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滅韓國之三掃滅韓國之二


    劉慶部的騎兵如狂風般衝進了韓國軍的最後一座戰陣,揮刀殺戮喪失抵抗意誌的敵人,搶掠兵甲和裝備,搶奪牛羊和家產,劉慶揮動長矛厲聲大喝,“不用管財產,待會兒統一清理並上交充公。先去殺死韓國軍的韓王韓成!”


    “啊!”


    韓王韓成驚呆了,他忽然頓足捶胸,放聲大哭:“韓國大軍完了,韓國滅國了。我犯下大錯,我不該與銳秦為敵,我不該啊!”


    他的數百衛隊已經衝上去和銳秦騎兵迎戰,十幾名侍衛架著他便向外奔跑,忽然一片黑雲將他的王帳籠罩。


    韓成的耳邊風聲呼嘯,驚雷般的馬蹄聲將他的心都要擊碎,這是數萬騎兵從他王帳旁邊席卷而過。


    旗杆被劈斷,韓國軍大旗被奪走,韓成有氣無力地癱倒在雪地上,他一抬頭,一個威風凜凜的大漢出現在他眼前,手執長矛,目光冷酷。


    ‘韓成,你個該死的混蛋,丟了我們老秦人的臉麵!’


    他認出了眼前的大漢,是銳秦禦史大夫兼護軍上將軍劉慶劉大人。


    韓成殘酷一笑,揮矛猛刺,劉慶輕易閃避,而後揮刀夢地一劈砍,韓王韓成一聲慘叫,長矛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劉慶砍下他的人頭,高高舉起,放聲大喊:“韓王韓成的人頭在我手中!”


    銳秦士兵一片歡呼,他們分頭奔向四麵八方,開始大肆搶掠這支再沒有絲毫抵擋能力的敵軍留下的輜重物資。


    ………………


    韓王被殺,韓國王城淪陷,掃滅韓國之戰可以說是完成了一大半了。


    可是韓國大小上百餘城,仍在守城民兵的自發組織下,激烈抵抗著銳秦軍的進攻。


    這些民兵,名義上是韓軍,不過趙一看來,就是一群穿上軍裝的農夫。


    仗著自己力氣大點,這就可以打仗了?


    趙一命令劉慶帶著七萬毫發無損的騎軍,護送著幾千傷病員在韓國重要城鎮入駐防守。


    而後,罩子自己帶著死活不肯回鹹陽的贏禹真,還有八百親衛,踏上了以少勝多的掃滅韓國的征途。


    ………………


    這天上午,韓國人韓畢思密達帶著二十名弟兄在黃河邊巡邏,烏梅城距離黃河還有二十裏,並在河邊高地上修了一座堡壘和一座烽燧,時間已到了一月底,草原上積雪融化了大部分,厚不足半尺,可以縱馬在雪地中奔跑,他們催馬來到黃河邊,凝望著玉帶一般的冰麵,韓畢思密達忽然跳下馬,執刀向冰麵跑去。


    韓畢思密達一邊向岸上奔跑,一邊回頭張望,他心中很奇怪,他隻看見數十人,可是隱約間感覺後頭跟來了約一千人。


    隻見對岸樹林裏的銳秦軍越湧越多,足有近千人人之眾,催動戰馬向河對岸奔來。


    韓畢思密達和二十弟兄衝上岸,翻身上馬,“去堡壘!”弟兄們大喊一聲,策馬向東奔去。


    隻奔出七八裏,一座二十餘丈的土丘山出現他們眼前,山頂上建有一座堡壘,這是烏梅城最北麵的一座堡壘,緊靠黃河,所以叫做臨河堡,駐兵不多,隻有二十名韓國民兵。


    韓畢思密達奔上堡壘,一反常態地大喊:“點烽火,點三柱烽火!”


    這時,當先五百餘名銳秦統帥的皇宮親衛已經奔過黃河,分成十隊,向四麵八方分散而去,其餘三百皇宮親衛浩浩蕩蕩護著贏禹真向堡壘方向殺來,這是掃滅韓國民兵的唯一部隊,清除韓國殘餘的抵抗力量。


    韓畢思密達注視著從遠處奔近的大隊騎兵,自言自語,“大戰馬上要來了!”


    他見戍堡內的二十名弟兄已經騎馬衝出,便一揮手,“跟我撤走!”


