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友,羅道友,你們來遲了!”


    “抱歉抱歉,我等也是臨時才想起來此觀看,否則的話,早已經通知李道友一起過來。”


    如意洞天中,和李晚一道,從天南而來的古大師,羅大師,嚴大師三人在挪移法陣外的廣場相會。


    他們都是來到了中州靈寶宗之後,各自前往其他地方曆練,或者訪友去了,並沒有一起行動。不過這一次,又再齊聚於靈寶宗的洞天內,因為他們也知道,這裏將要舉行一場大師評議會,用於考核試練,冊封大師名位。


    這樣的盛事,別的法道修士,丹道修士,可能不會在意,但是他們這樣的器道修士,卻有幾分興趣,哪怕相隔數萬裏,也要趕過來。


    不過三人沒有想到,來到此地的時候,還是遲了一步,而且李晚那邊也全無消息。


    嚴琥略帶著一絲遺憾,道:“李道友是去一位周姓冶子道場做客了,我們與那周冶子沒有往來,送去的信件,怕是會被當作一般的拜帖。”


    羅達道:“早知如此,提前一兩個月給他去信才穩妥。”


    古大師道:“現在說這些也無用,這場大師評議會好像已經開始,我們還是先進了會場再說吧。”


    兩人微微歎氣,深以為然,於是一邊交談,一邊飛遁著,向元符塔會場而去。


    他們各自駕馭著遁器,身邊沒有弟子、親眷。隻有各自的一名死士護衛相隨,因此。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目的地。


    會場內外,早已被靈寶宗的執事弟子們把守起來,不過三人都是天南來的大師人物,有天道盟聯合諸門派辦法的度牒為證,一下便通過了。


    等到他們三人進入之後,方才發現,此刻元符塔內的考核試練。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各方天才高手,都在費盡心思,勇闖難關。


    結果,等到看清光幕上的人影,三人都不由得大吃一驚。


    “李道友!”


    “他怎麽會在此地?”


    此時光幕上的畫麵,赫然顯露出了李晚。


    古大師在四周轉了一圈回來。麵上帶著幾分異樣,苦笑道:“我剛才問了一下,靈寶宗的執事說,李道友是由周冶子幫忙報名參加的……”


    嚴琥感歎道:“這次李道友可真是大出風頭了,能夠和中州的天才們同台競技,本身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古大師詢問執事弟子的時候。他和羅達也就事情的始末問了一下身旁修士,結果有散修把他們錯漏的精彩轉述,他們也就得知了李晚迎頭趕上的經過。


    同為天南大師,他們也與有榮焉,不過在這同時。也不由得生起了種種複雜莫名的念頭。


    他們已經是功成名就的大師了,說實話。要他們參加這樣的試練,也未必能夠做得多好,說不定,也就是和雷卓山、雷卓明等人差不多水準,甚至可能還有所不如!


    “真是後生可畏……”


    “年輕就是好!”


    對李晚的選擇,三人也是深感佩服,他們可從來沒有生起過參加這樣試練的念頭。


    古大師想起一事,道:“既然李道友來了,蕭大小姐相比也在,我們找個執事弟子問問,過去打個招呼吧。”


    三人看了一眼光幕,發現還在各自煉製法寶當中,於是便尋找起來。


    ……


    元符塔的考核試練,第一關是提煉精金,第二關是解讀密紋,第三關是動手煉器……


    在第二關的時候,提前得知“五行集注”密紋的陽頂天等四人占盡了優勢,一下就與其他人拉開距離,可是不過一刻時,李晚就又憑借著自己拓印秘法的純熟扭轉局勢,與先一步煉製出鑰匙法器的風浩然和陽頂天兩人並駕齊驅。


    試練繼續進行著。


    李晚在和陽頂天等人進入第四關後的不久,雷家兄弟和澤一屏,也跟著追上來了,其他各方的修士,也陸續有人淘汰,或者追來。


    李晚和風浩然、陽頂天三人在四到六關展開了激烈的交鋒,結果發現,第四五六關都是近似於前三關的輪回,隻是提煉寶材和解讀的密紋,更加艱深晦澀,要求煉製出的法器,也遠比第三關的鑰匙法器複雜。


    風浩然在這時候顯露出了年歲不足的弱點,一時遲疑,就被李晚和陽頂天甩下,和追上來的澤一屏屈居第二,落在第六關中,而雷家兄弟居於第三,同樣在第六關,但是煉製的進度,起碼也比他們落後了兩刻時以上。


