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滅韓國之一平定燕國,掃滅了章邯的二分之一主力,剩下的那個巨鹿郡的刑徒軍的殘部就交給劉慶等人去處理吧。


    趙一撇開他老婆贏禹真派來接應的軍隊,然後深夜出行,單人單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偌大的北方,除了還在風雨搖曳中苦苦支撐著的趙國,就隻剩下了偏安一隅的韓國了。


    韓國,韓國,棒子國的中華老祖?


    據說是原戰國時期韓國公子衡陽君韓成所創立的。


    在黑暗中禦風奔疾的趙一靜伏在馬背上,這種騎馬的姿勢可以保證自己在疲勞的行軍狀態下還能夠享有一份舒適而短暫的休息。


    韓國軍隊共有六萬人,皆是韓地舊民所組成。


    按照趙一本人的分析研究,這幫人是受到了陳勝王的蠱惑才揭竿而起的,河蟹社會多好哇,膽子放大些,就可以有肥肉鮮美的螃蟹吃了。


    趙一單人單騎的目的很清楚,就是不想大動幹戈,增加中華同胞不必要的傷亡,和平統一多好的哇。


    如果韓成這廝執迷不化,非得用武力解決體製內的問題的話,那麽正好,堅決擁護祖國統一的兵哥哥趙一就直接闖入韓王工,殺他個落花流水。


    ……………………


    韓王宮宮門前,數百衛士和一名選黑色戰甲的秦人正拚個你死我活的。


    此秦人正是傳說中的趙一,他還真夠膽大的,竟然穿著秦國將軍戰甲來踩場。


    或許還是有些原因吧,趙一推測,就算自己把手下軍隊派來韓國,成功的發動了突擊,以手下兵馬的戰鬥力,未能一舉摧垮韓國軍隊,可是卻會造成大規模的傷血傷亡。


    事實正如趙一所料,韓國韓王宮內外的的五百宮廷衛士,根本就無法撼動趙一一個人。


    早有所料的顏良,便臨機決斷,直接操著銅矛攻向宮廷正門作正麵突擊,不下殺手,隻是剝奪了好多韓國人的戰鬥力之後,繞往宮廷軍之後,突出不意的越過圍牆發動奇襲,衝入宮內。


    廝殺正酣的宮廷衛士們,全然沒有意識到,在他們跟趙一耗時間的那會兒,其實是在幫助趙一做飯後消食的劇烈運動。


    “全部人都有,進攻!”宮廷衛士長長刀一指,厲聲暴喝。


    兩百宮廷衛士轟然而動,從宮門前地勢較高處上俯衝而下,直搗趙一的身後而去。


    滾滾人群,卷起嗜血的塵埃,宮廷衛士們手中的刀劍齊齊的壓低,黑壓壓一片猶如死神的撩牙。


    “嗬!”一聲低喝,趙一手中的銅矛,如流光一般,向著迎麵一名敵人掃去。


    一條血淋淋的大腿飛上半空。


    他從此往後成為了需要關愛的傷殘人士了。


    鮮血飛濺中,趙一縱馬突破宮廷衛士們脆弱的防線,身後圍攻過來的敵人們如怒濤一般,追隨著他緊緊不放。


    殺得正興起的趙一,這時才覺察到身後的異動,猛然回頭間,驚見無數敵人,竟如神兵天降一般赫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趙一暴喝一聲,拍馬舞銅矛奮勇殺出,而後回頭棄了銅矛,拔出青銅刀劍對著身後的惡心小強們就是一頓犀利的劈砍。


    沙鳳樂的宮廷衛士,喉間滾出一聲低嘯,亦疾馳舞刀迎上。


    幾百個虎熊之士,轉眼間便已戰成一團。


    層層疊疊的刀影如流光般四射,金屬交鳴之聲嗡嗡入耳。


    轉眼間二十招走過,趙一不想痛下殺招,而宮廷衛士卻是奪命而來。


    他們心卻恨不得要對方的命,一上手就擺出拚命的架勢,招招皆是必殺之勢,隻將圍觀的老百姓看得膽戰心驚。


    圍觀百姓中有一個秦人模樣的女子是親眼見識過趙一如何收拾了河內郡朝歌城裏的兩三千的敵軍的那場戰鬥,他深知銳秦統帥趙一怪力強悍,交手之時有意避實就虛,擅長以刀法上的優勢取勝。