    數十騎兵催動戰馬,向大利城方向疾速撤退,堡壘頂上,三柱狼煙在戍堡頂上燃起,將敵軍入境的消息送往烏梅城。


    烏梅城的烽燧點燃了,三條濃黑的狼煙直衝蔚藍色的天際,二十裏外,另一座烽燧也點燃三柱狼煙,再向南,又是三柱狼煙衝天而起,從北到南,數十裏的道路上,一座接一座的烽燧相繼點燃,將銳秦軍入侵的警報送往殘存著的韓國的各處城池。


    ‘殺!殺!殺!’皇宮衛士們雄渾的喊殺聲在寬廣的黃河南岸回蕩,在的震天的喊殺聲中,八百的騎兵方陣簇擁著趙一和贏禹真緩緩過了黃河。


    在八百騎兵方陣的前方和後方的兩邊各分布著四萬人步兵隊,黑壓壓的軍隊無邊無際,延綿十裏,在黃河北岸還有一萬人的後勤大軍。


    趙一對外放出的風聲是,,他隻用幾百人就可收拾韓國民兵。


    豈料到,兵不厭詐,這政客的話能有那一句沒有天大的超量水分麽。


    趙一一席話,不僅騙過了韓國民兵們,讓他們自以為是飄飄然,各自為戰而沒有擰成一團。


    這次掃滅韓國殘餘的二十城,趙一額外地從河內郡搬來了五萬新兵,此次作戰權且當做這幫新兵蛋子的練手吧。


    他要一舉摧平韓國殘餘了的城,以戰勝韓國的佳績來振奮遠在象牙關抗敵的銳秦鐵軍隊的士氣,先收拾幹淨了國內的反賊,最後再出兵打敗薛西斯才是上策。


    不然,若是全軍動員,跟薛西斯玩個你死我活的,那麽如此一來,豈不是便宜了項羽了嗎。


    趙一騎在一匹高大神駿的戰馬上,目光陰冷地注視著遠處一裏外已經被夷為平地韓國民兵臨河戍堡,望著山丘滿地殘破的石塊,他腦海裏出現了各個韓國城被攻陷的情形。


    火光衝天,滿地軍民跪在他馬前求饒,他的士兵毫不留情地砍下這些賊人的人頭,而各個城池的韓國民兵首領的人頭就拴在他一名親衛的戰馬頸下。


    這無比誘人而又令他渴望的一幕即將要出現,他已經有點等不及了,此時,他已經不僅僅是為了給蠶絲的秦國百姓們報仇,他要踏平這些城池,要讓反賊們都明白,趙一和他的銳秦並不懼怕強大的起義軍各路諸侯,振奮士氣,秒了反賊,最終全力迎戰他們的死敵波斯人。


    他頭頂的選黑色大旗在風中飄揚,在他身後是十幾名銳秦軍都尉火裨將,而緊靠他身旁的是新立的銳秦護軍都尉沙祿獵,是一個儼如豹子般凶狠的年輕人,他在銳秦第一悍勇趙一的心目中便是以勇力而著稱。


    ………………


    流金似火,歲月如梭,白駒過隙,一去不返。


    轉眼三個月過去,韓國隻剩下最後一座仍在抵抗的城池。


    之所以花這麽多心思和事件擺平此事,就是為了少犧牲些生命。


    可是事與願違。


    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永遠存在且是很難逾越過去的。


    在銳秦軍全軍進攻這最後一座城池的日期臨近前,趙一決定親自去走一趟。


    還是喜歡對自己抱有幻想的他幻想自己能夠僅憑一己之力搞掂這座城池。


    趙一的武學思想跟他的樸素的救世思想一樣也是崇尚簡潔實用,他主張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殺死一切頑抗的敵人,戰國刀法宗師須陀大師的刀法比一字刀法還要簡潔,包括攻守一共隻有十三式,但這十三式刀法又不是簡單到走卒販夫凡夫俗子也能練。


    恰恰相反,這十三式刀法雖然看似簡單,但想真正練出來,卻非常艱難。


    因為它這是化繁為簡,中間運勁的力道都非常精妙,這就像大師寫出的文章,文字都很簡單,沒有任何華麗詞匯,可一般人就是寫不出。


    趙一,貫穿整個起義軍各路諸侯健康成長過程中的心腹大患。


    普遍公認的,這是一個該死千百次的人渣,可是他卻來無影去無蹤,誰也捕捉不到這家夥的行蹤。


    怎樣對付趙一呢?


