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貢之東,如美之西,有山覺巴,拔地而起。砥柱流波,下盡八荒之利;橫決浮雲,上窮九霄之極。東達毗而峻峰依,瀾滄繞而怒濤急。”


    最後,許文浩念詩一首,結束了談話,專心開車。


    粉絲:“好詩好詩!”


    “大鼻子好文才!”


    “大哥,大鼻子雖有文才,但這首詩不是他做的。”


    “是麽?那是誰?”


    “不知道,網上傳的。”


    “東達是指東達山嗎?”


    “大鼻子不會真的還要翻東達山吧?”


    “那可說不準,你看他的樣子,興致昂揚的。”


    許文浩雖然真有連夜翻過東達山的想法,但是現實不允許呀!


    當晚上10點,在距離東達山埡口還有幾公裏的時候,老天突然咣咣咣下起了冰雹,然後車子就堵上了。從前麵傳來消息,東達山已經封路,要等明天早上才放行。


    許文浩很遺憾,停車熄火,說道:“東達山雖然號稱生命禁區,但隻是指它5000米的海拔,還有終年都有積雪,實際上山路並不蜿蜒曲折,而是一條筆直通向前方的大路。”


    “現在封山,肯定是冰雹打掉了積雪,讓路況惡化了。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遊客可以選擇在車裏睡,也可以掉頭回去,在瀾滄江峽穀的岸邊就有不少招待所和度假村。”


    “我先去做點簡單的宵夜,畢竟剛才為了趕路,隻吃了一些速食品。”


    就在老女人接手直播,和粉絲們嘻嘻哈哈的時候,堵城公安局內一片肅靜。


    趙教授和一個助手麵色嚴峻地走出了審訊室,隔壁監控房間的譚青青迎了上來。


    趙教授歎了一口氣道:“疑犯死誌太堅定,無法引導,推斷不出一絲端倪。”


    譚青青在監控室看到了一切,也不奇怪,便問道:“淩晨還用疲勞審訊嗎?”


    趙教授歎了一口氣:“用處不大,我看他的眼神還有回答問題的腔調,全是生無可戀的死氣,意誌已經淩駕與生理問題之上了。”


    “那趙老師,您還有合適的心理專家人員嗎?”譚青青不甘心。


    趙教


    授搖頭:“沒有,其實你的水平已經是國內這一行業的巔峰了。連你也辦不到,再加上我這個老家夥也不行,那真沒人能做到了。”


    “好吧,那辛苦老師了,現在隻有試試我心目中的那個人選了。”譚青青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許文浩身上。


    趙教授疑惑:“你還有人選?是哪個心理學大咖?”


    譚青青笑道:“趙老師,您聽說過‘讀心術’嗎?”


    趙教授先是一愣,然後笑了:“青青,你還信這個?社會流傳的讀心術,要不就是魔術,要不就是利用一些心理暗示手法,做一些簡單的引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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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青青:“趙老師,您給我來,真好甄別一下,他用的是不是真的讀心術。”


    趙教授看愛徒說得這麽煞有其事,興趣也一下起來了:“好啊,去哪裏?”


    譚青青拿出手機看了看,見許文浩和老女人還在吃飯,便說道:“趙老師,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房車裏,老女人乖乖地收拾碗筷,許文浩則抱著吉他坐到了鏡頭麵前,問道:“家人們,每天的定製歌曲時間已到,今天有沒有想定製的朋友?”


    本來以為會冷清,但隨著許文浩的話音落下,五十枚瞬間超火升空,全部來自於一個掛著粉絲牌的粉絲,網名***,但是平時不怎麽活躍,因為名字很陌生。


    粉絲:“今天又有土豪,我的定製夢何時才能實現呀!”


    “樓上,醒醒吧,大鼻子的定製隻會越來越貴。”


    “是呀,再不快點,以後連想都不敢想了,畢竟是楊天後選擇的男人,哈哈哈。”


    許文浩問道:“***,方便連麥嗎?”


    又是十枚超火:能隻是音頻嗎?


    許文浩發了一個音頻申請過去,很快接通,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語氣輕柔,隻是鼻息有點重:“大家晚上好。”


    粉絲:“哇哦,妹子也!”


    “聽聲音弱弱的,應該是個溫柔的女孩!”


    “我喜歡溫柔的,怎麽不露臉?”


    “也許隻是聲音好聽吧。”


    許文浩:“你好,***,請問要定製哪方麵的歌曲?”


    ***:“許哥哥,我是一個白血病晚期患者,大概還能活三個月,我就想請您寫首歌,告訴我男朋友,哪怕我在另外一個世界,還是會繼續愛他。”


    直播間一下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才有粉絲說道:“我為剛才的言語魯莽,抽了自己幾嘴巴。”


    “這短短一句話,我怎麽眼淚水就出來了。”


    “最痛苦的愛情,莫過於明明相愛,卻即將陰陽相隔。”


    許文浩沉默了,聽到聲音的老女人也走了過來,看著屏幕上那跳動的綠色音頻發呆。


    “行!你等我一下。”


    許文浩起身,拿出電腦,開始兌換歌曲。


    而老女人問道:“***,你能等嗎?這麽晚睡有沒有問題?”


    ***回答道:“能等的。我現在肝脾腫大,對止痛針又有了耐體,所以現在剛剛痛過,還睡不著,要緩一緩,才能再打針。”


    老女人問不下去了,粉絲們也隻能刷著彈幕,祝福***。


    這次許文浩隻是假裝意思了一下,十分鍾過後,他又向車下走去,外麵的冰雹已經停了,在下著浠浠的小雨。


    老女人:???


    粉絲:“???”


    “大鼻子這是好了,還是沒好?”


    “應該是沒好吧,這是下去透透風,找一下靈感。”


    不一會兒,許文浩就抱著一個東西回到了車上。


    老女人好奇:“那是什麽東西?”


    “沙盤。”


    “沙盤?”


    “嗯,畫沙畫的模具。”


    老女人和粉絲們一起驚訝:“你還會沙畫?”


    許文浩將沙盤擺在桌上,打開下麵的電源開關,屏幕亮了起來:“我有什麽不會的嗎?”


    老女人:……


    粉絲:“……”


    許文浩對老女人說道:“一會兒你拿著手機直播,鏡頭就對沙盤。”


    老女人問:“你歌已經寫好了?”


    許文浩點頭。


    老女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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