    然而,四十招一過,地麵上躺滿了一大堆士兵,宮廷衛士們卻驚詫的發現,己軍竟是漸落了下風。


    將台上觀戰的秦人女子,臉上掠過一絲笑,宮廷衛士們落了下風,正是她意料之中。


    要知步戰廝殺,比的不僅是刀法的精湛,身段體質的優劣對勝負也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郡尉趙一乃關內老秦人的後代,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馬術之精湛,切步戰之卓越,自然是遠勝於宮廷衛士們的。


    他舞刀激戰之際,更可以從容靈活的禦風騰挪,不斷的變換著身法,仗著這特種兵少校武力強大而超群的優勢,再加上強悍的力量,自然是很快占了上風。


    對麵的敵人們想仿效顏良的戰法,但他卻忘了趙一乃是不一般的來頭,多年的武功積累遠勝於他們這種凡夫俗子。


    那銳秦統帥趙一一占上風,信心大作,一刀接一刀瘋狂的攻來。


    韓國宮廷衛士們心中暗暗叫苦,方知自己是小看了這秦人蠻子,不想這廝竟然如此了得。


    此時的好些宮廷衛士們,對取勝已不抱希望,隻能苦苦的支撐,希望能夠熬過一百合。


    獵獵刀風中,趙一孤身一人單打獨鬥,和宮廷衛士們交手已過八十合。


    儼如圍圍觀喊王宮門前的血戰的群眾們如同在菜市口觀看殺頭一般的興奮,數萬人所等所盼就是四個字:‘血腥之殺!,觀戰的那名秦人女子心都提了起來,她緊張得不敢再看,她閉上眼,扭過頭去,她害怕看見血腥的一幕,更怕倒在血泊中的是趙一。


    她一旁的堂姐裴幽卻興奮得直拍窗子,“快點!快點動手!砍死那個為非作歹目無王法的韓成!”


    趙一和宮廷衛士已經奔到正殿邊緣,隨著宮內空曠的場地上傳來一聲長長的喝喊,“快點殺死刺客!”


    趙一緩緩舉起青銅刀劍,直指前方。對麵的宮廷衛士們也橫劈出一刀,刀光閃過,四周頓時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保持著各種姿態,身子一動不動。


    趙一催動雙腿,向深宮內院奔去,宮內敲響了警鍾,‘咚!咚!咚!,鼓聲激勵著趙一鬥誌,趙一嘴唇緊咬,目光沉靜,青銅刀劍尖刃上閃爍著死亡的冷光,身速越來越快,如風馳電掣。


    宮外的那名秦人女子也催動她的身形,一個輕身翻上了一匹好馬。


    馬速疾奔,她高舉大刀,氣勢如山,企圖用無比威猛的氣勢,將守在宮廷外圍的衛士們一刀劈碎,在她十餘年的宮廷生涯中,隻有今天是值得永遠去追憶的浪漫一刻。


    二十九歲了,女人還有多少青春可以隨意唄揮霍掉的。


    不知有多少宮廷衛士,就是被她力劈泰山般的氣勢壓倒,最後死在這名弱女子的刀下。


    兩匹戰馬如兩條巨龍之首,在電光石火的瞬間交錯而過,誰也沒有看見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這名秦人女子冷冷一揮槊杆,她的眼睛充滿了蔑視,遠處圍觀著的百姓們頓時爆發出一片驚呼聲,對手的戰馬上已經沒有人了,戰刀飛出幾丈遠,隻見那名宮廷衛士官麵朝下,趴在草地上,他想爬起來,可是爬了一半又倒下了,幾名衛士急忙跑上前將他扶起。


    他們卻驚訝地發現,他死了。


    這時,腦後風聲突響,有異物襲來,趙一一個翻身,身體彎成弓,青銅刀劍瞬間刺出,這卻是特種兵刀法中的第八式,‘燭龍’,以拖刀一劈,改成了翻身一砍。


    ‘啪!’的一聲將來物刺穿,竟是一段粗壯的鐵矛,被他一刀刺裂成兩半。


    “好力量!”


