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對決之二另一處秦楚決戰的大戰場。


    屍體倚疊如山,血流匯成海。


    這裏的主將韓信見楚軍主將項嬰和項它二人敗退,哈哈大笑道:“起義軍反賊,現在知道本將軍的厲害了?!”


    韓信自出道以來,除了趙一和範增,未遇敵手,從前遇到的起義軍反賊都是三下五除二清潔溜溜,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便大喝一聲:“楚地狗,別得意!俺這丈八銅矛還沒施展開呢!看我的殺豬十八式!”


    韓信揮舞起丈八蛇矛,直撲二項,那銅矛揮舞起來,似那黑色巨蛇狂擺,猛然看過去,好像有無數條黑色巨蛇向二項飛舞過來。


    這矛法說來可氣又可笑,韓信的武藝是趙一親手指點來的。


    趙一說,好武藝要先練肺活量。


    就好像殺豬後要去毛,去毛前要給豬充氣,使皮膚繃緊,通常做法是用鐵釺捅到腹部,然後拔出鐵釺,往腹部充氣。


    而不能擁有打氣筒的韓信沒有打氣筒,隻能用嘴吹,長期給豬吹氣,韓信練就了巨大的肺活量,才能在百萬敵軍前持續砍殺而氣血酣暢。


    如此肺活量,無形中便可嚇退楚軍百萬兵。


    而銅矛便是青銅+精鋼煉製的最好的矛,每天捅幾百頭豬,熟能生巧,韓信便練就了一身的捅法,後來練習模擬實戰不殺豬改殺人了,韓信便自然而然地選擇銅矛、銀槍、鐵槍一類長兵器做兵器。


    而近戰武器,仍然是銳秦宅男最愛的青銅刀劍。


    每天殺百頭豬,挺枯燥無聊的,韓信便變換著手法去殺豬,久而久之,便練出了殺豬十八式,後來又把它移植到殺人技巧來,改了名字為“銅矛十八”,這次因為認為二項搶了他自己的高地,很生氣,便吼出了好久沒用的名字。


    二項以為稚嫩有加的韓信小毛孩隻是占嘴便宜,便沒有理會,各自揮動戰斧和鐵槍迎了去。他要是知道韓信這“殺豬十八式”的來源,非被氣的吐血不可!


    和他的名師趙一一般,韓信就是一個戰鬥狂,對手越厲害,越能激發他的戰鬥,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就越強。


    等他完全進入境界以後,二項在他麵前就不再是兩個人,而是兩頭披著人皮的豬。


    韓信一矛緊似一矛地捅出來,每次捅過來的部位還不相同,很多捅法刁鑽古怪,一開始搞得二項手忙腳亂,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十八回合過去了,又回合過去,二項算是看得出來,貌似韓信隻有這十八招啊,而且這十八招手法都一樣,都是捅,隻是角度不一樣,再加韓信驚人地力大,揮舞著丈八銅矛似是狂蟒亂舞,尋常武將見他把丈八銅矛揮舞成那樣就已經膽戰心驚,那裏還能分辨出韓信是黔驢技窮了。


    看似二項識破了韓信的矛法,便把他可能攻來的六個角個點全部封住,蒼龍在蒼空中狂飆,韓信那亂舞的青銅蛇似是一條條細細的長蟲,再怎麽撕咬糾纏都奈何不了龐大的蒼龍。


    韓信見自己所向無敵用以誘敵以及試探對手真實實力的“矛十八”無法建功,心裏便有幾分慌亂,矛法便漸漸有幾分散亂,即便如此,因為韓信出矛迅速,一矛緊接著一矛,二項一時之間還抓不住他的破綻。


    沒破綻的話,給你製造破綻,二項從剛才精良兵器跟丈八銅矛的磕碰中,感到自己加千裏馬的力量勝過韓信加名駒的力量,便在剩餘的戰鬥中蓄意地用精良兵器大力地磕碰丈八銅矛。


    一陣陣砰砰當當的磕碰聲響過,韓信的虎口逐漸酸麻,甚至開始發裂,本來握緊的銅矛便有幾分搖晃,二項便乘韓信銅矛出刺無功往回收之際,用鐵槍和戰斧的月牙尾部和戟杆的夾角鎖住回收中的長矛矛頭,用力往懷裏帶,試圖把韓信這丈八銅矛繳械了,讓韓信認輸,結束這場戰鬥,畢竟他們不想在拖延時間之後才開始殺人。