    其他的人,更是大多才剛剛來到第六關,甚至分布於第五關,第四關中。


    形勢漸漸變得明朗,時間也到了夜晚。


    夜幕降臨,可是會場內外,依舊一片亮堂,如同白晝,眾人的熱情也絲毫沒有因為夜晚的到來而有所降低。


    塔裏,無論是一直緊跟著李晚不放的陽頂天,還是稍微落後的風浩然,澤一屏,或者雷家兄弟,都沒有絲毫氣餒,反而激發出了昂揚的鬥誌。


    不過其他落在第四、五關的修士,已經逐漸顯露出了疲態。


    器道一途,是不相信奇跡的,它更需要的是淵博的學識,以及對各種技法、寶材的掌握,各種煉器法門的理解,所以,越是到後麵關卡,實力不行的人,越是感覺寸步難行,已經完全不複最初的盛氣。


    “啊,不行了!實在是看不懂這些道紋!”


    第五關中,一位年輕的修士痛苦地捂住了臉,滿臉懊悔道。


    破關的提示就在這些神秘的符文中,可是,他實在看不懂!隻能靠著一些知道涵義的熟悉道紋連猜帶蒙,可是組合而成的禁製,卻是怎麽看怎麽亂,完全沒有成功的跡象。


    他在紙上計算、推演,放棄了一個又一個思路,可到最後,仍然卡死在這一關,足足半個時辰過去,都沒有絲毫進展。


    “不通道紋禁製,便不能讀懂圖譜,更遑論創造新式法寶……本關考驗的是身為大師,推陳出新的能力,如果你連題意都看不懂,還是不要繼續下去了。”


    清冷的聲音,在那修士上空響了起來,顯然是主持評議會的高人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出來勸導。


    “我知道,我退出這次試練!”


    年輕修士擁有結丹修為,想來也是一位天之驕子,但在殘酷的事實麵前,還是不得不接受了自己能力不足的事實,懊惱地歎氣道。


    “開始有人放棄了……”


    “啊,是月家的五公子!那個曾經被譽為一時俊傑的天才……”


    “他竟然是第一個被淘汰的,那些遙遙領先的人,究竟有多強?”


    眾人嘩然,大師評議會的難度,早有流傳,可是每年都是要到一個個天才、高手被刷下來,無情地撕碎光環,才更加為人所警醒。


    器道一途的成王敗寇,也終於體現。


    “我也不行了!”


    第六關,一名中年模樣的修士放下手中始終無法成型的真器粗胚,露出了苦澀的神情。


    這一關,是要他們煉製特殊的指定真器,可是限定的寶材非常奇怪,以他的真火法訣,倒是可以輕易融煉,但卻無法把握冷凝的時機,以尋常澆築之法灌入模具,又會沾染上大量的雜質。


    他嚐試著利用法力抓起溶液,拋棄模具憑空塑形,可是勉力一試,方才發現,這種寶材融煉開來之後,竟然擁有吸納神識和法力的特性。


    中年修士也是有見識的,並沒有怨天尤人,幹脆地就選擇了放棄,因為他分明記得,半個時辰以前通過此關的雷家兄弟,也是這樣拋棄模具憑空煉製的,他們做同樣的事情,就像吃飯喝水一般容易,顯然不是自己的思路有問題,而是能力遠遠不足。


    至於其他的人,或添加秘藥,或經過秘法處置,利用各種辦法消除寶材的奇怪特性,也是各顯神通,但他並不認識這寶材,也不知道那些處置的秘藥、秘法,還是等於無解。


    “我……我退出……”


    “我也退出……”


    “還是不要自取其辱好了……”


    越來越多的人放棄。


    眾人倒是對此表示了理解,uu看書 .uukanh.o 畢竟器道一途,更加講究的是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不過,對失敗者的一番冷嘲熱諷,也是在所難免。


    這時候,古大師等人也找到了蕭清寧和林靜姝等人,古大師是天工坊供奉的大師,自然是上前與她打了聲招呼,然後一同觀看,嚴大師與羅大師沒有帶隨從來,也一起隨他。


    他們並沒有發現,不遠處,慕言恒等人簇擁著一名老者,麵向這邊佇立凝望。老者沉默了許久,才幽幽地說道:“我感覺到了噬魂靈妖的氣息,的確是我們慕家之物,這女子,應該就是小姐!”


    “果然!”慕言恒等人大為振奮,“我們就說,肯定是她,不會有錯的。”


    老者是慕家的五大管事之一,人稱慕五,對慕家的忠誠自不必說,眼光見識,所思所想,也遠比慕言恒等人高明得多,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振奮,反而把訝異的目光投向了空中的光幕。


    光幕中,李晚和陽頂天之間的較量,就快要分出勝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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