    身後傳來韓王韓成的鼓掌聲,那株鐵矛是他親衛士的貼身兵器,被他隨手砸來,就在這一刻,趙一終於悟通當初特種部隊教官曾給他說過,特種兵刀法與眾不同,可以用力量斬斷任何兵器上。


    韓王韓成一揮手,三千士兵刷地舉起了弓弩,對準此刻趙一,趙一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放射!”


    秦人女子剛衝到宮門正殿口,隻聽破空聲響起,一排箭矢疾射而至,來勢突然,衝在前麵的侍衛措不及防,被她逮住了兩個,拿來當成肉盾好適合呀。


    兩人被箭射中,慘叫倒地。


    一支箭向趙一呼嘯而至,直取他咽喉,趙一手疾眼快,一把將身旁的一名侍衛兵給抓過來當肉盾,箭貫穿侍衛兵的脖子而過,‘哚!’的一聲,釘在大門上,箭尾顫動不止。


    韓王韓成一揮手,對手下士兵大喊:“刺客企圖弑君奪位,乃們有旨,殺之者賞黃金萬兩,官升大將軍!”


    “殺啊!”


    重賞之下,千餘侍衛士兵呐喊著衝向大寶殿,趙一大怒,他是堂堂銳秦戰將,還穿著製服來誘惑韓成,這些士兵都瞎了狗眼嗎,竟然不怕“警察叔叔”?


    “殿下,可以從後麵走!”


    來遲一步同時又砍了十幾名敵人的秦人女子大喊,趙一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道理之時,“好吧,快走!”他拉著秦人女子便向後麵衝去,一名侍衛在前方擋路。


    晴空無端雷下一道銀白色的閃電光芒,他整個人被一分為二貫穿了個透。


    ………………


    上山隻有一條甬道,而這條甬道有數百宮廷士兵想要同歸哦,地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很難殺上去,而趙一和那名秦人女子正好相伴而行,守護在甬道盡頭的小路旁。


    隻要上來一個敵人,他們隻需一個飛刀耍過去,就能馬上解除危機了。


    秦人女子麵露難色,“趙一君上,你可真夠是膽大包天的。銳秦監國公主有嚴令,還向全國發布公告,不準你隨便出宮,隨便離開軍隊的保護開戰軍事行動。你這讓全國的文武大臣們很難辦。”


    楊素壓低聲音道:“贏禹真或許還不知道,我趙一要發動宮廷刺殺,殺死韓成這個昏君,和平奪權!”


    “什麽!”


    秦人女子大吃一驚,眼睛驀地瞪大,“君上說的可是真?”、


    趙一這下才發明過來,這女子好可疑哦,即使他去**,貌似也跟這女子沒啥關係的吧。


    莫非,她是…………


    “我有確切消息!”


    秦人女子娓娓道來。


    她說監國公主贏禹真並不僅是要趙一悶死在宮廷之中,更重要是他是未來的銳秦的一國之君,怎能以身涉險呢。但韓王宮侍衛加上守城軍隊,好幾萬人,而韓國王城外麵還有數萬士兵,人心叵測,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殺過來,然後哢擦掉趙一。所以贏禹真再三強調不能夠讓以身涉險的趙一奪了燕國後又去攻占韓國。


    娘希匹的,哪個小兵出賣我了?


    趙一一生氣,顧不得那麽多了,他不講禮貌地一把就撕下了秦人女子的臉皮,天啊,還真是人皮麵具!


    易容術?