    韓信雙臂發麻,虎口酸軟,丈八銅矛眼看就要被二項奪去。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狂風,一條青銅猛龍從半空中斜飛而來,衝著二項而來,而這時二項的精良兵器還卡著韓信的丈八銅矛,掙脫不出。


    二項見勢不妙,大吼一聲,狠狠一拽,竟然硬生生地把韓信和他的名駒馬拽到青龍俯衝的下方,與此同時,二項雙腿一夾千裏馬腹,千裏馬騰空一躍,躲過了青龍的襲擊。


    二項調轉馬頭,定睛一看,原來是銳秦統帥趙一穿越幾百裏時空趕到此地,策動胯下棗紅馬,揮動九尺青銅銀刀,從二項的身後偷襲。


    二項躲過青銅銀刀,那青銅銀刀不偏不倚地往被二項拽過來的韓信頭劈去,韓信亡魂皆冒,閉眼睛,心裏暗道,俺咋死在秦皇手裏了呢。


    趙一見勢不妙,連忙把青銅銀刀往旁邊翻轉,那青銅銀刀貼著韓信的頭皮,劈開韓信的頭盔,落在韓信那丈八銅矛,嘭地一聲巨響,把韓信早已握不緊的丈八銅矛劈落在地。


    二項真是腦殘,若是跟趙一一樣趁機偷襲,怕是趙一、韓信兩人頓時都交代在這裏,但二項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會跟趙一這位兵哥哥一樣為了勝利不擇手段,而是停下千裏馬,等待韓信下馬撿回丈八銅矛,等待趙一氣息平靜。


    二項楚軍兵營的將軍府門前是中央廣場,麵積足有二十多畝,平時供將士在此歇息,亦可作小型的練兵場,像起義軍反賊的童子軍就時常在這裏集合練武。


    剛才二項跟韓信那場大戰已經引動了在此地的大部分起義軍反賊和銳秦軍,尤其是軍官,紛紛來到中央廣場亂戰廝殺,以便酣戰之餘得以觀戰。


    可惜趙一招式並未用老,還能硬生生將刀鋒偏移數寸,隻斜劈過韓信的頭盔,連韓信的頭皮都沒銷到。


    韓信不討厭二項,反而有幾分欣賞二項的爽直,所以他剛才手下留情,若是心存殺氣,恐怕就打不到七十多個回合,在五十多個回合就能把二項斬落馬下。


    韓信換了一頂頭盔,跨在名駒馬,提著丈八銅矛,看著趙一和二項的鏖戰,臉陰晴不定,他知道秦皇趙一一個人肯定絕對是二項的克星對手,但他做不到趙一那般齷蹉,他不願意偷襲,不願意以多欺少,所以猶豫著要不要前幫助趙一。


    韓信知道趙一的戰鬥風格是蓄勢待發、尋找敵人軟肋、一擊命中、一擊不中遠遁千裏、再尋找戰機的類型,所以他根本不給二項時間去蓄勢。


    趙一趴伏在名駒馬耳邊輕聲說道:“兄弟,為了不讓這兩個王八蛋有騎你的機會,你這回要賣點力氣啊!”


    名駒馬似是聽懂了趙一的意思,或者感覺到趙一對麵前這兩個大胡子大叔的敵意,便施展全力,四蹄騰空,向關羽飛躍而來,赤金色的馬鬃和馬尾在風中飛舞,如同一條火龍騰空躍起,馬中王者的氣息展現無遺,嚇得二項胯下的千裏馬節節倒退,不敢與千裏馬正麵相對。


    趙一在赤兔馬飛奔向前的過程中,亦在蓄勢,他放開馬韁,雙腿緊緊夾著馬腹,雙手緊緊握著青銅銀刀,眯著眼睛,狠狠地盯著越來越近的二項,等到馬頭即將交錯之際,趙一大喝一聲:“草泥馬的色大叔,受死!”