    趙一黑夜的來襲,殘酷地剝奪了這最後一座韓國城池守軍的所有人積極思考人生問題的權利。


    咚咚咚的戰鼓擂響,這是緊急軍情的警報聲。


    城內城門邊數十丈方圓的空地上,韓國民兵集結的場麵非常混亂,舊式戰國原韓國製式兵器雜多,刀槍鏜箭不一而足,趙一的猛攻來得很快。


    他最開始離敵人不足一裏,而城門邊的衛所韓國民兵們仍在匆忙整隊,隻聽得一片喧囂的罵聲吼聲和哭聲,兵器忙亂地互相磕碰,亂成了一鍋粥。


    韓國民兵的其他三個部分的民兵分別駐城池的南北兩端,一時半會兒估計趕不及增援了。


    民兵首領也領著諸民兵趕赴南端,這裏隻留下了韓國地方官符的一個小官和一個民兵小頭目的督戰隊。


    此二人渾身披掛,手執一把二十餘斤的環式大砍刀,罵罵咧咧的在隊伍中穿行,不時踢屬下官兵們幾腳。


    韓國文官命民兵首領和率弟兄們左臂綁上紅巾,在黑夜中好互相區別。


    他兩人執刀分列官兵陣型兩側邊沿,韓國立國以來,大小戰陣的督戰隊都是這般壓陣,穩住隊伍陣型不亂的同時,也能給作戰的官兵們一種心理上的威懾,讓他們不敢輕易當逃兵。


    混亂嘈雜中,一股無形的殺氣凝結於眾人的心頭,沉甸甸的壓在胸口,鹹澀的空氣仿佛飄散著幾絲腐爛的血腥氣息,令人無端地有種嘔吐的衝動。


    這就是趙一開戰慘絕人寰的大屠殺的前奏戲曲,它像一隻毀滅一切生靈和希望的巨獸,人類在它麵前隻能顫栗發抖。


    爆喝一聲瞬間閃進敵軍人群中的趙一咬牙大喝:“砍了!”


    趙一二話不說,手起刀落,那名第一個發現他的的軍士一聲慘叫,被趙一一刀劈死,屍體猶在地麵上抽搐不已。


    整隊的韓國文官聽到動靜,扭頭看了趙一一眼,痛惜和感激的複雜目光,令趙一心頭一顫。


    然後他著實被趙一眼中的殺意嚇壞了,然後扭頭望向別處,牙齒卻死死咬住了下唇。


    這是戰爭,軍心一亂所有人都得死,向敵人的人下殺手是為了保住更多自己人的姓命!


    趙一不停在心中說服自己,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瘋狂地殺人,而且還是自己親自給自己下的命令。


    盡管現場所有敵人都沒來得及抽出兵器抵抗一下。


    鼻腔內湧入鮮血的趙一胸腔裏堵著一口逆氣,他很想吐,卻死死咬牙忍著。


    “怯戰脫逃者,斬!弟兄們,快點幹了那個敵人”民兵首領在趙一一路砍翻了五六十人後,終於有所反應,隻見他仿佛給自己壯膽似的,再次瞋目大喝。


    “斬!”民兵督戰隊齊聲大吼。


    這一聲吼終於壓住了陣型的混亂搔動,官兵隊伍漸漸安靜下來。


    韓國文官見到自個兒竟然成為了好端端的打醬油的存在,也放聲吼道:“弓箭上前,槍兵壓後!所有人聽令行事,違軍令者,殺無赦!”


    百餘名弓箭手分成兩排挽弓而上,一排單膝跪地,一排直立,抽出箭囊裏的翎尾箭矢,搭在弓弦上。


    其餘數百名手執長槍和刀鏜等兵器的軍士站在弓箭手後方嚴陣以待。


    民兵首領的督戰隊壓在戰陣兩側,雁形分散而立。


    一千多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趙一從他們隊伍的尾巴殺到前頭。


    趙一緩緩靠近,靠近……


    放箭!


    三百隻羽箭瞬間射向趙一快速移動的身影,不等金屬風暴傷及趙一,他幾招淩空砍使將過去,就已經把射向他的羽箭給攔截下來了。


    轟!