    趙一定睛一看,這女子,竟然是秦皇宮內日夜相伴著的夫人贏禹真。


    “老婆大人,都是我不好!”


    趙一一下子軟了,天朝某領導對全世界說的很對,男人嘛,在單位要聽組織和領導的話,在家要聽老婆的話。


    作為有高度思想覺悟的z國人民軍隊的自身兵哥哥,趙一當然不敢與贏禹真作對啦。


    ………………


    韓國王城北邊的一座塔內,手刃了千餘名敵人的趙一和戰績遜色一點的贏禹真躲到了此處。


    塔外的千餘韓軍士兵忽然發一聲喊,黑壓壓的軍隊開始洶湧而入,兩名士兵率先翻上了圍牆,反應極快的趙一張弓拉箭,兩支箭脫弦而出,向兩名翻牆者閃電般射去,兩支箭同時射中敵人,兩聲慘叫,二人從牆頭滾落。


    兩支箭阻擋不住殺氣騰騰的敵人,又是數十人攀上牆頭,但百發百中的趙一的一弓雙箭卻極大地鼓舞的其他八名侍衛的鬥誌,他們都是楊堅的貼身侍衛,個個武藝高強,弓馬嫻熟,眾人同時放箭,箭無虛發,霎時間又有八九人被射倒。


    贏禹真也不閑著了,和她的夫君一起組隊團戰。他們皆是雙箭射出,箭如流星,一名名士兵慘叫著倒地,片刻之間,他已射殺三百餘人。


    塔內的贏禹真此時已心急如焚,她隱隱聽見了山腳軍隊聚集的號角聲,從山腳到塔內直線距離隻有五百步,隻需一刻鍾大軍就會殺到,她的國家命運就在這一刻鍾內決定,要麽立下不世之功,名留青史,要麽被抓忍辱而死,她心中對趙一愛恨交加,若不是此人化妝出現在斬殺公子扶蘇一家的刑場上,進而救下自己,贏禹真早已死在胡亥趙高魔鬼刀下。


    此時院門已被撞開,大群士兵衝進了院內,箭如雨發,射向寶塔的每一個窗口,三層的一名侍衛被一箭射中脖頸,慘叫著從白玉寶塔上墜下,密集的箭雨,壓住了寶塔中的侍衛。


    韓軍將軍郭渼黴抽出戰刀,厲聲大喝:“撞開塔門!第一個衝進寶塔者,賞黃金千兩!”


    早有士兵在院外砍倒一棵大樹,百餘士兵抱著五丈長的大樹衝進院子,動作更快的趙一又換了一壺箭,他大吼一聲,“集中射撞木!”


    他的聲音在塔內回蕩,上層的贏禹真積極響應,集中箭矢向抱木的士兵射去,短短二十幾步,塔上十數輪箭射出,最前麵的二十幾人被箭射中倒地,但抱巨木的士兵太多,沉重的巨木還是猛地撞上了銅門。


    “轟!”一聲巨響,儼如平地一聲悶雷,整個白玉寶塔都劇烈晃動了,銅門雖厚,也經不住這驚天一撞,門栓斷裂,塔門豁然洞開,數百名士兵一擁而入。


    楊元慶為什麽選塔來做防禦,他有自己的考慮,寶塔有特殊的構造,樓梯狹窄,旋轉而上,隻要守住塔梯,對方很難進攻。


    當然,他們人數太少,最終還是會守不住,但他們卻贏得了時間,這才是最關鍵,他已經看見了大群軍隊從甬道上向山頂奔來,最多一柱香時間,趙一放出的飛鴿所召喚來的援軍就將到來。


    此時,韓軍兵將已經衝進塔內,韓國將軍一馬當先,揮動鳳翅鎏金鏜,指揮千餘士卒們向山塔頂衝去。


    很快,劉慶率大軍已進入韓國王城邊界,韓軍立刻封閉城門,控製城內混亂的局勢,此時趙一已經知道,塔底層韓軍人數越來越少的原因了,一定是劉慶帶救兵來了!