    趙一借著名駒馬飛奔之勢,青銅銀刀便以萬夫不當之勢,淩厲地刺向二項,這一刀,全是氣勢,沒有任何花招,沒有任何餘地,將趙一對二項前世今生所有的憎恨厭惡都表露出來。


    二項吃了一驚,他們原本顯得有些嫵媚的丹鳳眼瞪得比牛眼還大,他們原本以為自己出招的速度會是天下第一,無人能擋他那淩厲的刀風,可趙一人馬合一,人刀合一,衝刺過來的速度,太快了,像是一陣颶風,不,像是一道紅色閃電,劃破長空,落在他們的麵前。


    二項的精良兵器蓄勢剛蓄到一半,趙一的青銅銀刀已經直刺二項的前胸。


    趙一對二項有發自心底深處的厭惡、憎恨,而且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起義軍反賊的緣故。


    所以趙一這一刀就想把二項刺於馬下,讓這兩個徒有虛名的家夥早死早投胎!


    二項見勢不妙,趕緊揮起精良兵器去擋,可他們還沒有蓄好力,精良兵器刀根本抵不住趙一那人馬合一人刀合一帶來的巨大衝力,嘭地一聲巨響,精良兵器刀騰空而起,差點從趙一手裏脫落,千裏馬騰騰後退七八步,全身酸軟,差點跪倒在地,二項身子踉蹌一下,差點從馬摔落下去。


    趙一一帶名駒馬,名駒馬便如一道紅色閃電,衝入二項那匆忙促建起來鬆鬆垮垮的軍陣裏,赤黑色青銅銀刀揮舞起來閃現的是縱橫肆虐的黑色光芒。


    趙毅揮動青銅銀刀,左砍右劈,前刺斜掛,所到之處皆是斷肢四散,鮮血狂噴。


    二項麾下將領多圍繞著二項身邊護駕,導致趙一麵前的二項軍中竟然沒有他刀下一合之敵,勢如破竹的趙一轉眼間就殺入二項軍的核心,趙一倒插青銅銀刀,揮舞一對大鐵戟,身旁親衛長揮舞大斧,緊隨其後的趙德芳揮舞大錘,領著數千虎戟騎緊隨其後,將鬆散的二項軍陣撕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後麵的中央軍將士蜂擁而至,將趙一已經取得的戰果成倍擴展。


    坐鎮後方的韓信見趙一戰果輝煌,二項軍隨時奔潰,便命一旁銳秦偏將領二千新兵防守關隘,又請都尉嚴顏不辭辛苦,領剩餘的兩萬步兵出陣,協助趙一擴大戰果。


    嚴顏領著步兵跟在騎兵後麵撿漏,對於零星小股敵軍進行殲滅,並對大股投降敵軍進行整編,對戰場進行及時的打掃。


    韓信當然沒有忘掉跟著趙一屁股後麵跑去西邊那個關隘的二項那八千騎兵,便命身旁的副將呂鵬領四千步兵組成車弩陣,以待二項那疲憊不堪的數千騎兵。


    二項在麾下眾將的簇擁下,登高眺望,看到那個號稱天下無敵的趙一果然異常驍勇,刀下沒有一合之敵,最關鍵的是,趙一以他的武勇在感召著在場的三萬中央騎兵,趙一的氣勢似乎能夠籠罩到整個戰場,那些中央騎兵悍不畏死地奮勇衝殺,隻因為他們跟隨著戰神趙一。


    二項見趙一離自己越來越近,那衝天的殺氣逼得自己喘不過來氣,他心驚膽顫,尖聲叫道:“殺了秦狗趙一,賞萬金,封萬戶侯!”