    趙一一刀砸在了敵人人群中。


    這一記重擊驚濤拍岸似的巨響,他和敵人短兵相接,倭刀與長槍無情地刺出,雙方拚盡了全力,相互屠戮著敵人的生命。


    刀光劍影和臨死前絕望的慘叫,交織成一片地獄的亡靈曲。


    在空氣快速氧化之下的腐爛如鐵鏽般的血腥味道很快充斥著空氣,殷紅的鮮血和森森的白骨,以及那些捧著殘肢倒地哀嚎的軍士們,一幕幕殘酷得讓人發瘋的景象,狠狠刺激著韓國文官和他的弟兄們的心。


    交戰不到一柱香時辰,終於,民兵們抵擋不住了,數百人開始惶恐後撤,紛紛朝不同的方向逃去。


    韓國文官感到心髒一陣劇烈猛跳。


    快贏了!就差一點點了!


    趙一拖著滿是血的斬首大刀得勝前進,是不是還幹翻幾個路過的行人。


    為首的十二名民兵見夥伴們被嚇得後撤,心中大不爽,仿佛徹底激起了他們的凶姓,一名光頭穿著韓國武士服的民兵當先跨出一步,忽然發出淒厲如鬼般的嚎叫,趙一接著狠狠一刀劈在一名民兵軍士的背上,接著發了瘋似的扔了斷裂了的砍刀,兩手抱住軍士的肩膀,一把匕首掏出來朝他的脖子狠狠咬下去,軍士的慘叫聲裏,匕首連皮帶肉咬了一大口,然後趙一拔出宅男最愛的青銅刀劍,像餓狼一般朝著剩餘的民兵們撲了過去。


    仍在瘋狂地抵抗著的民兵們刹那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們撒手扔下刀,朝著官兵們逃跑的方向跪下,嘴裏仍在虛弱的呼喊:“……回來,回來!敵人……隻有,隻有區區的一個人啊……區區的一個人啊!”


    渾身抽搐幾下,趙一幾刀轟地砸落下來,他們便頹然倒地,氣絕而亡,至死未瞑目,眼睛盯著前方,充滿了悲愴蒼涼,一直到死,他們都沒有解開心中的疑惑。


    一個人,竟然也能幹翻一千號人?


    韓國民兵們仍在潰逃,敵方上丟落了一地的旌旗,兵器,盔甲。


    那名韓國文官被擠在潰逃的人群中,止不住地踉蹌後退,如逆流中的小舟,在人潮中起伏搏浪。前麵抵抗的民兵的慘死一絲不差地看在他眼中,韓國文官的眼珠充血凸出,張著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多大的聲音也喊不回那些毫無鬥誌的官兵了,一人崩而全軍崩,打仗完全靠一口士氣撐著的,士氣一泄,戰事皆休。


    文官仗節死義,武將慷慨赴死,都是臣子的本分,然而前頭的民兵們卻死得冤,他們死在一個敵人的刀下,卻被自己的袍澤兄弟誅了心。


    民兵們逃得很快,隻恨爹娘少生了一雙腿,須臾間便沒了蹤影。


    潔白的地麵上隻剩下一灘灘鮮血,一具具屍體,以及趙一和韓國文官還有他的兄弟們。


    大家的神色都很木然,目光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悲涼和困惑。


    他們和韓國文官一樣不明白,這場仗,到底輸在哪裏?


    躲在一角瑟瑟發抖著的民兵首領也很迷茫,他同樣不知道答案,或者說答案太多,他不知道哪個是正確的。


    頑皮的趙一獰笑著緩緩走近,沙灘上隻剩了韓國文官和手下不到一百名兄弟。


    督戰隊在剛才的戰鬥中被趙一殺死幾個人,官兵潰逃時又被亂軍刺死了幾個,還有十幾人和官兵一樣生了懼意,和大家一起潰逃了。


    剩下的包括韓國文官在內隻有七八十來人。


    銳秦統帥趙一久經戰陣,不敢大意,雙手握緊了手中狹長鋒利的韓國軍人的戰刀,眼睛死死盯著麵前的敵人。


    兩排槍陣緩緩移動,一步一步朝趙一逼近。一排當先而立,後麵一排則以半蹲之勢,長槍從前排兄弟腿部間隙裏露出來,平端前指。


    趙一與韓軍民兵們的第二次交鋒!