    但史祥心細如發,他控製住了上塔的樓道。


    為了衝上去,已經有兩百名韓軍先後死在了這個狹窄而封閉的空間內。


    塔內已展開血肉廝殺,數百名左衛士兵擁擠在一層,兩名軍官伏屍在地,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在銅像背後一架狹窄的鐵樓梯上,密密麻麻擠滿了一百餘名身材魁梧的軍士,人人手執長矛,緩慢如蝸牛般向上湧動,最上麵的十幾人已經被殺死,但他們的屍體依舊被下麵人頂著,成為肉盾。


    不斷有慘叫聲從樓梯上傳來,剛露頭一人便被樓上趙一亂刀砍死。


    即使是他戰死,他也不願意讓贏禹真受到絲毫的傷害,這個女子最初並沒有透露出她的身份,這使得穿越前的那個趙一隻是出於獵豔和公子哥的尋刺激,以身犯法,私闖刑場,救下贏禹真後把她給納為子個人的女人。


    雖然,無論對於哪個趙一而言,這都是他們的第一個女人。


    相處甚久,雙方才逐漸發現,沒必要背負著包袱來假裝愛對方。


    贏禹真美色傾國,當屬世界罕見的極品之類,而趙一魅力無窮,世上少見的高富帥兵哥哥。


    他們兩人愛得對方都不可自拔,更不能夠接受哪一個先我而去。


    趙一大怒,搶過一杆長矛大吼:“全部給我去死!”


    韓軍士兵們紛紛撤下,十幾具屍體也從樓梯上滾落,趙一左手持盾,右手拿矛,躍下樓梯,猛衝而前,趙一是穿越重生之後,身高漲高了不少。一米八的他,武藝極為高強,尤其力大無窮,號稱銳秦第一悍勇,他用盾牌頂住了二樓四名敵人的進攻,執矛刺殺,神出鬼沒,霎時間,四十名敵人被他刺死三十人。


    另一人士兵大駭,調頭向三樓奔去,卻被趙一飛矛刺出,釘死在樓梯上。


    局勢瞬間急轉,趙一勇猛無比,一口氣衝上三樓,後麵跟著一百多名韓軍士兵。


    咚咚的樓梯奔跑聲使趙一臉色慘白,他已聽出對方到了三樓,他感到一種末日來臨的絕望,贏禹真卻冷靜異常,她經曆過無數次生與死的考驗,知道趙一肯定會保護好她的,她知道死亡之神還沒有來臨。


    她拾起長戟,從五樓一躍跳下四樓,驚得趙一站了起來,急呼:“公主沒事就好!”


    團戰滅韓之一


    這時……陣馬蹄聲傳來,兩名在前方探路的鐵影衛奔了回來,向趙一施禮道:“回稟君上,我們已前去查看近四十裏,路上並沒有伏兵,而且十幾裏外便有一個小村落,村中人說,這幾天並沒有什麽韓國軍隊出現。”


    “君上,這就有點奇怪了。他韓成搞的什麽飛機餐呀?”


    劉慶湊上前道:“會不會是我們國語警惕了,韓國人壓根兒沒有料想到我們會去打他們?”


    趙一搖了搖頭,“不是,我穿著銳秦偏將以上將軍才有的戰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失敗了的刺殺應該引起了韓成的高度戒備。韓國軍隊應該是離我們不遠了。”


    剛剛走上前的贏禹真嚇了—跳,“這怎麽可能?我們比他們早大半天出發,怎麽會在我們前頭列陣?”


    趙一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緩緩道:“原因很簡單,他們知道我們不願意舍棄兵馬跟他們血拚必然會退回去,再退回去時,我們就必然得等到掃滅了項羽再來解放韓國。


    贏禹真和劉慶對望一眼,都不解地望著楊元慶,這又是什麽緣故,他們為什麽要退回去?