    重賞之下必有無知勇夫二項到衡山郡後,新得幾員大將,其中一個是零陵人刑道榮,手持開山大斧,號稱有萬夫不敵之勇,有一人是桂陽人陳應,善用飛叉,有一人是桂陽人鮑隆,曾shè殺雙虎,這三人自幼身在荊州,沒有到過北方,不知趙一的厲害,聽到二項給出這樣高的懸賞,都策馬衝出,直奔趙一。


    刑道榮看到陳應、鮑隆跟在自己身邊,厲聲喝道:“你們兩個滾回去,這個功勞老子一個人攬了。”


    陳應、鮑隆那裏肯服,揮舞刀叉,呲牙咧嘴地衝著刑道榮喝道:“你算什麽東西!”


    二項原本為身邊謀士黨爭頭痛,見武將又搞不和,他氣急敗壞地大喝道:“現在大敵當前,還搞內訌不成,刑道榮你一個人不是趙一的對手,陳應、鮑隆去助他一臂之力!”‘


    刑道榮、陳應、鮑隆不敢違抗二項命令,齊聲應諾,策馬直奔趙一而去。


    這些楚將立功心切,揮動開山大斧,衝著趙一摟頭便砍:“趙一狗賊,把萬金萬戶侯留給我!”


    趙一暴怒,握緊雙戟,雙戟向上一舉,來了一個舉火燒天式,當啷一聲跟刑道榮的開山大斧碰在一起,號稱有開山之力的刑道榮在趙一麵前不過是一個剛會砍柴的稚童而已,刑道榮突感一股大力從開山大斧傳向虎口,虎口崩裂,鮮血直流,刑道榮雙臂鎮痛,身子猛地一個趔趄,好懸從馬上摔落下來。


    趙一卻穩穩地端坐在名駒馬上,看楚將們不過如此,沒有留下他跟敵人作伴的興趣,趁著刑道榮身形不穩之際,趙一一眼識破刑道榮的破綻,鋒利雙戟輕輕一抖,沿著刑道榮顯出的破綻奮力刺出,雙戟鋒利無比的戟尖刺破刑道榮的盔甲,戟尖從刑道榮的前心刺入,從後心露出。


    趙一惱恨刑道榮剛才的話語,奮力向上一提,鋒利的月牙飛快地將刑道榮盔甲劃開,又飛快地將他的整個胸腹破開,內髒嘩啦啦地流了一地,鮮血像瀑布一樣洶湧流出。


    四周的大楚軍將士見到刑道榮的慘狀,都不禁為之膽寒,u看書 ww.uuknsu 陳應、鮑隆看到趙一輕而易舉地刺死刑道榮,心驚膽顫,自覺這次絕對是九死一生了,但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硬頂下去了。


    陳應、鮑隆對視一眼,在衡陽山中打獵多年的他們有很深的默契,鮑隆從陳應的眼神裏看出,陳應意思是趙一號稱銳秦第一悍勇,論馬上打鬥咱兩個肯定沒戲,為今之計便是先殺趙一的名駒馬,沒有名駒馬隻能步戰,可他步戰肯定不是咱們兩個常年在山中打獵的獵人的對手。


    陳應、鮑隆常年在山中打獵,不善騎馬,便步行作戰,陳應、鮑隆一左一右,飛快地跑到趙一近前。


    陳應手持兩把飛叉,一把飛叉飛起,從左邊飛向赤兔馬的馬腹,鮑隆手持幾隻飛刀,一支飛刀以例不虛發之勢飛向名駒馬,目標還是名駒馬的馬腹,若是讓這飛叉飛刀射中,名駒馬必死。


    趙一愛馬如己,見這兩人竟敢傷害名駒馬,勃然大怒,雙腿一夾,名駒馬騰空而起,避過了飛叉和飛刀,飛叉和飛刀卻以例不虛發之勢繼續往前飛,陳應見鮑隆的飛刀射向自己,鮑隆見陳應的飛叉射向自己,都忙不迭地滾地躲開。


    當陳應翻身起來,準備再度舞動飛叉時,卻見尖銳的戟尖從自己前心透了出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就那麽一下,陳應眼前一黑,頓時斃命。而鮑隆剛握緊飛刀準備再度投擲,卻見赤黑色的月牙在麵前一晃,一道紅色血線在脖頸閃現,鮑隆還未反應過來,已經成了無頭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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