友,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敗血陰雷真正的威力,然後你再來對我評頭論足如何。”


    天上血雲一吸,將下方和光柱纏鬥的血球全都收回,接著雷眼猛地一閉,無數個漩渦出現了,劇烈的旋轉著,方向不一,但是每個漩渦內部都有著雷霆在孕育著,閃爍著電光、爆響著雷鳴,血色雷雲如同一個蜂窩,裏麵爬滿了嗡嗡叫的蜜蜂,突然所有的電閃雷鳴一瞬間消失了,一聲前所未有的劇烈轟鳴聲發出,所有的雷霆飛出漩渦,在空中匯聚成一道耀眼的閃電,這閃電就像是連接天地之間的一道光橋,將無邊無際的血色帶到人間,帶到摘星樓上。


    大威帝的臉色白了一下,將兩隻手同時按到望月犀牛的雕塑上,u看書 .knshu 雕塑口中吐出的光柱脹大了一倍,對著血色閃電發出驚天動地的大對撞,無數敗血陰雷凝成的這一道閃電實在厲害,光柱照舊撞上去,卻沒有損傷閃電分毫,閃電一撼動就爆炸開,發出刺耳的爆鳴聲,雷爆的威力將光柱炸的不斷動搖,連接光柱源頭的雕塑也不斷的晃動著,將大威帝按在雕塑頭頂上的雙手震得甩開去。


    失去大威帝操縱的光柱一下子黯淡下去,被血色閃電不斷爆炸衝擊,失去源頭補充的光柱就這麽慢慢消失不見,大威帝的手沒有再按在望月犀牛雕塑之上,隻是冷冷的看著天上的血雲和草木鬼抬著的轎子。


    聶家老祖這一擊威力的確強勁無比,破去了威力巨大的光柱,使得大威帝也無力攻擊,但是消耗也大,天上的血雲已經消失了一半,露出另外一邊藍色的天空,京城中籠罩的血色也減淡了不少。


    聶家老祖傲然的聲音傳出來,“蘇道友,你看我這一擊如何,區區法寶,即使能發出一道不知所謂的光柱,又怎麽會是我敗血陰雷的對手。”


    蘇家老祖操縱草木鬼說道,“聶道友還是慎重為妙,大威帝的底牌不會隻有這一張,我看聶道友剛才耗力不小,大威帝現在還是毫發無傷,聶道友是不要得意忘形的好。”


    聶家老祖不服氣的說道,“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麽伎倆沒有使出來。”


    大威帝不理他二人的冷嘲熱諷,淡然說道,“你們很快就能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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