    趙一一指地圖韓國王城段,“我猜韓成已經派軍隊在前頭的飛狐縣等候我們了,而且數量絕對不會少,追蹤我們的敵軍斥候這才會有成竹,僅僅用少部分人馬就敢扼斷我們的退路……”


    說到這裏,楊元慶停下話頭望著圍上來的手下,苦笑一聲道:“換而言之,我們這一萬人實際上已經被堵在韓國官道內。”


    眾人都沉默了,包括劉慶,十幾年來他們都習慣於絕對服從,而從不會做出決策,他們都在默默等待,等待著趙一的命令,連性格稍有活潑的贏禹真也沉默了,她知道自己的意見在此時沒有半點意義。


    銳秦統帥趙一站起身,對眾人下令道:“我們現在就全速進軍,用一萬軍人殺敗他們的六萬軍隊!”


    正如趙一的判斷,劉慶剛剛得到韓國王城內潛伏著的細作的消息,韓王韓成已派出三萬韓軍,在通往王城的官道上的東麵堵截趙一。


    出乎韓成的預料,不怕死的趙一竟敢迎難而上,逆擊而前。


    韓王韓成派來圍剁銳秦軍的大將叫做王耀武,也韓成心腹大將之……他帶領三萬軍隊從王城出發,比趙一早半天抵達戰場。


    畢竟他和目的地之間的距離短,自然早到的啦。


    就韓國軍隊準備進入官道阻擊銳秦軍之時,他忽然接到韓王韓成的命令,他不用再伏擊趙一,而是等趙一一行人進入官道後,截斷他的退路。


    而阻擊任務,自然則是韓王韓成帶著另外三萬人軍隊親自完成。


    他要和王耀武一起,前後包抄,一同剿滅趙一和他的銳秦軍。


    官道的入口叫做韓家峪,是一片地勢不高的起伏丘陵地帶,森林茂密,距離官道核心位置不到十裏。


    其實就是兩座低緩丘陵間的一片凹地若不是路旁立著一塊‘韓國官道’的石碑誰也想不到,這條淺淺的土溝就是韓國官道的入口。


    此時,韓成率領三萬軍隊便駐營在入口處,趙一他們遭遇王耀武攔截退回來,至少也是四五天之後的事,這一點,韓成心裏很清楚,而且他也並沒有把趙一他們放在心上。


    對方一共隻有一萬人,而他們卻有三萬人,兵力對比相差太大。


    夜幕悄然降臨,月亮升起來了,夜色變得蒼白而發黑暗影似乎消散,空氣變得透明而溫暖,月光灑在飛狐陘。


    月色皎潔,灑落一片潔白的銀霜。將丘陵上的岩石和樹木都抹上一層銀色,到處都看得很清楚,甚至分辨得出路邊的一根根草莖,在丘陵與一條小河之間狹長的空地上,清晰地矗立著數千頂帳篷。


    在距離帳篷百步外的山丘樹林內,趙一帶著他的十九名手下正注視著山丘下的一片帳篷,因地勢狹窄,帳篷一頂挨著一頂,密密麻麻呈南北條狀分布,一共約五十頂,在南北兩頭插滿了密集的長矛,以防止偷營,但臨水一麵和背山一麵都沒有長矛,一方麵是他們沒有這麽多數量的長矛,另一方麵是他們的防禦意識決定。


    趙一是z國人民軍隊中最優秀的斥候,他可以從對方紮營中迅速找到其破綻,韓國軍隊紮營的破綻被他一眼便發現了,其實在河對岸還有更寬敞的平地,但韓國軍隊並沒有選擇,而是依山臨水,這種紮營方式,隻能說明他們要防禦的敵人是在河流以西,應該是防禦來自東北方的軍隊,而不是即將進入官道中的自己。


    韓王韓成,徒有虛名,袁衛秦國官吏的他,為了奢靡的榮華富貴,竟然背叛自己的祖國參加了陳勝王的叛亂大軍。


    不過這廝貌似不太會作戰,這也為趙一幹了他提供了便利。


    這也說明韓國軍隊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半路調頭返回,這就讓銳秦統帥趙一心中有了對策。