    半丈相距,趙一忽然吐氣大喝:“殺!”


    刷!


    一排長槍整齊淩厲地朝前刺出。


    趙一敏捷地一閃,順勢朝前一滾,地熱賣來不及劈出,後排的民兵們他們的下盤就被及時的刺出一槍。


    一陣淒厲的慘叫,頓時四五名民兵腿上多了幾個血洞。


    民兵尚在翻滾哀嚎,前排又一齊補上一槍,趙一的長槍狠狠刺在一名民兵的心髒部位,他隻看到民兵渾身一陣劇烈的抽搐,便沒了聲息,猛地抽出長槍,鮮血狂濺,趙一白淨的臉上頓時一片駭人的血紅。


    忍住強烈的嘔吐欲望,民兵們麵無表情端槍前進。


    我殺的不是人,是一群畜生,如此而已。


    趙一不停在腦海中這樣告訴自己。


    民兵們膽寒了,眼中露出了驚恐,他們沒料到趙一居然有如此厲害的絕世武藝,這樣的絕世武藝,為什麽剛剛第一次交鋒的時候不使將出來,反而等到大軍潰散後才出手?


    悄然無息的箭尖須臾便至,離趙一的咽喉隻有尺餘,背對著箭矢的趙一沒來由地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心中警兆頓生。


    一個閃身消失在黑夜中,箭尖呼嘯而過,濺起幾滴殷紅的血花。


    趙一一聲悶哼,額頭痛得冒出了冷汗,躲開了咽喉的致命部位,卻躲不開血光之災,那支利箭還是射中了他的胳膊。


    趙一看著這慘烈的一幕,臉上微微色變,咬著牙反手使勁一拽,把插入胳膊寸許的利箭拔了出來,看著胳膊上如泉水般噴湧出來的鮮血,趙一麵色蒼白,身形一個踉蹌。


    不過呢,這算得了什麽嗎。


    當兵的人,有哪個沒受過傷的。


    不多時,趙一已跟民兵們廝殺在一起,黑暗中民兵們也瞧不真切,隻聽得鏘鏘的刀劍相擊,接著一聲聲的慘叫,聽得找一自己侯心中一抽一抽,淩厲的刀鋒幫助他占了上風。


    街口盡頭,四五名韓軍民兵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仿佛早就預料到趙一的進攻路線似的,好整以暇地等候在原地,見趙一跑來,民兵們亮出兵刃,迎麵而上。


    趙一之怒,如泰山壓頂,麵前的韓國文官和民兵們已嚇得麵如土色。


    幾飛刀劃過去,緊接著又是五段式連砍,外加七十二招斜刺劈斬,最後當空雷鳴斬。u看書ww.uukanshu.m


    現場的八十餘人沒能再動彈半分的了。


    城中官府正門外,銳秦統帥趙一與韓軍民兵的廝殺已趨白熱化。


    不知多少人慘叫著倒下,死了的一動不動倒在血泊裏,傷了的咬著牙仍舊一刀一槍的廝殺,這是一場無關痛癢的戰鬥,人人都在為自己掙命,退縮隻能讓自己死得更快,隻能迎頭而上,敵人倒下了,生機才屬於自己。


    銳秦第一悍勇對二百餘民兵,本是毫無懸念便能解決的戰鬥,然而趙一帶了數十具連發勁弩,再加上趙一這頭絕世高手,此人東跳西挪,身形閃動間,民兵們紛紛慘叫著跌倒,民兵們以眾淩寡的勢頭竟隻能堪堪與趙一半個人打個勢均力敵。


    一排弩箭如流光般激射而出,十餘名韓軍民兵仰頭栽倒。


    接著又是一排弩箭,民兵們接二連三地倒下。


    勁弩的威力,再加趙一本人絕世高手的無敵武力,民兵們終於膽寒了。


    趙一眼中厲色一閃,忽然抽出腰刀將十數名民兵劈翻在地。


    然而士氣終究已潰,有人帶了頭,剩餘的民兵們士氣在頃刻間崩潰了。


    趙一劈翻了一個又一個,卻終擋不住趙一的攻勢的民兵們如潮水般退卻。


    哪裏跑!


    趙一怎會放過這些渣渣,於是他追了上去。


    此時民兵們已經向浪潮一樣的向前逃竄。


    殺!


    趙一抱著殲滅敵人的必勝信念開展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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