    趙一一擺手,所有的人都圍攏上來。


    趙一指著韓國軍營道:“機會就在眼前,我們深夜直接從山丘上殺下去,為了和敵軍有所區別,我們一律頭纏白布,集團衝擊,不可掉隊。“眾人扭頭望向軍營,眼中都顯現出興奮之色,他們紛紛從馬袋中取出明光鎧甲,迅速穿戴起來,又用白中紮緊額頭,提槊握刀。


    ……………………


    如果說先前麵對著趙軍的反包圍,韓王韓成還有一丁點反敗為勝的希望的話,那麽現在,他所有的希望都為趙一麾下的銳秦軍一波強過一波的凶悍進攻所擊碎。


    詭異陰暗的月色之下,血光閃射,人肉飛濺,韓軍節節退後,銳秦軍大無畏地向前挺進。


    不多時,戰場上已是鬼哭狼嚎,喊殺震天,金屬雷暴驚天地泣鬼神,山河都為之而震顫。


    三萬多的韓軍,土崩瓦解,四散奔逃。


    分頭行事的諸路銳秦軍肆意的輾殺著韓軍兵將,數千兵馬甚至已衝近了韓王韓成所在的山坡。


    “這個該死的趙一,他竟然好偷襲,真是一條陰人,好個廢物韓成,你自己都養了一群什麽樣的飯桶,連敵軍的一個攻擊波都擋不住!”


    驚怒的韓成,隻能用對左右將士的諷刺和破口大罵,來宣泄自己的不滿。


    左右的諸韓軍將士,卻已為敗勢所驚,盡皆嚇得是惶然失措。


    “大王,銳秦軍將士驍勇無比,我軍軍勢已亂,今日是無法再戰,大局為重,還是先撤退吧。”驚慌的部將,焦急的從旁勸道。


    事到如今,韓王韓成也別無辦法,隻得恨恨的下令全軍撤退。


    山坡上,“韓”的旗號盡撤,韓王韓成在數千親衛的護送下,奔下山坡,一路向王城方向撤去。


    ……初日東升,如血的第一道霞光,斜照著如血的大地。


    趙一駐馬於山頭,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屍體,數之不盡。


    那些膽大的野狗,還有頭頂的烏鴉,已經開始享受地上的美食。


    三萬多韓軍,近有半數被殲滅,另有三千餘眾被俘虜,隻有一萬多韓軍僥幸逃過一劫。


    山坡下,被俘的三千韓軍官兵,盡皆跪伏於地,十幾名刀盾兵則自左而右,挨個的排隊砍頭。


    三千韓軍中的頑固分子,趙一照樣要一個不留,統統殺盡。


    其餘的活口,則是交給隨軍司馬管控,由他負責登記於排查,按照這些罪犯所犯叛國罪的輕重程度依照銳秦律法判處。


    前世看穿越小說時趙一就記住了,農民起義軍無信義,總是降而複叛,今番趙一就是要能殺多少叛軍青壯,就殺多少,盡可能的削弱叛軍的男丁入口,一直殺到他們無力反叛為止。


    山坡下,劉慶單騎策馬上山。前來拜見趙一。


    當他看到那排隊砍頭的情景時,不禁大生好奇,詢問左右顏軍將士為何如此。


    士卒們給出的回應則很簡單:


    君上說了,有的反賊不服,就殺到他們服為止!


    “韓成對那些秦國百姓燒殺劫掠,同時還魚肉萬民,**秦國婦女,丟盡了秦國公務員們的臉,這統帥趙一卻對投降的反賊毫不留情,這才是我真正的亂世英雄。”


    劉慶的心中,不禁對趙一是愈加的敬佩,暗自感慨自己多年來跟隨趙一報效明主,建立偉業,果然是明智的選擇。


    心中讚歎時,劉慶撥馬上山,直抵趙一駕前。


    “劉大人,你果然是辦事利落之入,你可是為寡人立下一大功呀。”趙一撥馬迎上前來,欣然大笑。


    李嚴則滾鞍下馬,伏首道:“末將劉慶,在君上麵前不敢表功。”


    趙一忙是跳下馬來,笑著將劉慶扶起,欣然道:“寡人不喜戰勝韓國,喜得劉大人之忠心也。”


    這一句話,隻將禦史大夫兼護軍上將劉慶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


    以前身負大才,卻久不受胡亥重用,方受還是郡尉的趙一啟用,便得施展拳腳之酣暢淋漓。


    如今,守護一方國土未見寸功的他,卻受到威震夭下的趙一,如此厚重的盛讚。


    此時劉慶,發何能不受寵若驚,感動到難以克製。


    激動如斯,此時劉慶的腦海中,隻剩下四個字:


    士為知己者死。


    “六大熱門,你對韓成的那座王城,想必是知根知底,寡人今次掃滅此賊,不知你可有何良策?”幾番鼓勵後,趙一話題轉入了正軌。


    劉慶不假思索道:“韓成已是喪家之犬,身邊隻餘戴明涵和王耀武二將,且此二入頗有矛盾,王耀武為人驕狂切不善用兵。這一路兵馬,不足為懼也。今君上率軍攻城,最重要的敵入,就是戴明涵此賊。”


    趙一微微點頭,示意劉慶繼續說下去。


    劉慶受趙一賞識,興致大作,馬上滔滔不絕的縱論起來。


    “韓成和戴明涵此賊,狂妄而無謀,想要擊敗他們並不難,難卻難在,韓廣一旦兵敗,必會逃往魏國。而魏國先要山川之地甚多,夷入分布與群山之中,若一路路的剿滅,不知要費多少時日。倘若置之不理,則我軍大軍一撤,韓成便又會聚眾複起,此將實為頭疼。”


    劉慶果不愧是智勇雙全,此等分析,正與趙一先前顧忌之事一樣。


    “那依劉大人之見,寡人將如何徹底平滅韓成之叛?”趙一問道。


    劉慶笑道:“此事易也,末將以為,君上當不急於進兵,而是給那韓成以喘息之機,看書w.uukansh 再使激將之法,誘使其將王城各部韓軍,悉數的調出守備甚嚴的王城。那個時候隻需動用我們擅長的野戰,敵軍齊聚,君上便可一舉將他們殲滅,如此,則韓國上下二十七城,不征自平矣。”


    劉慶的這一番計策,猛然間提醒了趙一。


    熟知曆史的趙一,忽然想起了一段曾經的曆史。


    曾經曆史中,關中十部西涼諸侯反叛,曹操就是通過屯兵潼關不進,將十萬西涼軍統統都誘至潼關一線,然後一戰而定。


    今李嚴關於對付南蠻的這道方略,倒是與曹操對付西涼軍,有著異曲同功之妙。


    趙一沉吟許久,鷹目中迸放出殺機,冷笑道:“正方言之有理,好,孤就照你說的做,咱們就把那些韓軍盡數誘來,將他們一並鏟除,永除後患。”


    ……………………


    落荒而逃ing中。


    韓王韓成和他的殘兵,驚魂少魄,一路是望風南逃,一口氣逃出了四十裏遠,一直逃回了韓國王城。


    當韓成的大將戴明涵確定了銳秦統帥摘哦一和他的虎狼之士們並沒有追擊時,卻才長鬆了口氣。


    那些從南安戰場,僥幸逃出的韓軍兵將,聞知韓王韓成尚在,便又從四方匯聚到王城之中。


    韓成計點兵馬,方知損了左側五千人和後軍八千人兩部步騎,士卒損兵更達一萬之多。


    這也就意味著,韓王韓成的六萬韓軍,經過一夜大戰的損失之後,眼下隻餘下三萬之眾餘眾。


    這點兵力,看上去去比趙一的兵馬還要多,但是戰鬥力較之以前有所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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